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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纸世界-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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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 纸世界
作者:血色的翼

第一章

白沫沫的名字,当然就是白沫沫。
不是网名不是笔名不是昵称不是外号,而是黑纸白字写在身份证上的那个名字,白沫沫。
浪漫点可以说,这名字可爱地让人想到了肥皂吹出的晶莹泡泡,在阳光下折射出万千色彩。
恶心点也可以说,那名字蠢得让人想到了嘴巴吐出的唾液飞沫,在肮脏的空气里飞扬。
总之,就白沫沫自己的说法而言,这是个既不浪漫也不潇洒的名字,明明只是个蠢得可以的丢人名字。
白沫沫的网名叫“陌生人”,就是这样简单的字面上的意思。
所以,也是这样,不浪漫不潇洒,明明是个蠢得可以的丢人名字。
本来,也就这样,不浪漫不潇洒,只不过是个蠢得可以的丢人小毛孩。
……
白沫沫的存在,在众人的眼中,几乎就是透明的。
若真要用什么比喻来形容的话,那么就是白色,又不是那么纯粹漂亮的白,只是一种浑浑浊浊的白而已,如同街上卖的,质量烂到可以的白衬衫。
而白沫沫就喜欢套着那样宽宽大大,老里老气的白衬衫出门。
……
白沫沫,陌生人,浑浑浊浊的白色,老里老气的白衬衫,这些东西互相关联着,如同一个圆,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原点。
所以总结一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描述,白沫抹不过就是一个,不浪漫不潇洒,蠢得可以的脏丫头。
在所有人的眼里,白沫沫就是这样一个有些邋遢,性格安静却不怎么讨人喜的小孩。
你好,我叫白沫沫。
跟这个奇怪的名字一样,我是个奇怪的人,有着奇怪的性格以及奇怪的能力。
不过申明,白沫沫今年已经十九岁了,不是小孩子了,除了脸之外,并没有别的地方像小孩子或者与小孩子有关。
白沫沫讨厌小孩子,以上。
我初中的时候被人当小学生,高中毕业了,家里人请吃饭时和初一升初二的小妹妹坐一起,几个大人端着杯子找我旁边的小妹妹敬酒说“考得不错啊,名牌”,我大一的时候还有人拦着我说初中生不许到校园里转,学生证随身得带着,否则没几个人相信我十九岁。
看着显小并不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再显小也回不去小时候天真的世界,虽然我的世界里从未天真过,至少我偶尔也喜欢怀念小时候初见纸魂们的惊悚和害怕。
现在不会了,都麻木了。
下午没有课,没人会拉上白沫沫出去逛街K歌。
我坐在自习室里翻翻自己的日记本,忽然发现一年前这个时候自己还在准备入学考试,如临大敌似的,比高考还重视。
那时候还无比正经地想让纸魂们帮自己作弊,现在想想真是年少的时代。
所以,看着小有什么用,终究是谁都回不去了。
过了爱做梦的年龄,世界变了样,也再也变不回去了。
大学生似乎都爱疯,没几个头脑正常地会选择来自习室浪费自己宝贵的青春,我一个人自在地坐在自习室里温书,打发掉大半个下午的时间,抬头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知道时间不早,便草草受了书本出校去购物。
引说喜欢淡蓝色的纸鹤,飒却喜欢淡金色,几个家伙们的爱好总统一不起来,倒是在“不喜欢白色”这点上,他们总能达成一致共识。
偏偏我折纸的时候就喜欢用白纸。
