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梦中梦之瑕不掩玉-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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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娘亲最看不起的是那些铜臭气十足的商人。没想到母亲最瞧不起的竟是那些不能
理家的酸文人。。尤其是靠着妻子吃饭的。有一次。。娘亲领着自己到乡下去玩。。正好看到一个
妇人。。满身湿嗒嗒的。。在那里哭着。。旁边有很多的人劝着。娘亲是最看不得别人哭的。。就上
前去问。旁边的人就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这个妇人就是这村子的。。丈夫是个秀才。。连考了
三次都落第而归。每天家里什么事情都不管。。还要挑吃捡喝的。那秀才还有个母亲。。也是个
刁钻的。
每天就是难为这个媳妇。本来家里就什么都没有。。靠着这媳妇给人家洗衣服。。缝补衣服
挣些钱。。还有就是下地干活。。种些粮食。。还要上山挖野菜。。这样糊弄着。。也是饥一顿饱一顿
的。这不是。。那秀才突然想吃肉了。。说是这些天看文章累得很。。要吃肉。。那婆婆也说媳妇不
孝顺。。竟是一个多月没有做肉了。
那媳妇只说了一句。。缸里已经没有米了。。哪里有钱买肉。。竟被那婆婆打了一个嘴巴。。那
秀才也是动了拳脚。。骂着媳妇无能不孝。。失德。。竟然敢顶撞婆婆和丈夫。。真是无法无天了。。
竟然写了休书。那女子百般的哀求。。才告知今天中午饭桌上若是没有白米饭和肉。。一定休了
她。这女子没有办法。。只得前去赊买。没想到那婆婆和丈夫吃了白米饭和那些肉。。不但没给
这媳妇留上一口。。反而责骂这媳妇。。才弄了这么点。。还是白米粥。。而不是饭。。没让她们母子
吃饱吃够。
这媳妇实在是没有办法。。那卖肉的和邻居家是都不肯借给她的。。一个是要还起这些。。就
要没日没夜的做上两三个月。。而且那对母子。。还会天天要的。。岂不是要了她的命。这妇人没
有办法。。到这河边来哭。。越哭越想不开。。就投了河了。。让大家给就上来。。故而哭得伤心。这
番话让母亲很是愤怒。。自己也很奇怪。自己家里爹爹对娘亲总是笑容满面的。。什么事情都是
两个人商量着办。这里的人怎么会这样。看着母亲。。黛玉轻声道。。“娘。。你要如何帮助这婶
婶呀。。”
娘亲想了想。。问那妇人道。。“你想如何。。”那妇人哭道。。“这样的日子真是没法过了。。本
来我是想跳进这河里死了就算了。。可是被这些姐姐妹妹给救了起来。。可是救了今天还能救我
明天吗。。如果被休了还不如死了干净。”我问道。。“婶婶。。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你为什么要
死呀。。活着不是更好。。”那妇人看看我道。。“姑娘。。你不知道。。人有的时候还是死了好。。活
着反而是受罪。所谓的死了死了一死百了。”
这女子正说着。。只见那边跑过来一个男人。娘亲是不见外男的。。所以面纱总是戴着。那
个男人跑过来。。气势汹汹得道。。“你这个恶婆娘。。竟然到这里丢人现眼。。败坏我们家的名声。。
今天我就给了你这纸休书。。再也不要你。哼。。没有家教的无德的无知的妇人。”这时候只见
娘亲道。。“你确定你要休了她吗。。”那男人看了一眼娘亲。。道。。“怎么。。这是我的家事。。别人
还是不要管得好。你即使有钱。。也管不了我们家的事情。哼。。别以为有钱就了不起。。浑身铜
臭。。有什么好。。”
这时候娘亲反而笑了。。拦住了要发火的王嬷嬷。。道。。“我可不愿意管那些软骨头男人的
事情。。有什么好管的。”说完看着那妇人道。。“这样的男人你还和他在一起做什么。。一个大男
人连自己的母亲妻子都管不了。。又能有什么出息。。大丈夫要想顶天立地。。首先要有那个本事。。
