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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十月,在路上-第56章

小说: 十月,在路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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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小青的脸越发的红,她看着我,笑,突然问:如果我嫁人了,你怎么办?
我笑,再喝一口酒,咀嚼着酒的滋味,回味。
她再问:如果我嫁人了,你怎么办?
我说:不会去死。
她笑,闪烁着躲开我的目光。然后,再倒上了酒,我们饮了。她又突然说:其实,你是一个好情人。
你也心动?我开玩笑,仅仅是开玩笑。那不是暖昧,我说过我和薛小青没有一点的暖昧。
她把酒推到我面前,说:自罚一杯,乱说话。我饮了。
她也饮了,说:如果我嫁人了,你会嫁人吗?
你知道不会。我说。为了孙持?她问。
我看着她,又抿了一口酒,说:不,为了自己。
薛小青笑,说:真好,能为了自己!
她说着,和我又碰杯。我们各自饮下。
天渐渐地黑了,好心的老板终于为我们烧来一堆炭火,放在我们的脚下,供我们取暖。挺
着大肚子的老板娘,还送来给我们两双她做的棉鞋。
接过的那一刻,好感动!
穿上,真舒服!真暖和!虽然看起来,笨笨的。但是,很幸福。
薛小青摆了摆鞋子,又看了看我,说:好久,没有这样幸福的感觉。
呵。我淡笑,说,是啊。
我曾经以为所有的幸福,只能从孙持那里获取。但是,现在我知道,不是。这个世界上,
不只有爱情才能给人满满的幸福。那种淡然的关怀,同样可以溢满整个灵魂。
那一天,我们喝得有些迟,把老板家的炭火烤完,喝了三瓶黄酒,才满是醉意地回房。一个标间,两张床。
我们躺下。
薛小青突然牙齿“咯咯”打响。我掀开了被子的一角,说:过来,一起悟吧l
她摇摇晃晃地过来,钻进了我的被窝。我们紧紧地抱在一起。她那滚烫的脸紧紧地贴着我
那滚烫的脸。
她说:我们早己这样相依为命了,不是吗?
我沉默地点头,垂首只想亲吻她的脸,然而她却抬头,吻住了我的嘴。
那是寂寞的嘴,在寒夜里吻住一颗冰冷的心。没有想太多,无法想太多。那火热的舌尖彼
此碰触与纠缠。她的手指深深地抓住我的胳膊,我听到了皮肤的呻吟与呼唤。我伸手解开了她
的衣服…… 



133。安慰
我们是孤寂的灵魂,在寒夜里索要安慰。
可是,我是你的安慰吗?
薛小青很早就起来了。她去小镇的青石板上跑步、健身,还有和镇上那些人聊天。我找到
她的时候,她在小河边和一个老太太在讲些什么。
我走过去,递给她,她的棉衣还有水杯。
她接过衣服,穿上,并不看我。然后和老太太告别。
她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跟着。
走到无人的小巷,她突然转过身,看着我,说:你干吗跟着我?
她有些生气的样子,但是绝不是生气。我知道。
我摆了摆手。说:我没有带相机,你知道。这一次,我只想放下相机,好好地玩。
她瞪了我一眼,说:别跟着我!
她继续走,我站在原地看着她,在那个巷口拐弯而过。
她是对的,我不应该这样跟着她。
我们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而我从果没有想过踏进她的世界。
我于是转身,走向小镇的另一端。
我在河边小坐,取出手机,给孙持发了一条简讯:孙持,我以为我们只是在一个岔路口分开,
然后很快会再交汇。但是,我错了。我在那条岔路上越走越远……
发出后,没有收到她的回应。
我冷冷地笑。
我尝到那些不被回应的冷漠,我领受我曾施予她人的残酷。这是上苍对我的惩罚。只是
这样的坚守,还会有意义吗?
我捡起脚边的石子,狠狠地砸向湖水中央。
可是,我的手机竟然响了起来,在屏幕上跳动着孙持的名字。
她问:你在哪?
我说:这个还重要吗?
