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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红楼同人)宠妃[元春重生]-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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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孙入主乾清宫,当日即发十三道敕令。其一,召身在西北的大将军王七王爷单骑回京;其二,令朱候臣统帅丰台大营封锁九门护卫京都;其三,钦点靖郡王前往皇陵以备入葬。余者不复赘言。不过“父死,子不改其道三年”,暂且因循旧例,徐徐图之。
十二月,各处暂定,七王爷回京。
贾元春,如今已经是贾妃,她一袭白色孝服沿着汉白玉台阶缓缓而上,碧玺与抱琴小心翼翼护在左右。
“怎得这时候过来了?”皇太孙,如今已是皇帝,亲自迎到南书房门前。
贾元春笑着搭上他伸过来的臂膀,有些吃力地迈过门槛,随意扫了一眼书房内,见后面两位文官模样的人都垂首屏息候着,转回目光对水泩道:“臣妾想着天晚了,皇上忙着家国天下,也该顾惜自个儿身子。不如先进了晚膳,再……”她微一迟疑,“励精……励精……哎,臣妾这些日子也是笨了,话在嘴边讲不出来。”
水泩专注留心她脚下,只顾将她好好扶进来,闻言顺口道:“励精图治。”
贾元春拍手一笑,“这可是皇上金口玉言。吃饱了才能励精图治嘛。”
水泩话一出口,便知上当,最近元春爱上了玩这点把戏,简直是乐此不疲,他只好无奈一笑,看元春安稳坐好,对身后两名文官道:“既然如此,爱卿也陪着朕先用膳吧。”
那俩文官为了面圣,早上不敢进点汤水,只硬塞了几口干粮,这么大半天下来早顶不住了,偏偏新皇帝兴致上来了年轻人体力又好,只苦了他俩眼前一阵阵发晕只怕御前失仪,此刻听了这话真是如闻福音,脸上都带了点笑模样。
早有侍膳太监将早就备好的晚膳布置上来。
趁着摆桌子的间隙,水泩又发了一道敕令,他一边说那两名文官一边拟旨,“原大将军王七王爷,连年征战,功勋卓著。旨到即晋封郡王爵位,赏领亲王俸。”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晋封后,所遗大将军一职,即命丰台都领朱候臣实领。着该员进京陛见后,即到职视事。”
水泩话音方落,那文官已笔走龙蛇将旨意写好,呈上来给皇帝看一下,无不妥之处就传达下去了。
贾元春在一旁听着,这一招明升暗降,可将七王爷手里的兵权收回来了。
一时晚膳用毕,元春便起身告辞。
如今水泩后宫只她一人,照着水泩的意思,一同住在乾清宫就是了;只是如今尚在孝期,帝妃同寝总有些妨碍,元春便暂且住在凤藻宫。不过,水泩若不是通宵忙于政事,总要过来凤藻宫看一眼的。
十二月底,先帝与先太后灵柩送往皇陵。起送当日,元春陪着水泩在祖宗牌位前上香。
她看着水泩发红的眼眶,拉着他的手轻轻放在自己已经凸起的小腹上,让他感受新生命的跳动。
“给咱们的孩子想个名字吧。”
水泩笑了,柔声道:“朕从知道有他就开始想了,这半年都想了几百个名字了。”
元春不禁莞尔,“几百个?我怎得都不知道?”
