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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剑道天心-第93章

小说: 剑道天心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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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二人也住在南岳,与“女天蓬”西门素娥,并称“南岳三神”,情如手足,义结金兰。

巧不能再巧,恰在此时双双到来,救了西门素娥师徒的性命。

西门素娥一见援手到来,精神大振,拉着“白花蛇”穿身跃开数丈,豹尾鞭一指诸葛兰道:“这小子欺负南岳无能,口出不逊!”

“赛悟空”侯美女乃是浑人。

她耳闻此言勃然大怒道:“给他点颜色看看!”

说着,金棒起势,如一团狂风,卷向诸葛兰。

“母夜叉”程十英,五股叉一荡,震得叉柄上的铜环发出震耳的响声,也喝道:“饶不了他!”

两人左右夹击,双管齐下。

西门素娥的豹尾鞭,“白花蛇”的软鞭,也一齐出手,由后面攻到。

三面强敌,反而把诸葛兰逼到深涧边际,情形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诸葛兰艺高胆大,冷冷一笑道:“也好!今天我就来一个一棍斩群妖!”

口中说着,把那根树枝舞动起来,如同一座棒山棍海,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

好似千千万万的树枝,裹着她宝蓝的衣衫,卷向四个女魔。

那四个女魔论功力艺业,任何人也不能与诸葛兰相提并论。

然而,“双拳难敌四手,教师也怕人多。”

她四人连手,也不是等闲就可打发的。

因此,五人在这深山幽谷之中,便展开了一场生死的恶斗。

诸葛兰一方面手不停挥,力拒群妖。

另一方面又悬挂着林子内,他心目中的“玉金刚”司马玠。 她先前一怒之下,觉得司马玠不应该与“白花蛇”“鬼混”。

又因,从“白花蛇”的话里——“一路你还不够吗?”好像他们鬼混并不止第一次,分明已经打得火热,难舍难分。

所以,她扑到林子中,盛怒之下,便兴师问罪,喝骂起来。

如今,事过境迁,她反而心中冷静不少。

一面暗忖:——司马玠不是那等轻薄之人,对于自己,他还要以“病金刚”焦健的身份,留诗,歌唱,来表示一番相爱之忱,毫无半点轻薄之意。

——适才的语音,绝不是司马玠。 那声音嘶哑,沉浊,毫无司马玠的爽朗,清新,明快之感?

诸葛兰又想……

假若司马玠被点了穴道,男女之间的事,也就不会发生。

若是司马玠没有被制,以他的功力,十个“白花蛇”也不难解决。

以武功屈服司马玠,是绝不可能。

那么,司马玠是不是被“白花蛇”以药物迷惑,才有丑事发生呢?

这当然有此可能……

想到这里,诸葛兰不由“卟吃!”笑了起来。

因为,她又想到,如果司马玠真的中了“白花蛇”的邪,那么,“白花蛇”既然出了林子,司马玠也自然会出现,不会见到自己就溜之大吉。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诸葛兰心中,真是充满了问号,想不出这个原因!

