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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云歌行-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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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从来都是坦荡的,当初扣住许仙,做得也是光明正大。这一回来到钱塘,他没隐藏形迹。白素贞怀着孩子,还要照顾许仙,照看保和堂的生意,完全没发现,某个对头来了。许宁则是在法海靠近钱塘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存在。那一身佛力,就像黑夜里的灯塔一般显眼。来就来吧,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招惹到自己头上,许宁就不理会他——恭喜法海禅师获得与蜈蚣精相同的待遇。
肖沐清在短暂的失踪之后,又回到了钱塘。他不是自己回来的,他带回了一个双目失明的年轻人。肖沐清说,那人是他的表哥,唤作云争。那是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气质和许宁有些像。他言行举止与常人无异,若不是眼眸中少了那一抹灵光,大概,没有人知道,他其实看不见。观他呼吸步态,可知他身怀武艺,还不低。这位公子哥一样的人物,总是带着那一抹怎么也忽视不了的郁结之气,叫人看了不舒服。
这趟回来,许宁没住到许娇容家里。他在书院附近置办了一套宅院。肖沐清和云争就住在那里。云争一直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肖沐清很担心。
许宁却觉得这位云争没什么事儿。云争身上的某些东西,他很熟悉。他知道,有着这样的气息的人,是不会随随便便就被打倒的。即使落入绝境,他们也会挣扎着,爬出来。他这满身的沉郁之气,是不屑掩饰,又或是,做给人看。
许宁知道云争不要紧没用,重要的是肖沐清不知道。他担心云争,会折腾别人的。许宁不耐烦了,便让他带着云争出去走走,散散心。
“这附近哪里有寺庙?最好是有高僧居住的。”肖沐清问道。
“有高僧居住的寺庙?沐清是想你那表哥受佛法点化?”许宁疑惑地说。
“怎么可能?他可是他家的独苗,我怎么会让他出家当和尚?”肖沐清翻了个白眼,道,“我听说那些和尚挺会忽悠人的,没准儿……”
“所以,沐清希望我被人……被人忽悠?”云争走了过来,蹙眉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肖沐清下意识的反驳道,“哎,这么远,你怎么听得到?”
“因为我是个瞎子,瞎子的耳朵,总比旁人好使。”云争道。
“那岂不是我们在房里做什么你都知道?”肖沐清惊讶,随后松了一口气,道,“我是无所谓了,徵渊你和渺云娘子,你们可就……”拖着尾音,笑容暧昧。
“我们怎么了?”紫华淡淡地说。
“原来渺云姑娘也在,在下失礼了。”云争将脸转向紫华的方向,道。他看不见紫华的样子,肖沐清忘记告诉他紫华的特殊状态。他一直以为紫华是一个武功深不可测的高人。别说是脚步声了,这连呼吸心跳都听不见,太欺负瞎子了!云争对紫华很是忌惮,连带的,对毫无武功的许宁也收起轻视,十分慎重。
“云公子有礼了。”紫华说。而后,她看向肖沐清,似乎在等着他的解释。
呃,调侃的话,肖沐清说起来没压力。对这女子直接开黄腔,肖沐清敬谢不敏。他“呵呵”笑了两声,道:“你们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有名的寺院?”
“寺院无甚特别,只是,金山寺的法海禅师在附近的一处小庙挂单,你若有兴趣,倒是可以去瞧瞧。”许宁说。
面对紫华淡漠的目光,压力山大的肖沐清赶忙道:“那还等什么?今天天气正好,宜出行,我们走吧。”
法海名气很大,架子却不大,几人很容易就见到了这个老和尚。法海用山泉水待客,几人客人不觉被怠慢了,一时相谈甚欢。
“几位施主意不在佛,来此,所为何事?”法海忽然问道。
“沐清忧心在下心情郁结,听闻大师在此,便带我等来了。”云争道。
“此话怎讲?”法海疑惑地说。
“沐清说,和尚,都很会忽悠人。”云争笑道。
肖沐清:“……”表哥,你怎么能卖了我?
