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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勿忘-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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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倒是为什么?有生意不做?”康熙问。
    “这位老爷,您竟不知道吗?康熙爷来了镇江啦,这第一网鲥鱼都要留给皇上,所以酒楼里有是有,但得小心伺候着,等着给皇上做。”堂倌吸取了刚才的教训,说的很慢,那几个人总算是听明白了。
    看到康熙有些扫兴的样子,张廷玉轻笑起来,说:“我们老爷是吃不起的人吗?也亏这酒楼名声响亮,竟是看不准客人。”
    说着就掏出银票塞进堂倌的手里。堂倌一看,立刻说:“行,这就给老爷上鲥鱼,只是这鲥鱼极是难做,要老板亲自动手才行,各位恐怕要等久一些。”
    这边堂倌一下去,大家就着桌上的几色点心喝茶。茶和点心都是好的,我却有些担心。
    果然,康熙就看着我说:“你怎么知道鲥鱼?”
    我笑着说:“回老爷的话,道听途说来的,正巧被我蒙上了。”
    胤禛立刻插话说:“我倒不觉得你是蒙上的。”
    康熙笑了起来,说:“我也觉得胤禛说的有理,你那笃定的样子,不像是瞎猜的。”
    我只好说:“奴婢最近在看《梦溪笔谈》。在书上见到的。”
    “噢。”康熙淡淡的说,眼睛却在我身上多停了一会儿。
    那边张廷玉的样子却好象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可是沈存中沈括所著的《梦溪笔谈》?”他一直眼睛没看我,这才看着我问。
    “正是。不过是随便翻着看看。”我不想说太多。
    胤禛微笑着对张廷玉说:“衡臣不必吃惊,她所看之书甚杂,你真是想也想不到。我在佛堂念经,她竟躲在屋里读那毁佛灭道的《论衡》。”
    大家笑了起来。我只好说:“再给四爷陪个不是还不行吗?”
    康熙也笑了说:“你个丫头怎么会想到读论衡呢?那本书写的很是平直,没有文采。”
    我连忙说:“老爷说的是。”
    康熙又问:“你可有儿子?”
    我说:“没有。”
    康熙就没有再问,胤禛脸上露出一点失望。
    鲥鱼上来的时候,不要说我,连康熙这个吃遍天下美味的皇帝都震撼了。
    配上醇香的淡酒和新鲜的野菜,鲥鱼的味道被发挥到极致。
    康熙吃完鲥鱼之后要求见一见老板。
    老板进来的时候,我们四个人一起又被震了一次。那是怎样的一个人啊,身材修长,容貌清雅,面目隐隐含笑。身着简单干净的浅灰色长布衫,手持一把扇子,不染半点烟尘。若说他是书圣诗仙我还相信,怎么也不能把他和厨房油烟联系在一起。然而我又觉得他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那中感觉就好象我第一次见到小楼时候一样,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鄙下钱某,见过几位,未请教。”他含笑说。
    “京城龙氏。”康熙站起来还礼。
    “张氏。”张廷玉自然不能被包含在“龙氏”里面。
    钱老板极是风趣的一个人,谈吐不凡。
    “先生如此年轻又见识卓越。为何不正经治学,为国效力?”胤禛问道。
    钱先生微笑着说:“我年少时也曾求取过功名,只是落榜后终觉得八股不是我所喜。何况为官之道我也不愿深究。如今天下太平,倒不如做个陶朱公,人生数十载也可惬意而过了。”
    康熙发出轻微的叹息。
    钱先生走后,康熙的脸色似喜似悲,说:“胤禛那时年纪还小,衡臣或许有印象,这位钱先生竟与早年去了的纳兰容若有几分相似。罢了,罢了。”
正文 金山寺
    第二天的时候康熙去了金山寺。康熙在佛学方面并不是十分热中,但因为金山寺是名山古刹,始建于晋,所以很值得一看。
    我站在人群中,正贪婪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忽然前面一个太监奔过来,跑到我面前,请了个安,说:“皇上叫善格格到前头去伺候。”
    我简直是受宠若惊了,也许是我昨天晚上表现不错,让他吃到了鲥鱼;也许是觉得我有趣。管他呢,总之我可以到前面去,不用挤在人群里,真是好。
    我到了前面,看到皇上正和太子说着什么。
    见我来了,康熙把目光转向我,微笑着说:“来,过来,你不是读论衡吗,今天跟在朕身边,点化点化你。”
    其实康熙自己在佛教上面也并不热中,尊崇佛教,只是他治国的需要。所以在金山寺里,与其说他是在理佛,不如说是在赏景。
    我的丈夫见皇上这样亲近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说:“好生伺候皇阿玛。”
    “你阿玛就是个粗人,朕说这话,你可别生气,你阿玛可不念书。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可真是神奇。”康熙扶着太子的手缓缓说道,慢慢攀着山。他已年过五十,身体还是好的很。
    太子插话问道:“这是哪家的?”
