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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梅花烙]公主之尊-第11章

小说: [梅花烙]公主之尊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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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倩柔一听,心头一喜,赶紧问道:“多隆?可是多隆贝子?”她早已从小寇子口中听出,那多隆当日就对白吟霜是有几分意思的,若是能借多隆的手,将白吟霜除去了,岂不是既全了皇上的意思,又不会坏了她跟皓祯之间的母子亲情?
  香绮却不知道这些,连连道:“是是是!夫人,多隆贝子要强逼小姐啊!”
  像是应和香绮的话一般,院子里猛然响起一阵女人撕心裂肺的声音:“你滚!你滚——”
  倩柔脸色一变,便由秦嬷嬷扶着,两个婆子在前面开路,飞快的冲进了内院。
  两名婆子不用倩柔吩咐,已是一脚踹开了半掩的房门,倩柔一步跨进去,顿时气得仪态大失,颤抖着手指着房内衣衫不整的两人连声道:“好!好好好!光天化日!你们……你们竟然……”
  只见房内,白吟霜连肚兜都只是堪堪挂在身上,一双玉臂青紫交加,全是难堪的伤痕,从棉被下隐隐露出的胸膛、锁骨之上,更是狼藉一片。
  她面上全是泪水,大眼睛内一片失神,看到倩柔和几个老妈子冲了进来,更是吓得呆住了。
  而多隆,却正在穿衣,得意洋洋的他见到倩柔进来,虽然慌乱了一下,可看到倩柔随后便退了出去,立刻便愈发的张狂了。
  多隆一把扯开棉被,露出棉被之下白吟霜遍布难堪伤痕的身体——竟是前两日的旧伤未好,又被多隆添了满身的新伤。雪白的大腿更是大大分开,腿根处的白浊此刻都还在不住的往外流。
  白吟霜像个破布娃娃一般任由多隆盯着她的身体打量,任由多隆在她耳边嘲讽道:“爷还当多好的滋味儿,也不过如此!也不知道那皓祯看上了你哪一点儿!呸——”
  “你滚!你滚——”
  “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白吟霜听到皓祯两个字,这才回过神来,挣扎着抓起枕头就朝多隆砸去。
  砰的一声,瓷枕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多隆吓得一下跳开,抬头,见白吟霜两眼肿得跟核桃似的,两行清泪更是沿着面庞流个不停,分外的楚楚可怜。
  多隆挠挠头,心头也有些不安了,便悄悄的凑过去了一些,小声道:“白姑娘……不!白夫人!你看,皓祯现在也不能娶你了,要不,你跟我回去做我第五房姨太太吧?”
  白吟霜虽然抱紧了身体,却仍旧是全身一抖,她恨恨的看着多隆,那眼神,吓得多隆连忙退到了门边。
  白吟霜玉指一扬,贝齿咬着嘴唇,竟是咬出血来了:“你滚!你滚——”
  她一边吼,一边疯狂的朝多隆摔着东西。
  多隆连连躲避,脸色也有几分不好了,扯着声音骂:“疯子!疯子!这种疯子!送给爷爷也不要了!”
  像是为了扫清尴尬一扬,多隆一拂袖转身而去,将白吟霜的哭骂扔在了身后。
  哪想,多隆刚走出内院儿,就听背后倩柔的声音响起:“多隆贝子,请等一下。”
  多隆身子一抖,心想:完了!这下子麻烦了!
  却还是转过身,规规矩矩的对倩柔执了晚辈礼,抬头,笑眯眯的道:“见过福晋!福晋近来可好?”
  这大清朝,这么一辈一辈的传下来,姻亲连着姻亲,这个京城里,真扯不上半点关系的宗族还真是没有。
  多隆对着长辈多少也收敛了几分。
  却不想,倩柔只是笑看了他,温柔的道:“听说前些个日子,我们皓祯冒犯了贝子,妾身代皓祯给贝子赔礼了。”
  多隆赶紧道:“哪里哪里!是小侄技不如人技不如人!”抬手,抹去额头上的汗。
  ——他最怕这些女人了!越是年纪大的,越可怕!阿玛房里的那几个,没一个是好惹的。若不是他额娘镇得住,只怕早没了他的逍遥日子。
  倩柔却是语调一转:“贝子不用自谦,眼下妾身已经知道,皓祯冒犯贝子竟是为了个低贱的歌女,这成何体统?若是贝子不嫌弃,妾身就做主,将那名歌女送给贝子以作赔礼,不知道贝子意下如何?”
