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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基督山伯爵之伯爵夫人-第68章

小说: 基督山伯爵之伯爵夫人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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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是这样,”男爵夫人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说道,“难道你认为这个损失应该由我来负责?”

  “难道不是吗?是你提的建议,让我去学那套可恶的理论!以前,听从你的建议,我每次赚钱都分你一份儿,这次你也该来弥补我的损失!”

  男爵夫人厉声说道,“你不要总跟我提“钱”。这个字我在我父母家里或在我前夫家里可从来没听到过。”

  “哼,那是因为他们根本一分钱都不值。”

  “真不要脸!”男爵夫人气急了。“你真是庸俗极了。”

  腾格拉尔耸了耸肩。“你也没好到哪去,你自以为能言善辩,坚信你瞒过了我。可是,在过去这十六年间,你的一举一动、你的过失,没有一次曾逃过我的眼睛。你的那些‘亲密朋友’,从维尔福先生到德布雷先生,没有哪一个不曾在我面前发抖!”

  爱米娜本来还能克制住自己,但一听到提及维尔福的名字,她的脸色立刻变得煞白,“你……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的前夫奈刚尼先生,在离开你九个月之后,发觉你怀了六个月的身孕,当他知道自己的对手是一位检察官,同他斗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时,就忧愤地死去了。但我不同,我能够容忍这种事,是因为我的生命属于我的金钱。你或你的德布雷先生能够提供消息使我赚钱时,我可以默许你做你想做的,但现在,除非你能赔偿我的损失,否则,别想我再容忍你的行为!”

   腾格拉尔夫人以为她与维尔福私通的事情没人能知道!听了这番话,她陷入半昏迷的状态,等到恢复过来的时候,腾格拉尔已经走了,她只觉得自己象是做了一场恶梦。

  腾格拉尔去求见基督山伯爵夫人,结果被拒之门外,“夫人不在。”巴浦斯汀说。

  “那么,什么时候能见到夫人?”

  “这我就不知道了。您可以留下名片,我会禀告夫人的。”

  “好吧,请你把这封请柬送给夫人。”腾格拉尔说,“另外,请你转达一下,我希望能尽快见她一面。”

  “好的,阁下,我会转达的。”

  送走腾格拉尔,巴浦斯汀来到楼上,将信封交给伊林,“腾格拉尔先生还说,希望尽快见您一面。”

  “知道了,巴浦斯汀。”伊林拆开信封,对伯爵说,“是订婚宴的请柬,邀请我们去。”

  “哦,我也收到了马尔塞夫伯爵递来的请柬。”伯爵说。

   “这场宴席一定别开生面,”伊林说,“真可惜,我想欧热妮大概等不到它举办了。这样也好,否则她将收到更多的负面影响——那些来自马尔塞夫家的影响。”  


