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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十样锦 秦十六-第95章

小说: 十样锦 秦十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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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家的人。夏小满那点儿希望的小火苗突然被掐灭了,白欢喜一场,真是蠢,光想着不是奴籍。跑了不算逃奴了,现在却仍是年家的人,户籍还在年家,离自由人也还差远了。
 
   年谅见她忽然神色黯然,只道她也为父母之事伤心,便揽了她劝道:“也不同你说那些悖德、悖礼地话。只是圣人也云立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如今告知他们你出息了,他们脸上不也有光?也算是你尽孝了。”
 
   出息?夏小满继续翻着白眼,真稀罕,原来这就叫出息!至于尽孝,这更是笑话,她老早就指鼻子告诉夏氏夫妇少跟她提那个“孝”字,他俩那德行还配不上说这个字。她哼了一声,道:“谢您好意,还是不必了。他们还真就用不着我给他们争光。”
 
   年谅听这话音儿就不对,叹了口气,道:“你到底在气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
 
   夏小满想起夏氏夫妇所作所为来,冷笑一声,打断他道:“那是你爹娘好,你没见着极品的。等你见着了,毫无怨忿,还能搁我这儿论什么百行孝为先,那我就服了你了,你都不是凡人,是圣人了。”
 
   爹娘好……。年谅一时怔住。于他本心,真个觉得“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了么?对于父亲,他在恭敬之余,真是半分无有怨忿吗?他是圣人么……?
 
   夏小满瞧他发呆,也没理会他想些什么,挣了下身子站起来,喊小丫鬟拿了铜盆来,仔细看了是自家的卖身契,便拿火折子当年谅的面儿点了。
 
   看着那张泛黄的纸渐渐变黑,最后化成一摊灰烬,夏小满先前因想起夏氏夫妇的哪点儿不快也随之消失殆尽,心里舒畅无比,无论如何,这算是了结了件大事。
 
   年谅见了火光才回过神来,见她兴高采烈地,也抛了烦心之事,跟着笑道:“祖母虽不许摆宴,然也不屈了你。我已交代下去了,晚上咱们自己置桌席,自己乐呵乐呵。”
 
   夏小满对吃吃喝喝也没多大兴趣,左右也是天天吃那些东西,还能做出什么花儿来!便道:“咱还是商量商量,免了这桌酒吧,这么着我就挺乐呵了。”她忽然想起个事,忙又道:“要不换个庆祝法?……如果能叫人改个称呼,我就更乐呵了。”
 
   今儿老夫人那边儿正式传话过来抬举她为二房时,长生居的丫鬟们就立时改了口,皆叫她“二奶奶”。她初时听了差点儿没摔一跟头。
 
   “二奶奶”这是个多强势的词儿啊,她满脑子想的是琏二奶奶、白二奶奶,这词儿,实在是太……太……太让人无语了。况且,家里不是有个二奶奶………二爷年证的媳妇,这不是叫混了吗?
 
   等她问了茴香才知道。她这二奶奶只是在长生居的内部称呼。将来年谅娶了正妻,那就是她们地大奶奶,直接叫奶奶,而她夏小满被叫二奶奶,以示二房尊贵。区别于其他妾室地姨奶奶称谓。而在长生居之外,别人还是称呼她夏姨娘,夏姨奶奶,和家里四房的“证二奶奶”并不冲突。
 
   虽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却还是觉得别扭,倒还不如姨奶奶听着习惯。
 
   年谅闻言挑了挑眉,心下有些不快,语气有些冷硬。只道:“你想叫什么?”
 
   夏小满浑然未觉,道:“还是叫姨奶奶吧,顺口了,别人叫二奶奶我都不知道是在叫我。”
 
   年谅一怔,随即知道自己想歪了,自己有些不好意思,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我就知你并非那等恃宠之人……”
 
   “啥?”夏小满险些被口水呛死,恃宠?!她没听错吧?!她挠挠头,小心翼翼问他道:“我……咋了?”
 