  倩柔笑看了多隆,却不知多隆心头咯噔了一声。
  多隆在心里大大的抹了一把汗:哎呀!我的额娘诶!这位倩柔福晋好狠的心啊!比您的心还狠呢!这个白吟霜如今是个烫手山芋,她这么轻轻巧巧的往我这里一扔,这不是害人吗?
  可惜了,他刚刚强逼白吟霜的事,已是被倩柔看到了,硬要说自己没那个意思,人家也不会信啊!
  唉,若是那个白吟霜对自个儿有点儿意思,那他捧着这个山芋也还想得通,可人家现在只怕恨死了自己,自己这一接受,不是接个冤家回去吗?
  多隆冷汗直冒,可没等他开口,院子里却是一声极其尖锐的嘶吼:“不!除了皓祯,我谁也不要!”
  倩柔被这一声嘶吼吓得退了一步,秦嬷嬷赶紧扶住她。
  一转头,就见白吟霜披头散发从屋里冲了出来,对着多隆就是一阵疯了一样的拳打脚踢,甚至不惜用嘴咬。
  多隆吓得连连后退,举着手臂左躲右挡的,嘴里却赶紧的,连连对倩柔道:“福晋!哎哟福晋诶!您看,这不是多隆不愿意承您的情,是多隆实在怕了这个疯女人啊!福晋,请恕多隆告辞了告辞了!”
  多隆一个闪身,忍着被白吟霜一脚踹在屁股上的难堪,风也似的冲出了帽儿胡同,气得倩柔盯着他利落的动作一阵牙痒。
  却不想,白吟霜刚撒完疯,转身,又是一副极尽柔弱的模样扑通一下跪在了倩柔面前,膝行几步走近了,对着倩柔就是咚咚几个响头。
  听到声音强撑了身体进到内院儿的香绮一见白吟霜一副衣衫凌乱、披头散发、脸色惨白的模样,也吓得大哭起来,顾不得头痛,也扑通一下跪在了白吟霜的身边。
  白吟霜不顾倩柔难堪的脸色,伸手拉住倩柔的衣角,泪水涟涟的道:“福晋!吟霜知道您是皓祯的额娘,吟霜不该对您不敬,可是,福晋,皓祯就是吟霜的命啊!您……您怎么忍心让吟霜嫁给多隆那样的人?”
  香绮也连声道:“是啊福晋!您都看到了,那个多隆贝子不是好人啊!您怎么能让小姐嫁给那样的人?”
  白吟霜哭得撕心裂肺,摇摇欲坠,却还是强撑了身体对倩柔道:“福晋您就是不顾吟霜,您也要顾一下皓祯啊!皓祯……皓祯……皓祯他是吟霜的命,吟霜也是皓祯的命啊!”
  白吟霜一句话说完,再也忍不住,竟是哭倒在了地上,双肩抽搐。
  倩柔却被她这段话气得嘴唇颤抖,连说了几个好,终于一脚踹开白吟霜,迎着白吟霜呆滞的目光颤声道:“你这个淫~荡下贱的女人!你要我顾你的命,顾皓祯的命,谁又来顾我整个贝勒府的命?谁又来顾我的命?顾贝勒爷的命?”
  她一转身,对着两个粗使婆子大声喝道:“还看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肮脏的女人拖进去洗洗干净再来回话!”

  第 15 章

  几个婆子虽是粗使下人,可也是一贯在内院儿里服侍主子爷们的,不然,倩柔也不会带她们出来,怎么会不懂做人?
  一见倩柔的脸色,哪里还会怜惜这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白姑娘?立刻一把拽起白吟霜的头发,极其粗暴的就往后院儿拖。
  白吟霜立刻尖叫挣扎起来,泪水滚滚而下,挣扎扭打着,伸手就去抢自己的头发。
  那一头乌黑顺滑的头发,顿时成了一窝稻草。
  可这些老婆子却不像多隆,还知道怜香惜玉,还想趁机逃离这是非之地,哪里容得下她放肆?