法海一愣,随即笑道:“施主见了贫僧,以为如何?”
云争道:“我不曾见过大师。”
法海愕然,他仔细打量了云争一番,终是发现了他的异常。法海道:“阿弥陀佛,贫僧失礼了。”
“大师客气了。”云争温和一笑,道。
肖沐清性子跳脱,论禅什么的,怕是没说上几句,便要睡了。他也不听那几位的话语,眼睛四处张望,干起老营生——寻找“美”。
山间野寺,清雅中透着庄严,美!
茂密的林木,青葱翠绿,生机勃勃,美!
林间鸟兽,呼朋引伴,婉转啼鸣,美!
在座诸人,君子如玉,美人多娇,美!
喂,那老和尚,在这美景之中,美人之间,不觉得自己很多余吗?
肖沐清看着法海,眉头越皱越紧,最后竟露出了愤恨的神色,呼吸的频率也有了变化。最先发现他的异样的是云争。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手扶额,一脸的无奈。云争这般模样,与他谈话的几人都注意到了。在云争的示意下,另外三人注意到了肖沐清。紫华和许宁知道这家伙是个什么德行,也知道他这是为了哪般,当下万分无奈。法海则疑惑地看着肖沐清,关心他是不是身有不适。
肖沐清不理旁人,只上下打量着法海,摇头摆脑,面带可惜。法海越发的疑惑,他不由看向其他人,见他们或无奈,或歉意,便知这肖施主也曾有过如此作态,大概,会叫人不舒服?
法海好脾气地任着他打量,端看他有何作为。
摇头叹气好半晌,肖沐清才道:“芝兰玉树,粉黛妖娆,偏偏有那老朽枯容,碍人眼。”
法海不自觉地摸了摸胡须,见另外几人越发的无奈,只得口呼佛号:“阿弥陀佛。”当和尚还是不错的,无言以对的时候还可以这样应付。
云争歉意地说:“我这表弟素来爱说胡话,大师恕罪。”长叹一声,不再言语。
“无妨。”法海道。
“那么,这样,沐清以为如何?”紫华素手轻扬,眨眼间将法海变成了一个俊俏的青年僧人。
云争看不见,不知发生了什么,不动声色,细心倾听。
法海看了看自己白皙的手,往下巴上摸了摸,没有熟悉的触感。他再次口呼佛号:“阿弥陀佛。”
肖沐清看着俊俏的法海,点点头,又看了半晌,眉头再次皱紧。他说:“不妥不妥,明明是个年轻的和尚,怎么会有这种慈善和蔼的模样?不美,不美。”
“那,施主以为该如何?”法海好脾气地问道。
肖沐清犹豫了一下,道:“大师得罪了。”说着,将法海请到了一边。法海十分配合地站在了一边。这是,法海身上的幻术已经褪去,他又是那个老和尚了。
肖沐清再次看向坐在那里的三人,眉头蹙着——法海的位置空了,那里少了个人,怎么看怎么别扭。他指挥另外几人挪位置,那几个也配合着他。
好半天,肖沐清觉得给那几个都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定睛看去,再次摇头。身处佛门,怎么可以没有和尚呢?没有和尚也就罢了,总该有含有佛性的人吧。这几位……
肖沐清叹了口气,走到法海面前,恭恭敬敬地说:“还请大师归位。”
“阿弥陀佛。”法海向原来的位置走去,那边三人也让出了位置。
“嗯,这样看着自在。”肖沐清看了半天,叹道,“还是本来的模样最好,我强求‘美’,反倒‘不美’了。”
“皮相美丑,皆为虚妄,肖施主执着了。阿弥陀佛。”法海道。
“怎么会是虚妄?大师不在意这些,我见仙姿曼妙,便通体舒畅,见丑鄙之态,便觉邪风上头。大师觉得世间万物无有不同,我却觉得,那些,没有一样相同的。”肖沐清顿了顿,道,“大师有大师的佛理,我有我的道。”语罢,他笑了,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没有了轻浮,也没有了做作,纯真得令人惊叹。
“道?当真幸运。”许宁笑道,“悟道,仍需守道,愿沐清初心不改,终有所成。”
