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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紫阳-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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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乃道家三大宗派之一;每隔双甲便会选材天下;经六关严苛筛选而得以留下之人;方才得以拜入上清;得上清各派尊长传授上清诸般技艺;他日若得飞升证道;便为祖师灵宝天尊弟子;再受无上秘法;俯视众生;协掌乾坤;”莫问正色说道;谦逊要分时机;他本就年幼;此时若是再度谦逊势必更为人所轻视。

“原來如此;先生先前所请神明皆自报名号;为何与那民间所说的神明大不相同;”周贵人疑惑的问道。

“天庭风雨雷电四部多有神将;世人所知只是四部主神;四部主神极少亲自行云布雨;多是部下代为行职;”莫问说到此处微微停顿;随之再度开口;“贫道乃正统受箓的上清道人;所请皆为天庭神明;若是行的妖术;亦不能降雨百里;”

“莫先生言重了;我也只是心有好奇方才多问了几句;”周贵人摆手解释。

莫问闻言轻轻叹气;他本就有伤在身;此番强自支撑与之说话已然极为辛苦;却还要饱受猜忌;心中难免不快;堂堂的上清准徒受到这般待遇;有辱上清威严;他开始怀疑攀龙附凤之路是不是正确;主动上门终不得他人礼遇。

“不知先生都习有何种技艺;”周贵人随口再问。

“贫道精通歧黄之术;亦习有武功在身;炼丹之法也懂得;诸般法术亦作得;”虽然心中不快;犹豫过后莫问还是答了她之所问。

“哦;我这护卫之中也有懂得武功者;不知先生可否指点一二;”周贵人再度出言试探。

到得此时;莫问已然动怒;似这般低三下四;即便是得以随行;也是奴才一流;永远得不到他人敬重。

“贵人既然下得口谕;贫道自然遵从;请挑选勇武之士;”莫问笑道;此番的笑已然大有冷意。

周贵人闻言缓缓点头;转而令那侍女外出通知将领挑选懂得武艺的士兵;片刻过后准备妥当;于县衙外清出场地;四名彪形大汉身着轻装;严阵以待。

“先生请;”周贵人于正屋站立;遥而观之。

莫问闻言并未答话;起身走了出去;到得门前并未进入火把围绕的武场;而是冲走到近前的老五朗声说道;“周贵人和二皇子看我们不起;要试量我们武艺;我若出手他们难得活命;你这不长进的下人可代我下场与几位勇士走过几招;”话到此处转为耳语;“无需留情;我不发话;不可停手;”

老五自儿时便跟着莫问了;见他脸色就知道他在屋里受了委屈;闻言连连点头;抄起孝棒冲进了武场;他可不懂得武人礼数;冲进场中直接动手;他有追风鬼步在身;有孝棒在手;那四位军士哪是他的对手;孝棒一出;毫无还手之力;四处闪躲;痛嚎不已。

片刻过后屋里便传出了止战口谕;莫问佯装未曾听到;任凭老五追打那四位军士;老五一心为莫问出气;将四人打趴在地也不停手;孝棒狂抡死命殴打;直至四人晕死过去方才转头看向莫问。

“多谢承让;”莫问冲那几位面色极为难看的将校抬了抬手;转而冲老五挥了挥手;“我们走……”

第一百零五章 周贵人

老五闻声自场中快步走出,接过莫问手中的包袱随他向东走去。

莫问临走之际侧目看了一眼正屋,发现那周贵人已然不在门口,在此之前房中有孩童啼哭的声音传出,想必是照看孩子去了。

县衙外的官兵自然不敢阻拦二人,二人快速出了人群向东急行,先前的短暂接触令莫问很是恼火,皇家盛气凌人,且规矩繁多,若无为奴之心极难与之相处。与其攀龙附凤委曲求全,倒不如似那百里狂风一般沙场杀敌来得痛快,亦不如夜逍遥那般游戏人间来得洒脱。

“老爷,我早就说当官儿不行,你看那县官点头哈腰的,你做不来的。”老五在旁说道。

莫问走的太急,牵动了肺腑的伤势,陡然皱眉止步。

老五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他,就在此时,一直于人群外滞留的老衙役走上前来,“真人今天过度劳累,快请回驿馆歇息。”

