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博特的神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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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認識我父親，我不想跟我父親爭辯。”
　　“Langan這樣不是在幫你。”
　　“他是辯護律師又不是社工。”
　　“你是在替他‘辯護’了嗎？”Olivia不敢相信。
　　“我說實話而已。至少到時候他還有資格替我辯護。”Alex的語氣有些尖銳，充滿了諷刺。
　　“你當我是要害你嗎？發現你腳受傷的事，我都洠в懈嬖V別人。”Olivia有些生氣。
　　“你覺得你這樣就是在幫我嗎？”檢察官的口吻不自覺就溜了回來，“也許我該寄張感謝卡給你們，多謝這‘美妙’的一天。”她冷冷地抽動嘴角，看著窗戶上的倒影，眼眶已經濕了，但她確定電話那頭的人看不見。
　　“你放心，我也受不起這昧著良心的罪！你就跟你家律師站一邊好了！”Olivia氣不打一處來，真想摔了電話，可在那之前還是想說明白了，“我打這通電話不是為了審你，更不是為了套你話來陷害你，我打來是因為我關心你。你要覺得我是你的敵人，在這個時候跟我敚Ъ茏铀Ｐ〗闫�氣，那問睿�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你根本不相信－我是相信你的！”Olivia喊完了這串話，火氣已經消了一大半，電話依舊洠в袙鞌啵�她拿起桌上的簽字筆煩躁地敲了起來，要是換了別人她恐怕早就補上了一句‘去死吧你’，可電話那頭的人，都跟她拍桌子瞪眼互吼了幾年了，多少有些習慣成自然地免疫了一些情緒。
　　過了一會兒，“吼完了嗎？”Alex淡定的聲音，仿佛聽筒裏傳來了她那標志性的抱起手臂，輕挑眉間，似笑非笑著，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就像Fin說的，‘一副一看就讓人討厭的臭律師相’。
　　“恩。”Olivia有些氣餒，“我有點期待能聽到你道歉。”
　　“呵，那你就繼續等吧。”
　　“算了，早學會不跟你計較了。剛才那些嚷嚷可能是因為還空著肚子洠в谐燥埖木壒拾伞！�
　　“接受你的道歉。”
　　“噢，你個臭律師嘴臉。”
　　“怎麼還不去吃飯？”
　　“小姐，還不就是為了打這個神秘電話嗎？”Olivia歎氣。
　　“喔，那現在可以掛了電話去吃枺�西了吧。我為讓你挨餓了而道歉，鄭重地。”
　　Alex的話一點洠в姓意，但Olivia還是輕輕笑了，就像她能發現Alex努力掩藏的腳傷一樣，她聽得出Alex平靜的聲音背後掩藏的心傷。
　　餐廳裏，Elliot托著下巴坐在位子上等著自己點的套餐。
　　“介意我坐這兒嗎？”
　　他順著聲音抬起頭，看到ADA　Morris…Ann　Arziban，眼睛隨即掃了掃周圍，也不是洠в锌瘴涣耍�“隨你高興吧。”
　　“洠уe，這張椅子的所有權也不是歸你的。”
　　Elliot敷衍地笑笑，“我洠�念過法學院，但願您不要跟我比背條文。”
　　Morris…Ann眼睛一眯，“你要是不說這句話我已經放棄跟你繼續對話了，現在。。。。。。”
　　反襯著Elliot一臉的苦澀，被Arziban省略的句子顯然是‘這是你自找的’。
　　服務生把兩人的食物都送了過來。
　　“謝謝。”Arziban微笑向服務生致謝。
　　“你面對服務生的時候似乎人品更好。”Elliot用比較的保險的句式說。
　　Morris…Ann不置可否，“要是我在辦公室裏一坐下，你們也一臉笑意地端茶送水，還好聲好氣地囑咐我‘慢用’，我估計也不會吝嗇一句‘謝謝’的。”
　　“你是指是我們先臭著張臉嘍，你不過是以牙還牙？”
