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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乱世锋镝-第101章

小说: 乱世锋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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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夏跃春看着他们,此景此景,他太熟悉了。自从认识了这两人,他才真正明白血缘的意义。
共死酬同生。
七天前茶室爆炸,杨慕初的手下将两人救出时,杨慕次已经深受重伤昏迷不醒,而杨慕初由于被弟弟护在身下,只受了轻伤。等他醒来后,便这么守在阿次的病床前,像八年前一样,不眠不休地守候。
夏跃春试图劝阻,然而杨慕初只说了一句话,让他把所有的话吞了回去。
“阿次说,大哥,我不会让你一个人走……”
“如果这一次他不肯醒过来,我就去陪他。”
一句话斩钉截铁,再也没有回转的余地。夏跃春的心砰砰直跳,他不断地在心里祈祷,祈求上天庇佑,让阿次快点醒来。
得知消息的俞晓江坐在病房的一角,七天来她一句话也没有说,除了执行重庆方面的任务,就是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夏跃春看得明白,俞晓江眼中的生气在渐渐消逝,他不敢想象如果杨慕次真的醒不来,是不是她也要随之离去。
就在夏跃春再一次准备劝解两人的时候,忽然听到杨慕初的一声叫喊。
“阿次!”
杨慕次缓缓睁开了眼睛。
俞晓江跌跌撞撞地扑到杨慕次床边,欣喜若狂地看着眼前的人。
剧烈的光线刺激着杨慕次的瞳孔,眼皮眨了眨,他终于又合上了眼睛。然而毕竟是醒过来了。他这一醒来,杨慕初和俞晓江两人都像是恢复了生机一般。但是等杨慕次再次睁眼时,众人的欢心顿时跌回了谷底。
“你、你是谁?”
“我是谁?”
杨慕次躺在病床上,眼珠迷茫地转,目光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他不断地重复着两句话,像是在问杨慕初,又像是在问自己,你是谁,我是谁。
夏跃春和杨慕初为阿次做了详细的检查,最终的结论是由于阿次头部受到重创,淤血在颅腔里压迫着神经,造成短暂性失忆。
“有什么办法可以恢复?”
杨慕初拿着阿次的病理报告,几乎不相信这个事实。
“阿初,你听我说,失忆症分好几种情况,有的是由心理原因产生,有的是由外部创伤造成,目前我们还不能判断阿次的病症是外因型还是心因型,你知道的,除非给阿次做开颅手术。”
“不行!”
杨慕初立刻否定掉,开颅手术风险极高,何况阿次现在重伤未愈。
“我不同意做手术,如果国内不能治,我就带阿次走。”
夏跃春错愕不已,他完全没想到杨慕初会有这样的想法。
“阿初,你说什么?”
“跃春,我想了很久,我要带阿次离开。”
“阿初,你不要意气用事,你好好想想,阿次他——”
杨慕初摇头止住了他的话,“跃春,世人都知道,杨慕初和杨慕次,已经死在樱花茶室的爆炸中了。”
果是功成身合死,可怜事去言难赎,自古以来,莫不如斯。
夏跃春知道自己留不住他,“阿初,阿次身份特殊,我需要向上级汇报情况,你先等等吧。”
“也好,我还有事情要安排。”
1945年4月初,杨慕初将杨氏企业交给泷泽久保,泷泽久保又将之交到了中岛信一手里。彼时杨氏只剩下一个空架子,中岛信一得知真相后大怒,然而泷泽久保已经不知所踪。
1945年4月下旬,j□j上海情报组收到来自延安方面的命令,鉴于杨慕次的特殊情况,批准了其出国治疗的请求。
远在重庆的杜旅宁收到俞晓江发来的电文,他颤巍巍地拿着电报,翻来覆去地看。阿次失忆的消息传来地远比这封电报要早,只是他一直在等,等俞晓江亲口对他说。
如此,也好……
杜旅宁枯坐在办公室中,沉沉叹息一声。他走到书橱前,取出第二层正中那个文件盒,拿出放在最里面的一封密报。
“经查,上海站杨慕次……1932年加入j□j……1933年进入中央警官学校……”
白纸黑字,异常醒目清晰。
杜旅宁释然地一笑,这大概是最好的结局了。不必师徒反目,不必兵戎相见,在记忆中,他们始终是对方的严师高徒,就让所有的欺骗与背叛淹没在时间中罢。
杜旅宁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将几封电报叠在一起点燃,小小的火苗倏地亮起,很快便只剩下一片灰烬。
一切仿佛都未曾发生。
1945年5月1日,重庆方面登报发表声明。
“兹有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上校杨幕初、少校杨幕次潜行沪上八载,斡旋敌营不计声名。今壮行未彰,竟以身殉国。杨门失此贤子,党国失此忠烈,悲哉!痛哉!杨氏昆仲,以国为任,为当世之表率。英杰许国,国必不负,自列传入史,彰显于后世。吾辈定法效烈士,贞勇报国,不计一己之得失,以苍生黔首为念。”
这封声明一出,一洗杨家兄弟两人身上的汉奸污名,而杨慕初这三个字,再一次成为上海滩大街小巷所津津乐道的传奇。
同一天,杨慕初带着失忆的杨慕次乘船离开上海。
海风从遥远的天边吹来,船身随着海浪轻摆,一摇一晃,好像大海深处传来的心跳。杨慕次站在甲板上,看着前方渐渐模糊的黑色轮廓,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怅、些许的失落,还有一丝隐隐的希望。
“阿次!”
“大哥!”
杨慕次转过身,不知何时,杨慕初已经走到了他身后。
“进舱吧,甲板上风大。”
“我想再看一会儿。”
“好,大哥陪你。”
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十分壮丽。杨慕初突然握住杨慕次的手说:“阿次,你不想离开吗?”
杨慕次却摇头,“虽然我都记不起来,但是我知道,有大哥在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俞晓江的叫声:“阿次,大哥,起风了,你们快回来吧!”
杨慕初笑了:“好,我们回家。”
(全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敲出“全文完”三个字时,终于长舒了一口气。想了很久,还是决定用这个最早设定的结局,作为历史系出身的作者,绝不愿意看到次次留在国内最终将面临的命运。十年浩劫不可想象,而国共内战中同胞对峙更非我所愿见,所以才有了这样一个结局。也许很多人不满意,但是我这是我心里所最愿意看到的结局。谢谢大家一路追文,完结地很仓促,后面陆续会有番外交待后来一系列事情,以及为前文中一些刻意省略的地方做补丁,请大家继续支持,谢谢!(*^__^*)