所以我总得在折纸后无奈地渡魂,把他们的灵魂引渡到他们各自喜爱的纸艺上。
这是个苦活,一点都不省事。
而且我遇到的家伙们总有着各种各样的癖好,喜欢纸鹤的居多,也有喜欢青蛙的,爱心的,小船的,甚至上次我遇到的一个,他说喜欢长颈鹿……折纸的话,我会很多种手法,但是长颈鹿这种东西……拿不准啊……最后我似乎是弄了个骆驼给他,唔……记不大清了。
好吧,白沫沫不是个正常人,白沫沫是个渡魂师。
这名字很奇怪吧,业内人士总这么称呼我们,但母亲更喜欢称自己为女巫,我们白家自古传来的能力,折纸引渡,失却肉体的灵魂无处寄居,我们便折纸供他们休憩。
渡魂师有各种类别的,折纸渡魂算是较低层次,但怎么说都是救人,无高下之分。
被渡的魂魄们很多都选择乘着纸艺漂入河流,那些纸工艺品会带他们前往轮回,而非被迫囚禁于这个世界,终成厉鬼。
也有些魂魄,将纸艺作为自己休憩安居的家,选择了留在我门身边,母亲身边的爱慕者似乎多一些,而我身边,有两个家伙常常相伴,月如引,晓飒。
上了街一路去找手工艺品店,为了给我身边两个挑剔鬼选素材,一个非要莲花,一个非要元宝,真是受不了这两个家伙。
引和飒就跟在我身后,飘在半空中,始终保持半步的距离跟随着我的步伐,与其说监视他们更像是在保护我,虽然他们实质上对付不了什么混混坏蛋,只能在看到厉鬼时提前告诉我,让我快跑。
因为是工作日,街上的过往来人并不多,我找到一家堆满各种素材的纸艺专卖店,蹲下来仔细给引和飒挑选素材,他们就在我身后,我打个手势示意他们看到喜欢的告诉我。
纸艺店里的人并不多,我也未察觉到哪里不对劲,眼尖地正好看到压在纸堆最底下的一张淡蓝色印花纸,非常漂亮精致,正激动地想向外抽,忽然身后不知是引还是飒拍打着我的肩膀,力道很足。
怎么?
我无声地用眼神询问,才看到飒一脸担忧的望着我,我眼神一转,没看到引。
正想小声询问,飒已经拉起我的胳膊。
“沫沫,这里不大正常,引已经去检查了,我先带你出去。”
我点点头,心里怀疑又担忧,起身向店外走,飒跟在我身后。只走了几步就被嬉笑着的店家拦下,他笑嘻嘻地问难道没有想要的东西?
我随口应着想摆脱他,话刚说到“我今天没带够钱”,店家将什么东西甩到我脚边,半透明的青年缩在我脚边,是引,已经失去知觉了。
这种时候双方都心知肚明,无需理论,我立刻就从怀里取出裁剪整齐的纸,念着咒文折纸,即可除灵,听上去很蠢,但是我的行事风格便是如此,母亲大人的除灵方法显然比我抢眼拉风,只是我没那个修行,只得笨手笨脚地现场折纸。
飒护在我身前,我手里的纸鹤很快成形,念咒语间却只看见店家在冷笑,他有影子,并不像无家可归的魂魄,如同恐怖电影里不可逆转的情节一般,飒也瘫倒在地,我直接被那店家拖走,颠簸着被拖下地下室,然后被人当抹布似的随便往地上一甩。
接着我意识到他根本不是把我往地上甩。
我头朝下栽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全身的感觉都被吞没了般,什么也感知不到。
这是个不怎么浪漫的世界。
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大街上,幸亏是深夜,路上没几个行人,马路上也没几辆车在开,要不我说不定早被人下手或者被车轧死了。我爬起来四处打探,最先做的事情就是试图呼唤引和飒,喊了半天也没人理睬,险些给人当神经病踢一脚,在小巷里逛了半天找不到地方睡,我头疼地蹲在花园长座椅上开始思考人生。
我是个巫女我会给人除灵,如果这地方也有人信这个的话我可以考虑用这点看家本领混饭吃,但是我没户口没文凭貌似什么都没有,唯一两个同伴现在还失去动向,随身带了个书包,里面有几本课本,装满人民币的牛皮钱包,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口袋里的手机似乎在争斗的时候弄丢了,翻出包里的玻璃盒子,看见盒里莲花和元宝的纸艺依旧完好无损地保存着,我心里松口气,知道引和飒尚未出事。
