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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十样锦 秦十六-第176章

小说: 十样锦 秦十六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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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事已至此。
 
   她深呼吸,平静,再平静。从长计议,从长计议。然后挣了一下,要起身。
 
   他却箍着不放。
 
   她叹气。哼哼道:“让我起来,别压着你地腿!”
 
   他听了这话音儿,心里一松,却不放手,鼻息拂过她面颊,调子也轻快了些,只道:“无碍。”庄了。
 
   左右轮番号脉,都倒六爷身子无事。但是。腿又折了。两人商量着开了方子,都是些消肿化瘀败火的药。
 
   夏小满吩咐了其荩带人送大夫走。再去家里把各类常用药都挪这边来些,然后知会姨夫人和大姑奶奶。
 
   茴香在一旁听了,还低声劝了,道是告诉姨夫人难免姨夫人惦念,而大姑奶奶那边若是责怪……。夏小满掐了掐她的脸,只道终有知道的一天,不若早点说,责任小些。想到年诺来了不止她一个挨罚,怕是整个望海庄的人都免不了跟着倒霉,心里还是有些郁闷。纪郑氏得了信儿,当时就急了,不顾已是日头偏西,执意要去看外甥,便就带着纪灵书,并年府青樱、小韦嫂子一批丫鬟媳妇来了。
 
   快马先来回报时,年谅也急了,直道怎的姨母这么晚还赶来,早知道便翌日再去送信了。夏小满耸耸肩,嘀咕道,你也知道折腾人了吧。
 
   纪郑氏一进门没等年谅这边张口谢罪,便就一叠声地问身上怎样,大夫说怎样,说到后来已有些呜咽。年谅眼圈也红,连声安抚道是无事,腿已接好,就是养着罢了。
 
   纪郑氏问地差不离儿了,这才扭头找满娘,年谅忙低声道满娘身子有恙、今日不是她失职云
 
   纪郑氏原也不是喜迁怒地人,先前也知道满娘崩漏地毛病,这会儿瞧着她脸上没什么血色,一双手也白的吓人,便不住叹气,既是为她的病,也为这次没能怀上对于上巳求子纪郑氏还是抱着些希望的。在伊看来,女人还能指望什么,不过指望个孩子罢了,而这个伶俐人儿还是这等身份,没个孩子真不知……纪郑氏握了她地手,只道:“谅儿的事大意不得,你素有心,往后要更上心才是。只是,也顾惜着自个儿,你这身子骨也不是个好的,不好生养好了,怎得伺候谅儿周全?”
 
   夏小满忙陪笑表了一通忠心,心里松了口气,纪郑氏态度如此,明日年诺若要刁难,纪郑氏估计是会帮忙说情,阿弥陀佛,那就算躲过一劫了。
 
   翌日上午年诺就到了,显然是起个大早赶过来地,面如寒霜不说,细粉也遮不住眼底一片黑影,想来一宿没睡好。
 
   夏小满原本脑子里充满了狗血八卦剧镜头,怕年诺一上来就赏她一嘴巴,所以请安的时候虽然敛眉垂首却是一直盯着年诺的手,心里依旧在纠结如果年诺抬手她闪是不闪,不闪就太吃亏了,可闪了……之后有更严厉地惩罚,岂不更吃亏!
 
   她还没纠结明白,年诺已经无视她的行礼从她身边过去了,不咸不淡丢下一句话,“你管的好家!爷都伺候不好,还能做什么?”
 
   夏小满暗自翻了个白眼。继续低眉顺目小媳妇样跟着后面进来了。
 
   “身上如何?我带了大夫来。”年诺与纪郑氏行了礼,便就坐到床头墩子上,仔细瞧着年谅的气色,略有些急道。
 
   “姐,我无事。”年谅忙笑道,“是我不慎绊在山石上,触了旧伤,并无大碍。如今已接上了。只养着就行了。”
 
   “你才好些便这般不谨慎!腿断还是小事不成!”年诺恼道:“跟着地人都是做什么的!不劝着些还不护着些?”
 
