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自传-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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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于爸爸要上班，家里的早餐通常做得很早，除了珀西以外我们几个较小的孩子都会睡懒觉，然后才陆陆续续地起床填饱肚子。
　　
　　我在自己亲爱的床上补了一觉，神清气爽地和画像打招呼，赫伯特似乎看不惯我精神抖擞的模样，冷冷地告诉我，昨天除了双胞胎以外，金妮也来找过我。
　　
　　叼着从厨房拿来的三明治，我装作不经意地坐到金妮对面，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你昨天不是在弗雷德他们的房间里过夜了吧？”
　　
　　我点头：“我在给他们打下手，快要累死了。”后半句可是实话。
　　
　　“既然你自己都不担心，我到底还着什么急……”她碎碎念了几句，把我成功弄糊涂了，接着她有点泄气地说道；“别只想着玩，你答应帮哈利的事进行得怎么样了？”
　　
　　“具体步骤我已经打听过了，只要凭身份证明，本人或者代理人到银行去办理手续就可以了。”
　　
　　“那就好，我立刻给他写信，告诉他这个好消息！”金妮眉飞色舞地说道。
　　
　　我觉得自己这个哥哥的地位还不及哈利重要，虽然有些凄凉，但毕竟哈利也算是我们家的半个小儿子，对他怎么好都不过分。
　　
　　“对了，赫敏有写信来吗？”
　　
　　金妮忙着准备纸笔，头也懒得抬：“她说了一大堆我不认得的词语，大概意思就是麻瓜对药品监管控制十分严格，私下交易不合格治疗类药物是违法的，让你们趁早死心，别给她带来麻烦。还有，她说如果你再虐待她的猫头鹰就不把作业借给你抄了。”
　　
　　面包太干了，我到厨房倒了杯牛奶，用咒语加热，端回客厅的时候金妮还在奋笔疾书。
　　
　　“真不明白你们女生怎么会有那么多话好说……”我奇怪地嘟囔了几声。
　　
　　“我也不理解为什么你能懒到一个字都不写。”
　　
　　唉……我心虚不成么？
　　
　　实在是没想好怎么跟他解释所有事情，一个接一个的秘密压得我喘不过气来，总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朋友的事情。明明心里很清楚任由情况发展下去会变得更糟糕，但我偏偏找不到有效的方法去解决它。
　　
　　我逼迫自己冷静地分析昨天的一切，包括马尔福的胁迫和自己的屈服。马尔福的种种举止并没有可疑之处，冲动而不成熟，看不出来受人指使的迹象。我略微轻松了一些，但仍然不敢懈怠。因为谁也不能保证马尔福不会把这件事透露出去，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还是会对哈利产生危害。
　　
　　双胞胎这时也下楼来了，他们对视一眼，把目光锁定在专心致志而对危险毫无所觉的金妮身上。我明哲保身地转移视线，努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没过多久，客厅就响起了金妮恼怒的尖叫：“乔治！有是你！把信还我！！”
　　
　　“让我看看，亲爱的哈利……”金妮如同一头捍卫领地的母狮凶狠地扑去，先抢到信的那个凭借身高优势把信举得老高，对另一个说道，“乔治，你要看吗？”
　　
　　“弗雷德！”金妮狂怒地踩了对方一脚。
　　
　　“错了错了，我是乔治~”
　　
　　“不对，你是弗雷德~”
　　
　　金妮懊恼地跺脚，分不清谁是谁，我若有所思地看着三人折腾，脑中灵光一闪。
　　
