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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埃及同人)[埃及同人]媚祸传奇-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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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妃们是第一次觐见法老夫妇,话题只好转到了先王身上,并且言语中也不时奉承了皇太后和法老的生母琪雅。
 
法老听得有些无聊,但是母亲琪雅依然触动了他那颗敏感的心,他让人拿来七弦竖琴以及响板铃鼓,对阿肯娜媚道:“唱那首歌给我听。”
阿肯娜媚才拿起竖琴起了调子,就已经有老妃听出了端倪,主动为其伴奏了。旧日宫廷里年资够长的老人们都知道,这是法老生母琪雅时时为先王献唱的一曲情歌。
 
“我将呼吸你唇间吹来的甜美气息,
我将每天注视着你的美丽,
我祈祷是为了能够听到你的声音,
清甜一如北方的清风,
你的肢体将因我的爱而年轻,
而你也将给我你那承载灵魂的双臂,
我将接受它,
并倚靠它生活,
你会为了我的永生呼唤我的名字,
并绵绵不息,
我的君主图坦卡蒙,
你会永远永远在世间停留,
像诸神般活着,
凌驾真理的上下埃及的王,
两地之主,
上天降临在时间的美丽神子,
您将永生不朽。”
 
阿肯娜媚真切赞颂着法老此番能够大难不死,且殿内都是女眷和熟人,因此一向内向羞涩的她此番的情真意切令这些守寡多年的老妃也不由眼热起来,回忆起多年前的情怀。
她此时却并不知隔墙有耳,歌声全被有心人听了去。
 
赛那沙原本以为自己是骨折,正待在偏殿里等待医生的检视,但医生照例是必须先为法老服务的,赛那沙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得等着。
只不过伊尔邦尼调侃的眼神告诉赛那沙,医生再不来的话,这位聪明绝顶的书记官就会无聊到拿着皇子的断臂甩着玩了。难为伊尔邦尼,一直为赛那沙托着断臂,真是大材小用。
 
伊尔邦尼拿空闲的一只手摸摸自己梳得分毫不乱的光洁发丝,叹了口气道:“我的皇子,莫非法老真的伤重不成?要是这样的话,你这就只能算是轻伤了。”
“能让埃及的御医看诊,就算多等一刻又有什么关系。”赛那沙是有私心的,他没有告诉伊尔邦尼这次胳膊折了,也许和自己的陈年旧伤有关系。
 
如果说冶铁是西台的不传之秘,那么医术对埃及也有相同的意义,埃及的医生是整个大绿海周边最得重视的人才,若是埃及对外的使团里有医生的存在,对方国家会不惜代价好酒好肉好女人地供上,只求使团能多留些时日。
对于全民皆兵的高原之国西台来说,埃及在战场上伤兵存活率之高,足以抵消埃及无铁器的不利因素。至少在相同的受伤条件下,西台士兵那是铁定没救的,赛那沙就是为了让埃及御医给自己诊治以绝后患,才冒险拿自己有旧伤的手臂持枪挡了那半只车轮。
 
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医生背着药箱匆匆而入,也不多话,入内就是直奔那条断胳膊而去,他这样年轻,赛那沙眼中不掩惊讶,至少他在西台国内接触到的医生都是白发苍苍的老头子。
那医生或许是察觉了,他正需要一个话题转移病患的注意力:“顶尖的医生会在年老之后接受神职,为神庙服务,也方便普及传授医术。虽然在职的医生年轻,却都是经过穆特女神庙最严苛的考验的。”
 
赛那沙正一本正经地理解他话中关于埃及医术传授的流程,忽然听到自己骨头传来一声清脆的“咯嗒”声,已经被重新接了上去,伊尔邦尼在边上看得毛骨悚然。
年轻医师打开箱子取药膏,不经意地问道:“不是骨折,只是肘部脱臼加扭伤,不过据我的判断,殿下不是第一次受伤吧?”
 