    我连忙说:“我阿玛是礼泰。”
    太子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几眼,不再说话。
    康熙站在山上俯瞰的时候,发出一声赞叹。
    “好。妙。”康熙微笑着用手帕拭了汗,说。他又转向太子,问:“你可看出来妙在何处?”
    太子似乎有些犹豫,生怕说错的样子,我在心里暗暗发笑,一件小事而已,也要这么揣摩半天,没一点主见。
    “这个,儿臣以为,这寺庙格局宏大,布置精妙,信徒虔诚,从这里向下面看,香烟袅袅,真是如在仙境。”太子说的也不差。但我知道这不是皇上想的那个答案。
    “啊,也对。”康熙心情不错,说。
    这个“也”字让太子神色有些不自然。
    “回皇阿玛,不知儿臣说的对不对。皇阿玛说妙,是因为和别处一寺一庙独立不同,这山与寺融为一体。山中有寺,寺中有山,寺沿山走。”一个清亮的声音说。
    是老十三。他此时正是深受康熙宠爱的时候。我心中真是不服也不行了。他真是说到点子上了,那正是后来康熙对金山寺的评价——“山裹寺”。后来的颐和园万寿山正是仿造了金山寺的这种布局。
    康熙立刻宠溺的看着老十三,好象他是一只初生的小凤凰。
    “好!说的很好,这正是山裹寺啊。看着人欢喜。再向北看,江天一色。这寺原来就叫金山寺吗?”康熙的思路转的很快。
    金山寺方丈立刻说道:“先后叫过泽心寺,金山寺,龙游寺。但是一般都通用金山寺。”
    康熙微笑着说:“赐名,江天寺。”
    到了专门给皇上布置好的客房休息,镇江本地的官员上来说是按皇上的要求举荐了一些名士,请皇上接见。
    “都有哪些人?”康熙喝着茶问。
    “共有八人。其中有苏默止。”那个官员似乎很会揣摩圣意。因为康熙在听到苏默止这个名字的时候眼睛里闪出了光彩。
    “有名的才子啊。他是哪年中的进士啊?”康熙在儿子们中间扫视着。
    “是康熙三十五年。”我的丈夫向前一步,说。
    “他这个人,一中进士就报了丁忧,然后就一直不出来做官。朕就见他一个。”康熙想了想说。
    苏默止进来的时候,他愣住了,也不行礼,怅然说道:“我竟是中了道台大人的道,硬是将我诓来了。”而我,我的丈夫,皇上,还有张廷玉都愣住了——那苏默止竟就是昨天的钱先生。
    “原来钱先生不姓钱。”康熙微笑着说。
    苏默止行了礼之后,脸上以恢复了神色,自然大方的说:“学生虽姓苏,但为钱汲汲营生,所以冠钱以姓,仅做游戏而已。”
    皇上却也不忙着问他做官的事情,却是与他东拉西扯。又问他怎么就去学做菜。
    苏默止笑到:“我若说‘治大国,若烹小鲜’,皇上信不信呢。然我从不愿意故弄玄虚,其实不过是兴之所致罢了。”
    康熙似乎被他“兴之所致”四个字触动了。许久没有说话。
    最终才说:“看来先生是不愿放弃着逍遥生活了。”
    苏默止微笑着说:“我非治国良才,皇上何必介怀。”
    说完竟飘然离去。
    康熙看着他的背影,说:“是真名士自风流。苏默止当得起这句话。”
    我那凡心甚重的丈夫立刻说:“此等才俊。皇阿玛既然爱惜,又怎可让他埋没在此处呢?”
