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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凤翔九天-第81章

小说: 凤翔九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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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姬辉白唯一的底线。虽然这个底线的要求并不低——姬容必须最爱他,没有之一。不论是日后姬容有了妻子孩子,还是旁的情人。
  想到这里,姬辉白一直深得看不出情绪的黑眸终于流转出了稍许的冰冷。
  而正是此时,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传入了姬辉白耳中。
  “出去。”没有回头,姬辉白淡淡开口。
  进门的人没有出去,不止没有出去,姬辉白还听见一个略带沉重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滚出去。”一丝愠怒浮上心头,姬辉白依旧没有转身,声音却已经变冷。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就在姬辉白心中越怒,打算转身的时候,一对手臂自身后环住了他。
  是一对强有力的臂膀。
  心中的愤怒在一瞬间化为惊讶,姬辉白不由开口:“皇兄?”
  “恩。”身后沉沉的回应肯定了姬辉白的猜测。
  姬辉白动了动身子,发觉对方手上用力,并不像让他转身后便作罢,只再次开口,声音里带了点询问:“皇兄?”
  明白对方询问什么,姬容却没有回应,只道:“外面没有人伺候……是你让他们都守在院子外的?”
  “恩。”姬辉白点头应道,“臣弟不太喜欢太多人呆在主院里。”
  “是我不让他们进来通报的。”姬容又道,似乎只在没话找话似的闲谈。
  “皇兄要进来自然不需要人通报。”姬辉白回道。他的耐性本就不错,对于某些特殊的人就更好了。
  这次,姬容有些久没有回话了。
  就在姬辉白猜测姬容这个时候来自己这里的目的时,他只觉背上一重,却是对方倚了上来。
  虽说身上承受了另一个人的重量,但作为男人,姬辉白却并不讨厌这样,反而有一种安心满足的感觉。于是,他的声音越发柔和了:
  “皇兄?”
  “之前我说的事情,皇弟考虑得怎么样?”姬容开口。
  “之前的事情?皇兄是指……”姬辉白问,却多少有些心不在焉——此时,他倒只想反过身直接抱住对方,只可惜对方加在那一双手臂上的力道有些大,似乎并不想他转身。
  “后位的事情。”姬容回答。
  不知是否是错觉,姬辉白觉得对方的声音中似乎带着点疲惫,有些特别感觉的疲惫。不过不管如何,姬容的这句话,还是成功的把姬辉白心中小小的绮念给压了下去。
  姬辉白稍站直身子,让自己的后背和对方更为贴近:“这件事兹事体大,皇兄不妨再考虑考虑……帝王的后宫没有主人,到底不成体统。”
  片刻静默,姬容忽的一声低笑:“皇弟,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想着,只要日后我最喜欢你,最把你放在心上,其他东西和人也就罢了,是么?——我琢磨着这应该是你的底线了。”
  微微停顿,姬辉白的唇角划出一个弧度,却并不显得多开心——这件事本身也没有什么开心的价值。
  “皇兄明白就好。”姬辉白道,言简意亥。
  “可一开始就亮出底线……你这种方法对谈判却是不好呢。”姬容道,声音微低。
  姬辉白抬了抬头。他站在窗户边,一抬头便能看见天上的冷月,虽柔和,却到底让人感觉微寒——一如他和姬容的感情。
  他站了一会。
  “皇兄,”姬辉白开口,“臣弟虽不曾有经天纬地之才,但宫廷生活数十年,至少还是明白怎么谈判的……只是皇兄,我想和你走很长,很长。但我不想把这很长很长的时间,浪费一大部分在试探拉锯彼此的底线之下,我不愿意自己那么疲惫,也不愿意皇兄你……”
