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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九月木樨-第61章

小说: 九月木樨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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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

将长剑上的血珠甩落,银色长发的男人一脚把被自己杀死的密鲁菲奥雷踢到一边,伸手接住软倒下来的朝央九月。

狠狠皱着眉,面上难得露出几分慌乱,他毫不犹豫地将朝央九月打横抱起,迅速消失了身影。

正文 瓦利安的重逢

‘这里——’

(谁?)

‘——到这里来——’

(是谁?)

‘裁决之人;请;帮帮我。’

“嘻嘻嘻~”

“……!”

朝央九月睁开眼睛;模模糊糊地瞥见几乎把眼睛整个遮住的金色乱发,耳边嘻嘻嘻嘻的怪笑声代替之前模糊不清的轻软声音变得清晰起来——就是前后落差太大;朝央九月抬手就把枕头扔了过去。

——刺啦。

刀刃划开布料的声音显得有些刺耳;十年如一日的性格恶劣并且有些不着调的贝尔亮着一手的飞刀;在枕头被割破后四散的羽绒里,笑的嘴角的弧度都咧开到了常人难以企及的位置。

“很有精神嘛;斯夸罗的睡美人醒了呦~”

“贝尔前辈,”

平板到完全没有语调起伏;带着诡异的青蛙头套的少年扒着窗子跳进屋里,左手拿着两个苹果。湖绿色的眼睛清澈却没有多少神采;死鱼眼一样木木地盯着贝尔,长相异样清秀的少年用他平淡的语调淡定开口。

“ME要告诉斯夸罗前辈,前辈在调戏他的女朋友。”

“嘻嘻嘻,小青蛙你在说什么,我听得不太清楚呢。”

贝尔手中的小刀刷刷刷地往少年的青蛙头套上扎,动作熟练流畅连贯,一气呵成。

“很痛的,前辈。”

尽管这么说着,但是少年的表情连一点变化都没有,依旧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作为瓦利安的新晋成员,弗兰认为自己任劳任怨骂不还口打不还手实在是太贴心太可靠了——当然,很明显除了他以外,瓦利安的其他干部完全,不这么认为。

注意到朝央九月的视线,弗兰略略偏了头看过去,犹豫了下,将左手握着的苹果递了过去。

“你要吃吗?”

“谢谢。”

朝央九月从他手里拿过一个苹果,却没有吃,握在掌心无意识地捏捏。

弗兰也不理会,就着坐在窗台上的姿势卡擦卡擦开始啃起剩下的一个苹果,单方面对射飞刀游戏失去兴趣的贝尔玩着手上的飞刀,意味不明地嘻嘻嘻笑了起来。

在最短的时间里对自己身处的环境进行初步分析后,朝央九月敛下眉眼,站起身踩在了地上。身上的衣服并没有换掉,之前沾染的血迹已经干了,深褐色的硬块让朝央九月无论是从生理还是心理,都产生了强烈的不适感。

“借用下浴室,有什么话等我出来再说。”

伸手扒拉了下半长不短的黑发,朝央九月踩着地毯向浴室走去。

门被关上,下一刻又被打开,朝央九月面无表情地看了丝毫没有自觉,神情自然无比地杵在房间里的贝尔和弗兰。

“这是谁的房间?”

“报告,”

弗兰很小孩子气地举起右手,偏偏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让他看起来莫名地就像是在挑衅。

“这是长毛水蚤队长的房间。长毛队长的女朋友是在长毛队长的浴室里发现了什么秘密吗,括号,小声,括号——ME一直认为长毛水蚤队长有女装癖。”

贝尔嘻嘻嘻地笑了起来。

朝央九月关上门,几乎是同时,她听见浴室门外响起斯夸罗招牌式的大嗓门。

“喂——!你们两个家伙怎么在这里!?”

“嘻嘻嘻~当然是因为王子很闲啊。”

“前辈,你的理由完全没有意义。”

“青蛙,你想死吗?”

