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女教皇 斐涅薇-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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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这样？”

　　　　“或者说，元始天尊为什么会对灵宝天尊动手？他们从上古时就一同诞生，同为盘古清气所出，血脉相连，相互扶持，一路走过了无数岁月，从一团清气到三界中至高的圣人。但到了这一步，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够威胁他们的时候，他们决裂了。”

　　　　“这对兄弟竟然决裂了。当我们见证着为了兄长的仇恨能够向圣人出手的碧霄，见证了对圣人说‘圣人忘情’的云霄，见证了那么感人的兄妹亲情之后，却要见证另一段比这还要漫长的兄弟情的崩裂。真的是因为圣人忘情吗？因为站得太高了，所以已经忘却了当初一点一点摸索着化形，慢慢成长，从微薄的道行一路修行，紫霄宫*同求道。立教成圣……那是远超于人类短暂的生命的长度，然而这样的长度竟然不能够对圣人起到一点触动，他们站在了对立面。”

　　　　“截教的弟子称呼元始天尊为‘师伯’。而师伯将他们灭为灰灰。截教的教主曾经称呼元始天尊为‘兄长’，后来‘兄长’变成了‘师兄’，再后来只有‘元始天尊’四个字，冰冷无情。于是这两人的关系也从一开始的亲厚变得若即若离，变得疏离。到了最后刀剑相向。这是何等的悲哀，又是何等讽刺。”

　　　　“云霄的那句话给我很深刻的印象。‘圣人忘情，最下不及无情，情之所钟，正在我辈’，或许真的就像是这句话说的那样。太上和太下都无法触及真情之所在，他们将之视为无谓的心魔，视为奢侈的享乐。抛在一边，只有那些凡人，在滚滚红尘中，才明白真情的含义。”

　　　　“但我依旧遏制不住地开始厌恶了，厌恶阐教。厌恶他们为何显得这样平静，这样的‘有道真仙’。站在遥远的云端俯视一切，万事万物在他们心中不过就是浮云，挥一挥衣袖即去。与之相反，截教的子弟太傻，冲动而可怜，就像碧霄断送了自己的性命却未能改变一切……可为什么我这么喜欢她？或许就因为这样的真挚吧，她就像是在我们身边的一个人，浑身冲满了烟火气，那是红尘中的普通女孩，不是仙子，却值得人们去爱。”

　　　　这一篇影评引起了很大的共鸣，在碧霄身死，灵宝天尊遭到围攻这一段情节出现之后大约三四天时间里，几乎所有人都秉持着这样的想法，而大部分都将成秋屏在这一步电影中展现的悲剧定位于“截教的悲剧”，认为这部影片的主要立场是站在截教这一边，而截教最终万仙尽散，道统不存的悲凉结局就是这个故事中最大的悲剧了。

　　　　就在四天之后，罗婷的一则影评则提出了另一个看法。

　　　　“最深刻的感情，掩埋在厚重的冰面下，很少人能够透过冰面看透其下暗流汹涌，但那水流激荡的悲鸣在回响。”

　　　　“在这几天时间里，我将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对峙的情节看了七遍。在一开始，我和绝大多数人一样，站在截教立场，总觉得这一段情节不过是在表现截教的无奈和痛苦，反衬阐教那种脱离人性的表现，总以为元始天尊就如云霄所说的那样‘圣人忘情’，哪里在乎和灵宝天尊多少年前的那么一点兄弟情呢？”

　　　　“但是当我将这一段情节看到第四遍的时候，我终于看出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我看到了在厚厚的冰层下的东西，那些我们以为已经被磨灭干净，却切切实实存在在那里的感情。这两位圣人之间的兄弟之情。”