   “不相干。是我想左了。”年谅摆手笑了笑。随即又正色道:“只这称谓还得按规矩来,免得以后乱了规矩,你自家不觉得,倒叫外人瞧着不像。”
 
   晚上长生居设宴。既是不张扬,年谅便兄弟谁也没请,只问了九爷。九爷晓得自家去了,更显得年谅没请旁人,再叫旁人挑理,便直言不过去了。因着九奶奶和夏小满一向交好,她倒是过来送了贺礼,陪了一阵子。
 
   年谅还请了二夫人并纪灵书过来坐坐。二夫人来吃了一杯酒便先走了。只叫纪灵书在这边多玩会子。纪灵书送了两个装了锞子和如意地荷包与夏小满为贺。
 
   待九奶奶告辞后,纪灵书便与年谅道:“灵书身子也好了,也当是回家侍奉母亲哥哥。”
 
   她其实今儿一早就想着回去地,因二月初一也有祭祀,恰好回去与家人一道。然雁回居皆道夏小满今日被抬举成二房,她遣人去打听。白晌长生居里外人都忙着。里面人陪着夏小满谢赏,又筹备酒菜。外面人则要跑夏小满落户籍之事。而后年谅又打发人来请二夫人并纪灵书晚上赴宴。纪灵书不好不来,便将回去之事搁置一旁。这会儿提起,是想着明日能走,算是与他们作辞。
 
   夏小满先前也与年谅说了二夫人想留表小姐,年谅心里也清楚二夫人思女之意,所以虽然纪灵书语意坚决,两人却也只含糊着,不置可否,想拖到翌日问问二夫人地意思再说。
 
   待散场了,席面撤去,两人洗漱安置。
 
   夏小满想起纪灵书那些七零八碎的东西就头疼,哎,这植物园又动物园的,忍不住向年谅道:“先不说二夫人怎么想,其实要是纪家这就回州地话,不如多留表小姐住两日,她东西实在不少,省得折腾,费二遍事。”
 
   年谅沉默半晌,才道:“我还想劝他们晚些回去。郝神医也说了,表哥的腕子需静养,若不慎再碰了伤了,怕就要落下病根,再难痊愈。他们回去还要经麒麟山,行山路,车马颠簸,我实是怕再出些事端,那表哥的手真是毁了。不若在京里静养几个月,彻底养好了再回去也不迟。左右回去也只是读书罢了。”
 
   夏小满点头道:“说的也是,腕骨再挫了可不得了。”
 
   年谅叹了口气又道:“也不止是此……”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道:“本不欲与你说,但又怕过几日你问起,嫌我瞒了你。咱们初时定的二月初丁午河解冻便走,及至表哥来了,我便想着等会试放了榜,表哥有了去处再走。后来却又出这等祸事……现下,我想等表哥伤好咱们再走,免得咱们走了,京里无人照应他们……”
 
   夏小满不以为然,道:“你是不是多虑了?有上次换药那事,你就总怕有人再害了他!但还是那句话,你能护他多久?要害早就害了!这几日不也没旁地事?”
 
   年谅摇了摇头,正色道:“那日开药的大夫昨儿死了。”
 
   夏小满一时没反应过来,怔怔道:“死了?”
 
   年谅道:“问供,他只不招。府尹动刑,他受刑不住,死在堂上。有他徒弟的供词,到底定了罪。阜泽府那边下晌送地信儿,说他谋害人命未遂,证据确凿,却妄图狡辩脱罪,受刑而亡。”
 
   他顿了顿,见夏小满略有紧张的盯着他,不由苦笑道:“与我不相干。我是想定他死罪,却没想这般。不到十板子就死在堂上,绝不是他体弱,当是有人买通衙役下了重手。我倒真未想他能供出什么来能设计的人就不会把自家栽进去,然却是有人心里有鬼,先行灭口了。我叫人去查谁使的银子,能查到的都是些不相干的人。”
 
   夏小满深吸了口气,道:“知道与你无关。只是……有点儿感慨罢了。其实那日,我也觉得他换方子害人,该死!但……哎,也不是我瞎慈悲,到底是一条人命,判死罪和这般……到底不一样。那人,够狠,做事也够干净。”
 
