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不曾忘了守护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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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是真的吗？谁能相信一个与自己相恋了四年的男生会突然就说不爱了呢？
一定有什么事，他，一定有什么瞒着她……
她要问清楚……
她拨通了忆嘉的手机！
……关机了，他连她的声音也不想听见了。
现在她该怎么办？回家的话，妈妈会起疑的，昨晚的事她还没跟他们说呢！
我要去上学吗？算了，还是到处逛逛吧！
……
街上人来人往，她却是孤独的，没有人会去注意她，，没有人会去在乎她的感受，活了二十一年，她第一次尝到真正孤独的感觉。
啪……噼……
打架的声音，是谁？
现在的小混混都太目无王法了，在大街上也这么明目张胆。拐弯处，五六个小混混正和一个身穿白色衬衫的人打架。
是他，乌黑的碎发，矫健的身躯，天使般的脸孔——凌忆嘉！
他跟五六个小混混在打架，看样子，他正占上风，那几个小混混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五六下就被忆嘉打得趴在地上。
他一点也不像有气喘病的样子，若是以前，这般激烈的打斗，定会让他气喘呼呼。
难道……他以前都是在骗她的？
“小子，算你厉害，我们走。”其中的一个小混混说，接着其余的几个都跟在他后面灰溜溜的走了，看样子他是老大。
打斗结束了，忆嘉很懒散的靠在墙头，一副孤傲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做这种流氓才会做的事？”叶之怡站在他的面前训他，他的这种行为太让她失望了。
“流氓？哈哈……”他在笑，那种无赖的笑，“我凌忆嘉就是这样的人，就是会做这种事……”
他停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了放在嘴里抽。这些动作竟是这么的熟练。
烟气呛得之怡想咳嗽。
“打架、吸烟，我都会做，我说过，那个对你服服帖帖的凌忆嘉根本就不存在。”依旧是那种以前从未有过的笑容。
“忆嘉，为什么？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要这么口是心非？我不相信这才是真的你。”
她挽住他的手臂，多想他能回到以前的那个忆嘉。
“这就是真的我，不管你信不信。”
他从她的手中挣脱，迈步向前走。
“凌忆嘉，你站住……”
喊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声音略带沙哑，因为泪已在她的脸上蔓延。
“死心吧！我们……根本就不适合。”
他走了，她蹲落在地上，又是狠狠地哭泣，历经昨晚之后，他又一次这样狠心的抛下她。
“事情办妥了，酬金是不是该……”
小巷子里，那几个混混伸手跟忆嘉要钱，刚刚点燃的烟已让忆嘉用鞋子碾灭，胸口在微微起伏，这个缠绕多年的病又在次折磨他……
“拿去，这件事不准跟任何人说。”他掏出几张钞票放到其中一个人手里，眼睛连斜也不斜他们一眼。
“一定一定，以后再有这么好的差事记得我们，我们一定不负您所望。”
他们数着钞票乐呵呵的，忆嘉不吭一声，径直又清冷地走出了巷子……
天灰蒙蒙的撒着细雨，落在他的恋上，仿佛昨晚的泪珠，那么晶莹透亮，那么刺痛心骨……
雨下了，跟昨晚一样，她又被丢弃在雨中，如此阴沉的天气，如此阴沉的心情，这次，不再是上天的考验，是他主动退出了，主动的，销毁了这份爱！
……
“之怡，你找忆嘉吗？他这两天说是要搬去外面住，就没回家来，他没跟你说么？”
