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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凤翔九天-第24章

小说: 凤翔九天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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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耶律熙的言下之意是什么,似乎不消多说了。
  姬容的唇角微抽了抽,他侧过头,说:“这屋里只有一张塌……”
  耶律熙倒不在意自己是在床上睡一夜还是在横梁上囹囵一觉——事实上,就是他自己被男人睡了他也是言笑晏晏处之泰然,只是事后么……至少就目前来看,那个唯一睡了他的男人不得不勉强自己和他合作。
  于是,耶律熙倒是想开口说不要折腾了,反正不过细枝末节。
  但在他开口之前,姬容却已经说了下去——是对侍女说的:
  “这屋里只有一张塌,你吩咐下去,再置一张过来,一应用具比照……”
  说到这里,姬容稍顿一下:“比照本王就好了——尽量用炎国的。”
  耶律熙不由一怔。
  侍女却已经应声退下。
  凤王府的效率一向不错,虽说是大半夜的,但自姬容吩咐下去到弄妥一切,却也不过半个时辰的时间。
  新搬来的塌被置放在外间。外间的家具自然也做了相应调节,务求让人感觉自然大气。
  弄好一切,姬容没有再说什么,径自入了内间歇下。而留在外间的耶律熙也是熄灭灯火,和衣上床。
  光亮如潮水褪去,书房一下子静寂下来。
  耶律熙自然而然的听见了自里头传出的沉稳呼吸声。
  睁眼看了一会房顶,耶律熙突而勾起唇角,旋即便闭上了眼。
  夜静悄悄的,书房内,两道极低的沉稳呼吸声仿佛分明的泾渭,各不相干。

  第二十一章 歧路

  “浊江水患?浸没良田,倒塌房屋无数?!”高居九重的羽国皇帝在得到浊江的奏折之后大发雷霆:
  “朕每年拨给你们那么多银两那么多物资,就是为了让你们一年又一年的告诉朕:浊江又发大水了?!嗯?!”
  分列皇帝下首的两排臣子俱是无言,个个都垂着头,不敢出一点声息。而那负责此事的尚书,则更是战战兢兢,只差没将脑袋彻底缩起来。
  看见那尚书的样子,羽国皇帝明显只是更来气:“游旭,你说你做尚书做了多久了?恩?你说你当初承诺过朕什么来着?恩?你说说、你倒是说说,现在又如何啊?恩?!”
  腿一软,游旭直接跪倒在地:“臣有罪!”
  “你是有罪!”羽国皇帝的气不打一处来,“你有罪得该让那些灾民一人一口吃了你!”
  恨恨的说完,羽国挥挥手:“剥了游旭尚书的身份,让他赋闲去!”
  身旁伺候的太监连忙应是。
  跪倒在地游旭虽是脸色灰白,但神色倒也还轻松——至少性命无忧了。
  处理完游旭,羽国皇帝把视线移向了满朝的官员:“眼下的浊江水患,诸位爱卿有什么想法?”
  大殿一片寂静。
  羽国皇帝登时大怒:“怎么,你们平常不是经常吹嘘自己如何如何厉害,如何如何有想法么!现在碰见了一条小小的浊江,就一个个都变成哑巴啦?!”
  又是一片沉寂。
  就在羽国皇帝怒得要摔东西的时候,作为两朝元老的宰相终于小心的出声:
  “启禀圣上,临阵换帅实为兵家大忌,故老臣以为——”
  宰相的以为还没有说完,那兀自跪着的游旭便青了脸色,在肚子里大骂起来。
  “宰相。”这次出声的,是立在台阶上的姬容。
  “凤王有什么指教?”不敢怠慢,宰相连忙拱手。
  “指教不敢。”姬容淡淡说完,便迈出一步,对高坐顶端的皇帝说,“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站在旁边的姬辉白看了姬容一眼,什么也没说。
  而主位上的皇帝却是一怔:“容儿……恩,凤王愿意前往浊江?”