   “正是,好不歹毒。”年谅喟叹一声,拍了拍她以示安慰,又道:“因此我才放心不下。如你所言,我护不了纪家多久,但现下这般境况,我实是不能踏踏实实往玫州去了。姨母是我亲姨母,却不是我这些兄弟地至亲,若托与他们,老五老七提都不必提了,老二老四定也是敷衍塞责,只老九我是信得过地,然老九还要大比……许不必等那么久,等放榜的吧,等老九能腾出手来,咱们再论……”
 
   不算字数分割线…
 
   PS:咳咳,那个,有空请看下公众版公告……16号刚订正地……关于女频年终盘点投票……
 
 
 
  
   卷三 冷吟秋色诗千首 32、偏执⑦
 
   永宁十九年二月初一
 
   大秦袭前朝旧制,定二月初一为中和节,取意“致中和,天地位焉,万物育焉”,此日祭“勾芒神”与“日神”,始春耕。百官休沐一日,归家祭祀。
 
   逢初一望日,扫宗祠、拜神佛也不可少,所以这一日的祭祀活动颇多,从早上一直持续到近午时。
 
   祭礼毕,年谅便寻了个由头,把二夫人从老夫人身边支开,问了她纪灵书之事。
 
   二夫人是舍不得纪灵书,可到底是别人家的女儿,哪里有她总留着的道理?便是自己姑娘也留不得一辈子。她有时也想若这孩子能嫁来年家,无论给了十二、十三、十四哪一个,都是好,但又想起纪郑氏不愿女儿入豪门之言,也就歇了这念头了。
 
   她叹了口气,向年谅道:“灵书也与婶子说过了。她是个孝顺孩子,总念着母亲哥哥……昨儿也收拾了收拾行李,还没太归整,你们一会儿帮着打点妥当,好生送了她回去。婶子还要往老太君那边去,不便过去,你们去了替婶子与你姨母代个好。”
 
   年谅应了,回来长生居,与夏小满道:“表妹已是和二婶说过的。昨儿也算是来辞了咱们吧。你回头往雁回居去,帮她料理料理行李,眼见也晌午了,她若去辞了祖母,祖母必留饭的,想来要下晌才能走上。”
 
   夏小满心里念了句佛,走了也好,走了咱也就省心了。不必再头疼她念经,也不必担心大灰狼了。前儿老七往纪灵书那边送皮子,她收了,年谅气恼了半晌,幸而采藻报说七爷也就呆了一盏茶的功夫就走了。之后老七一直没什么动静,而当时年谅心思又都在查那大夫和挑拨郎衙内动手的人上,无暇分心兼顾,这才把纪灵书这事撂下了,那还嘱咐夏小满多留神呢。
 
   夏小满是很想把这丫头关小黑屋,不放出来地,现在送她回家,叫姨母大人守吧。反正门房上也必是交代过的。老七连大门也进不了,安全无敌。
 
   她忙道:“嗯,那我这就过去。收拾利索了,就先叫人陆续送到万祥街去,然后下晌直接带她人回去就行了,不耽误时间还方便。”
 
   年谅点头道好。
 
   两人正商议着,外面又报持葛有事来回。
 
   持葛进了门行了礼,略有焦急道:“爷,小的方才瞧着陆大人的长随了。”
 
   年谅挑挑眉,道:“献生子的?还是陆大人也来了?”
 
   中和节民俗以青布口袋盛百谷果实。互相赠送,谓之“献生子”,既是贺春耕,又是祈丰收。然大秦官吏间这种互赠却并没有象征性意义。不过是同逢年过节礼尚往来一样,走个形式罢了。
 
   因着各家人口不定,这祭祀又是家人逐一上香磕头地,所以各家祭祀时辰长短不一,方才年家祭祀未完,就已经有人送礼过来了,被请在外院客厅待茶,祭祀礼毕四老爷并二爷四爷就匆匆出去待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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