☆、后记

能看到这里的人,谢谢你们一路的陪伴。
这个故事,到底是写完了。
从去年到今年,我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来琢磨这个故事,过程不可谓不辛苦。不过还好,总算是坚持写完了。众所周知的原因,期间两次我想过要放弃。即使是同人作品,我也倾注了无数心血在其中,而这一切的初衷,不过是因为被电视剧的结局虐得肝肠寸断,只想自己动笔,圆一个引随兄弟共团圆的梦而已。而当这个故事完成时,我发现最大的收获已经不是当初执笔时那一点小小的念想了。 
当面对种种恶意的指责甚至侮辱时,有我亲爱的朋友们陪伴在身边,给予我勇气鼓励我坚持下去;
当我遇到瓶颈无法继续时,还是有我亲爱的朋友们陪伴在身边,帮我查各种资料,想各种办法;
创作是一种历程,我行于其中,最大的收获,是一直没有放弃我的读者们、朋友们。
谢谢你们愿意陪我走过这一年,追看我这篇并不精彩的故事;谢谢你们给我各种支持以及批评,让我坚持到这里。
在写这篇文的过程中,我很喜欢帕斯捷尔纳克的一首诗,《唯一的日子》。
И любящие;каквосне,
Другкдругутянутсяпоспешней;
И надеревьяхввышине
Потеютоттепласкворешни。
И полусоннымстрелкамлень
Ворочатьсянациферблате
И дольшевекадлитсядень;
И некончаетсяобъятье。
情人们仿佛在梦中,
彼此急切地吸引,
在高高的树梢上
椋鸟晒得汗涔涔。
睡眼惺忪的时针
懒得在表盘上旋动,
一日长于百年,
拥抱无止无终。
谢谢你们的陪伴与支持,让我在长于百年的每一日中,得以完成心头的一点执念,得以有勇气面对生活与磨难,得以在每一日的琐碎生活中明白何谓拥抱无止无终。
作者有话要说:就这样吧,正文会慢慢修订,番外和新坑走起,加油!


