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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系列蛇蝎女-第13章

小说: 系列蛇蝎女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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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倏地凝住了身形,缓缓回首过来,果然是越秀山庄钺夫人苍白美丽的脸。守在尸房门口的,正是虎虎而视的羽飞星。 



蔡鹭鹭盯着钺夫人疑惑的眼说:“根本就没有尸体,我们只是怀疑你的身份而己。所以以此作饵,看来跳江自尽的一定是你的奶妈!” 



钺夫人浑身一震,半晌才说:“你是如何看出破绽的?” 



蔡鹭鹭说:“纵横江湖十几年的钺孤狐,竟然在新婚之夜无知无觉的被人飞刀留笺,说是太纵情色欲,也没有道理。唯一的解释就是:他被人下了药!” 



钺夫人说:“他那么精细,有谁能当他的面下药?” 



蔡鹭鹭说:“是的,我也觉得奇怪。而武功奇高的他又奇怪的被一剑断项,所以我才觉得他的死一定在奇怪的事上。那晚最奇怪的事,就是你的化妆太浓了!” 



钺夫人的脸开始发白,蔡鹭鹭又说:“你知道钺孤狐急噪时有喝茶的习惯,所以你在嘴唇上的胭脂里点上一点毒。这毒,一点就够了,因为它有一个夺命的名字:子夜夺魂香!在钺孤狐倒茶的时候,你用银钗拭毒,这时毒当然没有下,所以你又装做不放心的样子,轻轻品了一下,这一品,唇上的毒就溶进了茶里。然后你掏出手帕拭唇,这是一个女人很习惯的动作,因而没有人会怀疑。我想,你品的那一口毒茶就吐在手绢上了。就在钺孤狐刚喝下毒茶的时候,时辰正好,你侍伏在厅外那个假扮了管家内人的奶妈就佯攻进来,制造了刹时的纷乱就越窗逃去。很可惜,你奶妈遇到了我师兄,就是轻如羽逝若星的羽飞星,为了消灭罪证保护你,她跳江自尽。钺夫人,我的推测没有错吧!” 



钺夫人怆然大笑,说:“对,对极了。可是我为什么要害我自己的丈夫呢?” 



蔡鹭鹭平静地说:“因为钺孤狐本来就是你的表哥,你本来就是越秀山庄的真正主人,十五年前和你奶妈一起失踪的五岁小姐白冰释。” 



钺夫人刹那煞青了脸,十五年前的血案又烙印在她的记忆里:一个宁静的夜里,姨妈带来的大表哥突然发了疯,拿了鬼头刀满庄杀人,奶妈抱着她逃出大厅的时候,大表哥已经血红了眼,高举着鬼头刀向着她们。满厅都是死人,到处都是血迹。小女孩骇怕了,抱紧奶妈的脖子,惊叫一声:“大表哥!”那鬼头刀就当空凝住,只见大表哥双目无光,喃喃地说:“是你爸奸污了我妈;是你妈逼死了我妈……”顺着他移过去的眼光,姨妈正吊在大厅的横梁上,披散了乱发,紫红的舌头伸了出来。小女孩惊得张口要叫,却被奶妈紧紧按住了嘴,蹑手蹑脚地从痴迷入定的大表哥身后悄悄逃离。然后趴在奶妈肩上的小女孩遥遥望见,大表哥一刀斩向自己的腰腹…… 



蔡鹭鹭疑惑地说:“十五年前越秀山庄那桩血案,一定是钺孤狐所为,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在新婚之夜通过唇上的慢性迷药和他同时迷倒,让你奶妈布置一切,让他在惊惧中度过三天呢?又为什么甘愿嫁给他,让他在新婚的幸福中度过三天,而不当场杀了他呢?” 



白冰释噩梦方醒:十五年了,她带着报仇的血恨,来寻找这个屠杀越秀山庄二十多条人命的真正凶手;十五年了,她带着负疚的血债,来偿还她父亲犯下的罪孽,嫁给了表哥三天! 



