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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一瓢饮-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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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梵霖熄灭手上的烟头,望着远处出神,他心里有怨有恨,甚至有时候醒过来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心灵找不到寄托,唯一能填补他空白的人丢弃了他。
“小舅,大哥,可以开饭了。”一个稚嫩的女声轻轻地喊道,郑梵霖马上换上笑容,两步迈过去,把她抱在怀里,温柔地说:“琳琳真乖。”
另外几个小男孩本来聚在一块儿的,看见郑梵霖抱着琳琳出来,马上做鸟散状离开,琳琳不满地嘟嘴抱怨道:“他们说大哥会骂人,就让我去叫,这样才肯陪我玩。”
郑家人丁兴旺,郑霆鹰是老大,还有六个兄弟和三个姐妹,一共九个兄妹,除了郑霆鹰是一个儿子外,其他的几房少说有三个子女,郑梵霖是最大的,琳琳是他小姑的小女儿,这也是郑梵霖这一辈唯一的女孩子,所以郑梵霖特别疼她。
郑娜芊看见郑梵霖抱着女儿,赶紧接手过来,教育道:“怎麽让大哥抱你啊?”
郑梵霖笑着说没关系。
等所有人落座後,郑梵霖露出笑意,说道:“今年也一样,希望一家人能和睦相处,动筷子吧。”
大家陆续拿起筷子时,一道女声从人群中传出来:“且慢。”
所有人将目光移到了声音发出的位置,郑梵霖冷笑着放下筷子,所有人见郑梵霖没动筷子,都一一停下手里的动作。
说话的人是郑梵霖的三婶瞿香茴,他三叔郑霆业是所有兄弟姐妹最懦弱的一个,事事被他三婶控制着,郑梵霖很不喜欢这个胆大妄为的女人。
“三婶,您有什麽事?”毕竟是长辈,郑梵霖还是很尊重地问了一声。
“梵霖,当着大家的面,我想问问你,何时才让我们家的梵鸣回来?”
人群中不禁发出了几声抽气声,偌大的大厅鸦雀无声,郑梵霖的眼睛冰冷刺骨,直直地盯着他瞿香茴,没有做出回应,瞿香茴被看得毛骨悚然,身旁的郑霆业不停地拉扯她的衣服,让她算了,可她哪里肯,虽然害怕,依旧不肯做出妥协。
“三婶,梵鸣的事情,我们稍後再谈,先吃饭。”
“为什麽要稍後谈?我现在就要一个答案。”瞿香茴不肯罢休,她就是要趁今天人多,逼迫郑梵霖。
郑梵霖双手交缠撑在桌子上,斩钉截铁地回答:“你要一个答案,我给你,郑梵鸣需要在外面多历练,明年的中秋晚饭上不会看见他,後年的除夕夜也不会看到他,大後年依旧是他独自在外面度过,还要我继续说吗?”
郑梵霖好不给情面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噤声,这是第一次他这麽不尊重一个长辈,虽然郑梵霖是最有说话权的一个人,可是他敬爱长辈,疼爱小辈,维持着家庭的和谐。
瞿香茴没想到郑梵霖如此决绝,当场哭喊着跪倒在祖宗牌位前,“我可怜的梵鸣啊……怎麽就这麽命苦啊……都怪我们做父母的没用……”
郑梵霖没说话,没人敢上前劝阻,只是这样的架势也丝毫撼动不了郑梵霖的决心,他照样拿起筷子,说道:“大家吃饭。”
郑霆业看到郑梵霖无动於衷,无奈地站起身,去规劝瞿香茴,她的行为只是在大众面前出丑而已。
郑梵霖朝他三叔两夫妻的角落瞟了一眼之後冷哼,让他放过郑梵鸣,简直痴人说梦。




、017

这顿团圆饭吃得不尴不尬,所有人都看得出来郑梵霖心情不好,各自埋首吃喝,直到最後他放下筷子,其他人才如释重负。
瞿香茴私下又找了郑梵霖,希望他能让郑梵鸣回来,他一个人已经在非洲生活了五年,出去时才十七岁,要怪就怪她这个做母亲的不会教儿子。
郑梵霖坐在书房的沙发,闭着眼睛後仰着头,双手覆在额头上,语气冷淡地开口:“三婶,梵鸣太过胆大妄为了,在外面锻炼锻炼也是为他将来好。”
“梵霖,是梵鸣当初没了规矩,可是你也罚他离乡背井这麽多年了,他已经知道错了。”
“三婶,我说句重的,希望您不要怪我,梵鸣被您们宠得太没有分寸了,他在外面做得那些事情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他连我带回来的人都敢动,把我置於何地?”郑梵霖睁眼望着瑟瑟发抖的瞿香茴,眼神冰冷,犹如寒箭。
瞿香茴双膝曲折,跪倒在郑梵霖面前,苦苦哀求道:“梵霖,是三婶不好,才会教出那麽大逆不道的儿子,但是他真的已经知道错了,求求你让他回家吧。”
郑梵霖对於瞿香茴的下跪哀求无动於衷,但是他作为晚辈的,没有任何理由让一个长辈下跪,连忙上前去扶她起来,“三婶,您这是折煞我啊,先起来吧。”
“梵霖,你答应了三婶吧?”瞿香茴声泪俱下,郑梵霖其实有些不耐烦,他不可能让郑梵鸣这麽轻易回来,但是在这里纠缠不清,只会让老祖宗不高兴。
正巧郑霆雷走进来,赶紧也上前去扶瞿香茴,惊讶地问:“三嫂,你这是做什麽啊?”