这是三天后了，之怡在家沉闷了三天，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忆嘉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她终究忍不住来到了凌家大宅，凌伯母的话让她的希望破碎了。
“他有跟我说，只是……我想看看他今晚有没有回家。”
看来忆嘉并没有把他们分手的事告诉他的爸爸妈妈，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还有复合的可能？
“之怡，忆嘉有没有把他搬出去住的地址给你？那天他走得急，也没来得及问。”
“你们没有他在外面的地址？”
连最后的一点可能也被掠得干干净净。
走出凌家大宅的大门，迎面来了一股刺骨的寒风，天没有再下雨，却也没有月亮挂在天上，气氛有些凄凉，宛如她的爱情，甜蜜后，残留的也只有凄凉……
……
一个月过去了，没有他的音讯，手机打不通，家里也没回，学校里更是看不到人影，就如人间蒸发了一样，丢给她一句：“结束。”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负责任何时也成了他的风格？
再一次相见，是过了半个月后。
“忆嘉，你这一个多月到底去哪了？”
一见面，之怡就直接切入主题的问，更加不忘瞪了瞪正被忆嘉拥在怀里的余紫露，这两个人何时走在了一块？而且变得如此的亲昵。
余紫露靠着忆嘉的肩，不由得让人感叹：好一对男才女貌！
“叶之怡，你该不会还没死心吧？都分手分了快两个月了，你怎么还这么死缠烂打？我说过我们不适合，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
冷嘲就是这样吗？轻视的目光，无所谓的语气，不在乎的模样，刁人刻骨的表情……几乎可以从他身上一一找出来。
这个他让她畏惧，让她觉得陌生！
“你这一个多月到底去哪了？”
她告诉自己不要去听他刁钻的话，他有苦衷的，一定有什么在瞒着她。这个问题是他最想知道的，一个半月了，她整整找了他一个半月，他没露半个面，分了手，连见都不想年她了。
安全感在一点点的挥霍掉，感觉像回到了她十七岁那年，那被恒枫舍弃的一年。
“我去哪了不用跟你汇报吧？还有，我已有了女友，就是我身旁这位既美丽又有气质的余紫露，你认识的，想想若不是高三那年因为与你的玩笑，说不定我们早就在一起了。”
他深情的看着怀中的可人儿，这个姿势，这个眼神，让她觉得恶心，明明是一对如此相配的金童玉女，她却极其的觉得碍眼。
“叶之怡，我早就说过，总有一天，他会选择我的，我做到了，并且我会好好的把握住，不会让他溜走，你也不要再这么死皮赖脸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再怎么费心机也得不到。”
余紫露妩媚的边说边笑，这个笑容彻底地毁灭了她在叶之怡心目中的形象，她本以为余紫露是一个有气质、有自信，不要卑鄙手段的完美女人，没想到……
也不知她是耍了什么伎俩，居然让忆嘉迷恋上了她，难道是因为她，忆嘉才和之怡分手的吗？这个可能性大吗？
“忆嘉，我只想再问你一句，你是不是从来就没喜欢过我？只是……在和我开玩笑？”
鼓足了全身的劲才问出来，这要他给一个肯定的答案，那么她的世界便会从此被黑暗所主宰，将永不见天日。多惨痛的一个代价啊！
“是！”
沉默了片刻，他肯定的回答了，“对你，我很抱歉，但我可不想错过了紫露这位如此完美的女人。”
他的唇在余紫露的唇上轻吻了一下，似乎想证明他们的确在交往。
“真的是玩笑吗？那为什么那次你要奋不顾身的下海救我？”
她在大喊，引起了周围的骚动，泪在这一秒已奔泄而出，明知道哭泣不能引起他的怜悯，她却还是忍不住想涌先出来。
或许……是连它也愤怒了……
“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何况你是为了我而自杀的，我可不想欠你一条命，再说你哥的命也是丧失我爸之手，我救回你的命，一命抵一命，互不相欠了。”
没有了天使，天使的灵魂已游出了他的身体，这个躯壳已被魔鬼所占据……