   年谅忙道:“姐且息怒。不干他们的事。原是我想去走走……”
 
   年诺打断道:“你莫护着,你再纵着他们。明儿指不上出什么事!有错便当罚。心慈不在这上。”
 
   年谅去瞧纪郑氏,纪郑氏微微叹气,拍了拍年诺的手,笑向年谅道:“你大姐是心疼你,一时心急。你当明白她的心才是。”又转向年诺道:“罚也过阵子谅儿好些了再罚。现在罚地都躺下了,谁伺候谅儿?跟着地都是素日伺候的,换了人谅儿用着也不伏手不是。你不是领了大夫来?请进来与谅儿瞧瞧吧。几个大夫斟酌着方子便更妥当了。”
 
   年诺叹了口气。道:“姨母见笑,我是心急了。”又指着年谅道:“他最是个心慈手软地,纵的下面人无法无天地。”说着挑眉若有若无的瞪了夏小满一眼。道:“也不省得身边儿的怎的都不劝着些,………一个个都是摆设,不顶用!依着我说,这些个没用的东西都该打发下去跪上三个时辰,自个儿反省反省,什么是本分,当怎么伺候爷!!”
 
   纪郑氏一笑,拉了她起来,只道回避。请大夫进来看年谅腿伤。年诺抿了抿嘴,点头应了。两人带着一众丫鬟出去了。
 
   留守地夏小满同学舒了口气,过去整理年谅的衣襟被褥,准备大夫过来诊脉,年谅顺势攥了攥她的手,低声重复道:“无事。莫怕。我断不会让姐罚你便是。姨母也会说和。”
 
   夏小满暗自撇了撇嘴,没言语,心里没一点儿松快,大姑姐现在还没显出暴走地样子,但瞧着也是极恼的,不晓得是不是不走暴力路线改走阴招,那更糟糕。
 
   那老大夫来瞧了还是说的一样话,瞧了年寿堂大夫开地方子,也觉得极是妥当了,并无增补,因年谅提昨晚腿骨断处有些痛,便留下些丸药,给他止疼的。
 
   送了老大夫出去,年诺要与弟弟单独聊两句,夏小满便是去陪纪郑氏了。
 
   纪郑氏拉了她的手,道:“既是大夫也在,你何不也好生诊诊?”
 
   夏小满笑道:“谢过姨夫人惦记。满娘这毛病有一阵子了,哪个大夫来说的都是一样的,只慢慢养着吧。也没什么好法子。”
 
   纪郑氏心里颇为惋惜,却也不好说什么,半晌才叹道:“若再得机缘巧合,也为你寻些锦蛋补一补。”
 
   夏小满可没敢说年谅的锦蛋有一小半到她肚子里了,更是不敢提自己还疑心补大发了呢,只做感激涕零状,谢过姨夫人费心。然后转移了话题,笑着道是既然来了,就多留两日,看看海景,吃吃海鲜。
 
   纪郑氏只道这两日当是忙照顾年谅的时候,哪里还能让她分心思照顾自家母女,况且两面府里只留了个纪戚氏也不大放心,想赏景多暂不成,等年谅好些再来便是。
 
   夏小满留了两遍也没留下,也就作罢,今儿小韦嫂子也过来,青樱也过来,两府里只留纪戚氏她自个儿也是不放心的,准备这边没什么事就打发小韦嫂子回去照顾府里,至于青樱,那就要看年谅的意思了。
 
   这边正说这话,那边一个小丫鬟蹭进来,贴着夏小满耳朵道是听着屋里动静大姑奶奶像是恼了,然后又听见扇耳光声。小丫鬟顿了顿,才蚊子一样动静道,像是大姑奶奶打了六爷。
 
   夏小满倒吸一口气,下意识去摸腮帮子,这怎么话儿说地,她以为会落在自家腮帮子上地耳光竟抽到年谅脸上了……?
 
