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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豆蔻江湖二月初--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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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你们两个的关系并不难猜吧。”
  “那怎么了?”
  “南宫麟川也猜得到吧。”
  “啊?”
  “忘了跟你说,虽然刺杀没成功,但从凌晨之后似乎就没人见过那位宝珞姑娘了,清尊楼的公子这会儿正到处张扬着找人呢。”
  “啊!?”
  
  宝瓷呆呆愣了一会儿,便二话不说直冲出去。东方狱华也把沈晴颜往南宫雪雁手里一塞,紧随其后不见了人影。
  
  ——※——※——※——
  
  天色依稀有些微暝,宝珞紧紧追着前面的人,即使借着夜色也丝毫不能甩开她——被追的人不禁啐然,只不过是一个小姑娘,却如此难缠,犹胜当年的宝瓷。
  但他甩不开宝珞,却已经甩了其他追来的人,索性踩踏在树上一个借力回身,三指鹰勾向宝珞抓去——
  
  宝珞抽出腰后一对月牙似的弯刀迎上,旋转在手中映着天空乍现的光辉,“锵”一声砍在对方三指鹰爪的护指上,那人手指一收紧紧夹住刀身,宝珞一时抽不出,另一只鹰爪已向她门面抓来。
  宝珞抬刀去挡,鹰爪一收那把刀却顿时一声脆响折断,她微愕之时鹰爪已再次袭来取向她双眼。宝珞只得抬臂护住,顿时衣帛裂声,手腕生生被抓去一块皮肉。
  她面容动也不动,手腕后一双漆黑目光犀利,舍弃了手中刀身形一矮击向他心口。
  
  一掌中,对方却只退了半步便停住,宝珞很清楚自己的长处不在内功,即便打中也不会对对方造成太大伤害。
  这是东方狱华的取舍和不得已。
  区区十年要如何造就出两个高手,他只是将两人长处最大能力扩大,术业专攻,也放弃了其他东西。
  一掌之后对方也就明白了这一点,没有刀的宝珞,等于没有爪子的猫。
  斗笠之下露出一抹冷笑,鹰勾再现,向宝珞袭来——
  
  寸许之间一股气劲将他的鹰爪推开,灰衣人蓦然抬头,见树上飞落下一人白衣,翩然落定。
  “你忘记我了,南宫麟川。”
  眼前的少年他怎么可能会忘,南宫麟川摘下斗笠丢到一旁,冷笑,“好久不见了,沧溟少主。”
  
  笑笑一直没有露面,他的身份也似乎不应该再出现在天下盟那种地方。所以,大概一不小心会疏忽他的存在吧。
  但能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无声无息跟来的,也只有沧溟




☆、第五十八章

  宝珞连表情都不动一动的垂着那只血淋淋的手;南宫麟川现在大概明白了她所充当的角色——她只不过是用来追踪他并拖住他的。
  虽说着了道,却也算不上意外。
  南宫麟川冷笑道:“一别两年,想不到沧溟少主如今武功之高连展云倾都不在话下。只是你赢得了展云倾又如何,我早已不是当年他的手下败将;此番我既然敢来;便要一雪前耻!”
  他比当年越发阴鸷;目光里仿佛带着刺;阴沉尖锐。
  
  笑笑面对他那沉淀太久的愤恨却只“哦”了一声——原来雪耻是这么雪的;下个毒嘛;谁不会。
  半冷不热不咸又不淡的不屑不知触动了南宫麟川哪一根神经;突然抬起鹰勾;包裹着手指的护手上伸出雪亮的倒钩;向笑笑直逼而来。
  
  武功最重循序渐进,任何捷径都会在突飞猛进的同时出现一些不自然的地方。
  南宫麟川一出手笑笑便知他果然走了歪门邪道,他甚至不知若是今日的展云倾面对他拼力一战,是否还能保有胜算。
  但他可不是展云倾,从小被水榭各路高手和练武追求极致到变态的爹爹摔打,即便不论武功高低,单是应变和对战经验他也不比人少。
  笑笑也不应战,白衣翻飞间每一次鹰爪都只能擦身而过,勾爪上蓝光幽然,一见便知淬了猛毒。
  