叹口气,总坐着也不管事,不知道这里治安如何,露宿街头这种事还是少做为妙,睡梦中被人偷钱也就算了,被人挖了眼珠子卖钱什么的就太可怕了。
唔,别觉得眼珠子不值钱,白家的人眼睛天生是白色的,黑市里总有变态想出高价购买。
想到这里我不禁伸出手试探了下,之前一直觉得眼睛里哪里不对劲,这才意识到隐形眼镜掉了。
特地配置的黑色隐形眼镜,掉了话很麻烦。
好在我是有备无患,从书包里的眼镜盒中拿出墨镜,架在鼻梁上。
晚上戴墨镜,蛮怪的,但总比露出这白眼睛好,夜里这眼睛特显眼,亮亮的白色,隔老远都能看到。
虽说是有备无患,这时候我也在想,当初为什么不多备副隐形眼镜……
又一次试着联络引和飒,他们都没理我。
有钱总能管点事,不知道这里是哪个地方,天朝的票子在某些地方还是蛮值钱的,我手里钱不多,多数钱都在卡里,但愿这里也有农行……
走出公园,绕了好久的路才从住宅区里出来,四处打量着周围的店铺,夜色深浓,路灯下我勉勉强强凑过去看各个店铺,陡然发现写着都是自己看不懂的字。
是日文。我意识到。
……
天,我万能的主啊,我听得懂日语,也会说日语,但是我不会看……
回忆起之前那家纸艺店的地下室,难道那个类似于无底洞的口子是传说中的蛀洞不成……我被从那丢下去了,于是就来到了平行世界?
怨念着的同时,我无力地想,既然这里是日本,那么唐人街这种东西一定是存在的,如果我人品好能找过去就好了……
只是今日,唯有露宿街头了吧……苦笑片刻,我四下打量了一番,窜上一棵看上去挺结实的树,缩在树干上摆了个稍微舒服点的姿势,抱着书包合上了眼睛。

第二章

我是被树下“喀拉喀拉”的古怪声响惊醒的。
睁眼时看到的竟是树叶缝隙间透露的深色星空,我意识到现在尚还是凌晨,但没有手表和手机,把握不准具体的时间。
半夜三更的,猛鬼出现的几率很大。
曾经我也是不信这鬼东西的,但当我十五岁时正式接受渡魂工作后,我用双眼证实了这句话的真实。
午夜,星期天,十三号,满月,这种时段里猛鬼真的很多。
当年我还没遇见引和飒时,有一次渡魂遇上了厉鬼,要不是母亲及时赶来,至少我半个身子都被吃了,我胳膊上至今布满了可怖的抓痕,乍一眼看,还以为是刺青。
现在我就孤零零地一个人坐树上,老实说,我怕。
虽然是渡魂师,天天跟鬼魂们打交道,但我还是怕……不怕普通的魂魄,就怕积累太多怨念的厉鬼。
人在害怕的时候总会胡思乱想,我甚至还瞎想着,自己睡觉的树底下是不是还埋了某个女鬼的尸骨。
……
我想我成功地把自己吓到了。
低下头望向声源处时,我看到的是树下一个抬眼直愣愣盯着我的女孩子,黑发黑眸,样貌像是日本人,穿着制服裙,皮肤惨白脸上也无血色,她睁得很大的眼睛没有焦距地盯着我。
我第一个反应是……鬼!!
不过马上我又镇定下来,好歹自己是渡魂师,跟鬼魂打交道真的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何况星空下这女孩的影子清晰可辨,想也知道,这是个人。
……
可是,她又不大像人。
我倒吸了口气,再强装镇定地缓缓吐出,平静下来打量着树下的女孩子,之前那“喀拉喀拉”的声音就是她用指甲划树干发出的,女孩的指甲非常长,完全不适合握笔或敲键盘,她穿着学生装,却养着这么长的指甲,这点让我很意外。
说不出的违和感,感觉哪里奇怪,又说不清也道不明。
她的手指划拉着树干,嘴唇微张,一双黑眸便这样牢牢盯住我,我吓得不敢动弹,想开口询问又不知说些什么,陌生女孩就这样不断制造着轻微却能传很远的声响,两眼始终死死盯着我。
我哆嗦着想,她这难道是在招引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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