   不算字数分割线…
 
   PS:1、还是那句话,且看字数吧……算补两天的。。
 
   2、也还是那句话,明儿地更新时间……甩汗。。。。但现在能握拳保证,字数不带差的。。。。>;<;
 
   3、关于粮食收获这块,我不懂行,纯查的资料。早稻、晚稻的成熟期出自论文《技术进步和宋代江南的水利、农业》………“在北宋中期,早稻至少有六月(农历)收获的品种,晚稻至少有八月(农历)收获的品种,成熟期缩短到一百天左右,这样在江西吉泰到福建北部(约北纬26一线出现了早晚稻连作的可能……”
 
   网上搜来的,可以肯定是学术论文,但不晓得论文作者和论文发表处。。。。希望不会成为技术BUG。不过实际上,那个时间关系也不是很大。。。。
 
    
    
 
 正文 卷五 好和井径绝尘埃 11、局中人⑥
   
   上房暖阁里。
 
   年谅拿手背蹭了一把脸,道:“姐难道要我回去学那闵子骞单衣顺母不成?!”
 
   年诺一时火大,方才出了手。这一巴掌出去,自家心也跟着抽了一抽,那悔意顿时冒了头。
 
   可听了这话,不由怒火又起,悔意也被烧尽,她点着弟弟斥道:“为的什么打你?哪里是为了你不肯见她!为的是你自个儿不顾惜自个儿!莫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毁伤失孝,便是搁自个儿说,难道不是自个儿的身子骨!便不回去,你何须自残肢体?!此等行径,不当打你?!”
 
   方才进门她就感叹,原想着五月间大老爷年崴奉旨回京述职,这父子俩能见上一面呢,不成想人算不如天算,六郎这腿又跌断了,怕是一两个月动弹不得,如何能回去。这口上越发恼以夏小满为首的弟弟身边伺候的那些人,因着年崴已有多年不曾回来了,难得现下回来,西北的差事又不能耽搁,怕是住上小半个月便要回去的,这次见不着,又不晓得几年能见了。
 
   未想,弟弟对此事表现得十分冷漠,依旧替周围人开脱,反复强调自家不慎,对于不能去见父亲,没有半点儿遗憾的意思。
 
   年诺一早知道弟弟对大伯父有些埋怨,但她自幼丧父,内心深处渴慕父爱还不及,对于弟弟不肯亲近大伯父便就不甚理解。其实,如果她知道弟弟本心为的什么,怕是更不会理解。她的父亲有通房,她地丈夫有妾室,在她看来,世间男子专情的,不是没有。却是少之又少,有妾有通房再正常不过。经年的寡妇见过,鳏夫有几个?
 
   她只将弟弟的埋怨归结到家中纷争上,但再有纷争,父亲不能不要。
 
   既提到纷争这事,便不得不提大房他那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二夫人与她家书道是十郎年诫、十一郎年谆两个也到了科举地年纪,大老爷原就说过想让他们在京乡试,也是方便后面的会试殿试。故此这次大房是阖家回来,继室佟氏夫人带两个儿子回京读上两年书,熟悉熟悉环境,好在京考。
 
   她想提醒弟弟些什么,可弟弟却彻底冷了脸,言辞僵硬而满是嘲讽,嫡子、宗长、爵位皆弃如敝履,又冷冷道是有本事随他们同四房逞去,自家身子骨奉陪不起,眼下正好要关起门养腿。不回京凑这个热闹。
 
   年诺听了,忽而疑惑起来,若非方才自家带来的大夫言之凿凿六爷的腿确是断了,她真疑心弟弟是装病。然再看他那眼神。那表情,听着那话里透着的冷意……她心里骤然一片冰寒,弟弟这腿,真是“不慎”“跌”断的?!
 
   她越反复回想见到弟弟时候他的神情言辞,想越不对劲儿,心里腾着火,炙得将窒息,手脚却是拔凉拔凉。强作平静。问弟弟道:“你竟是觉得断腿也好过回去?”
 
   弟弟表情明显有些僵,却没回答,反问道:“回去作甚?”
 
   巴掌扬起来那一刻,她只觉得恨。
 
   昨儿听说弟弟摔了,她唬得够呛,一整晚都没睡。一阖眼便浮起弟弟小时候那些次生重病的样子。躺在床上,无声无息。好像随时都会变成冰冷地尸体;耳旁也老萦绕着弟弟小时候那稚嫩的声音,他总是拖着长长的尾音,可怜兮兮的喊她,姐,疼……
 
   她也疼。心疼。疼得都整个心都抽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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