赛那沙微微颔首,心中却是由衷钦佩,但是碍于伊尔邦尼在场,他不好说得太详细,只好隐晦道:“我希望往后不要造成不便才好。” 
御医当即表示理解:“如果皇子殿下不急着回国,我可以为您安排一个手术。” 
 
赛那沙简直求之不得,毕竟在西台接受手术,那他有大部分概率必须去和自己早逝的母亲团聚,他不能冒这样的风险。
不过虽然对于手术非常向往,却不急在这时,赛那沙要趁时机火热,以感谢法老为借口,将法老身边有奸细的事情和盘托出。
 
御医并不建议赛那沙此时到处乱跑,他需要的是卧床静养,他的旧伤反复发作已经证明了静养的重要性,而且他以后最好少做剧烈运动。
但是赛那沙非常坚持,伶牙俐齿的伊尔邦尼也在一边帮腔,御医没有办法,只好嘱咐再三,才带着赛那沙前去大殿。而伊尔邦尼踌躇了一下,在耳光与美色之间迅速做出判断,发现自己爱美之心占了上风,自然是跟着赛那沙一同去了。
 
路过神庙的庭院时,一群年轻的纺织女工隔着河渠,吃吃笑着偷看风神俊朗的西台皇子,赛那沙看过去,她们又脸红着散开了。
这些都落在正为法老夫妇张罗点心饮料的安普苏眼里,此刻她正指挥着低阶祭司们忙碌着,看到可恶的西台人招蜂引蝶,不由从鼻腔里发出冷冷的“哼” 声,上前拦住了来人去路。
 
“这两个人不能去大殿,” 安普苏恶狠狠地对那个年轻的御医道:“皇妃说过不想再看见西台人。” 
“我是去探望法老的。” 赛那沙面对安普苏的恶声恶气表现得非常有礼貌,甚至过于礼貌了,气得安普苏直发抖:“这位女官大人,你应当知道我是和法老一起受伤的。” 
 
这样一来安普苏不好再拦,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三人走远,徒留她在原地生闷气。
离大殿近了,三人听到风里传来竖琴清越的“叮咚” 声,既然娱乐起来了,说明法老状况良好且心情不错,赛那沙重又镇定心神,整理着思绪,突的有歌声传来。
 
是一名年轻女子在歌唱,还是歌颂法老的情歌,有资格这么做的恐怕只有那位皇妃。她声音清甜,堪比河中莲花隐隐香气,但听得嗓音出略带羞涩,高音处甚至带着些可爱的颤颤,游离于各种宴会的赛那沙一听就知道这样的女子是养在深闺,鲜少在人前献艺。
这位皇妃似乎与上次那位凶悍地将他们赶出皇宫的样子并不相符,赛那沙和伊尔邦尼对望一眼,均起了无限好奇。
 
因为御医入内通报西台皇子求见,歌声乍停,赛那沙等待通传的时候,心内竟然莫名遗憾。
法老并不没有急着宣召,而是先谴退了无干女眷们,才低声问道:“西台皇子的伤情如何?”
 
御医全无隐瞒,一五一十道:“殿下并非原本预料的骨折,而是肘部的脱臼和扭伤,据臣的诊断,这脱臼是旧伤。” 
法老来了兴趣:“这旧伤是怎么回事?” 他因为爱玩战车,也知道人的关节处若是受伤且没有好好保养,会演变为经常性的脱臼,他又追问道:“几次?” 
 
“肘突的骨头都磨去了一块,次数不少,但臣下不敢确定,皇子殿下也没有说。”御医其实并不喜欢这种不听话的病人,但还是尽职尽责:“不过他愿意进行手术治疗。”
法老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手,除了缰绳隐约的勒痕,这双手干净得和女人一样,他记得赛那沙拉住他的时候,那双布满练剑之茧的有力的大掌,阿肯娜媚知道他在想什么,突然扔了竖琴握住法老的双手,法老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他清了清喉咙道:“让他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吐槽伊尔邦尼实在太有趣了,忍不住……
明天就是大家喜闻乐见的面基了,会不会见光死咧?请待下文分解~~~
 
相爱的人要手拉手在一起哟

☆、18

第十八章
 
赛那沙入内的时候,只见法老神情慵懒斜卧在榻上,刚受伤那会儿他鲜血淋漓甚为可怖,在医生精心处理完之后,只见到隐约几处伤口。赛那沙这才觉得后怕,要是法老不幸罹难或者身受重伤,不要说有御医给他看诊,恐怕此刻已经被抓起来下狱了。
榻前跪坐着一个身着白色亚麻裙的女子,头发短短至颈,但质地柔顺乌亮,似乎不是假发。赛那沙松了一口气,这一路在埃及的旅程,他实在已经看到过太多光头的女子了。
 
