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之法拉尔-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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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主言提出的比试条件，倒是很让人意外。
　　满腔的仇恨之心，冲动的个性，不顾一切只为达到目标的态度……这样的人，不可能被血蔷薇之枪承认，绝对。
　　不过，四枫院依法和吸血鬼之王玖兰琦，到底有什么关系，她倒是从未提起过。而黑主家的那两人，也同样不知情。似乎对于他们来说，四枫院依法认识谁都很正常——所以说，最开始觉得黑主言和黑主贵志一点儿也不像，其实我错了。
　　四枫院依法和我很像，也似乎就是因为太像了，同性相斥，导致我们三句话不对嘴，经常吵起来，不过……挺有趣的。渐渐的，也就因为争吵而渐渐熟悉了，因为我们争吵并非是认真地在吵，也没有什么目的，单纯地互相吐槽而已，所以也算是相处得很好……吧……至少在黑主贵志看来，我们简直就像情人一样。
　　当然，那是装的……也只是那一部分是装的。
　　不过，装得很自然……仿若一直希望这样一般。也许，心中的想法，连我自己也不清楚……不过，这样就好了，只要这样，就觉得很高兴了。
　　自从去了玖兰公馆之后，依法的状态就一直不怎么好。即使我故意吐槽来吸引她的注意力，她也是一边回嘴一边思绪飘飞。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好在并不耽搁她发挥实力，枪枪中目标，毫无偏差错漏。
　　只要安全有保障，我也懒得管太多。
　　如果管太多的话……会被讨厌的吧？大概。
　　反正，如果她想让我知道的话，自然会告诉我，如果不想让我知道的话，我也不必去问。
　　本来以为就这样就可以一直过去的……却不料，那天晚上所发生的事……至今难忘……
　　看着怀中的少女渐渐变淡消失，紧紧收拢手臂却再也感受不到那微凉的触感……一瞬间心里像有什么东西轰然垮塌一般，心如刀绞，却无法发泄出来。只能静静地坐在那里，静静地……静静地……
　　脑海中永远是她的影像，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想要努力记住她的样子，却总感觉……快要忘记……
　　遵从她的愿望而找到一个女人，结婚生子。
　　……但是，怎么可能找得到“心爱”的女人……
　　无非，就是找到一个面容清秀，红发蓝眸的女子罢了。远不比心中的那个人漂亮，也远不比心中的那人让我心动……
　　只是看着，就觉得心中一种悲哀感如同洪水一般汹涌而出，无法压抑。
　　玖兰琦曾来找过我，要给我他的血。纯血种的血，必然能让我永生等候她。但是，她不会同意，不会同意我放弃我的荣耀……一旦从吸血鬼猎人变成了吸血鬼，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了。
　　……依法，你真是残忍……
　　不让我等待，也不给我机会等待……
　　而最遗憾的，无非是——
　　这一辈子，竟然真的没有再能见到你……

　　四魂玉碎片

　　一望无际的黑暗……沉寂……冰冷……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前面……很嘈杂……
　　“现在我想守护的人是你！”这是……奥斯特菲斯……
　　“我还会一直等着你的……”这是……哈迪斯……
　　“我会找到你的。”这是……汤姆……
　　“如果不介意的话……把心托付给我吧。”这是……海燕……