  “沧溟少主就只有逃的本事吗?”
  笑笑淡淡看他,“你真要我还手么?”他瞥一眼南宫麟川勾爪上的蓝光——沾衣即黑,真打起来一定会弄脏衣服。
  他一直知道自家爹爹的洁癖很严重,严重到略不和谐,并且自己一直也没有遗传到的苗头。但在擂台上被展云倾吐一身血之后感觉一点也不好——映在视线里的红不断在雪白的衣裳漫开,一点也不好。
  他现在,很讨厌衣服被弄脏。
  
  笑笑突然唤一声:“宝珞。”
  什么也没多说突然从一侧袭向南宫麟川,宝珞二话不说抄起剩下的那把落在地上的弯刀,从另一侧劈下——
  虽然是第一次合作谈不上默契却配合果断,笑笑和宝珞是一类人,行动起来没有犹豫。
  南宫麟川啐一声,“卑鄙!”
  笑笑才不在意,“你可没说不可以两个人!”——这里又不是擂台一对一,谁管。
  南宫麟川纵是一双毒爪,对上笑笑鬼魅莫测,宝珞杀伐果断,两人同时攻击他也只能节节败退。突然林子里一声:“南宫!”
  一群人纷纷奔来,却是他的接应到了。
  
  南宫麟川向后一跃收手,令后来的十几个人围住笑笑和宝珞二人,冷冷一笑道:“现在可不是二对一了,你们还有什么招数?”
  笑笑觉得吧……这个人真的学不乖的。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一定要自己一个人追过来?”——这种事很出力不讨好的。
  笑笑的话让南宫麟川一怔,却只能认为他在虚张声势,“这里就只有你们两个,哪里还有其他人?”
  
  这个事情吧……话说……弄月鸭梨很大啊……
  可是鸭梨大也没有用,再不露面自己可爱的弟弟要被人围殴啊——他轻轻一跃从一棵茂密的树上落下,跟随他一起落下来的还有二十几个轻飘飘的水榭门人——
  弄月歉意一笑,颔首道:“抱歉,本来我也不想插手的……”
  他是很想秉承君叔的做法,孩子们的事情就让孩子们自己去解决,这种小孩打架大人掺和进来不好吧……可是既然对方的人先掺和进来了,那也就不怪他了。
  
  南宫麟川咬牙,想不到又被摆了一道!
  笑笑也不跟他废话,“把展云倾的解药交出来。”
  “——你以为这么容易?”
  其实不容易更好啊,笑笑他真的只是说说而已啊——只不过展云倾死在这种人手上有点略不爽而已。
  
  南宫麟川磨牙道:“想要展云倾的解药,就让那个死丫头来!”
  他说的当然不是宝珞,时隔两年还对宝瓷念念不忘,笑笑很不高兴啊。
  “你猜,你还有没有机会活着见到她?”笑笑突然急进完全不理会南宫麟川四周的防守靠近他,速度快得让人防不胜防。南宫麟川匆忙抵挡与笑笑交起手来,其他人正犹豫着要不要出手帮忙,水榭门人已如鬼魅一般移到他们身旁宛如警告。
  他们这些人也都是邪道上的人物,即使没有亲眼见过也不会不知道沧溟水榭的大名。沧溟当年如何招摇他们是没见过,如今的水榭虽也算重出江湖,但行事越发神秘,一众门众个个如同幽灵般叫人摸不清,自然不敢妄动。
  
  笑笑一身雪白,身影就如羽毛一般轻,任南宫麟川鹰指如金刚却抓他不着。突然他身形一顿,漆黑的眼瞳一深,行动骤然慢了几分。
  南宫麟川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鹰爪一探抓上他肩头,锋利的勾刃一划便割裂开衣衫在笑笑肩头留下三道血痕——
  弄月拧了拧眉头却没有上前,眼见笑笑肩头的血瞬间就染了衣裳,微微泛着乌青。
  他虽未动,却想不到宝珞先提刀冲上去加入了混战——毕竟是个实心眼的孩子。
  
  两人合力将南宫麟川制住,宝珞的弯刀稳稳架在他脖子上,近分毫便可见血。
  南宫麟川侧目扫她一眼,冰冷犀利,“和你姐姐一样碍眼!”
  ——抱歉这对宝珞来说似乎可以归为……夸奖?
  