这应该就是那位皇妃,她软腰倚在榻边鹦鹉毛的靠枕上,微微侧身在与法老说话,因她背对着自己,并无法看清面目。
亚麻裙胸前的绑带交叉,紧紧地勒住,外面一件精巧的珍珠披肩遮住大部春光,裙外脱了鞋的脚反而是这位皇妃无意间展览的一处妙地,深灰近墨的石地板上,雪花石膏般的幼洁细嫩昭示自己的存在。
 
那脚边的一架小小竖琴,表明了方才唱歌的果然是她。
赛那沙行了礼,法老的注意力才转移到他身上,可他五指仍亲昵地抚摩着阿肯娜媚的脸,又滑下她的脖颈感觉脉搏细微而快速的颤动,就如方才阿肯娜媚拨动竖琴唱着父母间的情歌撩动他的心弦那般,法老同样拨动着阿肯娜媚的感官,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悦。
 
赛那沙听到法老心不在焉地问道:“没有大碍了吗?”
“非常感谢您能够派出御医为我诊治,”赛那沙不好去看那对夫妻,只能将视线垂低,却偏偏恰好落在那只脚上:“御医建议我多留些时日,好进行手术根除病痛。”
 
“皇子殿下于我有救命的恩德,哈图谢,你只管派出最好的医师团队,务必将手术做得尽善尽美。”法老亲自开口,御医长自然无所不应,这时他想起阿肯娜媚应当没见过这两人,便指给她看:“阿肯娜媚,这便是西台的四皇子赛那沙·穆瓦塔里还有他的随从,就是这位皇子,在奔驰的马车上出手将我保全。”
阿肯娜媚咬咬唇,不情不愿地别过脸颔首示意,丝缎一般的发顺着她光洁的脸颊如尼罗河水般滑落下来,恰当好处地隐去了她的尴尬与别扭。塞那沙也知道双方前次不快,假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法老感觉到了阿肯娜媚的抗拒,相比赛那沙,伊尔邦尼倒是大大方方盯着这位美女看,可惜今日看不到那天的凌厉,就连脸都看不分明。
他心里正大叹可惜,法老已经下了榻朝他们走来,途中还似乎无意地扯落了一边的帷幕,轻纱披泄下来,彻底隐没了阿肯娜媚的身形。
 
法老指着伊尔邦尼笑道:“你叫什么?何以这样大胆?”
“臣乃是西台元老院第一书记官伊尔邦尼,我的工作就是记录一切值得记录的事物,譬如埃及皇妃的美丽。”伊尔邦尼丝毫不胆怯地言之凿凿,他太明白高贵的人们愿意听什么:“如果陛下允许,我还可以记得一百首以上的各种诗歌,来赞颂皇妃的美丽。”
 
法老似乎对他的专业能力颇为赞许,但显然并不想听那一百首诗歌,他对赛那沙更感兴趣:“那伊尔邦尼,你能否告诉我,赛那沙皇子的手臂最初是缘何受伤,之后又为何屡屡再犯呢?”
伊尔邦尼语塞,但他反应极快:“皇子为西台身先士卒,战场之上,人人身上都有陈年隐疴,皇子又怎能例外?”
 
如果他此刻抬头,一定会发觉法老的目光非常可怕,伊尔邦尼不知自己触到法老只能身处宫廷的隐痛,只逞一时口舌之快。但他好歹知道自己在别国宫廷,态度十分低眉顺目,虽惹人厌烦,但不至于糊涂到底。
赛那沙连忙解释道:“陛下,伊尔邦尼原为我兄长的近臣,此事他并不知情。要是您有兴致,我自然是知无不言的。”
 
帷幕后突然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相比方才歌唱时似有若无的颤音,她此时的声线平稳持重,想是有法老在场,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原来你叫伊尔邦尼,是西台三皇子的近臣。难怪这样眼高于顶,三皇子身边美女如云,恐怕是你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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