“贝尔前辈,你这是杀人灭口吗。”

“再不走的话,宰了你们——”

“长毛队长生气了,都是前辈的错。前辈之前调戏他的女朋友来着。”

……

门外终于安静下来了,朝央九月把自己泡在浴缸里,琢磨着之前在失去意识的时候‘看见’的画面。

那个左脸颊上有着五瓣花的印记的女孩。

“喂——”

就在朝央九月差点又睡过去的时候,门外传来了斯夸罗的声音。

“不要泡太久。”

愣了愣神,朝央九月从浴缸里站起身,拿过一旁的浴巾擦了擦湿漉漉的身子,在衣柜里拿了一件衣服换上。

和瓦利安制服很相似的款式,但是完全不会混淆的女装,很合身。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的,朝央九月看着透在门上的身影,下意识地微笑了起来。

这样的笑容在她看到斯夸罗的时候,越发真切起来。

“好久不见,斯夸罗。”

十年的时间似乎带走了斯夸罗身上浮动的暴躁和不定,在他不开口不动手的时候,一头柔顺到让许多女人羡慕不已的银色长发,瓦利安的统一黑黄色制服,看起来俨然是一位集优雅高傲帅气与一体的成熟男人。

——不开口,不动手的时候。

几乎是有些粗暴地将朝央九月压到洗手台上,回应她平淡无常到只像是普通朋友见面时候的问好的,是斯夸罗掠食一样凶猛的亲吻。

朝央九月不会知道,凶暴的鲨鱼在匆匆赶到却只瞥见她半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几乎无声无息的时候,究竟是怎么样的心情。

不是没有想过,在意大利彭格列总部陷入毁灭状态,和并盛的彭格列十代守护者们失去联络后,那边会派遣人员到意大利来打探消息。

毕竟,因为消息不通,在彭格列幸存力量的眼中,意大利如今的情况实在是超乎所有人意料的严峻——然而若是并盛的彭格列十代残留力量冒险来到这里,只能是有去无回,而如果是守护者级别的战力前来,却又多此一举。

所以,在那件事情之前就已经奉命来到瓦利安的笹川了平,已经开始寻找机会悄无声息地回去并盛。同时,瓦利安的技术成员,也在恢复联络设备,以期尽早与并盛那边互通消息。

事实上,对于瓦利安来说,如今的险境,他们需要的也只是蛰伏,耐心等待着反击的那一刻,重新将意大利的主导权握入手中——无论付出什么代价。

瓦利安,隐藏在彭格列影子中的暗杀部队。

(该死、该死、该死!)

无法宣泄的焦躁、不安和后怕,或许还有些其他的情感,此刻尽数通过动作传达了出来,斯夸罗清晰地感受到唇齿相触时候,仿佛从心底爆发出来的渴望。

十年的时间,足以让斯夸罗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知道自己对朝央九月,究竟报以什么样的感情,同样的,也知道朝央九月……对谁报以那样的情感,又是对自己报以什么样的感情。

或许不是不喜欢,或许不是不爱,但是这一切都没有意义。

——只要有那个阿尔巴雷诺的存在。

朝央九月,只是不愿意接受,除了风以外的任何一个人。

对此,斯夸罗再清楚不过。

而拥有着和风几乎一模一样面容的云雀恭弥,则是有着更复杂更切身的体会。

但不管怎么样,从以前就是,朝央九月决定了什么,就不会更改。

可是偏偏,又出现了转机。

(该死的卑劣,趁虚而入还窃窃自喜。)

斯夸罗皱了眉,这么对着自己说,亲吻的动作却渐渐温柔起来,卷起朝央九月的舌用一种暧昧到令人脸红心跳的动作缓缓搅、动起来。

这是属于大人的吻,充满着性的意味。

他不再去想那个所谓的转机,只专心于眼前的美味。

朝央九月有些愣神地眨了眨眼睛,湿漉漉的额发滴下了水珠,在她的睫毛上凝起,随着她的动作又落了下去,碎在她的领口。

有些灼热的手掌已经沿着衣服的下摆划了上去,引起无法克制地轻颤,朝央九月从口中发出模糊的声音,脸上之前的苍白已经被泛起的淡淡嫣红替代。

(不应该这样。)