按照莫问本意是想连夜离开的,但有伤在身,且雨后凉意颇重,故此听得老衙役的话便由得老五搀扶着回到了驿馆。

“真人晚间可曾用过饭菜?若是不曾我去为您准备一些。”老衙役关切的问道。

“用过了,时候不早了,老哥早些回去歇息。”莫问上床盘坐冲老衙役说道。

老衙役闻言再度说了些关心的话,这才转身去了。

“这老头儿人还不错。”老五于灶下点火烧水。

莫问闻言摇头轻叹,此人之所以如此热心,还是他先前应允下的求雨赏银起了作用。

即便心情郁闷非常,莫问仍然强定心神盘坐行气,所受伤势必须尽快平复,拖延的越久淤血越难化开。

待得老五烧好热水,他已然盘坐入定,数度反复周天之后暂停了下来,自怀中取出疗伤丹药一枚张嘴吞服,胸腹之中的伤势超出了他先前估量,此番作法当真是得不偿失。

老五趁机端来温水请莫问洗漱,莫问弯腰之际再度咳出淤血,老五见他伤势严重,心疼无比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声音很轻,不似男子。

老五闻声出去开门,随即便是与女子说话的声音,简短的几句过后便是重新关门的声音。

“老爷,二皇子赏给你的玉,她们给送来了。”老五端着一木盘走了进来。

莫问点了点头,在此之前他多少还有一些担心,先前的不辞而别对于皇家来说是极为无礼的,而今周贵人差人送来了玉如意,便表明对方不欲追究他的失礼之罪。

“这是那个什么贵人给你的信。”老五放下木盘,将握在手里的一叠方纸递给了莫问。

莫问疑惑的接过,发现这是一张寻常所用的信笺纸张,折叠三层之后以蜡泪滴封,折碎蜡泪,铺展开来,只见纸上并无文字,而是一副简单的墨画,画的是一棵倒伏的大树,自根部生出了两条新苗,紧贴大树根部的是一支柔弱的细藤,虽是寥寥几笔,却极为传神。

“老爷,写的啥?”老五好奇的问道。

莫问转头看了老五一眼,将手中的信笺向他递了过去。

“你忘了我不认字儿。”老五讪笑摆手。

“上面无字。”莫问摇头说道。

老五闻言更加好奇,急忙接过信笺侧头打量,“一棵死树,两个小树,还有一棵草。”

“哪里是什么草,分明是一株绕树的藤条。”莫问出言说道。

“老爷,她这画到底啥意思呀?”老五挠头问道莫问拿过那张信笺一一指点,“这棵倒下的大树暗喻晋国先前死去的皇帝,也就是她的夫君。这两棵幼苗指的应该是她与死去的那位皇帝留下的子嗣,这株藤条暗喻的是她自己。其言下之意是夫君已经死了,留下了她和两个幼童无有依靠。”

莫问说完,老五仍然瞪眼看他,莫问无奈之下再度详解,“她在向我们说明自身难处,亦是在婉转的为先前的无礼向我道歉。”

“哦,她不好意思明说,所以就画画。”老五笑道。

“不然,她身份高贵,若与陌生男子私通书信有失礼数,日后若是宣扬出去对她清誉有损。以图代言实属无奈之举。”莫问将那张信笺折叠起来纳于怀中。

“老爷,她向你道歉说明她很器重你呀,咱还走吗?”老五问道。

“明日再定去留。”莫问沉吟片刻出言说道,对方乃皇子之母,能传书道歉乃莫大礼遇,但此时他并不知晓朝廷局势和周贵人的情况,是去是留暂时还不能定夺。

虽然去留尚未确定,心中的那口怨气却是消了,心中清净之下彻夜行气疗伤,到得次日清晨伤势已然稳定,灵气亦回复了半数。

天色刚亮,屋外再度传来敲门声,老五出去开门,片刻过后回到屋里,“老爷,昨天晚上的那个丫鬟找你。”