  “儿臣愿往。”姬容道。
  “凤王可想清楚了?”羽国皇帝再确认了一遍。尽管刚才他大发雷霆,但很明显,他还是清楚的知道浊江并不好治的。
  “儿臣想清楚了。”姬容点头。
  “那好,”在真正确认之后,皇帝也不多浪费时间,“浊江这次便由凤王你负责了,可便宜行事。”
  “谢父皇。”姬容微微弯腰,而后退回自己的位置。
  皇帝微微点头。
  一旁察言观色的太监忙捏了嗓子开口:“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这节骨眼上自然不会有大臣想要触皇帝的眉头,故此,在一些可有可无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很快,早朝便结束了。
  出了大殿,姬容走向几步外的凤王府马车。
  “皇兄。”一个声音突然叫住姬容,清清淡淡的,是姬辉白。
  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的姬辉白,姬容道:“皇弟可有什么事情?”
  “皇兄为何要自请去浊江?”并不拐弯,姬辉白微微皱起眉,直接问到。
  “为父皇分忧,本是身为人臣人子之责。”姬容淡淡开口,并不想多说些什么。
  姬辉白如何会听不出姬容话里的意思?只见他沉默片刻,道:“游旭并非草包,却年年折戟……纵皇兄要去,也先待臣弟焚香沐浴,请示神——”
  “皇弟!”姬容突然打断姬辉白的话。
  姬辉白没有说话。此际,他穿着红色绘凤朝服——明明是很暖的颜色,明明在融融的日头之下,却偏生让人感觉清泠冷寂得不染温度。
  姬容的声音不冷,但比任何时候都公式化:“皇弟刚刚成亲,正是新婚燕尔之际,还是多陪陪王妃吧。”
  言罢,姬容不再开口,转身准备上马车。
  姬辉白没有立刻离开,他低低的唤了一声:“皇兄……”
  姬容没有回头。
  姬辉白却已经微笑起来:“既如此,臣弟祝皇兄马到功成。”
  姬容顿了顿,他侧过头,看着姬辉白,缓缓道:“为兄也祝二弟同王妃伉俪情深。”
  姬辉白淡淡的笑着,姬容却已上了车。
  赶车的侍卫向姬辉白行过礼后,便一甩鞭子,驾着车向前走去。
  马车咕噜咕噜的声音响起,车厢内,姬容望着直至马车驶远、再看不见时还始终不曾离开原地的姬辉白,终于皱起眉头。
  而坐在马车里的另一个人,却是笑了起来:“凤王,您这弟弟倒有意思。”
  淡淡瞥了一眼慵懒的靠坐在对面的耶律熙,姬容没有说话。
  耶律熙也不在意,只一笑便低声吟道:“‘今夕何夕兮;謇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嫌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
  姬容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自然知道剩下的那句话。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说君兮君不知!
  冷笑一声,姬容蓦的打断耶律熙的话:“莫邪王可是无事可做?”
  “这个么……”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声,耶律熙看向窗外,恰巧看见了一支含苞的桃花。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那本来安稳呆在枝头的桃花便连着一截枝干,被他拈在了手中。
  “说起来,凤王的那位皇弟,倒真正堪称天上绝无,人间仅有,加上又是你们羽国的大祭司人选,并且深得皇帝宠爱……凤王当真不考虑一下?”耶律熙微笑起来,衬着他手中的那一支桃花,虽不及姬辉白绝色,却也是丰神俊朗,卓尔不群。
  只可惜,面对耶律熙这一席话,姬容只越发着恼:“莫邪王若有此等兴趣,等回了炎国倒是正好。”
  “凤王何必恼怒?”耶律熙哑然笑了起来,指尖轻轻抚过那一瓣娇娇柔柔的花瓣,他道:“皇家么……也不过如此,恨倒是不如爱罢。”
  ‘罢’字方落,一道气劲便自耶律熙指尖射出。
  刹那,花瓣纷飞,妖娆满室。
  这一次浊江之行,姬容比任何人预料的都走得快——就在请完圣旨的后一日,他便收拾好东西,向浊江出发——自然,还加上了一个人,耶律熙。
  浊江起自东临,一路向西,直至炎国。
  而此次被水淹没的,便是邻近炎国的下游部分。
  姬容的车队走得不慢,从帝都出发,一路往西,只走了半个多月,便到达临沛,一个和被水淹了的城池最接近的小镇。
  天阴沉沉的,连日的大雨让道路满是泥泞,街道两旁的屋檐下挤满了人,却个个衣衫褴褛,面有饥色。
  从马车中看出去,姬容渐渐皱紧眉心。
  耶律熙也再不复之前的轻佻模样。
  蓦的,马车突然重重一震。
  车内两人都是武功高强之辈,自然是连晃都不曾晃一下身子。
  紧接着,负责赶车侍卫惶恐的声音就从外头传来:
  “凤王,耶律公子,车子陷进坑里头了!”