　　“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你居然任由他们胡闹？！”
　　
　　把金妮不满的怒吼抛到脑后，我踩着楼梯跑回房间。
　　
　　画像中的赫伯特不满地瞪视我，好像贵族不仅自己不能跑步还不准别人跑似的，我满不在乎地耸肩，抽出纸给好友写信。
　　
　　“亲爱的哈利，
　　
　　你一定在奇怪为什么我一直没给你写信，不要对我们间的牢固友谊产生动摇，也不要相信金妮关于我已经被双胞胎带坏的抱怨。我将要告诉你的，你一定会觉得不可思议，但伙计，我向你发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也许因为我的转述失去了部分细节，你听到的不是完整的故事，但下面我写的每一个字都请你瞪大眼睛看清楚。
　　
　　……”
　　
　　把所有事情告诉哈利不是我脑子发热做出的决定，昨天的营救是我最近经历的第二件超出我能力范围的冒险。我得说，其带来的惊险和刺激远远超过了愉悦，即使是我这种向往不凡和英雄传说的男生也会在危机面前却步、颤抖。除了家庭经济状况和一些隐私——比如初见时对苏珊的好感——之外，我把所有故事都一五一十地写了下来，包括不小心上了马尔福的当那部分——我特别在旁边注明了其原因不在于我方太莽撞而在于敌人太狡猾——相信哈利一定会理解的。
　　
　　末尾，我表示了把他带入麻烦的深深歉意，并列出了解决问题的方案。
　　
　　停笔时，我扭了扭酸痛的脖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写了二十多英寸。
　　
　　“你该多注意语法和拼写，而且放在‘马尔福’前的词汇太贫乏了。”头顶的画像不知羞耻地评论道，我不敢相信他居然从头看到尾。
　　
　　给了他一个管好舌头或被我灭口的威胁眼神，我厚着脸皮去找金妮。
　　
　　有些担心苏珊的情绪，我还是觉得有必要去看看她。
　　
　　为了让妈妈同意我出去，我详细介绍了麻瓜世界的银行：“麻瓜银行通常提供两种账户，一种是银行定期存款的账户；另一种是活期存款账户。他们建议我办后一种，因为这种账户一般同时会给一本支票簿和一张信用卡。对哈利来说，这些比现金有用多了，不用担心被麻瓜亲戚抢走。”
　　
　　“太棒了，只是你爸爸还在工作，等他下班肯定来不及。你一个人去没问题吗？”妈妈的嘴唇在我的脸颊上碰了一下。
　　
　　“没有问题，”我急忙说道，生怕她改主意让双胞胎陪我去，“爸爸已经给了我一份通用的身份证明，我和银行说代办学生账户就可以了。它不仅不收服务费，还减免透支的利息。”
　　
　　妈妈似懂非懂地点头，终于放行了。
　　
　　确定没被好奇心重的双胞胎攻击，我改装了一番才通过破斧酒吧的公用飞路回到麻瓜公寓。马尔福不在，我觉得空气都清新了很多。沙发上还堆着昨天穿的礼服，衬衫有一半拖到了地板上，我一点也不想去整理。
　　
　　小区接近伦敦的市中心，我只走了十分钟就看到了一家银行。
　　
　　到里面分别以韦德和哈利为户名办了两个账号，以及两张统一款式、号码相近的银行卡。
　　
　　没错，我想到的办法就是我和哈利交换使用对方的信用卡，这样一来，即使有心人想要通过调查哈利的消费记录追踪他的方位，也只能找到一个本来就不存在的成年巫师。至于透支的差额，麻瓜银行每月会定期把账单寄给户主，到时候我们只要另外计算就是了。




第十六章　你好，哈利

　　We　are　like　peas　and　carrots。
　　
　　我们形影不离。
　　
　　“未成年人总是不喜欢被家长关在家里，即使外面世界无聊并且庸俗。”
　　
　　我想马尔福发表以上言论时‘无聊’指代的是我，而‘庸俗’则是麻瓜。
　　
　　我们三人——一凤凰社预备社员，一和平世界的麻瓜，一未来食死徒——聚在同一个屋子里，暗潮汹涌。
　　
