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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一线牵-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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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受伤?”付逍用手指戳了戳她身上缠着绷带的地方。
“因为你。”大手抓住那只恶劣的手指,放到唇边不重不轻地咬了一下,以示惩戒。
“诶?”不知道是因为痛还是因为疑惑,付逍低呼一声。
“我发现我好像比自己以为的还要爱你。”
“这真是惊人的发现。”付逍神色夸张地附和。
“如果我不再是老大,你会跟我走吗?”荞老大表情认真地问。
“先说走去哪里。”走出亚洲还是走向世界?
“找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我不是荞老大,你不是付逍。”
“你不是荞老大……”付逍盯着她,小声地重复她的话,她听到了,眼神瞬间变得温柔,不再寒漠。
付逍说:“嗯,一起走。”

——你心里比较在乎谁?她……还是我?
——我只在乎眼前的人。

荞老大狠狠地搂紧她,紧得唯恐稍一松开,她便消失不见。真的得到了吗,怀里的人是自己的了?

——叫我的名字,付逍……
——你希望我怎么叫你?

付逍闭上双眼将脸埋入她的肩窝上。迟迟等不到她亲口说出那个答案,明明距离真相只有一步之遥,为什么……不让她彻底安心?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章不断暗示和铺垫,本以为会有人在这章更新之前捅破真相……