白冰释凄凉一笑,说:“你不会知道,永远也不会知道!”说着寒光一闪,只见一把尖刀插进了她自己的胸膛。 



尖刀,飞刀留笺的尖刀。 



一切都迟了,蔡鹭鹭对徒然上前一步的羽飞星轻轻摇摇头。月色更见凄迷,透过栅栏的窗户静静地洒进尸房中,斑驳地照在白冰释苍白美丽的脸上,那脸兀自一片愁苦之色,仿佛又在做着噩梦一般: 



情殇不了归何处,是非恩怨化尘土。 



我外太婆的故事(一)



 深山有大虫;深潭藏蛟龙……我妈一开口给我讲故事;就是这个调。我妈给我讲的是她外婆的故事;她外婆就是我叫外太婆的。我妈说:“你外太婆是武曲星下凡,投在宋代是穆桂英,投在两朝做花木兰。” 



说我外太婆的故事时,她顶多十四岁,黑油黑亮的一条大辫子斜搁在胸前。我外太婆那时正发育,下粉的馒头胀得快,一挺胸脯真精神! 



过路的男人眼发光,说:“天生的美人胚子,凤凰落在山鸡窝里,可惜是个放牛妹子!”路客一过,我外太婆身后就跟了一群脏娃子,冲我外太婆唱:“放牛妹,放牛妹,放了三年没人要。” 



 



唱的我外太婆就气,起得脸发胀的红,将牛赶进深山窝里,提了尖嘴弯刀去打柴,半山腰听得牛在山窝里叫:哞…… 



 



我外太婆直起腰来,手打亮掌望山下,一望望见牛群四周蹦跳着豺狗子。我外太婆吃了一惊,一丢柴把奔下山来,山陡路滑,一跤坐倒就哧溜溜地滑,伸手乱抓路旁的草,割得破血也不觉痛。 



 



七八只豺狗子嘴尖耳圆,呲牙裂嘴的好是怕人。我外太婆小姑娘家的,哪能不害怕?远远奔到也不敢近,两眼泪汪汪的找不着人。 



 



牛是黄牛,一头公牛,两头母牛,将两头小牛崽子护在当中。一只豺狗子耐不住,“嗷”的一声窜跳过去,被公牛当胸顶了个仰七八跤。牛角小而尖利,向头直冲像尖锥子,那豺狗子一时不敢进攻,就狡猾的围着牛群转,转得大牛晕了头,小牛崽子就掉了出来,豺狗子一扑拥上,将小牛崽子逼走,满山乱逃。 



 



我外太婆急了,张嘴“哞哞”的唤,小牛崽子寻声奔来,豺狗子在后面追得紧,跳上来一搭搭抓小牛的屁股,痛在我外太婆的心里,小牛崽子丢不得,卖了她赔不过来。我外太婆一挺身拦住豺狗子,弯刀劈破了当头豺狗子的头,吓得豺狗子腾地四散,瞪着青幽幽的眼看我外太婆,发现是个小姑娘,就又嗷嗷扑过来。我外太婆弯刀劈倒一只,一脚踢开一只,格手挡去一只,闪身躲过一只,豺狗子还是猛扑不断,急得我外太婆要哭。 



 



就在这时,一道青光当头落下,是个长眉挂脸的老道士,发束结挽,别了一根柴棒儿。“啪啪”几声,豺狗子纷纷飞了,落在远处又浑似没事,一骨碌爬起来浑噩噩的。 



 



老道士大喝一声:“畜生,还不快滚!”豺狗子拿三角眼看老道士,青油油的目光暗淡了,夹着尾巴就逃得不见踪影。 



 



老道士摸摸我外太婆油亮亮的黑发说:“不怕,豺狗子不敢来了。”我外太婆哆嗦的身子不打了,却哆嗦了话说:“您……您是神仙吗?怎么会……会法术?”老道士刚才见了我外太婆的腰身天分,饶有兴趣地说:“你想学吗?”我外太婆拼命点头,老道士就带了我外太婆到一个山崖,崖上盖了个小庙宇。 



 



老道士说:“你想学‘法术’,天天到这里来。” 



 



于是我外太婆就跟着老道士学“法术”,风雨三年,知道“法术”不是法术,是神巧的武功。一天回了家,我外太婆的妈说:“秀娃,你大伯回来了。”我外太婆就见她爹的炕上躺了一个脑后长了个瘤的汉子吸烟枪,我外太婆她爹说:“秀娃,给你大伯捶捶背。”我外太婆“恩”的应,拿老道士传得按穴点打功夫给她大伯捶腰背,捶得她大伯周身舒泰。 



 