68。婚宴
    腾格拉尔隔天再次去求见伊林,又吃了个闭门羹,狡猾的他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气息。可是女儿的订婚宴和银行的各种事务赶到一起,使他无暇顾及太多。
    很快,到了阿尔贝与欧热妮举办订婚宴的那天。
    晚上七点左右,马尔塞夫家各个房间灯火辉煌,大客厅和走廊里,还有楼下的另外三间客厅里都站满了宾客。
    阿尔贝穿着一件合身的黑色礼服,打扮得文雅高尚。在距他不远的地方,马尔塞夫夫人正在与客人们闲谈。
    人群拥来拥去,喧哗笑闹。随时可以听到一位金融巨头、军界要员或文学名士的姓名,每当那时,人群里便会随着那个姓名的喊声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这些名字大多只得到了摸视的一瞥或轻蔑的一笑。当大时钟机械的钟锤敲打了八下的时候,司仪报出了基督山伯爵的名字时,象触了电一样,全场的人都把他们的视线转向了门口。基督山伯爵穿着黑衣服,唯一的装饰是一条极其
精致的金链,挂在他白背心上让人难以觉察。伊林穿着白色礼服,只在发髻上插了一朵小巧的蓝宝石发饰。他们首先看到坐在客厅一端的马尔塞夫夫人,和站在她身边的马尔塞夫伯爵,就向他们走过去道贺。
    寒暄一番后,伯爵问道:“怎么没见到腾格拉尔男爵呢?我们的女主角也没有出现啊。”
    “他们应该就快到了,也许是有什么事情稍稍耽搁了。”马尔塞夫伯爵说,他看起来比平时要容光焕发,表情也不那么拘谨了。
    “姑娘们总是重视这种日子的,一定是在打扮上花费了不少时间。”伊林笑着说。
    “您说的很有道理。”马尔塞夫说。
    这时,人群自动让开了一条路,腾格拉尔正在走过来,不知道是因为走得太快还是太紧张;他的额头冒出了汗,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伯爵拉着伊林隐入到人群中,静静地看着这场好戏。
    显然腾格拉尔不想引起人们的注意,但因为今天他也算是主角之一,所以他的行动越是低调越引起了人们的兴趣。他走到了马尔塞夫夫妇面前,周围已快被大家包围得水泄不通。
    腾格拉尔头上的汗流得更多了,低头在马尔塞夫伯爵耳边说道:“伯爵阁下,非常抱歉,恐怕今天的宴席要取消了。”
    “取消?您在说什么!”马尔塞夫伯爵叫道,他的声音马上落入了旁边那些好奇的耳朵中。
    梅塞苔丝预感不妙,马上拉了一下马尔塞夫伯爵的衣袖,马尔塞夫自觉失态,闭上了嘴。
    “您能解释一下吗?”梅塞苔丝低声问。
    “欧热妮不见了……”腾格拉尔抹了一把汗,“恐怕没法履行婚约了。”
    这时阿尔贝已经挤了过来,正好听到腾格拉尔的话,脸顿时变白了。
    虽然他们的声音很低,但周围的人已经从几人脸上的表情,把事故猜出了一两分,流言马上就传开了。
    因为腾格拉尔平时为人刻薄,又总是带着一副暴发户的傲态,早已被人们反感。这次大家终于找到了爆发点,从婚约的失败开始谈论起,逐渐变成了讨伐他财大气粗的口水大会。而少数嫉妒这场订婚的小姐太太们则纷纷谈论起自己是多么不看好这场婚礼。
    没人试图接近或者安慰腾格拉尔,他即将破产的谣言不知道怎么也被人揭发了出来,很快他就成了众矢之的。一些夫人们开始安慰马尔塞夫夫人,说没有订婚成功是不幸中的万幸!
    梅塞苔丝理智地应付着客人们,客气地通知大家今天的订婚仪式因故无法举行,但宴会依旧,大家仍可以自由地进餐和娱乐。这非常符合客人们的心意,因为今晚的事情已足够满足他们了!有新闻、有食物,这简直比真的举行了仪式更令人兴奋。因为大多数人并不是为交情而来,只是想来看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事物而已。一位院士曾说:上流社会的宴会等于是名花的汇集,它会吸引轻浮的蝴蝶、饥饿的贪婪的蜜蜂和嗡嗡营营的雄蜂。
    伊林想到了自己在斯图尔特家经历的那次舞会,这些所谓上流人的嘴脸似乎从没改变过,都以幸灾乐祸为乐!
    伯爵走到阿尔贝身边,询问道:“您怎么了,难道是真的中止了婚约吗?”
    “没错,伯爵阁下,您是我的朋友,我不会向您隐瞒,事实是:腾格拉尔小姐失踪了。”阿尔贝沮丧地说。
    “这对你难道不是个好消息吗,你不是一直反对这门婚事吗?”伯爵问。