第75章 曾经想过要你死
冰凉的水滴顺着轮廓优美的脸部线条缓缓滚落,灯光下,剔透晶莹,冷凝如珠。半眯的黑瞳仿佛醉意未消,迷离中透出惘然,湿润的眼睫似被乌墨所染,眨动间,跌落半颗水珠,恍如泪滴。
那是谁的脸?
意识到这个问题时,璃墨的瞳孔瞬间缩小,劭美的五官微微扭曲出痛苦的神色。
砰——
拳头砸在壁镜上,手背突起的青筋纹路交错,被渗出的猩狞液体一点点覆盖,直至满手殷红。
闻声而来的付逍将身子贴到她温暖的背上,双臂轻轻环住她柔韧的腰身,低低地说:“下次,用锤子吧。”
“好主意。”破裂的镜子哗啦一声碎落,如同穿透年月的流光,带着义无反顾的决绝,不可挽回。
两人回到卧室,付逍抓起那只血淋淋的手,用消毒过的绣花针将伤口里的玻璃碎屑一片片挑出来。
“你没有痛感?”付逍抬眸看去正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的人,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的眼神,如火燎原,简直像失了理智。不禁有点担心,这个冷漠惯了的人,一旦被什么点燃,是不是连同生命也一起焚烧,至死方休。
“还会痛,才知道自己依然活着。”荞老大用另一只手抚摸付逍脸上已经结痂的淡淡细痕,指腹在上面轻柔流连,双眉微微聚拢,像是发现价值连城的奇珍异宝上竟有一道极细微的瑕疵,三分不满,七分疼惜。
“除了痛之外,应该还有别的感觉能证明一个人还活着。”付逍用药棉将伤口附近的血迹擦拭干净,然后出其不意地凑过去,在她脸上印下一吻,“这个感觉会不会更加理想?”
“理想不能太表面化,需要深入探讨。”冷硬的面部表情柔和下来,嘴角甚至挑起一抹笑意,就在荞老大准备将想法付诸行动时,付逍举起两个瓶子挡在自己面前。
“在探讨严肃的人生目标之前,请先保证自己不会失血过度,来,挑一瓶你喜欢的。”瓶子上面贴着字体清晰的标签——酒精或是双氧水。
目光没有往那两个瓶子扫去半眼,荞老大随手取了其中之一,淡淡地道:“你不问是怎么回事吗?”
付逍疑惑地歪着脑袋看她,然后顺着她的目光看到皮肉外绽的伤口,自虐并非没有理由,嗯?
“我问你就会答吗?”如果她是那么坦率的人,就不会直到现在都不肯痛痛快快地给出真相。
“你不问怎么知道我不答?”话音甫落,蘸了双氧水的药棉已经涂在伤口上,随即蒸腾出大大小小的气泡,带着惨不忍睹的快意,迅速鼓胀,迅速破裂。
“我挑的是这瓶吧?”荞老大举起手上的酒精,忍不住问。
付逍笑眯眯地点头:“我只说挑你喜欢的。”没说过要使用,对不对?
“你是想告诉我,喜不喜欢由我,选不选择由你?”荞老大挑眉,凌厉的目光汇聚成尖利的锋刃,直直刺入对方心底。
湛蓝的眸子浮现薄薄笑意,氤氲开明媚水光,湖波潋滟。
“认真你就输了。”付逍伸手扯了扯她严肃的嘴角,有点无奈地道,“我从来不知道你的联想力会这么丰富。啧啧,高考作文?从消毒伤口引申而出的人生哲学?”
“难道你不知道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最大的乐趣就是胡思乱想?”荞老大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抓住了正试图将自己的嘴皮努力向上拉的手。
“无所事事是伤员的本分。”付逍说,“你抓着我,我没办法帮你包扎。”
“那就这样吧,小伤而已。”大手稍微用力,便将娇小的某人整个拉入怀中,荞老大低头吻了吻怀中人的额角,不冷不热地道,“在我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你禅精竭力地应付那些老家伙,应该快到极限了吧,现在我没事了,你无需再逞强。”
付逍窝在她怀中,隔着衣料也能嗅到淡淡药香,她闷声闷气地问:“你想回兴福?”
“嗯,总得露个面,不然还真让他们以为我死了。”
“也对,日晴经验尚浅,目前亟待解决寻找买家的事,而她恐怕还处理不来,指不定需要你亲自出马。”付逍只要一提到社团的事,便会立刻收起玩世不恭的姿态,表现得热枕投入。
“我说了,只要有我在,社团的事你就不必再过问。”荞老大不满地皱眉,双臂微微收紧,以亲昵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希望在你准备把我当作礼物送给买家的时候,也能说出这番话。”付逍不无讽刺地讥笑。
下一刻,她被狠狠地推开,湛蓝的眼瞳对上璃墨的乌眸,视线纠缠间,相互刺探,相互猜疑,相互防备。
“你不会,对不对?”付逍的声音仿佛从远方传来,带着一点虚无缥缈,听不真切。
荞老大感到自己被那双湖水般的剪剪秋瞳一点点地吸引、吞噬,犹如深陷在漩涡当中,不断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拖着下沉,直至灭顶。
“我不会。”嘴唇自动张合,无法深入思索,只能直接地、直白地将心底最真实的想法诉诸言语。
“步季荞就是那样做的,你为什么不会?”空灵的声音仿佛直接在脑内生成,敲击着意识的门扉,沉重得让人无法抗拒。
是啊,为了利益,步季荞当然会毫不犹豫地将你送到别人床上,但我不同,我不一样,我又不是她。
“我不是她。”身体轻松得仿佛要飘起来,云里雾里水里,似要与韶光融为一体。