　　“不。我說的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請你不要曲解了。我喜歡被人伺候，但又不想跟你那樣表現得理所當然。”Morris…Ann從那盤通心粉裏抬起眼睛，注視著Elliot，微微一笑。
　　Elliot徹底感覺被道德批評了，任宰地連連點頭。“很高興認識你。”
　　“抱歉，我不接受敷衍的話，你顯然因為你的拍檔而看我有些不爽。你也別在裝出敷衍的笑容，只因為你覺得自己不該跟新來的ADA結下梁子，但又想不到要說什麼，另外有有股子義氣在腦袋裏一直勸你椋ё臁！�
　　“你很喜歡認為自己想得都是對的？”
　　“我更喜歡證明別人是錯的。”
　　“就像你針對Cabot一樣？”
　　“你覺得我是在針對她？”
　　“不是嗎？”
　　“就因為我不跟你們站在同一邊？”
　　“不是站哪邊的問睿�。我們都很清楚這事情不可能是她做的。”Elliot點著桌子。
　　“是嗎？我從你的眼神裏讀到可不是。”
　　“別當自己是什麼臁�媒。”Elliot別過臉去，“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用這樣抹黑別人的方法來爭上位可不是什麼理智的選擇。”
　　“嘿，Stabler，聽著，首先，我洠�你想的那麼年輕，所以少搬出長輩的樣子講你所謂的大道理！其次，不管你相信無否，不管你怎麼看我，敚г诘难矍暗氖聦嵤牵�我在盡我做ADA的本分，而你們只在浪費時間玩幫派撸�戲。或許那就是為什麼警察要靠槍和手銬，而律師只需要靠腦袋和嘴巴。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自我，不要跟個高中女生一樣洠ь^洠�腦地亂支持你的死黨，你應該看得明白，我洠в凶鲥e任何事！”
　　“呵，你洠в凶鲥e任何事？”Elliot不想被說服，但是卻實在洠в修q論地口才。
　　“嫌疑人就是嫌疑人，如果你們真相信什麼公平公正，那就忘記掉你們腦袋裏的Cabot。至於我，無論今天碰上的是誰，我都會做出一樣的選擇。證據確鑿了，我就會提起公訴。”
　　“Fin和Munch回來了洠в校俊盓lliot把裝食物的紙袋放到Olivia桌上。
　　“還洠А！監livia啃著三明治看了看牆上的時鐘，轉回頭發現Elliot正坐在桌子邊上直瞪著自己看，“怎麼了？”
　　“Liv－”Elliot長長地停頓，小心翼翼地繼續，“如果－我是指如果－真的是Alex怎麼辦？”
　　Olivia停止了咀嚼，小片的生菜葉還沾在她嘴唇上。
　　“你不應該因為涉及到的人是Alex就懀�直覺地把所有現實的證據都排除了。”
　　“不可能是她！洠в心欠N‘如果’！討論結束。”


立場

　　“噢，看來這會兒不是時候請你們到解剖室去。”法醫Melinda　Warner出現。
　　“不要緊，反正怎麼都是倒胃口了。”Olivia把三明治塞回紙帶裏，拍了拍手，瞥了Elliot一眼，跟在Melinda後頭。
　　“瞧見這個洠в校俊盡elinda指著死者脖子根部向上約兩三個手指的位置，也就是致命傷所在的位置，“直的傷口中間那個圓點？”
　　“看見了。”Elliot按著口罩。
　　“不像是針孔。”Olivia說。
　　“不是，而且戳進去這一下也不是為了殺人。”
　　Olivia和Elliot對看一眼，同樣的困惑。
　　“這是個非常情況下進行的氣管插管手術，這裏是支氣管開口位置。這證明死者那時出現過窒息，休克，依我判斷跟她濫用藥物有關－抗抑鬱的藥物，治感冒的藥物，胃藥，還有改善注意力渙散的，等等等等。洠в嗅t生會建議病人同時吃這些枺�西。”
　　“這證明什麼？凶手和死者發生了關系，救過她，又殺了她？”
　　“很遺憾，這個小傷口並不是同一天留下的，它在受害人死時早已經癒合了，不過它令我懷疑，這道致命傷原本的目的也是救人。”
　　“你覺得會是同一個人嗎？”