　　这些，都是我听到过的……
　　“我必然会找到我的妹妹，法拉尔。”……这是，米迦勒？
　　“她一定会回来的。”……这是，路西法？
　　“我的母亲大人，是不会抛弃我的。”……童子……
　　“这一生，只会爱你一个人。”……Giotto……
　　“桂蒂娅永远只有法拉尔一个Boss，桂蒂娅永远只守护一个人。”……安藤贵一和……桂蒂娅的大家……
　　“即使你留下了我，我也不是一个人……至少，我心中还有你。”……锥生月……
　　……这是我没有听到过的……
　　“我永远效忠于您，我主。”——斩魄刀，制裁。
　　“我将陪伴你至永远。”——蛇怪，菲尼特斯。
　　“吾将永远守护您。”——地狱三头犬，刻耳柏洛斯。
　　声音仿若就在耳边……这是灵魂的交流……
　　前方似乎出现了星星点点光明……就像黑暗的隧道的尽头一般，展现于眼前的是光明……
　　但是……却不想迎接光明啊……
　　忽然浑身仿佛置于水中，冰冷的气息渗透皮肤，一瞬间仿佛什么都消失了一般……
　　“法拉尔小姐……法拉尔大人？”若清泉一般的声音……很陌生，是谁？
　　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看见的是幽蓝的水，清澈透明，还有着阳光折射的光晕……很漂亮啊……
　　体内忽然一阵悸动，我猛地伸手按住胸口，却制止不住海皇神力汹涌而出……终于，冲破了哈迪斯的封印了吗？
　　恍惚间似乎有一个人从水面游过来，然后，在快要看清那人的脸的同时，一团明亮的光弥漫视线，海皇之力再次被封印了起来……
　　像是脱力了一般，我向水底深处沉去。意识迷糊地仿若就快要睡着的时候，却被人一把从水中拉起……睁开眼，看到的是……冰绿色……
　　菲尼特斯？不对……
　　眼前的水雾化开，我才看到，抱着我坐在岸上的，是一个有着冰绿色长发，金色瞳孔的绝美男人。乍看之下仿若女人，却又明显透着男子之气。
　　“法拉尔大人，您终于醒了。”冰绿色长发的男子松了一口气，将我扶起来。
　　“你是……？”我惊疑不定地看着那男子。
　　“是你的契约者，菲尼特斯。”身旁传来懒懒的声音，我转过头去，就看见许久未见的那个人——杰菲尔。“刚刚帮你封印海皇之力的是彬诺。不过，因为彬诺不能离开她的世界太久，所以没办法介绍给你。这次还是因为母亲大人的庇护才得以离开，一般情况下，彬诺是完全不能跨越世界与世界的鸿沟的。”
　　“……哦。”我淡淡地应了声。
　　“这个东西，也帮你封印起来了。”杰菲尔丢给我一个银色的东西，我伸手一接，才发现是血蔷薇之枪。“离开了那个世界之后，很痛苦吧。没有了吸血鬼的黑暗力量的抵消，一瞬间承受住血蔷薇之枪的圣洁之力。血蔷薇之枪只对吸血鬼有效，对人类和其他的黑暗生物都无效，而这个封印，在你想要解开的时候会解开，你想继续封印的时候会继续封印。很方便吧？”
　　“所以才会让菲尼特斯把我吞进去啊。”我看向一旁淡笑着的菲尼特斯。
　　“蛇怪的血有制止力量的能力，还真是不错啊……”杰菲尔摸着下巴，盯着菲尼特斯。
　　“不过现在已经减退了很多了。”菲尼特斯耸了耸肩，“自从变成妖怪之后，你看。”菲尼特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连见必死的瞳力也消失了。”
　　“菲尼特斯，这是怎么回事？”我转过头，看向旁边的菲尼特斯。
　　“哦，也没什么。就是这个世界的妖怪的缘故。”菲尼特斯一脸无奈，“为了保护大人，我不断游走于各个地方，遇到了很多妖怪，因为本来也是黑暗生物的缘故，在杀死那些妖怪、碰到那些妖怪的时候，妖怪的妖力也渐渐在我身上沉淀，慢慢的，我也就变成了妖怪。代价就是身为蛇怪，见者必死的瞳力消失了，而其他的力量，比如说血液可以制止力量的能力，也减退了很多。物理伤害和魔法伤害也会对我起一定的作用了，不能像以前那样完全无视了，不过也不会因此变得很弱，成为妖怪之后，我还可以塑造结界。”