“还没想好啊,怕你劳神,朕想着选出三个最好的给你挑。”
“嗯……三个呀……”
两人闲话家常,挽手走出了宗庙,背后是一排一排的祖宗牌位,一圈一圈的佛寺禅香;眼前是无垠晴空,万里江山。
(全文完)***(开个玩笑,其实真的在这里全文完会是个好结局啊)
第15章
新帝元年三月,元春诞下一子,落地即封纯郡王;同年,贾妃因于皇嗣有功,进贵妃,封号宸;贵妃父亲荣加三等公;贵妃生母进一品夫人;荣国公爵位顺延两代,由贵妃胞兄贾珠待袭;贵妃胞弟领骠骑俸;贵妃堂兄贾琏任内务府副总管。一时人皆言,“可怜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新帝二年,宸贵妃为安玥郡主指婚高将军第三子高如兰,才子佳人,人皆以为美谈。同年,新帝废止选秀,精简后宫,宫女年逾二十五可自行婚嫁、留守或回原籍。十一月,宸贵妃有孕。
新帝三年,宸贵妃诞下一子一女,封毓郡王、秀郡主。
这次生育险些出了岔子,过了近半年,元春脸上的血色才算养了起来。
“娘娘,您真不打算听皇上的呀?”抱琴点数着年节下库房账目,一边同元春说话,“奴婢瞧着,皇上两三年前就是这么个主意了。”
“我不爱那些……”贾元春慢吞吞绣着阿秀的虎头鞋,“当初贵妃加封的仪式就险些去了我半条命,皇后的估计就能去整条了。”她持着小银剪刀将丝线剪断,把虎头鞋对着日影照一照,自己点评,“嗯,还不错……”
抱琴听了这话,呆了一呆,只是笑。
“你笑什么?”贾元春被她笑得奇怪起来。
抱琴将厚厚几册账目摞起来,口中道:“奴婢是觉得呀,娘娘您都是做母亲的人了,反倒比当年在府里做小姐时还娇气了几分。”她随口这么一说,抱着账目出去了。
倒留元春立在原地,想了许久。上一世她也曾封妃,那仪式也繁琐恼人,且没有这一世水泩关照下的照顾,怎得那会儿她就不言不语的受着了呢?思来想去,她得出了一个让自己很不好意思的结论:她这几年,让水泩给养娇了。
这夜水泩来后,元春便格外黏人。水泩险些招架不住,好歹最后忍住了。
惹得元春楚楚可怜望着他,眼里汪着两只湖,“你怎得了?是我老了、丑了、不让你爱了?”她说着拖着水泩的手碰自己脸颊、脖颈……
水泩吸气,强行将她抱住令她不再乱动,哑着嗓子咬牙道:“别闹,等朕想个万全之策。”
元春闹了一会儿,心满意足睡了。
第二日,元春跟着抱琴转了半天,支支吾吾道:“你说皇上他是不是……”
“什么?”抱琴停下手中活计要听时元春却又不说话了。
恰好碧玺一脸笑走进来,“娘娘,安玥郡主来了。”
元春嗔怪道:“她都五个月了,也不仔细点……”话虽这么说,她还是欢欢喜喜的去跟小姐妹吃茶谈天消磨时光去了,那个让她支支吾吾说不出的问题也暂且抛到了脑后。
好在两个月后水泩就恢复了正常,两人如胶似漆,说来也怪,此后三年,元春都不再有孕。
新帝七年,王夫人入宫觐见宸妃。
“你薛姨妈来信说要上京,带着一儿一女,我想着,不如就让她住在咱们家园子里,多少是个照应……”
元春轻轻“哦”了一声,心里却激灵灵打了个颤。过了近十年的甜蜜日子,她险些都忘了自己是为何而来。
送走母亲,元春扶着长窗只是出神,忽听到许久未见的阿音细声问道:“我说,你可曾想过,宝黛良缘成就后,你会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七点半还有一更,不出意外的话,会是正文最后一更……很可能又是个万字章。
擦汗,我去继续码字……别担心,我是亲妈,不会悲的。
☆、第52章
“将那三春看破;桃红柳绿待如何?把这韶华打灭;觅那清淡天和……”
什么人?
“……说甚么天上夭桃盛;云中杏蕊多?到头来,谁见把秋捱过?”
那歌声清奇低宛;令元春感到一阵莫名的惶惑。
“则看那;白杨村里人呜咽,青枫林下鬼吟哦。更兼着;连天衰草遮坟墓……”
她在一团白雾里拼命奔跑;想要逃开这声音;她越跑越快;呼吸快要跟不上脚步,一颗心像是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一片温热贴上额头;元春从极度的惶恐不安中醒过来。
她昏昏沉沉地睁开眼来;只见昏红色的纱帐中;水泩正担忧地望着自己,他的右手正贴在自己额头上。
“可是梦里魇住了?”见她醒来,水泩松了口气,不动声色地划一划手指,将她眼角的泪抚开。
元春重重地透了一口气,依恋得将脸蹭着他的手,声音还带着朦胧的睡意,“嗯……梦到有人唱歌,唱得凄切,我想逃又逃不掉……”
水泩帮她将被角稍微掀起来一点,“可能是闷住了——还是今天受了什么惊吓?”