  听见声音,姬容看向耶律熙:“一起下去走走如何?莫邪王。”
  耶律熙自然点头,笑道:“一路都是坐车,身子也差不多软了。”
  姬容不再说话,掀开车帘,他率先走了下去。
  “凤王。”一直走在最前头的侍卫长下了马,小跑到姬容身边行礼。
  点点头,姬容道:“离今日预计的路程还有多远?”
  “今日预计在临沛歇息……这里就是,唯一的客栈只要再转过一条街就到了。”侍卫长恭敬的回答。
  “恩,”应了一声,姬容对跟着走到身边的耶律熙说,“莫邪王,一起走过去如何?”
  “但凭凤王意思。”耶律熙淡淡的说,目光却并不看向姬容。
  顺着耶律熙的视线看过去,姬容只见前头有些骚动,微微皱起眉,他还没说什么,便有机灵的下人小跑上前打听。
  “回凤王,前头是有人在卖女孩。”不多时,那上前打听的下人跑了回来,“那孩子的老子娘病得快死了,正求过路的人把自个的女孩子买回去,说做什么都没关系,就求一口饭吃。”
  姬容没有说话,耶律熙却笑了起来。
  丢下一句‘劳凤王稍等’的话,他便向前走去。
  临沛是小镇,眼下又刚刚渡过大灾,故此,看热闹的人虽多,买得起的却是没有。也正因为如此,当衣衫华贵的耶律熙一上来,那周围的人便自觉的让了道。
  呆在人群里的,是一对母女。
  衣衫都是刚够蔽体,做母亲的正侧身躺在地上,嘴唇翕动,胸部微微起伏,似乎连最简单的呼吸都要花费十分的力气。
  跪坐在那母亲旁边的,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女孩十分瘦小,黑白分明的眼睛里面没有半分神采,下颚尖尖的,露在衣衫之外的手脚干瘦得同柴禾一样,仿佛一阵稍大一点的风便能被吹倒。
  站在母女面前,耶律熙只看一眼,便清楚那位侧躺地上的妇人已经是弥留之际,药石罔顾了。而女孩……
  耶律熙看向女孩的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清楚的倒映出他的身影,转也不转一下,呆滞非常。
  耶律熙笑了起来,蹲下身,他先在妇人面前放下一锭银子,随后又掏出怀里的巾帕,替女孩擦了擦满是污迹的手脸。
  “啊……啊……”侧躺在地上的妇人突的激动起来,颤巍巍的伸出手,似想说些什么。
  耶律熙看了妇人一眼,眼中略带些怜悯。
  几个好心的围观人见事情有了转折,忙不迭的跑去请镇上的大夫,更有些同病相怜的女人坐到妇人身边,低声安慰。
  只是这些已经不关耶律熙的事了,此刻,他已经牵着女孩,向姬容的方向走去。
  身后,那妇人的手已经无力垂下,嘴里的声音更是含混不清,只有那双眼睛,始终盯着离去的女孩以及耶律熙,布满了焦急。
  把事情从头看到了尾,姬容待耶律熙走到了面前,才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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