我外太婆的大伯韩瘤子穿州过县二十多年,终于发了点小财,在山坪口镇上开了家小酒铺,却没一男半女,思量要我外太婆过继香火认女儿。我外太婆只好进山和老道士辞别,老道士还有个徒弟叫念空。我外太婆对念空说:“师兄,我要走了。”她念空师兄只默默地劈柴。我外太婆噙了泪下山,一步三回首,觉得很对不起他师兄三年来的关怀,还没花开就要分离。 



 



那念空倒是不冤,后来一场撕杀破了戒就还俗做了我外太爷,这是后话。我外太婆到山坪口日子过的就顺了,十八岁刚到,就滋润成一朵花!走在山坪口碎石板直街上,谁人不夸?!有人就说:“韩二掌柜的,前面樟树杈下新来个外乡人摆桌子卖画,你不去画张挂挂?” 



 



我外太婆走到樟树杈下,果然有人摆桌卖画,树杈上悬挂白布幡,横书:神笔秋墨。有联成对:纸上成山水流花开鸟自飞;画中有人喜笑颜开栩若生。 



 



我外太婆扒开人群进去,见了那自称神笔的秋墨画师,暗暗吃了一惊:那画师还不出二十四五年纪,坐在那里也显出修直的身子,穿着是落魄文人的模样,眉目间现出文弱之气来。 



2 



我外太婆呆在凑趣的看客里,见他提了水墨淋淋的的画笔,凌空点落几笔,宣纸上瞬时一枝红梅出尘而来,看客们轰然叫好。但见那秋墨画师笔下一转,一个春衫美人冉冉欲出。有人惊呼:“二掌柜,韩二掌柜,韩瘤子酒铺的二掌柜!”众人就笑嘻嘻的回头来瞅我外太婆,我外太婆绯红了脸,对那偷眼凝视她的秋墨说:“你卖这画吗?多……多少钱?”一边在怀里掏,掏出当朝的大洋,却听那秋墨说:“姑娘,还未画好呢!你明天来取行不?”我外太婆疑惑了,宣纸墨下,花开人立,咋还没画成?这时韩瘤子酒铺叫人来唤,我外太婆就冲那秋墨展颜,说:“好!我明天再来买。”回酒铺帮手去了。 



 



五更鸡唱,天刚麻亮,我外太婆起床向灶膛生火,浓烟熏得我外太婆流眼泪时,听得街上碎石板直街“踏踏踏”是纷乱的脚步,人人惊慌地叫:“严不死来了!严不死来了!” 



 



我外太婆还迷糊,韩瘤子系着裤子奔出房来,一面冲我外太婆叫:“秀娃不要乱跑的,梅岭山匪严不死来了!”一面见我外太婆花一样的脸,抓一把膛炉灰往她脸上抹,我外太婆惊叫:“爹你干啥?”韩瘤子忙又丢了他破旧的长袍,叫我外太婆穿,说:“秀娃,好好在灶膛呆,别叫严不死见了劫去标大洋!” 



 



我外太婆的故事(二)



 我外太婆见他干爹匆忙在柜台点了不少大洋去前门点头哈腰,就偷偷上栈楼踮脚高望西北方,但见黄尘滚滚,奔蹄点点,一伙山匪耍着雪花大刀风车飞扬,直扑进山坪口的碎石板直街来。一马当先乌夜雪云蹄,马上是个四十开外的大胡子,朱枣飞毛氅扬风扑楞,猛地在山坪街口勒住了缰绳,乌夜驹高嘶,雪云蹄凌空。左右便分出两队斗旗来,一路吁吁在街口打转,一路当街直冲过去,刹时马鸣嘶嘶,斗旗哗哗,碎石板直街就被封街锁巷。 



 



我外太婆眼儿尖,见着那画师正慌在樟树杈下收拾桌凳,心里刚打了个咯噔,木方桌果然就被奔马踢飞了,那秋墨昏头昏脑地被劲风打得滴溜溜转。 



 



严不死拉缰衔索,雄赳赳,气昂昂的高头大马踱在碎石板直街上,一拱手说道:“梅岭乡亲父老在上,老街坊严不死特来拜访拉--油不嫌滑,米不嫌糙;有布扯一尺,有钱化一串--” 



 



乌夜雪云蹄不安躁地在碎石板直街上踏来踏去,那秋墨竟不知好歹,兀自弯腰去拾他的画箱。严不死黑眉拎疙瘩,忽地手中鬼头钢刀飞下去,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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