　　“它們在相同的位置，幾乎完全相同　。”Melinda最終還是搖頭，“我只能告訴你們，頭一個人八成是戴眼鏡的。”
　　Olivia頓時甍了，“為什麼？”
　　“因為凶手的刀在同一位置橫過，讓我發現這個小點的截面上有非常微小的油漆殘片，實驗室分析出來這種顏色專用於某家眼鏡公司的金屬框架眼鏡上。”
　　“框架眼鏡？”Olivia說。
　　梅林達點頭，“有人折下了眼鏡框的一條腿，戳開這裏，再用吸管插進去。我想你們得留神她周遭那些有少許醫療背景的人，又或者是醫務劇看多了，就知道那麼點急救常識，而且還有膽子付諸行動的人。另外還要查查那人近期有洠в心母堆坨R少了條腿。”
　　“戴眼鏡的人可多了，很多人都不只一副吧。”
　　“還是洠Хㄅ懦鼳lex的嫌疑對吧，真是討厭。”還好說話的Melinda，洠П籓livia瞪上一眼，“不過案子歸案子，我只能做好我該做的。”Melinda把兩人領到邊上，“另外，我提取了孩子的DNA想做個比對，想找出些關於孩子父親的線索，結果，”Melinda苦笑著，把兩張DNA圖譜亮出來，“這孩子可不是她生的那個。這回可不只是一場悲劇啊。”
　　“我去找孩子的出生證明，也許我們的ADA得先告了那家醫院。”Elliot急匆匆就沖了出去。
　　“小孩子是他的死穴哈。”Melinda說。
　　Olivia不置可否。“天，越想快點走出山林就越是雲遮霧障。”她揉揉太陽穴，看了看解剖臺上的Gillian，“媽媽和自己剛生的孩子之間不是該有某種感應嗎？”
　　“說是那麼說的，不過等你頭一回生孩子你就會發覺自己的母性雷達過分臁�敏，要是不看名牌，你真洠Хù_定哪個是自己的，新生兒看著都很像。”
　　Olivia只有點點頭，“我像我們都該把自己變成顯微鏡，事無巨細地徹查一遍，已經太眩�雜了。”
　　“是啊。”
　　“Melinda，我知道你的全套檢查不出四五個小時就能完成了，我也信任你的結論。不過，你能幫個忙更深入地檢查一遍嗎？在小的細節就算不是你的職責範圍也不要放過。”
　　“我已經把她的心肝脾肺腎還有腸子都拿出來檢查過了。”Melinda聲明道，不過理解Olivia的處境，“好吧，看在情況特殊，我把我平常不需要做的也做了，我也不想自己遺漏掉什麼害到Cabot。”
　　“萬分感謝。有任何消息都記得通知我。”
　　【2010年05月17日　PM　19：10　心理醫生Luis　Kornar家】
　　Fin照著Johansen醫生的指示找到了Luis　Kornar醫生－Gillian　McKenwell的前任心理醫生，瘦高儒雅金發男人。
　　“為什麼你把自己的病人轉給了Johansen，Gillian　McKenwell小姐已經在你這裏很長一段時間了，應該建立起了信賴關系，你那樣做，不是太不負責了嗎？”Fin問。
　　“Gillian在我這裏看了7年。我正是出於對病人的負責才那麼做的。我主攻臨床心理學，從病理學角度入手，主要靠用藥物和手術治療精神問睿�，但這些方法都帶有危險性和毀滅性，當我認為Gillian的狀況已經明顯改善，根本洠П匾�接受這種治療的時候，我把她轉到了Johansen那裏，用意識療法這樣的溫和的方式才是適合她的。”
　　“她當初的狀況有多嚴重？”
　　“思想行為上有些過激，你們在系統裏查一下不就知道了，不過還好她家人有背景，洠ё屗�留下案底。可老實說，我覺得他們只是為了不讓家醜外揚吧。你見過她母親就應該清楚，那是為凡事把家族名聲敚г谧钋懊娴呐�士。”
　　“你似乎對這位母親很反感。”
　　“不，我的職業都是關於理解的。如果是生理上的疾病，不都要追溯到上一代的原因嗎？精神上的也一樣。”
　　“你還保留著相關資料嗎？”
　　“是的，都在這裏。”Kornar醫生從書架上拿了本書給Fin。
　　“這是。。。。。。”
　　“第二個案例就是她。我把她轉到Johan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