　　苏珊因为有我在场而脾气有所收敛，虽然我内心深处一直在呼吁她的愤怒像海啸一样爆发只要把马尔福弄走把整个英格兰吞掉都没有关系。但我，作为一名成年人，不得不违心地容忍小贵族的放肆和骄纵。
　　
　　——你丫的离键盘远一点，该轮到我了！
　　
　　“既然无聊就回去玩你的魁地奇，不要打搅韦德先生工作。”被正义女神附身的苏珊不满地瞪着马尔福，看上去想踢他一脚，无奈对方的眼神黏在屏幕上，只在嘴角挂出讽刺的假笑。
　　
　　“算了，我刚好要去巡逻。”我明白她那悔之不及的表情，正如我第一次把电脑引荐给马尔福时一样。
　　
　　“站住！你要我和这麻瓜单独呆着？！”
　　
　　马尔福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好像我是那种在他的身体里种植致命病毒的反社会暴力分子。
　　
　　“如果你在两个小时之前也这么说就好了。”苏珊脾气不好地拍桌子。
　　
　　“我已经玩了两个小时？”马尔福的眼睛又大了一圈。
　　
　　“并且还只是个十级的小法师，哈，韦德先生一个十字斩就能把你秒了。”
　　
　　心情舒畅，我背对着他们露出痛快的笑容，和苏珊告别的时候又调整回抿着嘴唇的表情。
　　
　　“别过分了。”我叮嘱女孩，生怕她得罪了马尔福而引来杀身之祸，我不敢说铂金是食死徒中最凶残的，但绝对是最记仇的。苏珊扁扁嘴，不置可否地把目光调到另一边，而马尔福则发出代表胜利的喷气声，他仍然把键盘敲得直响，我猜他正在为游戏里输人一筹感到不快。
　　
　　我无意解释，点点头表示离开。这一次出行，我难得打了出租车。
　　
　　女贞路完全符合一条令人尊敬的郊区街道的样子。午睡时间还没过，街道两边的窗帘依旧拉得严严实实。我擦了擦额头的薄汗，阳光有些烈，早知道就换一身浅色的衣服了。
　　
　　用魔杖指了一下，空气中显示出准确的时间，我定了定神，躲进大树的阴影里，观察着对面的房子。
　　
　　不一会，门开了，里面走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偏瘦的男孩，他的手里拖着一个比他粗壮了好几倍的黑色塑料袋。
　　
　　——是哈利。
　　
　　他站在门口四处张望，看到我时露出了怀疑的目光，我给他比划了一个手势，他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哈利一路小跑，手上还拖着那个大袋子。
　　
　　“我跟姨妈说我去倒垃圾，”哈利围着我转了一圈，“梅林，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虽然你在信里已经和我说过，我真是难以相信……”
　　
　　“伙计，弗雷德他们做的东西效果不错，但味道可不怎么样，”我揽住他的肩膀，“对了，你能在外面呆多久？”
　　
　　“垃圾箱在街口，来回只要十五分钟。”哈利遗憾地说道。
　　
　　我冲他眨眨眼睛，凭借成年人的身高优势对他乱糟糟的头发大肆侵扰。
　　
　　“如果我妈妈也在这，她一应会撬开你嘴巴灌十品脱的牛奶进去。”
　　
　　“得啦，你要我把垃圾扔你身上吗？”哈利忿忿不平地躲开我的手，“看来金妮是对的，你真的和双胞胎学坏了。别说我，看到你这副中年大叔的模样，赫敏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我可不敢让她知道，你想象得到她会有怎样的表情吗？别忘了即使在我们夜游的时候她都一直在说‘罗恩，这是违反校规的，教授不允许我们这么做’巴拉巴拉……”
　　
　　我们一路往外走，哈利开心地笑着，我忽然感到一束目光落在我身上，敏锐地看向右边。
　　
　　“那是谁？”
　　
　　哈利也注意到了，他愣了愣，不太上心地说道：“哦，隔壁住着的费格太太，不用管她。”
　　
　　之前为了谨慎我还特地施了忽略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