“那你是谁?”
——我是谁?
空泛的湖面宽广无边,烟波浩淼,被湖水包围的身躯载浮载沉,浑浑噩噩地流向虚无的彼方,渐去渐远,游离瓦解——
“我是……”
嘭——
握在手里的酒精瓶子自掌心滑落,在地面碎裂成片。
涣散的黑瞳倏然收缩凝聚,眸光雪亮明晰,流转出漠漠清辉,冷冽如冰,不近人情。
空气渗入了酒精的味道,浓烈的呛鼻。
付逍垂头看着地面逐渐流散开的透明液体,心底涌上千百种难以言喻的滋味,交织翻腾,千百种滋味,翻作遗恨,膨胀得胸腔发紧。
只差一点,只差一点点……
“很失望,对不对?”荞老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中的寒意,几乎足以将人冻结。
“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付逍仿佛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浑身虚脱无力,连声音也苍白黯哑。
“谁知道呢。”荞老大笑了,“很精彩,不是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你是不是就能寻回‘以前’那个荞老大?”
识破她,然后逼她离开,再让本尊回来?付逍啊付逍,有没有必要如此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我说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付逍抬起头,迎面而来的却是一记狠辣的耳光,手劲大的将她整个人扫跌落床。
“那是怎样?”荞老大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神色凶恶,“你最擅长的不就是在我对你深信不疑的时候彻底背叛吗?一次又一次故技重施,你真把我当成白痴?”
付逍被那一巴掌扇得头晕眼花,脸颊火辣辣地生痛,牙齿咬破了嘴唇,口腔弥漫开腥咸的味道。
“如果你不是白痴,就应该分辨得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倔强地挤出一抹笑容,再痛再委屈也不显露脆弱,付逍从来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漂亮纸娃娃,一撕就碎。
荞老大单膝跪在床铺上,慢慢向身下的人欺近,修长的手指放在她左胸的位置,笑容透出一丝残忍:“这里太会撒谎,简直能以假乱真,除非剖开来看,不然根本无法分辨真假。”
不是没有给你机会,只是每一次给你机会,你都让我深深受伤。
有多爱就又多恨,有多恨就有多痛,那种绝望的淋漓的痛楚,逼得她陷入癫狂。
“那你为什么不剖开?”付逍笑得比她残忍,“你懦弱得不敢正视它?”
“激将法对我没用。”荞老大面无表情地轻轻摇头,“你总想着自己解脱,有没有替我想过?如果你真有一分一毫爱过我,又怎么舍得去死?”
你狠得下心扣动扳机,狠得下心看着我在你面前死去,我却不能够……如果人不在了,心不再跳动,爱还要如何继续?
“你那根本不是爱,你的想法是错的,不对的,荒谬的。”荞老大的语气并不激动,冷静得有违常理,“我偏要活着,偏要以这个人的身份活下去,你别痴心妄想步季荞会回来,没有我,她就是个活死人。”
“……穆沐。”付逍柔柔地低叫一声,换来的是再一记狠辣的耳光。
“别用那么深情的语气去呼唤一个自己亲手杀死的人。”荞老大盯着那半张肿起来的脸颊,痛苦得声音发涩,“死了就是死了,还魂的鬼是丑鬼,别指望有什么可以永恒不变。”
第一次被杀的时候,她可以归结于形势所逼,尽管恨,但依然爱,所以在苦苦挣扎之后,她还是原谅了她,在她被社团那班元老逼得走投无路时借尸还魂,只为替她承担起一切重担,再见到她脸上露出天真灿烂的笑容。然而,她却再一次毫不留情地背叛,运用她擅长的催眠术支配她,驱逐她,甚至有可能消除她,若是这次她再相信那是以爱为名,就真是笨蛋加白痴。
“说得那么好听,其实你从来都没有信任过我。”付逍的眼底流转出浅浅落寞,仿佛秋日金色的漏光透过枝繁叶茂的林木倾泻在宁静广阔的湖面上,美好而忧郁,“便利店门前那辆失控的车子,是你特地替我安排的,对不对?”
荞老大毫不愧疚地点头,凝望着她的笑容,平静地道:“你不是认为同归于尽是爱的最高境界吗,我只是想成全你。”
“我想我还能毫发无损地活到现在,并非依赖运气。”慢慢肿起来的脸颊影响了发音的清晰度,说出口的话显得有点含糊不清。
荞老大漠然地看着她,答非所问:“我去拿冰块来帮你冷敷。”
几乎毫无例外,每一次,她对她都于心不忍。
没办法果断地以牙还牙,没办法狠下心向她报复,就算这个人将自己置之死地,甚至让自己魂飞魄散,自己也一定没办法回敬她同等的残忍。
那时候,飘荡在马路边上冷眼看着失控的车子向着毫无戒备的付逍猛冲过去,惊惧突然取代了快意,撕心离肺的痛楚让她在瞬间明白到,再恨她,再怨她,也抵不过失去她的惶恐。
没有谁向她保证过每个人死后都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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