“小叔,你也帮忙劝劝梵霖好不好?让我们家的梵鸣早日回家。”瞿香茴看到郑霆业就像看到救兵一样,她知道郑梵霖和郑霆业关系交好。
“三嫂,梵霖是我们郑家的当家,他对任何奖惩都有自己的原则,如果他觉得梵鸣接受的处罚够了,自然会让梵鸣回来的,而且梵鸣在那边起居饮食也都有人照顾,你不必太操心。”
郑霆业的一番话让瞿香茴没有办法反驳,心里有怨,不过只好忍气吞声,并让郑梵霖好好考虑一下,就擦着眼泪退出了书房。
郑梵霖点燃一支烟,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郑霆业看不过去,一把扯下他没吸完的烟,严厉地训斥道:“你现在是自己不好过,让全世界陪你受罪吗?”
“是。”郑梵霖无所谓地承认,“我凭什麽让郑梵鸣好过?”
郑霆业无奈地叹息道:“梵鸣他年少无知,可是他是你三叔唯一的儿子,你让他未成年就去到非洲,他从小娇生惯养,在那里受了五年罪了还不够吗?”
“不够!”郑梵霖囔道。
“好,你说不够就不够,那你准备什麽时候放他回来?”郑霆业也不由地生起气来,郑家一向讲求家庭和睦,郑梵霖宁愿犯众怒也要将郑梵鸣发配到非洲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罔顾祖宗遗训,他都可以理解,只是事情过去那麽多年了,他竟然记恨着。
“等她回到我身边那天。”郑梵霖说完又点起了一根烟。
“梵霖,你这是在迁怒,洛绪苒离开你,并不是梵鸣的责任,你不该用这个期限来左右他的人生。”郑霆业失望地说道。
郑梵霖无言以对,郑霆业见他心意已决,只是叹着气离开了书房,临走前劝道:“梵霖,这个世上没有後悔药,你在这里自怨自艾也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情,还不如趁着有能力,去改变未来。”
郑梵霖记恨郑梵鸣,那个不知好歹,想要对洛绪苒实施暴力性交的堂弟,这辈子他都不可能轻饶他。
正是五年前的中秋节,郑梵霖软磨硬泡才让洛绪苒跟着他回老宅过中秋,那是郑梵霖第一次带人回来,可见地位不一般,哪个人不是拐着弯地奉承巴结,洛绪苒应付不了这样的场面,郑梵霖就让她待在了房间里。
可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的郑梵鸣竟然敢偷偷溜进他的房间,企图强奸洛绪苒,要不是郑梵霖不放心,想回来陪着她,很可能就让郑梵鸣的禽兽行为得逞了。
当郑梵霖回到房间看到洛绪苒嘴上被塞了布条,四肢被绑,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粉碎,只留胸罩,而郑梵鸣拿着小刀正准备割开它时,郑梵霖顿时勃然大怒,快步走上前,提起郑梵鸣的衣领,一脚直接将他从房间里踹到了外面的走廊上,大力地将门关上。
洛绪苒泪如泉涌,郑梵霖解开她的束缚,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声音是从来没有过轻柔,一直念着宝贝对不起。
洛绪苒只是紧紧抱着他不放,躲在他的怀里哭泣,郑梵霖胸前温热的液体浸烫着他的心,那时候他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郑梵霖让人给洛绪苒拿了件合适的衣服,亲手帮她穿上,洛绪苒心里有阴影,不肯让郑梵霖离开,郑梵霖只能上床陪着她一起,等完全熟睡之後,吩咐人看好了她,不会再受到一丝伤害後,才去处决那个色胆包天的混蛋。