☆、番外之云山记得曾相见

1945年8月,夏日炎炎。
马里布海滩上今天的人很少,游艇码头边摇曳着金色的桅杆,背后是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
杨慕初坐在自家昂贵的私人别墅里,从落地的玻璃窗向外看去,便是这么一片景象。他右手中托了一杯醇香绕梁的拿铁,却迟迟没有喝,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手中的报纸。
《洛杉矶时报》的头版头条便是中国战区今日将举行的日军投降签字仪式,他和阿次苦苦等了八年的日子,杨慕初的眼睛有点发酸。
而今去国离乡,他便只能从报纸上来领略这举国欢庆的喜悦了。然而杨慕初心里不是不高兴的,今时今日,他终于可以阖家团聚,从此不再过那充斥着阴谋与黑暗的间谍生涯。
多年艰辛,为的便是这一刻。
他眼角有一滴泪珠落了出来,杨慕初匆忙地放下咖啡杯,拭去这突如其来的辛酸与苦涩,又恢复了从容镇定的神态。
“阿初!”
书房的门突然被推开,和雅淑带着一双儿子走了进来。
“爸爸!”
杨爱中与杨爱华离开父亲时尚在襁褓之中,如今快要五岁,已是能活蹦乱跳打酱油的年龄了。虽然这些年在母亲身边,和雅淑对儿子极其宠爱,但是两个儿子仍然被教得很好,兄友弟恭,温文有礼,颇有杨慕初与杨慕次后来的风范。
两个孩子对杨慕初这个父亲并不陌生,虽然他们走的时候并不记事,但是禁不住母亲天天的念叨与父亲的照片家书攻势,对于父亲的孺慕之思并不亚于同龄的孩子们。即便是对于杨慕次这个叔叔,两个孩子也是十分亲热,这让远洋归来的杨家兄弟两人十分开心。
杨慕初看到孩子们蹬着小腿跑到自己跟前,伸开双臂一边搂了一个,在额头各吻了一下,才放了孩子们自己去玩。他揽过和雅淑的腰走到窗前,一同面对窗外不远处那片海阔天空,心中之前那点酸涩顿时消失地无影无踪。
“雅淑,谢谢你!”
和雅淑将头靠在他的肩上,身前身后满是这个男人熟悉的气息,想哭又哭不出来,只是静静偎依他站着。过了良久,她才轻轻说道:“阿初,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我也是。”
两人温存了一阵,杨慕初忽然想起一事,才问道:“对了,今天怎么没见到阿次?”
“好像一大早坐着游艇出海去了。”
和雅淑心里也存着一件事,她刚张了张口,又犹豫着是否该说出来。只是这一迟疑间,便被杨慕初看出了端倪。
“这小混蛋,又不听话!”
杨慕初抱怨了一句,然后又问:“雅淑,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和雅淑叹了口气,还是决定说出来。
“这几天,我看晓江她好像很难过的样子。昨天中儿和我说,他看见二婶一个人坐在花园的角落里,眼睛红红的在哭。”
杨慕初也有所察觉,却不知道该怎么办。阿次的病症是扎进他心里的一根刺,他希望阿次恢复记忆,但是他又怕,他怕阿次一旦想起前尘往事,会不管不顾地回到那个曾经属于他的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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