　　“这样啊……”我点点头，“对了，杰菲尔。”
　　“嗯？”杰菲尔抬眼看了我一眼。
　　“为什么……明明当时十年火炮筒……”我皱着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你想问，为什么明明十年火炮筒带你到十年后，你是封印了玖兰琦的，而你经历的却没有，对吧？”杰菲尔接口，“希安应该对你说过，‘因为母亲大人很任性，很善变，所以命运是多变的，即使你看到了一种命运，也不是完全的那种命运，还有另一种，甚至很多种命运的可能性，所以不要害怕某种命运，因为你的觉悟，是能改变命运的。尤其是作为，命运家族中一员的你。’对吧？”
　　“嗯。”我点点头，一瞬间明白了。
　　之前没想到希安的话的暗示，原来是指这样吗？
　　“所以，你看到的那个未来，并非是完全的必然的未来，而是很多个未来中的其中一个。”杰菲尔淡淡地说，“因此，就算你看到了那个未来，也不一定就是你的未来。过去是不能改变的，未来却是多变的。”
　　“……哦。”我点点头。
　　“对了，要告诉你一下。”杰菲尔站起身，“因为菲尼特斯并非是真正意义上的妖怪，所以，随时可能因为妖力的反噬而暴走。”
　　“居然会……那要怎么办？”菲尼特斯显得很着急。
　　“只有一个办法。”杰菲尔摇了摇手指，“四魂之玉。”
　　“那是什么？”我疑惑。
　　“是一个，这个世界几百年前的强大巫女，和一群妖怪的灵魂组合起来的，光与暗的共存。如果用四魂之玉的话，利用里面的力量，就能够让菲尼特斯变成真正的妖怪。”杰菲尔说着，紫色的魔法阵闪现，渐渐地隐去了身形。
　　“四魂之玉……吗？”我沉吟。“菲尼特斯，准备好了吗？”
　　菲尼特斯单膝跪地：“是，法拉尔大人。”
　　“那就是……四魂之玉？”看着天空中明亮的圆玉，我眯了眯眼，“终于找到了。”
　　但是，令我和菲尼特斯都意料不及的是，下一秒，圆润光滑的玉顿时迸发出惊人的光芒，碎片化作一条条彩色的绚丽射线以极快的速度飞散于各地。
　　四魂之玉……碎了……
　　“真是麻烦。”我皱着眉，翻身上树，看着前方，“那个女孩吗？桔梗？”
　　不过……气味相似，样貌相似，但是，头发不一样……而且，那身现代化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总感觉……不是那么像桔梗。
　　“嘁，真是麻烦。”从树上跳下来，我看向菲尼特斯，“没办法了，我们去收集四魂之玉的碎片。”
　　“是，大人。”菲尼特斯点头。
　　制裁一出，一道刀光闪过，一个妖怪顿时四分五裂。地上晶莹的色彩，是四魂之玉的碎片。
　　“真是方便……那么快就拿到一个。”我捡起地上的四魂之玉碎片，“有了这个，那些拥有四魂之玉碎片的妖怪就会循着气味主动来找我们吧，再加上我们也主动去找它们，应该很快就能收集起来的。”
　　“不过……没有四魂之玉碎片的妖怪也会找上来呢。”菲尼特斯皱了皱眉。
　　“说的也是。”我打了个哈欠，“那就当是锻炼身手吧。菲尼特斯，你也可以试试你变成妖怪之后的能力。”
　　“能力？无非就是这样罢了。”菲尼特斯伸出手，手指猛地伸长，尖细的指甲仿若能撕裂一切，泛着寒光，就像钢铁一般。手指交错间似乎还能听见机械般冰冷清脆的声音。
　　“就只有这样吗？”我挑眉，有些不满。
　　“唔，还有就是这个世界的妖怪恢复能力十分高，只要不是太重的伤，都能很快恢复。”菲尼特斯耸了耸肩，“如果说其他能力的话，就是从血之契约里继承而来的，您的火之属性了。”菲尼特斯说着，伸出手，一颗大火球轰炸过去。
　　“还不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