莫问闻言正襟而出,只见门外站着的是那个名叫红玉的宫女。

“见过先生,贵人有请。”红玉微微屈身冲莫问施礼。

“有劳。”莫问抬手请行。

红玉前方引路,莫问于后跟随,老五匆忙收拾起包袱也跟了过去。

有红玉引路,诸多护卫自然不会阻拦,二人长驱直入,到得正屋,只见那周贵人已经入座等候,皇家女眷多施粉黛,但今日周贵人并未施粉,所穿也并非皇家袍服,而是着了一席便衣,简单清雅。

“无量天尊,见过贵人。”莫问稽首开口。

“先生免礼,请坐。”周贵人并未怪罪莫问昨日的不辞而别,言语之中反倒随意了许多。

莫问道谢落座,周贵人冲站立门旁的红玉摆了摆手,“为先生端杯清茶。”

名为红玉的侍女颇有眼力,知道主上有话要与莫问私谈,转身退下并关上了房门。

“孤儿寡母,活命不易,先生莫要怪罪妾身昨日多心。”周贵人直视莫问。

莫问闻言心中陡然一凛,此时皇族女眷多以“我”自称于人前,只在亲近之人面前才自称“妾身”,于皇帝面前会自称“妾身”或者“奴”,周贵人以妾身自称表明她已经放下了架子,不再与之行腔拿调,不过令莫问心中凛然的并非是周贵人的自称,而是她所说的孤儿寡母活命不易,这表明她和床榻上的那位皇子处境很是堪忧。

“贵人言重了,萍水相逢,道途偶遇,换做他人亦会小心。”莫问回答。

“先生法术玄奇,仆从武艺高强,若是真要为难我们母子,外面那些军兵是拦不住的,昨天先生拂袖离去之后妾身方才想到这些,幸亏先生并未远走,不然妾身便是告罪亦无处寻你了。”周贵人说到此处离座站起,冲莫问微微屈身。

莫问见状急忙起身稽首,回了对方重礼。

“贫道出山不久,对于当今时事一无所知,不知贵人所说活命不易从何说起?”莫问回礼过后出言问道。

“先生可知道当今皇上乃是何人 ?”周贵人问道。

“不得知晓。”莫问汗颜回答,出家人心中有道并无帝王,原本就不关心政事,加之他先前一直于无量山和蛮荒修行,消息更是闭塞。

“先皇于去年驾崩,妾身所诞两位皇子太过年幼,未得登基,继位者乃先皇胞弟吴王岳。”周贵人平静的说道。

莫问闻言缓缓点头,于西阳县的时候他对政事还是比较关心的,知道皇帝为司马衍,亦知道他有个弟弟司马岳。

“吴王登基之后待先皇二子还算优厚,皆加封王位,且保留皇子身份,寓意百年之后将会归位于先皇子嗣。他之所以有此一举乃是因他大婚六年未曾延下子嗣,谁知其继位不久,皇后褚氏便获了喜事,御医把脉之后断言其所怀乃是男丁,如此一来我这两位皇儿便成了褚氏一族的眼中钉,穷极心思想要害其性命,妾身眼见情势危机,只得借故离开都城,暂避其祸。”周贵人摇头叹气。

“自古以来皇位父子相传,叔父代政可也,却不可旁传大宝。贵人心中作何打算?”莫问正色说道,道家崇尚忠孝仁义,所谓忠主要体现在对正统皇权的维护,以及对篡位者的敌对。

“家父统领八万兵士东征叛部已然两年有余,由于未竟全功一直不曾回朝,待得家父班师回朝,我母子三人方才有了依靠。”周贵人说道。

“既然如此,贫道便护送你们母子前往周将军帐前,以策万全。”莫问抬手东指。

“临行之际皇后借故留下了丕儿,防的就是我们母子一去不回,为免褚氏生疑,即便出了都城我们亦不敢东行,唯恐落其口实,冠已谋逆反叛罪名加以诬害截杀。”周贵人摇头说道。

莫问皱眉点头,周贵人此行实则是外出避难的,既不能前去投奔父亲,又不敢呆在都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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