她终于最后想到一个打开闷葫芦的方法。

——只有“白花蛇”才是知道这个谜底的人,问她,才能揭开这个谜。

想到这里,一条心反而放了下来,手中的树枝一紧,专门找“白花蛇”柳倚人的破绽。

一条树枝,招招不离她的穴道,处处专攻她的要害。

逼得“白花蛇”鬼叫连天,在那树梢之下左跳右跃,滴溜溜乱转。

以“粉黛金刚”诸葛兰的功力,要是专找某一个人的岔,可说是易如反掌。

加上四个女魔之中,又以“白花蛇”的火候最差,功力最浅。

因此,她连番遇险。

然而“南岳三神”都是经验丰富的老魔头。

她们三人也看出了诸葛兰专找“白花蛇”下手。

虽然她们不知道诸葛兰的心思,但是攻坚攻弱,也是武家交手的方法之一,所以她们三人,也把注意力集中到营救“白花蛇”的上面。

凡是诸葛兰出招攻击,三人一致奋力而为,以减少“白花蛇”的危殆情势。

足足有五六十招。

双方就在这一半斗力,一半斗智的局面之中,僵持下去。

诸葛兰存心要把事弄清楚,已对这等缠斗不耐其烦。

她的树枝陡然一震,灌满了真力击出,比之先前纯以招式取胜,何止凌厉十倍。

因为,她既以真力相搏,招未到而力已至,丝丝的劲风,不离四女魔的周身大穴,咄咄逼人。

如此一来,“南岳三神”与“白花蛇”顿感压力大增,而且绵绵亘亘,愈来愈强。

十来招过去。

四女全都喘息可闻,额头见汗。

诸葛兰喜不自禁地道:“识相的收下家伙来!还可保全狗命!”

她本来已发出罡风,将那女四逼在力道圈内,如今因开口说话,略一分神,手上也微微一顿。

就在这一顿之间。

“女天蓬”已瞧出了空隙,豹尾鞭猛的一扫,口中高叫道:“螺蛳谷!”

三字出口,人也随之而起,一阵风似的向东射去。

“白花蛇”柳倚人原本与师傅并肩作战,靠得最近,因此,几乎与“女天蓬”西门素娥同时起势。

“赛悟空”与“母夜叉”也如离弦之箭,尾追向东。

诸葛兰料不到四女突然遁去,微微一楞,四女已远在十丈之外。

她怎肯放松,娇叱道:“留下命来!”

喝声中,衔尾急迫,苦苦不舍。

由于地形的熟悉,四个女魔的轻功虽然差了一筹,但却风驰电掣,快如奔雷。

一连越过数十个山头。

眼前,是一道深谷,遍地修竹。

那深谷盘旋面前,并无明显的道路,只是在数不尽的竹中寻隙钻空。

初时,还看得见四个女魔的影子。

过有盏茶时分。

连四女的影子也半点不见。

诸葛兰觉得凭自己的轻身功夫,面对面的会把人追丢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因此,她提聚功力,沿着幽谷深处追去。

追……

穿过了一眼看不到边的竹林追去。

怎奈那竹林仿佛走不尽,而且密密麻麻,有时可以拔过,有时连缝也没有,不得不绕着寻空钻隙而前。

足有一个时辰。

诸葛兰觉得自己怕不跑了三五十里地。

又因是展功疾驰,人虽然没有疾乏,可是额头上微有了湿润的汗渍,不由停了一停,四下打量。

正在此时——忽然一声冷笑,仿佛就在前面不远。

那冷笑,分明是“女天蓬”西门素娥的声音。

诸葛兰怒不可遏,喝道:“无耻的贼婆!”

喝声,人影,几乎是同时而发,向那冷笑之声扑去。

“嘎——”

一声冷酷的叫喝,划空而起。

分明看见“女天蓬”一掠而起,上弹丈余。

然而,诸葛兰却扑了一个空。

这时陡然身后五丈之处,又有人冷然地道:“朱楠,你这回可完了!”

“白花蛇”,这是“白花蛇”柳倚人的声音。

诸葛兰反身回弹,凌空发掌,怒喝道:“可恶!”

蓬!噼噼啪啪。

那五丈外的一片茅竹,足足被掌风震毁了五丈左右一大片。

飞枝飘叶之中,那“白花蛇”柳倚人惊呼了一声,真像一条蛇,一连扭了几扭,转眼不见了。

诸葛兰这个“火”可真大了。

她不分青红皂白,认定“白花蛇”所去处追去。

追……追……

“咦!”

诸葛兰不由楞住了。

追了片刻,应该已远在五里之外,为何又到了先前发掌击毁的一片林子之中呢?

断枝,残叶,新痕……

分明是适才被自己发掌遥击“白花蛇”柳倚人所留下来的,为何……

诸葛兰迷惘了,心想:——是八阵图一类的阵式吗?

想着她停下来,四下打量,四下寻找阵式的形式与安排。

可是,竹林杂乱,山形自然,沟壑无奇,这些……

不是工人布置的阵式!