连吃饭都要女人去张罗的男人。。连那都不如。”说着指向一边的两条狗。只见一条大些的狗
正把叼着的一个窝窝头递给身边小一些的狗。
娘亲又对那个妇人道。。“你看。。你找了个什么样的丈夫。。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一个读死
书的酸文人。。死要面子却是无能的很。。自己的温饱还要妻子去解决。。这样的人即使得了功名。。
也不会做个好官的。。对你恐怕也不会善待。。你又何必守一个没有一点道德的人家。你又是个
聪明能干的。。到哪里都能吃上饭。若是有缘。。找一个呵护你的丈夫。。岂不是更好。。”
那妇人也是个聪明的。。笑道。。“可不是。。既然我能养活他们母子两个。。那么养我自己总
是能够的。谢谢夫人提醒了。”说着拿着休书就要走。那秀才一看。。道。。“好马不配二鞍。。好
女不配二夫。。你不能再去找男人。”那妇人真是看开了。。笑道。。“既然休书在这里。。你又是从
哪里管得了我呢。。我与你们马家在没有任何的瓜葛了。”说完扬长而去。那个秀才哼了一声。。
道。。“没有你这个婆娘更好。。等到我状元及第的时候。。什么样的官家小姐找不到。到时候我
也来个马前泼水。”说完摇头晃脑的回家了。
这时候看天色也不早了。。就要娘亲回府。一些个妇人也要回去了。娘亲笑道。。“难道你
们不想看热闹嘛。。我倒想看看那对母子的样子。。这眼见着也该吃晚饭了。。我倒要看看他们两
个今天晚上吃什么。。还吃肉不成。。”娘亲的一句话真的把那些人留了下来。。而且有的幸灾乐
祸的还回村子找了更多的人来。大家果然是有说有笑的。有的择菜有的洗衣服。。有的做着针
线。不远处还有些男人也在向这里望着。大家絮絮叨叨的。。不过都是那母子多么的可恶罢了。
果然没有一会的功夫。。只见那个秀才和一个老太婆过来了。。我一见那个老太婆就很不喜
欢。。怎么长得那么恶呀。那个男人来到河边。。四处看了看。。问道。。“我那媳妇哪里去了。。”
一个被喊做刘婶的道。。“你说的是秀姑吧。。不是被你休了吗。。她拿着休书走了。。唉。。可怜呀。。
连个娘家都没有。。孤苦伶仃的能往哪里去。。说不定上了吊投了河呢。”有一个妇人道。。“说不
定找个好男人成了亲享福去了呢。”听别人这样说。。那秀才道。。“那怎么成。。他是我的媳妇。。
谁都不能嫁的。。若是死了。。找到尸首。。说不定能得了烈妇的牌坊。。我也得些银钱呢。那才是
她的本分。这个死婆娘。。哪里去了。。今天晚上我们可吃什么呢。。本还要她给我们做白米饭和
炖肉呢。。她怎么能就这样走了呢。。”
一听这话。。大家都是一阵哄笑。。那个叫杏花的道。。“你已经休了人家。。凭什么人家还给
你们做吃的。你们又是吃肉又是白米饭的。。马秀才。。你挣回多少银子呀。。”这是那边上一个
男子道。。“马秀才。。你那老婆总算是脱离苦海了。。守着你这个大才子。。可是一点的福都没有
享到呢。”这时马秀才的妈妈狠狠的瞪了那个人一眼。。道。。“扯你娘的臊。。怎么没享到福。。不
管怎么说。。她都是秀才娘子。。可比你们的身份高多了。。她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你可要积点德。。
不然你那儿子还是活不长的。”
这个老太婆的话刚落地。。只听的啪的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顿的拳打脚踢。还夹杂着骂声。
原来上来打这个马老太太的正是那个男人的母亲和妻子。。本来他们已经有了两个儿子。。不料
都死了。。现在这个儿子好容易长到了五岁。。没病没灾的。。没想到被她说成这样。。这顿打可是
挨得不冤。那个马秀才在一边却是蜷缩成一团。。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旁边的人看打的差不多了。。就上去忙着劝架。。和那马家有仇的顺手也给上几下子。看到这混
乱的场面。。娘亲微微一笑。。拉着我走了。
路上娘亲问我怎么想的。。我道。。“不管是男人女人。。总是要让自己有吃有喝的才能做别