  立刻一边骂着“下贱东西”、“这种身份也敢爬上少爷的床”之类的,一边拖了白吟霜就走。
  白吟霜被两个婆子,一个抓着头发,一个狠狠的拧着她的肩头、胸,连反抗之力也没有便被跌跌撞撞的拖走了,膝盖磕在地上、石阶上,大冬天的,顿时乌紫一片,痛得钻心。
  倩柔听到白吟霜一边被拖走,还一边频频回头,朝着她大声的哀泣着什么“福晋!您是皓祯的额娘啊!您是这样的高贵,这样的美好,这样雍容大度,您怎么能这样对吟霜啊!”,禁不住就心头火起,仿佛是她堂堂福晋多么残忍多么狠毒一样!仿佛她治了一个小小的歌女就会跟皓祯母子情断一样!
  养了二十年的儿子,却是替别人养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害怕这个儿子会有朝一日不认她,会有朝一日惹来祸事!白吟霜这几句话无疑戳在了倩柔的心窝子上!
  倩柔脸色白了白,立刻甩着帕子怒吼起来:“给我按住她!狠狠的洗!洗得干干净净!不把这满口的污言秽语给我清理了,别让她过来污人的眼!”
  几个老婆子对视一眼,嘲讽的一笑,大声应了,便将白吟霜狠狠的掼在了后院的地板上。
  一个老婆子一口吹掉手指间缠着的一缕断发,冷笑着打量蜷在地上的白吟霜。
  只见白吟霜脸色惨白,梨花带雨,冻得发青的小手撑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弱不禁风的身体蜷着,一面儿大声的咳嗽,一面儿连连爬起又连连跌倒,当真要心疼死人了!
  粗使婆子立刻嘲笑道:“哟,果真是好相貌呢!瞧这腰这脸哟!真是一副狐媚子相!难怪少爷垂怜!”
  可又立刻换了脸色,恶狠狠的骂:“可你是什么身份?敢跟高高在上的固伦公主抢额附?好大的胆子啊!便是我们福晋那样尊贵的身份,吩咐的事儿,说的话,也容不得你这样的身份置喙!”
  老婆子使了个眼色,另外一个婆子立刻大声嘲笑着举高了手中的木桶。
  桶沿儿一翻,哗啦一下,一整桶混着碎冰的冰冷井水立刻兜头泼了白吟霜一身。
  白吟霜挣扎爬起的动作一下子僵住了,她本就是听到倩柔要将她送给多隆才匆忙从里屋冲出来的,身上只草草的穿了两件薄棉夹袄,寒风一吹就是一个哆嗦,这会儿,浑身上下被井水淋了个透湿,顿时像跌进了冰窟窿一样。
  白吟霜环抱着自己的身体不住的哆嗦,可怜的、愤恨的、哀怨的抬起头,注视着身边两个正等着看她好戏的老妈子,她悲悯的、痛恨的、义正言辞的开口,声音里夹杂着牙齿磕碰的声音,可她的目光却如同利箭一样射向两人:“你们两个也是服侍人的,也是低贱的身份,怎么就如此的狠心,如此的残忍,如此的助纣为虐!”
  一句话到了最后,竟是撕心裂肺一般,声声如同泣血的控诉。
  两个老妈子一听,顿时怒上心头,狞笑着看着白吟霜:“我们下贱?我们再如何下贱也不会像你这样父亲尸骨未寒就爬上男人的床!”
  “一个歌女!下三滥的女人!比婢子都还不如!竟然还敢骂我们下贱?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就不知道我沈妈的厉害!”
  两个老妈子一拥而上,对着白吟霜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见白吟霜细皮嫩肉的,两个老妈子更是不忿,在白吟霜胸口、肩头、手臂上就是一阵狂拧。
  她们本来就是惯常做粗活的,什么都没有,就是力气不缺。白吟霜早已受了惊吓,眼下又受了寒,哪里受得了?刚开始还知道回回嘴,几下下去,立刻便只剩下哭喊哼哼的力了。
  两个老妈打了一歇出了气,呸了白吟霜几口,又将早已哭不出声的白吟霜拖到井边儿,举着木桶就是一阵洗涮。
  正是最冷的天儿,井水里还夹着碎冰,和着冷得让人全身僵硬牙齿打颤的井水兜头浇在白吟霜身上,一桶又一桶,浇得白吟霜几乎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脸色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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