我在H城,我来捧你的场。她说,之后是长久的沉默。
我知道她隐藏在话后的内容。但是我只能告诉她:我去旅行了。
她说:真是不巧!
嗯。我说。
她也在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后来才说:还有下次机会的。
不必了。我说。
朱十月……孙持那柔软的哭腔啊,让我的心在这寒冷的季节瑟瑟发抖。可是,孙持,真的
不必了。我们的爱情—不,我们之间不该有爱情。自从我们来到这个世界,我们便知能成为
亲人。所以,不必了,孙持。再见,孙持。
我说过我不在乎。她说。
太迟了。我截了她的话,说,太迟了—因为我己爱上了别人。
挂了电话,我依然冷冷地笑。是的,我己不会哭。那所有的悲伤,在心底,流成一条看不
见的暗河!
转身,看到薛小青。
吹开她的领子,我看到昨夜我留下的痕迹。我低下了头,走过去,说:外面太冷,回吧。
她看着我,说:不必这样,我们其实……
和你无关。我说。
我说着,一个人走。
夜,很快地来临。
今天,我们都没有喝酒。
薛小青很早就回房去睡。我一个人坐在外面和老板一家闲聊。我只是想等到她睡了,然后
进去。
可是,直到夜半,老板哈欠连天,我才不得不回去。而她躺在自己的床上看书。今天,老
板娘己为我们多准备了两条被子。她说,他不知道我们习惯一人一张床。
我去梳洗,然后也上床。
关上灯,睡不着。
我说:sorry。
她说:和你无关。
把那一句还给我?我膘了她一眼,然后沉默。
她说:我只是把你当成了他。
我还是沉默。
她说:其实,我要结婚了,和他。他为了我,抛妻弃子。我是出来避风头的,过了这个元
旦,我们就可以正式在一起了。
我“嗯”了一声,说:祝福你……们。
她也“嗯”了一声,翻身而睡。
可是,我们都无法入眠。直到突然有人使劲地拍着门,然后大声地叫唤“薛医生,薛医生
,我老婆摔了一跤,好像要生了!”我们几乎同时一跃而起,套上衣服和裤子,就奔向外面。
老板娘在床上疼得打滚。老板则被吓得一脸苍白。
薛小青走过去,看了看,说:没事,别紧张,立刻送医院。
可是,去医院至少要1个小时的时间,会不会在路上……老板还要问。
来得及。薛小青说。
一个医生的判断,就是一剂镇定剂。
老板开车,薛小青和我在后面照顾孕妇。
薛小青安抚着孕妇,就打电话给120联系医院,请他们做好术前的准备。
车子在静寂的道上飞驰,我紧紧地握住孕妇的手。对于这一切,我真的没有什么经验。薛
小青则镇定很多。她伸出手,轻轻地抚摸着孕妇的肚皮,说:宝宝,你急着要来到这个世界,
是吗?乖乖的,很快就到医院了。
薛小青笑着,拂去孕妇额头的汗水,说:没事的,坚持一会。宝宝可能就要和你见面了,
不要太担心,也不要害怕。为了宝宝,你一定要是一个勇敢的妈妈。
老板娘咬了咬嘴唇,深深地呼吸,点了点头。
我看着薛小青。她那么温柔地笑着,伸手紧紧地握住了老板娘的手。来不及多想,老板娘
紧紧地拽住我的手,指甲掐进了手背,是揪心的疼啊!听说分娩的痛是,10级痛,那种痛,是
一把剪刀剪开皮肉,都早己麻木。
每一个母亲,都是伟大的。她说着,帮老板娘擦去额头的汗,理好她额前的发。
包括我的母亲。是的,我想起了她,我看着老板娘疼得尖叫的模样。我就想起了她。她那
个时候,也是历经人生的最痛,把我生了下来。如果不是今天的亲眼所见。我不会明白。所以
,当我的手被她深深地掐下去,我感到欣慰。是上天给我一次分担她痛苦的机会,而我心里的
痛苦也会被减轻。
车子在40分钟后,抵达医院。医生们把她抬上单床,快速地推向电梯。去手术室。一路上
。老板都握着老板娘的手,直到医生过来,叫她去签字。
他才松开手。对她说:别怕,我会在外面等你。
我看着他,微笑着对她。待他转过身来,我在他的眼里看到模糊的水雾。我们速度地跟着