她很清楚地知道,却无法也不愿意做出抵抗的动作。

来自于认可的同伴的温暖,朝央九月完全没有办法放手——在她已经彻底地失去了那一份温柔之后。

伸出右手,朝央九月勾住了斯夸罗的脖颈,闭上眼睛,放任一般地投入了这样的亲吻中。

那被小心翼翼地隐藏起来,埋在深处的自暴自弃与颓废,朝央九月没有让任何一个人发现。

甚至连她自己,在与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也认为或许她早已挣脱了这样晦涩阴霾的状态。却又在之前一个人独处的时候,窥视到那个连自己都不齿的朝央九月。

“S,”

朝央九月的手指探入斯夸罗的发根,指腹摩挲了他后脑过渡到脖颈的那块皮肤,略略用力,让已经处于忍耐边缘的猎食者离开了他迷恋的美味。

睁开眼睛凝视着他,半晌,朝央九月弯起唇角,露出一个暧昧的微笑,眼角眉梢却是透出淡淡的疲倦,几不可察。

“我想要你。”

(对不起……)

(斯夸罗,对不起……)

温暖的,灼热的,粗暴或是温柔地,怎样都可以——朝央九月只是想确定,还有人真真切切地在乎自己。

利用了他们的温柔,利用了他们的在乎,利用了他们的真诚。

(只有我,罪无可恕。)

像是无意一般,朝央九月的左手将换在洗手台上的衣服拨到一边,红色的奶嘴被包裹在里面,遮挡的严严实实。

正文 理智还是情感

因为腰后被洗手台抵住;对于压上来的力道退无可退;朝央九月整个上身被迫向后倒去;依靠着撑在洗手台上的左手肘传来的力道,支撑着自己不会被整个压倒在台面上。

这有些别扭的姿势很快就被斯夸罗察觉;结实的手臂横在她的腰间;一使力;将朝央九月整个抱坐在了洗手台上。大理石桌面的冰凉触感清晰传来,却完全没有办法熄灭已经燃起的欲、望。

斯夸罗身上的瓦利安黑黄色制服被脱下扔到了门外;朝央九月刚才穿上的衣服被也打开,不着一物的身体彻底地展露在他的面前——毕竟;就算常备了符合尺寸的外套,也不可能再常备女性内衣。

斯夸罗是个男人;不是个变、态。

(想要。)

(眼前的这个人,想要。紧紧地抓住,狠狠地贯穿,让她从外到里从头到脚,都成为只属于自己的存在。)

猎食中的鲨鱼,原本银色的眼眸都透出丝丝压抑着的渴望的暗红,无法也不想从眼前完全地顺从甚至是配合着在自己面前舒展开来的身体上移开。

挺立的胸脯,颤颤巍巍地在他的注视下泛起暧昧的粉红,顶端的突起渐渐挺起。

然而,斯夸罗的视线却是被那一道狭长的,自胸口一直斜拉到腰侧的伤痕吸引。

他知道这道伤痕的由来。

理智似乎只是在一瞬间,就已经回笼。然而心底的渴望和蓄势待发的灼热都在叫嚣,斯夸罗低咒了一声,仍然是凑了过去,张口含住那近在眼前的突起。

敏、感的地方被纳入几乎带着可以灼伤皮肤的热度的地方,被柔软的舌尖强硬地不容抗拒地舔、吻着,朝央九月的眼底渐渐浮起迷蒙的神采,下意识地像是抗拒又像是迎合地,挣扎了下。坐在洗手台上的高度实在是恰到好处,她并没有实质意义的挣扎,反倒将自己更加送了上去。

“唔……”

极其隐忍地抽了一口气,突起被轻轻磨咬传来的痛苦而又尖锐的快、感,让朝央九月感受到了斯夸罗有些奇怪的焦躁。

但是她没有再想什么,那样让人难以忍耐的夹杂了疼痛的快、感,让她一直压抑在心底的沉郁渐渐消散了些,好像那些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再也见不到的人都已经远去,现在只要放任自己在斯夸罗给予的感觉中沉溺便可。

这是一种似乎有些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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