　　　　“如果不是因为将这一段情节回顾了这么多遍，恐怕再敏锐的人也很难发现一些极度微小的细节。《洪荒之封神演义》使用了太多的特效，甚至于为了表现圣人的姿态，将圣人的眼睛都用如同星空一样的色彩进行了涂抹处理，我们甚至很难从他们的眼睛里看见情绪，那些情绪被掩盖了。而圣人的控制力又让他们不会在肢体上展现多少动作，于是看起来古井无波，没有分毫的动容。但是，当元始天尊出现在三霄姐妹面前的时候，当云霄说出‘圣人忘情’这一句话的时候，即使元始天尊身上没有分毫的动作，那双眼睛也没有泄露一丁点的情感，我却在这一个短暂的以云霄的慷慨陈词为主的镜头中，发现了一点不同。几乎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元始天尊并不像是他表现的那么平和，他一言不发，他平静如初，但是一种寂静和沉默在他身体周围环绕。那不是任何一个动作，不是一个眼神，仅仅是一种感觉，甚至于如果不是看上很多遍，恐怕是体会不到那么稀薄的一点感觉的。”

　　　　“而后，当那一柄青萍剑划破苍空，刺入大地的时候，当灵宝天尊吼出‘元始尔敢’的时候，当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到那精彩的声光效果的时候，元始天尊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他的嘴唇。这个动作实在太小了，而他也不过在这个镜头的角落里，如果不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谁会发现呢？当自己的弟弟直接称呼他为‘元始’，如此呵斥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他想要说什么？最后一言不发甚至纹丝不动的时候，他在想什么？他就像是我们以为的那么平静吗？太上忘情，真的是他吗？”

　　　　“证明了我想法的，还有那个时候那一首悲凉的音乐。成秋屏导演的作品中总是有非常优秀的音乐，而这一首其实并不太出彩，时间也很短暂，所以很多人还没有将这一首歌给弄清楚，我却在反复观看中终于听懂了这首歌的歌词。而中间有几句词，泄露了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的对立真正的原因。”

　　　　“第一句说，‘天道寡恩’。在观看电影的过程中，我们已经知道了很多，比方说天道实际上是在一切最高处的规则，即使是圣人，也是依附于天道，要遵循天道而动的。那么，天道寡恩，已经暗示了太多东西。截教和阐教的争斗，到底是出于两位圣人的本意还是不得已而为之？封神榜的诞生原本就是为了要为天庭册封足够的官员，而如今截教成员若不是化为灰灰，就是入了天庭，这又是什么缘故？”

　　　　“第二句词说‘兄弟决裂谁肯，纵有能，无力抗衡’，这一句已经说得上是露骨了，这两人的决裂并非是出于他们的本意，只是他们没有办法抗衡既定的命运而已。身为圣人，有什么不能抗衡的呢？除去天道之外，还能有什么？”

　　　　“因为天道，龙凤亡族；因为天道，巫妖族灭；因为天道，阐截决裂……即使是圣人，即使是兄弟，他们也只能站在对立面，和对方刀剑相向。但是所有人都发现了，在《洪荒之封神演义》的简短述说中，龙凤两族从飞禽水族之首到如今几乎难见，甚至沦为了仙人的坐骑。巫妖二族中巫族已经难得一见，而妖族更是和人族对立，不断被驱逐甚至被鄙夷。但如今，截教和阐教不论如何却多少保留了生气，阐教保存完整，而截教说来道统断绝，真正优秀的弟子们却进入了天庭，虽然身为神已经远不如当初的生活，却有着希望，未来未必不能改变如今的处境。”

　　　　“身为圣人，终究能做到其他人做不到的事情。就像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未曾说出口却为对方做了那么多事一样。他们的弟子未必懂得，但是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彼此的心意，只不过碍于天道，从未有半个字出口。”


第243章所谓天道



　　　　罗婷在影评人圈子的名气可不算小，她的影评一向是十分贴近普通观众的，通过她的影评，影迷们能够很容易就发现影片的一些微妙细节。而原本所有人都在挺截教踩阐教，这一则影评一出，倒是消停了许多，造成的直接后果是一群人重复观看元始天尊和灵宝天尊对手戏这一段，这几集的票房居然暴涨——而事实证明，虽然可能大部分的影迷并没有那么敏感，但是在反复观看这段情节，还有其他各种指南和影评提醒的情况下，这被成秋屏可以安排隐藏的一些东西，终于还是暴露了出来。