老板娘到手术室外。
薛小青说:别怕,有医生。
手术室的门关上。
我和薛小青靠在外面的椅子上。我们都穿单薄的衣服,夜晚的手术室外显得尤其地清冷。
我看她双手抱于胸前,裹住自己。于是,起身,走。
她并不会过问。我知道,因为她还在生我的气。
走出医院,奔走在这个又是陌生的城里。只有路灯还亮着。我找不到我要去的店,大街上
也没有什么人可以询问。只有自己慢慢地找,几乎所有的店都关门了,只有24小时的便利店还
开着。我走进去,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取暖,只看到一个男孩手里拿着一个的热水袋。
我买下了他的热水袋,还有三杯热奶茶。回到医院,奶茶递给了她,热水袋塞进了薛小青
的怀里。
她接着,就悟到了肚皮上。她大姨妈来了,所以更加不能冻到。
她说:一起吧。
我伸手,两只手搁在一起。
她问:从哪弄来的?
问一个男孩买来的。我说,我告诉他我们才到医院,没有穿厚的衣服,冻得快要死掉了,
尤其是我的朋友。拜托他把这个让给我,我愿意出十倍的价钱。可是,他说‘不行。那是女朋
友交待要买好的。因为她也快冻死掉了’。
后来呢?薛小青问。
我对他说:如果不给我,我就跟着你。到你女朋友家。我会胡说八道的。
他就这样就范了?薛小青问。
呵,他想飞脚踢我的。我说,我就顺势捂住肚皮,然后大喊‘宝宝啊宝宝。你那狠心的爸
爸要我们一尸两命啊!’
呵。薛小青终于笑,说,得逞了你?
我点头,说:不过,他塞给我的时候说‘不要以为我是怕了你,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女朋友
质疑我的品位。三八婆!男人婆!老太婆!’
哈!薛小青大笑了一声。
我看着她,她笑得很好看。我说:sorry!
她伸手环住我的脖子,说:说sorry的人,不该是我吗?其实,我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却还要生你的气。
我紧紧地拥住了她。是的,我们没有继续下去。我亲吻她的脖项,在那里留下了深深的痕
迹。当我解开扣子,看到胸口那一片雪白的肌肤,我的脑海里全是孙持的刺青。我停下了手,
扣好她的扣子。她却爬起来甩手而走。我以为那只是一时的恼羞成怒,可是第二天她依然生气
她生气,才令我难过。不是吗?
她要的,不只是一个安慰?


135。如果你了解她,就不会不爱她。

 在得知老板娘早产诞下一个健康的男孩后,我和薛小青离开了医院,打了个的士回到了小旅馆。那时,己快凌晨3点。薛小青洗了后,就上床了。 但是,我睡不着。脑海里是那个娇弱的老板娘。当她从手术室里出来,我看到她那疲惫的兴奋的脸,那干燥的没有血色的嘴唇,就会想起安达。我在外面抽了几支烟,才回到房间。而后,洗了,躺下,却又辗转难眠。薛小青突然说:来吧,让姐姐抱着你睡吧。我接受。不仅是不想让她难堪,还有我以为我们之间不会再有肉体上的纠缠。薛小青拥着我,只说:只有做了母亲的人,才会理解一个母亲的心。 我沉默,靠在她的肩头,我想安达。我想起安达那个时候,不顾风雨和年龄到学校参加我的家长会。我想起那些调皮的男人看着她,讥讽我有这样一个年迈的“妈妈”。我那时候很骄傲。因为她不是我的妈妈。为什么当她真的是我母亲的时候。我却那样地反感? 对于一个千辛万苦把我们带到这个世界的人,我们不应该感恩吗?薛小青再说。她的每一句话都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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