家里闹出这麽大动静,所有人都聚到了一块儿,瞿香茴当着众人的面骂郑梵鸣不争气,等郑梵霖一下来,她马上拉着郑梵鸣向郑梵霖跪地求饶。
郑梵霖对於瞿香茴的这出戏不感兴趣,直截了当地说:“梵鸣,你现在就去收拾包囊,明天的飞机飞去埃色俄比亚,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回来,否则我逐你出郑家的门,我说话算话,今天趁所有人都在,就当作见证。”
郑梵霖不留情面的处罚,让几个长辈都颇有微词,认为太严厉了,毕竟郑梵鸣还没成年。
郑梵霖冷笑:“我直接说了,洛绪苒虽然没进郑家的门,但是我今天会带她回来,就表示她是我妻子的不二人选,郑梵鸣胆大到连大嫂都敢奸污,我倒想问问你们说该如何处罚他?”
郑梵霖此话一出,哪里还敢有人求情啊,这里当家做主的人是郑梵霖,而郑梵鸣这次的举动犹如在老虎身上捋须,自寻死路。
郑梵鸣喊得歇斯底里,瞿香茴哭得撕心裂肺,都无法撼动郑梵霖的决心,要不是郑梵鸣也姓郑,今天又是在老宅,郑梵霖很可能冲动之下让他断子绝孙。
就这样的一个混蛋,竟然想让他放过,郑梵霖对郑霆业说的话是认真的,除非洛绪苒回到他身边,否则郑梵鸣也别指望回来。
郑霆业最後的那句劝诫,他又何尝不懂?可是他没有信心,洛绪苒现在避他如蛇蠍,当然他最害怕的还是那个誓言,那个由他一手造成的恶果。




、018

郑梵霖提早离开了老宅,他在这里感受不到家人团圆的喜悦,甚至因为有他的在场,其他人变得格外的不自在。
郑梵霖喝了点酒,可他坚持一个人开车离开,从郑家老宅到市区开车需要两个多小时,他开着车窗,迎着外面冰凉的夜风,保持着脑袋的清醒。
电台在放着怀旧金曲,比起时下乱七八糟的个性音乐,郑梵霖更喜欢这些传统的歌曲,其实他会唱歌,也喜欢唱歌,不过出去应酬时,总有各色人士为他献唱,而他只为一个人开过嗓,她静静地坐在身旁,听得陶醉,不过现在唯一的听众已经不在她身边了。
郑梵霖清楚喝酒开车是危险的举动,所以开得很慢,让不是那麽清醒的大脑有足够的时间来应付任何会发生的事情,不过算他幸运,可能大部分都在家里过中秋节,一路上畅通无阻。
郑梵霖将车停在洛绪苒的房子底下,一层层地往上数,直到看见她房间的灯光,才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窗,他有无数个夜晚就这麽抬头望着那里,在这麽一个家好月圆的夜晚,他孤独地站在这里,显得异常伤悲。
郑梵霖颤抖着双手,点燃一根烟,吐纳着烟圈,才让他心里的寂寞驱散一点,他就这麽一动不动地站着,地上扔满了烟头,就像他此时的心情,一片灰败。
不知道过了多久,郑梵霖看见洛绪苒房间的灯灭了,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抽完手上最後一根烟,他又留恋地看了一眼,坐进了车子里。
等待他发动车子准备离开的时候,看见大门口洛绪苒和洛姚翼走出来,马上有眼尖的记者围上去,因为离得远郑梵霖听不清楚那边的声音,可是他知道记者会问一些尖锐的问题,比如他们是不是同居了。
郑梵霖握紧了双拳,洛绪苒在八月十五中秋节的时候,和洛姚翼在一起度过,直到三更半夜才离开,而此时被记者围攻的两人亲密地贴在一起,洛姚翼一脸笑容地面对记者的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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