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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于无声处-第47章

小说: 于无声处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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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张面孔不停地交替着,猛然间,一个名字窜入陶鹏的大脑,他一拍大腿,略有些兴奋地道:“对了,你们觉着以前江导给推荐的那个童宇节怎么样?”
  柳娴对此人的印象只停留在一张照片上,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不由把目光投向梁亿古。
  感觉到柳娴的注视,梁亿古回视她道:“江导那时候推荐过他,演技不错,人也挺红。应征那段时间,网上呼声最高的就是他。当时觉得简树这个角色和他走的戏路不太搭调,也就没做太多考虑。”
  白玉堂坐在一旁,始终未发一言。柳娴扭头看了他一眼,问道:“白少,你觉得这人如何?”她相信白玉堂的眼光,更重视他的想法。因为她知道这个人有多重视这部剧,几个月的共事,她看到了他的努力与付出。
  一圈圈卷毛红发腾地浮现眼前,白玉堂眉头微蹙,吐出一口烟雾,沉声道:“我看过他拍的剧,演技还可以。”
  “嗯,毕竟是专业演员出身。”梁亿古附和道。
  除了童宇节,似乎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几人最终达成共识,由梁亿古出面去找江导商谈。陶鹏总算是看到了新的希望,鼓励道:“事不宜迟,老梁,这次就看你的了。”
  “嗯。”梁亿古望着老伙伴满是期待的眼神,重重地应了一声。
  早晨的时候,刘蓉不放心,吵吵着非要检查一下外甥的伤口。展昭拗不过她,只好卷起裤腿给她看。纱布缠得紧紧的,渗出的血渍已经干枯,呈现出一小片暗红色。
  “疼不疼?”血不多,却看得刘蓉一阵心痛,仿佛这血是从心里淌出来的。
  舅妈像哄孩子一般的轻柔语气,听得展昭心里又酸又暖。“不疼的,舅妈。”他弯起唇角冲着舅妈淡淡一笑,轻轻将裤腿放了下来。
  “怎么磕的?”昨夜太晚,也没来得及细问。此时刘蓉又开始盘问起来。
  “一不小心,就磕到了。”展昭倚在床头,低眉垂目,支吾着道。
  刘蓉见他闪烁其辞,微叹了一声在床沿上坐了下来,责怪道:“头晕就少走动,让你躺着,你还不听,现在好了。”侧目望望外甥,见他低着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般,大气也不敢出,心里一揪,欠身扯过被子替他盖在腿上。“这几天你给舅妈老实呆着,不准下床。听见了没?”
  “嗯。”外甥闷着头老实地应了一声。刘蓉知他心里也不好受,可身体是最重要的,等他好了,想干什么她都不会再拦着。“躺下再睡会儿,舅妈出去买个菜,等会儿回来咱包包子吃。”
  “好。”展昭抬起头微微一笑,顺从地躺下身。
  刘蓉站起来替他掖了掖被角,笑着走出卧室,轻轻掩上房门。
  一声轻响后,床上的人轻轻叹了口气,眼中噙着的笑意慢慢散去,锥心的痛楚,仿佛要把他整个人都尽数淹没。他只想能做点什么,可是这样的他又能做些什么呢?心中一股难言的情绪,堵得他只有不停地大口喘息才不至窒息。
  江冬告别了女友,一路驾车回家。上次回家赶上表弟染上结膜炎,也没来得及问问他店铺那边弄得怎么样了。要说他这个表哥也够不合格的,那时候信誓旦旦,口口声声地说要养他,现在却连他开个书吧都没能帮上一点忙。他一边上楼一边摸摸口袋里的卡片,抿着嘴不由自主地一笑,今天一定要把这个交给他。掏出钥匙打开大门,江冬朝客厅里张望半天,却没瞅见一个人。
  “妈?我回来啦。”他提高嗓门,朝着房间里大声喊道。
  展昭本以为是舅妈忘了拿东西,一听到江冬的声音,忙爬起床打开房门走了出去。“表哥。”
  “怎么就你自己在家?”江冬换完鞋子,朝着表弟走过来。
  “舅妈出去买菜了。”展昭倚在房门上答道。
  “吵醒你了?”江冬见表弟只穿了单薄的睡衣,忙拖着人走进卧室。
  “没有,我醒着呢。”
  “穿这点衣服胡乱蹦跶什么?被窝里呆着去。”
  展昭咧嘴一笑,踢掉鞋子往床头上一靠,随手把被子向上拉了拉。“表哥,你怎么回来了?”