元春抱住他的腰,借着胳膊的力气把自己拖到他怀里,闭起眼睛含含糊糊道:“我能受什么惊吓?”
“说是你娘家人今天来看你了?”水泩想一想,忍住困意,决定等元春先睡。
“唔,是呢。先前说要上京来的姨母到了,今儿带了表妹来给我看看……”元春提起这话,心里郁郁不安。
“是打算着小选?”他五年前废止了选秀,那是大选,充盈后宫用的;小选关系到整个宗室,不是说停就停的。
“嗯,估计有这么个打算吧。”元春想起那位薛家表妹,倒也生得好模样,“兴许是想借着小选嫁个好人家。”
水泩拍拍她后背,柔声道:“你为这个犯难了?若有瞧好了的,朕给她下道旨意就是了。”
“哎呀,不是……”元春搁在心里的不是这个缘由,又没法对人说,噩梦一场心情正坏,不禁对着水泩起了小脾气,“睡了睡了。”
永泩吃了排揎,对着元春又生不起气来,无奈地笑了笑,叹了一声,“只怪朕将一只波斯猫养做了胭脂虎。”便环着元春,双双入梦去了。
次日是大朝日,元春醒来的时候,水泩已经去了正殿,便是年仅七岁的纯哥都上完早课回来了。
眼看着儿子穿戴齐整,在一旁温习功课等着开早膳;她这边却还在梳妆,元春不禁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没话找话,“娘这是昨晚做了噩梦没睡好,才起得迟了些——纯哥今日早课都学了什么呀?”
纯哥黑嗔嗔的眼珠望住元春,小男孩嗓音里的奶味还没散去,说出来的话倒是一本正经,“周先生今晨教的乃是《辨奸录》。母妃昨夜梦魇,可请太医诊脉了?”后边这半句问的却是在一旁为元春梳发的碧玺。
碧玺被问愣了。
纯哥见此,便令自己的小太监去传太医。
元春感觉……好微妙,这种被年仅七岁的儿子做了自己主的感觉,真是难以言表。她这大儿子做的决定,从来都不给她拒绝的余地啊。
看过太医,得知无碍,母子二人这才坐下来用早膳。用过早膳,毓哥和秀姐由奶娘带着过来问安。
元春笑着看纯哥同弟妹说话。抱琴过来附耳道:“国公夫人递了牌子。”这说的是王夫人。
元春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母女相见本该欢喜,只是年复一年,母亲每次来见必有事相求,她也是有些怕了,“可说了什么事?”
抱琴摇头,“不曾。奴婢看着,国公夫人脸色不太好,怕是有要紧事。”
元春有些头痛地按了按额角,“纯哥该去上骑射课了。毓哥、秀姐的奶嬷嬷也带他俩回去玩,晚膳时候再来一起进——我今日怕是不得空了。”
果然王夫人带了一则坏消息来。
“是你那薛家表弟,原不过买了个丫头,谁知道那卖家黑心,一个丫头卖做两处;你表弟与先头那买家起了争执,难免动起手来,谁知那家公子是个体弱的,竟就此下世了。说起来你表弟算不上什么人物,谁知竟有御史知晓他跟咱们的渊源,立意要扬名立万,眼见就写好了折子——亏得你大哥在朝中得了消息,暂且压住了。没办法,我也只好腆着脸来跟娘娘讨个主意。”
元春听着心惊,不觉冷笑道:“母亲这话说得奇怪,什么叫‘知晓他跟咱们的渊源,立意要扬名立万’?倒是我给那薛蟠惹了祸了。况且您这口口声声的‘你薛家表弟’,却是我从来没见过的——问我,我又有什么主意?照着我的主意,杀人偿命,又有什么好抵赖的?大哥如今也是官运亨通了,御史的奏本都能压得下,我尚不曾有这样能耐,又能有什么主意?”
王夫人昨夜被她妹妹哭了一宿,求到宫里又等了半天,一见着元春别的也顾不上了,没留心就把话说得刺耳了。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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