    “我虽然反对,可是以这种形式结束,实在太丢脸了!”阿尔贝说,“我在怀疑是不是腾格拉尔先生在戏弄我们!”
    “哦,我想他不至于的,得了,阿尔贝,这役什么大不了,凭你的条件,完全可以娶上一名更好的小姐,到时没人会记得今天的事!”
    “谢谢您,伯爵,您真是个好人!”阿尔贝感激地给了伯爵一个拥抱。
    伯爵浑身僵硬,皱了一下眉毛,像是十分痛苦。梅塞苔丝没有忽略掉他的表情,这让她感到惊恐,母亲的直觉提醒她,再也不能任由他接近自己的儿子了!
    欧热妮已在前往布鲁塞尔的路上,她将沿莱茵河到达斯特拉斯堡,横穿瑞士,经圣·哥塔进入意大利。
    欧热妮穿着一件非常合身的男式上装,打着领结,扣着背心,穿着皮靴和裤子。她那一头令所有小姐们都羡慕的浓密黑发已被她剪短,短短的刘海遮住前额,黑檀木一样漆黑的的眼睛里,没有一点遗憾的表情。
    罗茜小姐紧挨着她坐着,怀里揣着伯爵给她们弄来的护照与介绍信,凭着信,她们可以在意大利任何一间著名的剧院获得一份职业。
    “你这副样子真迷人!人家会认为你带着我私奔呢。”罗茜说。
    “哦,真的!那他们就说对了!”欧热妮故意用暗哑的嗓音说道,她女扮男装的样子的确可以以假乱真。
    两个年轻姑娘怀着一腔对艺术与自由的向往,走上了属于她们的路。
    而腾格拉尔夫人自从那天被男爵打击之后就对任何事都提不起热情。当天晚上,当她得知女儿逃婚后,先是自怨自艾了一小会儿,接着,她便意识到再不能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了,于是趁腾格拉尔去马尔塞夫家的时候,果断地收拾行李,拿走了家里所有的现钞和值钱的首饰,戴着面纱,秘密地住进了一间旅馆里。
    腾格拉尔从宴会上灰溜溜地离开,回到了家,发现妻子也不见了。他气的跑进了书房,当看到空荡荡的保险柜时大吼了一声,“哦!你这个贱女人!婊子!”他发疯一样地举起手边的一张椅子,把屋里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在他的暴力下,一本厚厚的书从桌子上飞了出去,打倒了一只大烛台,烛火碰到窗纱,马上燃起了火焰。
    腾格拉尔马上脱下上衣去扑那火焰,火焰本该很容易被扑灭,可惜他引以为自豪的书房四壁都是那种金光闪闪的装饰材料,极易燃烧,火苗被衣服带到上面,蹭地窜起了更多的火焰。腾格拉尔越是用力扑打,火焰烧得越旺,他的头发、手上的汗毛一下子就被烤焦了,糊糊巴巴地抽成了一团团。
    眼看没有希望扑灭火焰,他逃出了书房,浓烟惊动了仆人们,整栋房子一时哀嚎四起,喊叫声、哭闹声、狗叫声夹杂着,人们急于四处逃窜,没一个去救火的,火势越来越大,熊熊火光照亮了整条街道,一时间宛如白昼。
    这个夜晚,对于维尔福家来说,同样是不幸的。瓦朗蒂娜的外祖母圣·梅朗夫人去世了,她为了瓦朗蒂娜订婚的事情赶来,没想到却死在了这里。这是最近继圣·梅朗侯爵的去世之后,维尔福家迎来的第二场丧事。
    维尔福家笼罩在一种惨淡的气氛下,瓦朗蒂娜尤其伤心。只有一个人私下里高兴万分,那便是维尔福夫人。圣·梅朗侯爵是国王路易十八和查理王十世最忠实的大臣之一,他的遗产相当丰厚,现在都被瓦朗蒂娜继承了,而她的婚事也告吹了,只要再来一步,那些钱就都可以留在维尔福家了。
    维尔福夫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怀里抱着儿子,眼睛里满是贪婪和一种极端的母爱。
    花园里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维尔福,他的身边是阿夫里尼医生。
    “这是上帝在惩罚我的宅子啊!多可怕的碎死啊!真象一个晴天霹雳!”维尔福感叹。
    “维尔福先生,”医生说,“在那场不幸后面,也许还有一场更大的不幸。”
    维尔福倒退了一步,“您想说什么?还有什么不幸?”
    “我有一个可怕的秘密要告诉您,”医生说。“我们坐下谈吧。”
    维尔福坐到了长椅里。医生站在他的面前,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说吧,医生!我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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