　　　　“我无法形容自己的感受。就在几天前，我还在指责元始天尊薄情，但是反复将这一段情节看过来，我才发现了他的真实。”

　　　　“我们曾经以为这是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当他如此平静地面对自己的弟子被削去顶上三花胸中五气。我们曾经以为这是一个不动如山的人，当碧霄对着他攻击他也没有分毫表情。我们曾经以为这是一个冷酷忘情的人，当他和自己的弟弟对上，甚至没有分毫手软地攻击的时候。但是我们没有看见那双覆盖着无数星辰玄奥，却异样专注地凝望着自己的兄弟的眼睛；我们没有看见在双方不得不站立在对立的立场上，那微妙变化的点滴情绪；我们没有看见他深刻地掩藏在自己内心的情绪波动。”

　　　　“有谁知道呢？就是截教和阐教的弟子也以为他们的师尊是决裂了，只有他们彼此才明白那些为了庇护彼此而不得不对立的苦痛。当法术互相攻击的时候，当越行越远的时候，他们的心里是什么感情？至少，如灵宝天尊的性子，还能够咒骂和挥剑，而元始天尊仅仅只能端坐在那里。安静地沉寂下去。然后，听着不懂他的人说那么一句——‘圣人忘情’。”

　　　　“因为圣人忘情，所以他永远不会把很多东西表现出来，他不言不语。不哭不闹，就那么坐在那里，隐忍地承担了太多东西，而太少人能够懂他。他也不需要别人懂，只要他庇佑的人懂就好了。”

　　　　“可我觉得痛恨，为什么一切走到这一步？为什么因为天道的需要就要让这两人决裂？天道到底是什么东西，要一切都按照它的想法行事？还是说世界上永远不能够有完美的幸福。就好像李白不能一路风流，岳飞不能收复燕云，诸葛不能北伐成功……总要有缺憾！”

　　　　这一则影评就是一个例子。大家的批判对象已经又做了改变。不再是批判阐教，而是在批判天道，其根本原因就是成秋屏弄出来的那一首插曲中透露的信息。甚至于开始有人在撰写同人的时候也套入了这个模式，（实际上成秋屏的每一部影片出现之后都会有大量的同人式影评出现，不乏奇葩作品）将天道拟人化作为了一个实际存在的仙人之类，然后让几位圣人将之围殴获胜之类的……

　　　　这样的情形颇让成秋屏惊讶，但是让这群人这样闹下去可不成。所以不得已地，她也提笔写了一篇解释性的文章。

　　　　嗯，标题很乱来，成秋屏自诩为“节操掉了一地”云云，却让一群人笑了好几天。

　　　　《天道很萌哒，你们别黑它！》

　　　　标题很奇妙，内容却很正经，算是成秋屏撰写的关于洪荒体系的简略规则设定了。

　　　　实际上，这是做成了采访稿模式的一篇文章，被发在了《天下资讯》。熟人嘛，稍微照顾一下也不算是什么事，而且这一段采访同时是被录制成为了电视带，发放进行电视播放的。毕竟现在的电视行业实在萎靡，为了电视的发展，成秋屏卯足了劲在各方面弄出点节目进行播放。比方说什么片花之类的就经常被放在电视上弄，还有玄黄映画的八卦之类的也经常上电视……

　　　　所以这一天定时守在百货商店外面看电视的人就看见了一些很奇妙的内容。

　　　　冉瑜，男性的那位，坐在椅子上和成秋屏聊天。场景就是玄黄映画成秋屏的办公室，甚至于成秋屏胡覅问题的时候还在忙着写东西，有一搭没一搭。不过人家后世的什么会客室的节目不也是要求贴近真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