肖沐清只是傻乎乎地笑着。紫华和许宁但笑不语,一直神情郁郁的云争的笑容亦带了两分真心。
法海看着这几人,会心一笑,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笑看浮生

回到了许宁的宅子,肖沐清还是老样子,时而装高人,时而发花痴。是的,他不再强求美,但是,他也不会为了“不强求”而放弃自己的爱好。他喜欢做那样的事情,就随着性子玩了。
那一日之后,云争似乎相同了什么,周身的沉郁之气少了许多,对过往,也不似先前那般避讳了。
许宁不喜饮酒,目前的紫华和一切物质享受绝缘。肖沐清偶尔会喝上两盅。那一回,肖沐清带回了两大坛子酒,说是从一个新结识的好友那儿抢来的。酒不赖,却也不是顶好的,肖沐清那副满足带着得意的模样,大概是因为,这酒的来历吧。
肖沐清让许宁帮他看着这酒。他的那个朋友最是好酒,又有着旁人难及的轻功。放在肖沐清那里,怕是会被他偷回去。肖沐清相信,除非许宁愿意,他那位朋友一定不能从这里偷到这两坛子酒。
“喝了不就好了?”紫华道。
“那多可惜啊。”肖沐清说。
“舍不得?”云争问道。
肖沐清点点头,道:“确实。”
云争微笑,拎起一摊子,开封,一口气灌下一半。他缓了口气,将酒坛子放下,面色略带红晕,道:“如此,还是舍不得?”
肖沐清呆呆地看着云争,好半晌才说:“你……你从来不这么喝酒的……”
“以前我确实不曾这么喝酒。”云争微笑着说。
肖沐清看了看空了一半的酒坛子,叹了口气,道:“徵渊,你这里可有下酒的小菜?”
“对面的馆子不错,想来,沐清不是囊中羞涩之人。”许宁道。
肖沐清一愣,道:“好吧,是我的错。”肖沐清悻悻地出门了。三个男人,加上一个女鬼,谁做饭?俗话说,君子远庖厨,肖沐清和云争是不肯接近厨房的。许宁倒是会做饭,只是,那个能让他洗手作羹汤的人,不需要他这么做。他才懒得伺候其他人呢。至于紫华,那是个女鬼,连锅盖都拿不起,怎么做饭啊?顺便说一句,云争到底还是知道了紫华的状态,刷新了一下世界观,然后就淡定接受了这一事实。
很快,肖沐清就带回了不少的下酒菜。他们将酒菜摆在院中的凉亭里头。
肖沐清很宝贝那酒,一杯接着一杯,都顾不得吃菜了。不一会,他就满脸通红,眼神迷离了。许宁不是个爱酒的。他斟了一杯,只偶尔沾沾唇,半天过去,还没下去一半。不同于先前的豪爽,云争喝起酒来很斯文,很优雅。
这几人,各喝各的,不一会,那酒就见底了。肖沐清趴在桌子上,看起来是醉了。许宁没什么变化。他没怎么喝酒,也没吃菜。坐了这么久,已经有些乏了。云争有了几分醉意。他将脸转向许宁,空洞的眼眸竟显得格外的深邃。
“徵渊可好奇过在下的身份?”云争道。
“你是沐清的表哥,这有什么可好奇的?”许宁道。
“我不仅仅是他的表哥。”云争说。
许宁挑眉,道:“那和在下有什么关系?”
云争沉默,似乎在评断许宁的话。半晌,他笑了,道:“你这人很有意思,不知道能不能交个朋友?”
“尊驾以为在下可堪为友?”许宁反问道。
“现在可以,将来,不知。”云争道,“朋友要坦诚,徵渊以为如何?”
“尊驾有何疑惑?”许宁道。
“你没有要问的?”云争道。
“有什么该问的?”许宁道。
“比如我的来历。”云争道。
“那么,云兄是何来历?”许宁顺着他的话往下说。说了这么半天话,许宁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个醉鬼,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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