也不是天然野生经过改造的迷魂阵!

“这是什么道理?难道……”

诸葛兰正在沉思之际……

忽然,约莫十余丈之外,“女天蓬”的喊声又起:“姓朱的,这够你受的了吧!没有本姑奶奶引你,这一辈子别想出来!”

诸葛兰咬紧牙关,不理不睬。

她屏息凝神,向那发话之处潜去,打算出其不意的一击。

不料——“女天蓬”西门素娥的声音,忽然的又变了方向,在左侧远处叫道:“白废心思了!小子!在姑奶奶前面,你这一套还差的远呢!”

诸葛兰空有满腔怒火,一身功力,真应了一句俗语,——水牛掉到土井里,有力无处去使用。

她不由恨声狠气地道:“女天蓬!你是人是鬼露露面!”

“女天蓬”的声音,忽然又转到右边去,叫道:“小子!你不要充硬汉子,赶快求饶吧!”

诸葛兰道:“做梦!”

“女天蓬”不知怎的,又到了诸葛兰身后不远处,大吼道:“不到黄河心不死吗?”

诸葛兰也不由暗暗吃惊。

因为,“女天蓬”西门素娥的功力虽说过得去,但是像这样眨眼之际,忽东,忽西,忽南,忽北,鬼影子似的前后左右,不知是怎样变幻的。

“女天蓬”听不到诸葛兰的声音,又到侧面叫了起来!

“这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小子!”

诸葛兰没好气地道:“到了你耍无赖的地方是不是?”

“女天蓬”的声音位置没有变,而诸葛兰并未扑身追去。

因为,她知道,纵然追去,“女天蓬”也必然早一步躲开。

除了白费力气外,徒增烦恼。

所以,她索性坐在地上,大叫道:“我不会困住,你少得意!”

“女天蓬”哈哈冷笑道:“进了螺蛳谷,三年走不出!小子!你听说过没有?”

诸葛兰不由一怔,暗忖:——假若螺狮谷真的如此,岂不糟了!

心里虽然焦急,嘴里却不服输,怒叱一声道:“三天之内,我到你那‘鬼愁洞’来找你算算今天这笔帐!”

“哈哈哈哈!”

一阵狂笑之后,“女天蓬”又道:“不要做梦了!我看你样子长的还不坏,给你一条生路,但你要听话。”

诸葛兰冷哼不答!

“女天蓬”朗声高叫道:“你仔细想一想,想通了,不妨连发三声长啸,两短一长,我会来带你出去!”

诸葛兰道:“要是不呢?”

“女天蓬”咬牙道:“有两条路!”

诸葛兰心中有一线希望,应道:“两条什么路?”

“女天蓬”道:“第一条是,你自己盲目的奔跑,找出路,那会把你活活的累死,也是枉然!”

诸葛兰气道:“未必!”

“女天蓬”并不辩驳,又道:“第二条路,就是你坐以待毙,活活饿死!”

这不是两条路,是一条路,一条死路,只不过方式不同而已。

诸葛兰并不怕死,而是内心的怒,恨,无处发泄,她对“女天蓬”所说的两条路,并没放在心上。

因此,她笑了声道:“又是一条死路,‘女天蓬’,你以为死能吓唬得了我吗?”

想不到“女天蓬”也狂笑一声道:“你不怕死,那敢情好,我们失陪了!”

诸葛兰肺都要气炸了!

她所以追到南岳来,目的不过是要争一口气,单人独马的把司马玠寻回。

如今想不到自己也落在这“螺蛳回旋谷”里。

最使她难以忘怀的是那“鬼愁洞”外林子中的男女对话。

假若那人真的是“玉面金刚”司马玠,自己对这件事将采如何的态度?

须知,诸葛兰虽没有与司马玠订有鸳盟,而一个是情有独钟,一个是芳心暗许。

而且,这种情形,方古骧等人全都知道。

自己若是默然不语,把这事隐瞒不来,那么爱情是自私的,那多痛苦。

若是声张出去,司马玠固然无法做人,而自己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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