看到之怡的泪，忆嘉的心在隐隐作痛，他不敢担保自己不会对她心软，“紫露，我们走。”他挽着余紫露的腰，毫不顾及她的就走了，走得这般的决绝。
……
她是不是该彻底地放弃了？坚持了一个月，一直在告诉自己不可能，他不可能不爱她。可是，现实如此明了的摆在眼前，她该如何再去强迫自己不相信？
哥哥，你有在看着我吗？我真的有紧紧地抓住我的幸福，抓住忆嘉，可是，他还是从指缝中溜走了，是你叫我好好抓住幸福的，我有做到，可是为什么它还是硫走了？还是……是哥哥你把他没收了？是你反悔了吗？你想带我走了，想让我陪你了吗？那好，你带我走，带我离开这地方，我好痛，痛得想死掉……
……
“妈妈……”
搭了半个小时的公共汽车，泪水从未中断过，回到家的第一时间她瘫在了妈妈的怀里，这个时候，也许只有母爱尚且能抚平她心里的那道伤痕，即使不能，大概也可以让她不再害怕，让她有一个胸膛可以靠。
“之怡，你怎么哭成这样？怎么了？”
叶母看着几乎毫无生气的女儿，她着急得心疼，能让之怡如此伤心的人，除了他还有谁？
“他……不爱我……了……他说……说他没爱过……我……一切都是……一场玩笑。为什么……？我那么……爱他……可是……他爱别人……”
她在抽噎着，叶母胸前的衣裳已湿了一大片，她颤抖着在哭，只有爱妈妈的会里才能哭得如此痛快，没有一样的眼光，她可以放声大哭，倾诉自己心里的痛。
“乖女儿，不哭不哭，又是那家人对不对？他没有给你幸福对不对？我们是贫穷人，怎么可能与他们攀连，既然这样，忘了他吧！忘了那份爱，我们重新过生活好不好？让他从你的生活里消失，还有妈妈和爸爸疼你爱你，乖，我们不哭，不为那种人哭。”
也许真的只有亲人才可以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给予温暖……
叶母拍打着她的背，缓解她的哭泣。
……
……
一个星期了，离忆嘉和余紫露对她的嘲讽的那天已经一个星期了，她没有去学校，不是想休学，只是想好好的调整一下心态，惊天劈地的痛让她掉入了低谷，忘记了笑，忘记了生活，甚至……忘记了自己。
白天，她会坐在沙发上发呆，偶尔起身给花儿浇点水。
晚上，她会坐在窗边，看着夜空，看着月亮和星星，想想哥哥，一发呆就是好几个钟头，似乎，现在的她成了木头人，不哭不笑，没有感情。
“我数123，木头人，再不行动就要被扣分，我一直在等着……”
手机在床头向着，屏幕上显示着“凌伯母”，之怡迟迟不去接。
还会有什么事呢？不是该和那家人从此断绝关系了吗？
她望上也空，这时，月亮已被一层薄薄的云给遮住了，天地万物少了光彩，月光滋润大地，照亮人心，而在心门彻底的封闭的时候，它也会选择放弃退缩，它不会为了一个人而失去它的光亮……
“我数123，木头人，再不行动就要被扣分，我一直在等着……”
响了又响，打破了这原有的沉静，心也静不下来了，它驱使着叶之怡上前握住手机，然后按下接听键。
“之怡，是你吗？我是凌伯母。”
凌伯母的声音有那么一丝着急，似乎是因为之怡过分迟接了这个电话，可她根本就不知道之怡是在心里抗争了多少遍才鼓足劲接听的。
“是我。”
夜，不再沉静，心，也不再沉寂，从她应她的话开始，这一个星期来寂静的心里世界就已告终，不为别的，就为这个电话……
“之怡，伯母不知该说什么好，忆嘉他居然……他昨晚居然带了个女生回来跟我们吃晚饭，他说他和你已经分手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我明白他对不住你，是不是？”
慰问的话太多太多了，可这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却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是他对不住她，她自认没做错什么，可他却无缘无故的便结束了这段已四年之久的恋情。
原本已枯寂而死的眼又有了一股生命的泉水在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