  弄月暗暗叹气面上却没有表现,只对南宫麟川的手下道:“若想要命的,现在就走。否则我不留情。”
  那些人迟疑的看向南宫麟川,他冷道:“走。”
  没必要在这里白白浪费人力,要脱身,也不指望他们。
  
  回到天下会馆宁宁第一眼就看见笑笑肩膀上乌黑干涸的血迹,整个人顿时就不淡定了——
  “笑笑笑笑笑笑!你你你这是——!!快快叫大夫!!药箱呢!?解毒剂呢!?”
  他整个人都一团混乱了,整个人满地乱转着,笑笑觉得好可惜现在不是冬天。
  宝珞正要默默从旁边走过去,笑笑不会让她那么容易自己一个人躲清静的,也不介意让宁宁更混乱一点。于是一把拉住宝珞,把她的手臂递到宁宁面前——“大夫。”
  ——翻译:这里也要叫大夫。
  宁宁看到宝珞那缺了一块皮肉的手腕,顿时梵高的呐喊了。
  
  笑笑不易察觉的勾了勾嘴角——宁宁的样子很有趣啊。
  所以,宝瓷的反应一定更让人期待吧~~
  
  ——※——※——※——
  
  宝瓷险些一头扎进了天下会馆,要忘记了自己根本是不能出现在这里的。幸好笑笑早就让人在这里迎她,大约迫不及待要带她去见他呢。
  水榭的人眼疾手快的把宝瓷拦了下来,悄悄带进沧溟下榻的院落。
  “宝珞怎么样?没事吗?”
  “嗯……是……宝珞姑娘受了点伤,君公子正在照顾她。”
  宝瓷一听宝珞没大碍脚下就略缓了些,只是受了点伤就好,她们是山上跑大的什么伤没受过,有宁宁在的话她会不会撞见什么不该看见的场面啊……
  带路那人却又继续道:“只是少主……”
  ——嗯?笑笑?
  “他怎么了?”
  宝瓷略茫然,大约她从来不会想到笑笑会出什么意外,因为笑笑是笑笑啊……
  
  “少主他……在抓捕南宫麟川的时候中了毒……”
  宝瓷停下脚步,脑中微微空白——但那是笑笑。
  绵软软懒洋洋却好似无所不能的笑笑。
  
  “……宝瓷姑娘?”带路的人也停下来看着她,姑娘多少给点反应啊……?这反应会不会略平静了?
  “——哪里?”
  “啊……那边的房间……”
  话音未落宝瓷已经一阵风似的卷过去了,卷得他衣袂长发一阵乱飘——啊……太好了,少主,宝瓷姑娘果然是关心你的。
  
  宝瓷走进笑笑的房间就看到他左肩绑着绷带闭目靠在床头,窗外投进来的阳光照在他脸上,让略略苍白的皮肤看起来细细得仿佛有些不真实,连密密的睫毛也染成了金色。
  笑笑那么美,本就纯净得不像红尘俗世里可以生出的人,在这微微的苍白里更像是随时都会消失一般。
  他半晌才睁开眼,微微弯起好看的凤眼,带着干干净净的绵软对她笑——宝瓷心里一下子就像被什么戳了,戳在毫无防备的地方,分不清是尖的还是钝的就那么一疼。比岔了气还疼,疼得她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
  
  她想起十四岁的时候在雪地里捡了笑笑,那么出尘入画于世无染的小美人,一看就那么值钱,她那时候想的就只是卖了他。
  可是笑笑那么好,他给她当手下,他一直保护纵容,没有背叛没有欺骗,所有的事都说到做到——好庆幸,那时她没有卖掉他。
  
  她的反应似乎在笑笑意料之外,那豆大的滚珠砸得他怔了一怔,一时只能看着,觉得泪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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