    康熙看了一眼老四,说:“只怕他入了庙堂,就再才俊不起来了。朕是怎么也忘不掉容若是怎么死的。若是那时早放了他,恐怕他还能多活些时候——有些人啊,你是关不住的。”
    六月的时候,康熙结束了南巡,回到了京中。这次南巡检查了河工,体察了民情,游览了各地风物,让康熙很是尽兴。
    回来的时候我没能把怀孕的消息带给福晋,然而实际上她也没有精力来管了——洪晖病重了。这是福晋和胤禛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胤禛还在回来的路上就知道洪晖病了,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的回了家,洪晖已经奄奄一息了。
    所以,基于这种情况,我觉得我没有怀孕反而是个好事情。
正文 六月
    六月的时候,康熙结束了南巡,回到了京中。这次南巡检查了河工,体察了民情,游览了各地风物,让康熙很是尽兴。
    回来的时候我没能把怀孕的消息带给福晋,然而实际上她也没有精力来管了——洪晖病重了。这是福晋和胤禛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唯一的孩子。胤禛还在回来的路上就知道洪晖病了,心急如焚,好不容易的回了家,洪晖已经奄奄一息了。
    所以,基于这种情况,我觉得我没有怀孕反而是个好事情。
    和轻寒阔别近半年之后再见到她,我忽然很想哭。而她已经抱着我哭了起来:“格格,格格,你怎么变得这么瘦啊?很辛苦吧。格格,我想死你了。”
    我笑了起来,把带回来的东西拿出来送给她。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
    “世子很不好呢。”轻寒开始把这么久家里发生的事情一件一件说给我听。
    “病了有多久了?”我小声的问。
    “主子们走了一个多月吧,就开始病了。起先只是小病,福晋也只当是平时的事情。后来就时好时坏,福晋就渐渐急了,贝勒又不在府上,幸好德妃娘娘那里还有个照应。到了六月初越发严重起来,听说这两天已经说不成话了。”
    我并不很了解这个孩子,只是依稀记得他有一双明亮的眸子,薄薄的嘴唇,很像他的爸爸。
    这个孩子并没有能撑很久。我们回来不到十天,他夭折了。
    他夭折的时候是在凌晨。
    那几天,大家的神经都已经崩到了极限。六月初九的凌晨,天亮之前最黑的那一瞬间,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撞进我的耳朵。惊得我的心也跟着剧痛起来。
    福晋好象失了魂一样,料理了洪晖的后事,她好象迅速的垮了下来,一下子老了好几岁。我只能在一边勉力安慰她。
    虽然明知道孩子的父亲也很痛苦,但我相信他再痛苦也比不上福晋。他除了这个儿子,还有很多。而对一个母亲来说,孩子就是全部。
    到了六月底的时候,福晋还是常常流泪,精神却渐渐恢复了。
    我正在为她抄经文——她精神不好,我只好代劳了。
    “善玉,算我没有白疼你。”她低声说。
    我抬头笑了一下,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说这个。
    “你过来休息一下,那些,等我精神好了我自己抄吧,那样心才够诚。”福晋让我坐到她的身边。
    “洪晖没了的时候,你天天都呆在我身边,怕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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