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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半生石1-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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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一句貌似多余,其实隐晦得体。 
也就是说,宣纶有卖身契在梁长书手里了。 
“知道了,你们下去歇了吧,我坐会会也就睡了。” 
“是,公子。”梅蕊应了,退下。 
应归应,我不熄灯,估计她们也不会退下,必定在外厅门口守了。 
罢了,发呆没有光也是可以的。 
起身正解衣。 
“公子,梁大人来了。” 
“哦。”把衣带隐扣系回去,我揭帘而出。 
“这是?” 
对着小厮捧上的一大堆画卷,我不明所以。 
“会出席的,好生把这些人都记熟了。” 
“……”我放下茶杯,踟躇了下,“梁大人,那个……” 
“嗯?”隐了威胁的声调。 
“其实,我进镇的时候见过找我的画像。”那幅据说和我很像的画像。 
后来看看也觉得画得不错。 
“怎么?” 
“一点也不觉得那是我。”所以才会如常般逛街。 
“……你?!” 
这语调可不可以理解成为恨铁不成钢? 
“按画认人,对我而言,根本……”谁叫我以前看的是照片,这些画像,几根黑色墨线弯弯绕绕,比素描也不如,我看着都觉得差不多,“若是指了个人,再指画,我大概能评几句画得像不像,但是倒过来就……” 
就完蛋了。 
梁长书揉揉太阳穴,没几下又放下了,对着我看过来。 
他不信,也是正常。 
“我没作过公差,能去集上走走也是这几个月的事。”喝了口茶。 
相信他懂我的意思。 
梁长书转回头去,慢条斯理捧茶喝了口。 
只是,大概想到孙顷德黎翼卓那边的事,他的脸色似乎更差了。 
“梁大人。”我侧头看看他,“一定要和广湖过去的熟人周旋吗?或者,说我被砸坏了头,记不得前尘了?”摸摸左脸和额头上的疤,“这没人可以否认,明眼的近前一看,就知道是半年多前的破相。记不得也好,半疯癫也好,能说通就好。” 
梁长书沉默良久,低低道,“正旁君和广湖交情匪浅……” 
面上神色丝毫无变。 
有时候,正是无变化,才是有问题。 
特别是,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珠都不稍移一下。 
侧旁看不清楚他盯的什么。 
“东平使君吗?”收回目光,顿了顿,“匪浅到什么程度?” 
难道,所谓见面,还有特殊内容? 
“到什么程度……”梁长书冷冷哼了声,起身走到我面前。 
不妥…… 
十九 
“蓝璃么……” 
警惕! 
这名字的意味,可不好玩。 
“错,我是时临。” 
“哦——?” 
“梁、大、人。” 
“梁赖两国近来交好,可要去邓家问问?” 
“……” 
穆炎放火,是和我的交易,我没法用来反驳他,必定会连累穆炎性命。 
至于他们暗中作下的那件事,且不论顾不顾穆炎的死活,那暗里下手的对象并不姓赖,是什么身份,具体的情况我根本不清楚,利弊不明,也赌不得。 
下巴被扇柄慢慢挑起。 
我随他动。 
“算你识趣。”梁长书轻轻一勾唇。 
“我可以不识趣么?”你这就叫……老公公靠墙喝稀粥! 
“只是,梁大人的约定可是和时临,若我成了蓝璃,梁大人找谁去呢?” 
“张家坡。” 
又来了。 
“梁大人爱民如子,莫非,要苛虐自家治下?” 
“窝藏罪犯,连坐几个如何?” 
“梁大人说笑了。”……当然不好。 
一边回话,一边注意到,他不自觉地往我右边移了些。 
看脸么…… 
莫非…… 
“是明白人就好。” 
“大人也是明白人呢。”赞一句,一字一字,我淡淡清晰道来,“当然清楚,不管蓝璃、时临,都不是那位颇有盛誉的广、湖、公、子。”敲一棍! 