  “别提了,剧组里出了点事儿,搞得焦头烂额的,戏也停拍了。我回来等招呼。”江冬说着在床头的另一侧坐了下来。
  心头突地一痛,展昭紧紧地攒住被子,默默地低下头。
  江冬从进门的时候,就觉得他气色不好,脸白得要透明一般,不由扭过头担心地问:“是不是病了?怎么脸色这么差?”
  “可能没睡好,没事儿的。”展昭说着,抬起头望着表哥,目光闪烁,小声地问:“那剧组找到男二号没有?”
  江冬一听,立时瞪圆了眼睛,直起身大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是男二号出的事儿?”
  “我。。。”展昭一时说漏了嘴,脑筋一转,急忙道:“我从网上看的新闻。”
  “老老实实给我养病,少管这些有的没的?听见没有?”江冬伸出食指指着展昭,严厉地道。早知道就不该和他提起剧组的事儿。
  没想到对方的反应竟是如此激烈,展昭知道再问也是没用,只好乖乖地住了嘴。江冬见他面露郁郁之色,心下略觉不忍。只怕自己不告诉他,他也会去询问白少。暗叹一声靠回床头,缓缓道:“你不用担心白少那边,他们联系上人了,正等消息呢。”
  “哦。”展昭听了,心中微觉一松,身子向下滑了滑。
  江冬见状,抬手拍拍他的头,道:“躺下吧,跟我还客气什么。”
  展昭轻轻一笑,像和他故意作对似的,不但没躺下,反倒向上有靠了靠。江冬无奈地撇他一眼,心道:‘真是一点都不老实!”突然想起正事,朗声问道:“小昭,书吧那边整理得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开业?”
  “家具什么的都买好了,我想过阵子就开业。”
  “表哥最近忙,也没能帮上你什么。过几天我可能就要和剧组一起去外地出差了。”江冬说着,欠起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然后抓起表弟的手,将卡塞到他的手里,呐呐地道:“表哥是个粗人,也不知道该送你点什么,这个卡你拿着,钱不多,只当是一片心意。密码是你的生日。”
  “我不要。”展昭甩着胳膊,要将卡还给江冬。无奈对方紧握着他的手,银行卡像粘在他的手上一样,甩都甩不掉。
  “你是不是看不起表哥?”