的事情。读书也好。。做官也好。。总要让自己和家人吃得饱些。。孔子曰。。君子爱财有道。可见
得。。圣人也是让人们赚钱的。。只要你的钱是干净的。娘呀。。我知道了。。只有我们家里吃饱了。。
穿的也好了。。我才能有心去抚琴。。你才能去做画。。爹爹才能一心一意的当个好官。这就是修
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吧。”
娘亲很高兴的看了看我。。道。。“还是我的女儿聪明。。以后我可是放心了。”从那以后。。我
就认真的帮娘管家了。虽然没有什么大事情。。却也是很繁琐的。。我才知道。。原来管家也是有
学问的。后来。。小弟弟病了。。用尽了办法。。小弟弟都没能留住。让人奇怪的是。。小弟弟走了
之后。。娘亲竟然把那个梦一点一滴的都想了起来。。就慢慢的对我说了。我心中很是不安。。不
知娘亲是不是在怪我。。难道我就是那株小草吗。。有了我。。爹爹娘亲就不能再有别的孩子吗。。
娘亲痛弟弟的死。。也匆匆的走了。跪在娘亲的灵前。。我哭晕过去多少次不知道。。却知道
我又病了。。病得很重。我总是在想娘亲的事情。。娘亲为什么一定要和小弟弟去。。难道就因为
我是个女孩子。。娘亲就不再疼我了吗。。难道娘亲不知道我也是需要她照顾的吗。。爹爹现在也
是不愿意理我了。每日里坐在书房里发呆。想起来的时候。。就给我讲娘亲做的那个梦。总是
说起他和娘亲如何如何的恩爱。。小弟弟如何的聪明伶俐。说娘亲不该抛下爹爹去照顾小弟弟。
娘呀。。娘呀。。你就那么忍心抛下了我和爹爹。。爹爹现在更加的憔悴了。。我怕。。我怕。。我
怕爹爹也不要我了。我怕爹爹怨我。。怨我妨死了娘亲和小弟弟。仆人中已经有人这样说话了。。
只是没让我听到罢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愿意去听去看去想去说。。我只想如果真是因为我。。那
上天就让我走吧。。换回娘亲和小弟弟。
昨天京城里的娘亲说过的外祖母家已经派人来接我了。。爹爹也已经同意了。娘。。为什么。。
为什么爹爹也不要我。爹爹说过。。要好好的照顾我。今天却对我说。。他不能好好的照顾我。。
让我去外祖母家。娘呀。。我不想去那里。。不想离开爹爹。娘呀。。您告诉爹爹。。我听话。。我不
会让他操心。。我一定会把家管好的。娘呀。。你帮我劝劝爹爹吧。我怕。
昨天晚上我让奶娘做了一碗莲子羹。。雪雁端着。。我来到了爹爹的书房。。正要推开门。。突
然听到冯姨娘的声音。。只听冯姨娘说道。。她已经有了孩子。。诊脉的大夫说了。。极有可能是个
男孩子。。还说一定会遂了老爷的心愿的。。只是担心我这个命硬的。。连亲娘亲弟弟都克死了。。
怕是她肚子里的哥也保不住。。说完就哭哭啼啼起来。爹爹说那些都是吓人胡说八道的。。没有
那样的事情。更何况玉儿是林家嫡小姐。。没什么人能越过玉儿的。
那冯姨娘却说。。小姐不是要到京城吗。。那贾老太太不是要把小姐接过去吗。。老爷就让小
姐住在那里。。每年给他们几千两银子也就是了。。等到大了的时候。。在京城里找个人家就好了。
京城里都是高门贵户的。。说不定就能说个好婆家呢。过了半晌。。才听爹爹说。。就让玉儿去京
城呆上几个月吧。。等到你生了孩子再把玉儿接回来。。免得你一个不慎动了胎气。
娘呀。。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娘呀。。明天我就要和那个府里的人走了。。娘呀。。您只要小
弟弟。。小弟弟走了。。你也走了。。爹爹说你怕小弟弟孤单害怕。。去照顾他陪着他了。可是玉儿
也害怕呀。。也需要娘亲呀。现在爹爹为了冯姨娘肚子里的小弟弟。。也要将我送走。。将我送到
那个都是外人的京城。娘呀。。难道爹爹忘记了那个癞头和尚的话吗。。玉儿是不能见外人的。。
若是见了外人。。会终生眼泪不断。。最后泪尽而亡呀。娘呀。。娘呀。。为什么。。你们都可以为了
小弟弟不要我。
那天晚上。。我哭倒在自己的小床上。。陪着我的安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