扇子一抖,朝旁边滑了下。 
马上又稳了下来,而后朝靠近咽喉的软处微微一顶。 
嗓子上一紧,我没有忍着,噎咳了几声。 
扇柄松了一分,沿着颈子挑下去。 
最后的机会…… 
我慢慢开口,道,“邓家老爷年纪大了,渐渐自己便不怎么上阵了,倒是喜欢看。” 
——那些过往屈辱,蓝璃承受,那些记忆无奈,我负担。 
扇子一顿,而后继续走。 
“后来,出了内院,少不得有人没银子上花楼的,将就将就。” 
——若说蓝璃被卖进邓府,不出挑又没动什么情愫,算是想比之下的好运,那后来,则是更糟糕的处境。 
扇子顿住了。 
看向梁长书的眼睛,我淡淡补充,“当然,是在破相前。” 
他眸中厌恶一闪而过。 
领子却还是被解开。 
合上眼。 
保持面上平静还能做到,我却没把握不在眼神里泄漏出什么来。 
—— 
梁长书。 
你且记住,若说逼我扮作广湖,你尚可托无奈二字,这份帐,你是欠下了。没机会也就罢了,有机会,本金利息,我定会一分一分讨回来。 
“用些药?” 
“怎么?” 
“这身子早坏了,不用药难有反应。” 
用药可以减轻痛苦。 
蓝璃不得宠的缘故,主子也不会稍事小心。 
邓老爷子把几个男宠放一起玩弄的时候,用的药…… 
药性,烈得很。 
分量,过得很。 
有时候,蓝璃他们回去,得躺好几天。 
所谓,玩物而已。 
梁长书的技术想来不会差,还好,他没有特别的爱好,动作就力道和角度而言,也算不上粗鲁。 
大概算不上罢。 
就像在对待一件器具,轻蔑罢了。 
他显然放不开去取悦一个地位卑下,身子肮脏的男人。 
所以,他虽然有一定的,将强奸变成合奸的意向,却不可能达成。 
不明白,他和广湖之间,倒底有着什么样的纠缠。只是稍事联想而已,就会让他恶意地,去强要一个。 
仅仅为了那几分相似,去要一个认识不过一天,破了相,身子还脏得招他自己厌恶的陌生人…… 
我那番话,尽量拿捏了语调分寸,足够正常的男人失去兴致,他却仍不放过…… 
日后若有机会与他为敌,这广湖公子的旧事,值得利用。 
趴在床上。 
侧着脸,左脸的疤露给梁长书,右脸贴着枕头。 
控制自己起身的冲动。 
我或许打得过他,但我绝打不过穆炎那样的家伙。 
不能让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处境。 
不能、不能、不能…… 
生命重于屈辱,健康重于局部。 
重于、重于、重于…… 
以前的防暴课,随身小皮夹里的Condom…… 
可现在,让我去哪里找那种塑胶制品? 
平静、平静、平静…… 
Cool——down…… 
想想当时课程上的案例,那三个遭到不幸的妇女里,没有在事后被杀人灭口的那个,因为她提供了安全套,身上没有可以作为证据的精液。 
起码我现在不面对生命威胁。 
梁长书看上去很健康,他的身份和处事表明他的性生活不会是乱七八糟的,携带那些病毒应该属于小概率。 
另外,现在这具身体是男性,没有怀孕的可能。 
可以相信自己是安全、安全、安全的…… 
好了,我想你已经冷静下来,来,用中性的语言描述一遍…… 
他只是要把他的生殖器放到你的直肠里,他那么“玉树临风”地瘦,生殖器尺寸最多是平均标准,放松点,不会有肛裂,和灌肠那样,一下下就好。 
一下下、一下下、一下下…… 
蓝璃的记忆里有足够的经验应对这样的场合。假装的迎合就不需要了,放松以保护自己的那部分拿来用用…… 
放松、放松、放松…… 
二十 
梁长书放弃搓弄。 
好像除了蒙歌马利腺全体起立,没有别的变化。 
梁长书起身,不知在床上暗格里拿了什么。 
这么说来,我住的这院子,本就不是正常的客房了! 
原来,这刀子迟早要挨…… 
——好好好,梁长书,再多记一笔! 