  “那么累。”姬辉白低声道,随后,他覆上对方环住自己腰肢的手。
  静静的听着,待姬辉白说完之后,姬容方才开口:“皇弟的才能可从来不逊于皇弟的姿容……若是我们一定要计较这些,那就真有的累了。”
  姬辉白默认了姬容的说法。
  姬容却忽然挣开姬辉白的手,用自己的其中一只手遮住了姬辉白的眼睛。
  “皇兄?”眼前一下子失去光线,姬辉白心中惊讶,不由开口,但对方的一句话让他彻底安静了下来:
  ——“我今晚见了楚飞。”
  姬辉白静静听着。
  “我今晚见了楚飞,”姬容道,他的声音里带着淡淡的疲惫,是那种千帆过尽的疲惫,夹杂着解脱,“不瞒皇弟,在见他之前,我其实一直在犹豫,犹豫要不要帮对方,甚至见了人之后还是如此。”
  姬辉白没有说话。
  姬容继续道:“可等他向着我下跪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却是你。”
  姬辉白的肩膀轻轻的颤了一下。
  姬容察觉到了,他把原本环住姬辉白要的手放到了姬辉白肩头。
  人体特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传到姬辉白肩头,带来足够的温暖,并且让人安心。
  姬辉白渐渐放松了身子。
  环着对方的肩,姬容将人向自己揽了揽:“那时……”
  姬容稍稍停顿,随后,他轻声道:
  “却是我错了。”
  蓦的吃了一惊,姬辉白开口,声音有些低哑:“皇兄!”
  “先听我说。”姬容道,他用手轻轻抚着姬辉白的肩头,没有情|欲,只有两只小兽冬日依偎一起所能汲取到的温暖和安心。
  “这次他来求我,我答应了……我爱了他许多年,我一度以为自己爱了他许多年。”姬容低低的说着,“可是直到今日放手,我才发现,我爱的或许只是‘爱’……这次的事情我揽了,这次之后,我不会再见他,也不想再见他。”
  姬辉白的眼睑微有颤动。
  姬容长长呼出一口气。
  “皇弟,我会有正妃,会有侍妾,也可能会有旁的情人。”姬容的手指在姬辉白的眼眸旁轻轻的划着。
  “皇弟,你日后也会再娶一个妃子,再有继承的孩子……”姬容顿了一顿,他觉得心口有些难受,但他还是继续往下说,“或者还有侍妾和玩些情趣的倌儿,这些……”
  姬容轻轻咬了牙根,然后,他道:
  “没什么。”
  姬辉白沉默不语。
  姬容则笑了笑,他继续道:
  “皇弟,在很早之前我就知道自己身边不会只有一个‘唯一’,但在更早之前,我就想过,将来一定要选一个‘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然后,我想把我所能给的、最好的东西都捧到他面前……最精致的饰物,最美丽的衣服,最尊贵的地位,最广大的宽容——还有最多的感情。”
  “帝王统御后宫,最忌如此。”姬辉白终于开口,声音暗哑,仿佛压抑着什么。
  “是啊。”姬容笑着,他的一只手还覆盖着姬辉白的眼,但他的另一只手,已经牵起了姬辉白的手。
  “可是,我想给他。”姬容缓缓道,“之前我爱上了‘爱’,这次,我想我爱上的是人。”
  这么说着,姬容一根一根的抚摸着姬辉白的修长五指:
  “我想把后位留给那个人,就算那个人永远不会登上去。”
  “我想把这份感情放于明面,就算会面对天下最严厉的反对。”
  “我还想着……想着那人该有妻子,该有孩子,该有世间能有的一切温柔美好。”
  姬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道:
  “辉白,你说……”
  姬容执着对方的手凑于唇边。
  “好不好?”

  番外 同人不同命

  有那么一对双生姐妹,一样的相貌,一样的绝色。姐姐蕙质兰心,温柔和顺;妹妹聪慧过人,骄傲自矜。
  有那么一对表亲兄弟,一样的相貌,一样的聪明。哥哥家世显赫,万千宠爱;弟弟……
  弟弟……
  羽国 帝都 尚书府
  “娘,我想吃桂花糕。”
  “好,飞儿。”
  “娘,我想要早餐的那个女孩陪我玩。”
  “好,飞儿。”
  “娘,‘飞儿’是什么意思?”