  “不是的,我不缺钱。”展昭急忙解释。
  “我知道你不缺钱,但这是我给你的。”江冬说着,将另一只手也叠在表弟的手上,将他的五指慢慢收拢,紧紧地攒在手心里。“你不收,我就把它扔了。我说真的。”
  展昭低着头慢慢地安静了下来,不知是因为刚才激烈地推搡还是什么,他的胸膛一下一下剧烈地起伏着,连江冬都能明显地感觉到他费力地喘息。
  “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江冬说着,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打颤。“你不要,哥拿回去好了。你。。。你别激动。”
  “我要。”过了半响,展昭的呼吸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他慢慢抬起来头,眼圈微红。“表哥,你对我真好。”
  江冬望着他湿湿亮亮的眼睛,眼眶也跟着发热。“行了,没睡好,就再睡会儿。都快赶上熊猫眼了。”
  展昭微微一笑,将手里的银行卡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慢慢躺下身。“表哥,以后你去书吧,我给你免费。”
  江冬敲了他脑门一下,笑道:“你小子,难不成还想找我收费不成?!行了,别耍嘴皮子了,睡吧,中午吃饭我叫你。”
  “嗯。”展昭应了声,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人活着,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即使有忧伤,也要把它藏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五章 亲情树

  江冬坐在客厅里,望着母亲在厨房中忙碌的身影,又扭头看看表弟紧闭的卧室房门,叹息着闭上眼,无力地倚进沙发里。如果不是老娘告诉他表弟刚出院不久,现在腿上又受了外伤,他差一点就被蒙混过去。他比表弟年长六岁,到今天,他还朦胧地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姑姑抱着他从医院回来,不丁点大,裹在褥子里,只露出红红的小脸蛋,闭着眼不哭也不闹。那是他第一次看到新生婴儿,新奇之外又有点害怕。这么小,好像一捏,就会坏掉。长大些以后,他偶尔会逗他一会儿,但总是没长性,不一会儿就腻了。与其陪着一个小孩子,他更喜欢和同学出去玩弹球、拍烟盒。到四岁表弟离开大院儿以前,他记忆中最深的一件事是,有一次他推着小车带他去门口不远的医院里玩,表弟伸手让他抱,也不知怎么搞的,一个没抱稳竟把人给摔下来,门牙正好磕在小车上。当时表弟哇哇大哭,前襟的围嘴上都是血,吓得他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紧把他放回小车里推回家。那一次姑姑什么都没有说,他却被老娘骂了个半死,连一向最疼爱他的奶奶都揍了他的屁股几下。中间那么多年,他们少有联系,再见面时,他已经是个大三的学生了,却瘦弱得让人不忍卒目。那时候,他真的以为他会死去。看着他饱受病痛的摧残,他狠心地想过,不如就死了吧,或许死了更好。他从不知一个人能有那么多的泪水,仿佛流不尽,每当看到母亲的眼泪,他都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为何会有那样的念头。他不得不承认,母亲虽然爱哭,但心里却比家中的几个男人都更加坚强,仿佛所有的泪水都化作了一种支撑她的力量。
  刘蓉解下围裙,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儿子正在出神,拍了一下他的肩头,指指外甥的房门。“你看着点他,我出去买点东西。”
  “买什么?我去吧。”
  “买点枣,你不懂,还是我去吧。”
  “您也太小瞧我了,不就是买个枣吗。您告诉我去哪买就成了,我去。”
  难得碰上儿子这么积极,刘蓉一笑,也不再坚持。“就富顺路路口的那家超市。”
  “哦,晓得。”江冬说着站起身。
  “买散装的那种,在一楼。”
  “好。”江冬应着,拐进屋里拿了件外套,抛着车钥匙走出大门。
  白玉堂推门而进的时候,白锦堂正坐在舒适的老板椅中与卢方通着电话。见到弟弟进来,忙冲他摆了摆手。
  “嗯,知道了。。。好。。。”白锦堂挂断电话,移目望向弟弟。这几天网络上、电视上一直都在报导《值得》男二号被捅的消息,连公司上下的员工也在交头接耳地谈论这件事儿。想起自家弟弟对这部剧所投注的心血,白锦堂也跟着忧心。“剧组那边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
  “找到救场的了。”白玉堂背对着白锦堂站着,伸手打开窗户,掏出一根烟点燃。
  “找的谁?”白锦堂问。
  “童宇节。”白玉堂望着窗外,像叹气般长长吐出一口青烟,烟雾在眼前盘旋了一阵,被风慢慢吹散。
  白锦堂没做声。他知道这个人,也看过他的剧。当初曾有心签入白氏,不想被竞争对手良才娱乐抢先一步。
  “后天我出差,可能要去二个多月,过来和你打声招呼。”
  “那本地的戏怎么办?回来再拍?”
  “全都转到外地去拍。童宇节现在还有一部戏在身,剧组必须得为他考虑。”
  “嗯。最近他红透半边天,你们能请到他,也算不容易。”白锦堂感叹道。
  白玉堂伸出手,朝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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