和我不同,梁长书身上的衣物并未被脱去,只是略略不整而已。 
随着动作,扫滑过我赤裸的背后。 
这小半个时辰,从一开始就没有一分尊重和平等的可能。 
凉嗖嗖。 
有什么药膏被推进…… 
肛门。 
对,就是肛门。 
进入未经灌肠清洗的直肠。 
没错,未经清洗! 
很明显的香味。 
圆柱形的器官抵到…… 
肛门! 
撑开,尽力塞了进去。 
身体不像是自己的。 
我虽然习惯了以这具身子日常起居,但是情事上却一直没有去面对过从石玲到时临的变化。 
一者,自己在此间并无寻求伴侣的心思。 
那个……过去这段时间里,我似乎也没有遇到有特殊好感的人吧? 
连好感对象会是男是女我都没把握…… 
二者,蓝璃身体在男子功能方面的破败程度,几乎不须我去应付平时的正常冲动。 
在张家坡住的那段时间,其实,我可以去集上的医馆看看诊的。 
我没去。 
此刻,这种逃避的倾向,在以前的授课之外,在蓝璃的记忆之外,带给了我额外的冷静。 
意识缩到一角,冷冷地看着撑痛的感觉,从肛门,沿着神经,传到脊柱,而后上达大脑。 
身体,真的不像是自己的了。 
梁长书有些不耐烦躁。 
当然,正常男人怎么会从奸尸之中获得享受。 
再说,他也得小心他的宝贝根子。 
又不是真的铁打。 
事实上,是特别嫩的部分。 
摩擦力太大,还一意要继续,表皮擦伤一小块,就够他麻烦的了。 
阻力太大,若是还……那就……哼哼! 
哼哼哼! 
直肠内壁因为撑挤痛到一半的时候,身上忽然一轻。 
嘴里被塞进一个药丸。 
我没有犹豫,把它咽了下去。 
听响动,梁长书起身下床倒了杯茶喝。 
坚决不睁眼、不转头看他。 
否则,没准忍不住就窜起来一脚踢过去了。 
身体开始热起来。 
不是喝了驱寒汤药后从胃部散开的暖意,也不是活脉通血的中药下肚后,令四肢百骸通畅淋漓的热流。 
是一种燥热。 
和情欲自然而然一点点上升的热不同。 
这热令人昏沉狂躁,从小腹涌开去,又从周围流回来,反反复复,越来越重,很快从温变热,又从热转烫,同时,皮肤也更加敏感。 
仿佛能察觉室内空气的微小流动。 
有些像致幻剂的效果。 
好烈的药性。 
心下恨恨诅咒。 
——我这具身体,本就没有多少健康的资本。 
很热…… 
好热……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似乎是两个…… 
也可能是三个…… 
已经辨不出来了…… 
人体皮肤的触感。 
一个凉凉的赤裸身子就到我旁边。 
梁长书脱衣服了?!? 
凝起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睁开眼。 
入目的却已经是一片模糊,光线也不好。 
不明白…… 
太热了…… 
二十一 
——有些事正在发生。 
久违的调侃在耳边轻轻被曾经熟悉的声音唤响,意识重新回到了我身上。 
不着急睁开眼,先做好最基本的心理准备。 
起码,我还活着。 
拥有基本的健康,和清醒的头脑。 
没错。 
手脚俱在,十指无缺,思维正常。 
呼吸的空气里,有着浓重的暧昧,体液的味道,还夹杂了几缕腥味。 
耳中是自己的呼吸,还有旁边的一个。外头院中间或几声鸟叫,隔了窗子,听不真切。 
身边躺的,肌肤相贴,知道那人全身赤裸。 
而且,就弹性看来,不是绵软的女子。 
身下,咳,确切地说,肛门和直肠,没有太过惨烈的痛感。 
既然令人发指的遭遇没有到惨绝人寰的程度…… 
我想,我已经准备好面对他了。 
面对梁长书。 
睁眼,入目的,和昨天早上一样,白色纱帐,其后的重漆深红床顶。 
昨天一天,具有一定的,铭记的必要。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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