  “‘飞’是腾飞,‘儿’是喜爱的音节……飞儿,是娘喜欢的,注定要腾飞的人。”
  布置华贵的房间中,一位绝色的妇人轻轻拍着趴在她膝上的孩子,轻柔的嗓音在淡淡的幽香之中,徐徐为黑夜划下句点。
  但在距离帝都千里之外的浊江一处房屋中,夜,却刚刚开始。
  “娘,他们打我……他们为什么打我?”
  “……”
  “娘,什么是杂种?”
  “……”
  “娘,‘非’是什么意思?”
  “……”
  “娘,你说说话好不好?”
  低低的哀求自角落传来。说话的是一个只有四五岁左右的孩子,孩子身材干瘦,皮肤呈一种不正常的苍白色,下巴尖尖的,露在衣袖外的手臂能清楚的看见骨头,而那裹着骨头的衣袖,则是一件薄薄的蓝色衣裳,已经洗得褪了色。
  天气似乎有些冷,站在角落恰好对着风口的孩子不禁打了个寒颤,他巴巴的看着面前——面前,一个绝艳的妇人正坐在梳妆台前,细细的描着眉。
  妇人是真正的美,五官或许不算最出色,但那一举手一投足的风致,却足以让任何男人惊艳,让任何女人嫉妒。
  但这些都和站在角落的孩子没有关系,他只是在冷风中再次打了一个寒噤,然后期待的看着女子——妇人手中的眉笔——再估算妇人结束所需要的时间。
  孩子的运气不太差。
  在他默默站过第三盏茶之后,妇人稳稳的在自己眉上画完了最后一笔。
  “娘!”孩子连忙出声,声音里满是急促和哀求。
  从绣墩上起身的妇人顿了顿,还是向孩子走去。
  妇人穿着一件乳白色的曳地长裙,裙摆绣着一朵朵碗大的墨色花朵,一簇簇,一团团的挤着,盛放正艳。乍看之下,花瓣似乎还随着妇人的走动而轻颤,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倒和孩子身上褪了色的蓝色衣衫形成鲜明对比。
  妇人来到了孩子身边。蹲下身,她摸了摸孩子的头。
  蓦的轻颤一下,孩子下意识的偏过了头,但偏头的动作方才做了一半,孩子便觉不对,不由生生停了下来。
  妇人倒并不在意,她知道:“你方才问:‘他们为什么打你?’?”
  小心翼翼的看了妇人一眼,孩子点点头。
  妇人微笑起来,她又摸了摸孩子的头:“因为你是杂种。”
  明显有些懵然,孩子看了妇人好一会,才低声问:“那,什么是……”
  修饰得完美的眉梢轻轻一挑,妇人似乎有些不满。不过旋即,她便若有所思的看了孩子一会,道:“你不明白……不过总有一天会明白,倒也没什么。”
  孩子还想再问,可过往的经验让他明白眼前的人不会再告诉他什么,所以,他只重复了之前的第三个问题:“那,‘非’……”
  妇人的动作顿了一下。
  “‘非’……”妇人在嘴里轻轻嚼着,片刻,她起身,牵着孩子来到了书桌面前。
  几乎半被迫的,孩子被妇人迁到了书桌之前。
  桌上有研好磨,还铺着雪白的宣纸。
  牵起孩子的手,妇人让孩子捏起一旁笔架上的笔,然后握着对方的手,一笔一划的写着‘非’字。
  孩子悄悄的看了自己的母亲一眼,待视线刚刚接触到那如象牙般白皙细腻的肌肤之后,便又飞快挪开,脸却不经意的红了。
  妇人并没有看见孩子的这个小动作。她只是握着属于孩子的,分外柔软的小手,用工整的小楷,在宣纸中间,写下了那个‘非’字。
  “这就是‘非’。”妇人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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