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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一睡妃-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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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儿,血鹰就在这千府内,今晚我打算去看一下。”
  “哥哥!”
  南宫薄儿抬头注视着面前的南宫启烈,眼中又溢满了担忧,南宫启烈伸手亲昵地摸摸南宫薄儿的头,说道:
  “薄儿现在是月堂的堂主了,哥哥能做的只是替爹娘继续守护薄儿,而且南宫家的仇,哥哥也应当尽一份力。”
  “可是,薄儿不想哥哥再有任何的危险。”
  “薄儿不相信哥哥了吗?”
  “不是的,我相信哥哥,一直都相信。”
  “我的妹妹终于长大了,我想爹娘要是知道了,也一定会很高兴的,薄儿本就是火狐选中的继承人,我也相信薄儿。”
  “谢谢哥哥。”
  当伸手摸到哥哥空掉的右手时,南宫薄儿还是忍不住心中一痛,不想自己最爱的人再受到一点伤害了。
  “哥哥,我让羽杀跟你一起去吧。”
  “嗯,好的。”
  南宫启烈离开时,问了南千金的事,南宫薄儿并未注意到,南宫启烈眼中一闪而过的光彩,那个月堂四位堂主中唯一的女子,手握着歌玥王朝经济命脉的女子,到底又有怎样的过去呢?



  第95章    血鹰,修罗

  幽暗的夜,星光被厚重的乌云遮盖住,几个黑衣人迅速地躲过千府最严密的守卫,到达了秘密的地上府邸。
  烛光照亮了地下的一切,那些被关得压抑的人,几人集合在一起,大声地叫喊,剧烈地摇摆着手中的骰子,本是一群双手沾满了鲜血的亡命之徒,却因为一桩生意,差点整个组织被灭,如今只能躲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
  “大,给老子大……”
  嘭——
  “不玩了,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
  骰子,牌九乱了满地,竟没有一个人注意到满屋的乌烟瘴气中,混杂了其他的东西,当南宫启烈他们出现在这一群人面前时,所有的人都已倒地,眼中散发出曾经作为江湖第一杀手组织的狠厉。
  南宫启烈抬脚坐上那赌桌,南宫府被灭满门,还有自己失去右手的痛楚,双眼扫过面前的人,他们只是下面的喽啰罢了,那真正能够灭掉南宫府满门的人,到底是谁?
  “说吧,你们应当知道我想要知道什么?”
  全体人沉默,经历过地狱般的折磨训练出来的杀手,任务失败,立刻结束自己的生命,如今却只能这般无力地臣服。
  哗——
  南宫启烈左手握着长剑,鲜血从剑锋上滴下,头颅滚下的声音,寂静,死一般的沉寂。
  “我再问一遍,灭南宫府满门的主使是谁?”
  冷冽的声音似暗狱的修罗之音,南宫府,作为歌玥王朝最大的官商,还有月堂那样一个庞大的组织依附,生意场上,毕竟用得到一些无法上到台面上的手段,南宫启烈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其中的生存之道。
  或许,如果南宫府没有被灭门,月堂会永远是个秘密传下去,南宫薄儿只会是单纯的王妃,只需经营自己的人生罢了,可是,一切终究不如意。
  “不知道,我们都不知道,当时,我们只是接到命令,负责执行而已。”
  慌乱,终随着意志的崩溃散开来,跪在地上的三十多个人中,已出现屈服的人。
  “不知道是吗?那这样是否知道了一些。”
  哗——鲜血撒向了一旁的罗帐。
  “我们只知道,那是一个大人物,而且赏金也是血鹰从未接到过的数量,真得只知道这些了。”
  “大人物,那负责接洽的人是谁?”
  “负责接洽的是我们二当家,可是动手的当夜,我们二当家就没回来了,后来大当家又被你们带走,我们真得什么都不知道,放过我们吧……”
  “放过你们,南宫府的一百多人,你们有放过他们吗?”
  “不要,我们不想死……”
  一些人慌乱地站起来,向着门口跑去,羽杀的剑无情地划过那些人的喉咙,走到南宫启烈身旁。
  南宫启烈站起身来,其实这件事从一开始就透着古怪,这些人是如何逃到幽城的,还有那女人为何要保护他们?
  “最后一个问题,是谁让你们逃到幽城来的?”
  “我们本来一直躲在帝都的,有一天有个戴面具的男人找到我们,让我们来找幽城的城主,说她会保护我们的,我们就来了。”
  “戴面具的男人,他是谁?”
  “他,啊——”
  一刹那间,无数的羽箭She来,见血封侯,竟然全部灭口,南宫启烈挥剑斩断飞来的羽箭,一群人护在了他前面。
  “少爷,快走,是千府的禁卫。”
  转身,来时的路竟被堵死,所有人只得朝着地下府邸的里面撤退。
  “跟我来。”
  一个身穿同样月堂标志的黑衣人忽然叫道,只是看那人的身形,竟是个女子。
  ……



  第96章    我不配你(一)

  “南千金。”
  南宫启烈忽然叫道,上前一把拉住那人的手,扯掉她脸上的面巾。
  “你什么时候来的,知道这有多危险吗?”
  “总之没呆在你身边危险,不要说了,快走吧,我知道另外一条出路。”
  带着所有的人穿过暗堂,竟走到一口井下面,南千金要起身飞出的时候,忽然被南宫启烈一把抱住。
  “为什么要躲着我?”
  南千金的脸一阵红一阵黑的,南羽杀带着人先出去,黑暗的井中,南千金能够感觉到南宫启烈和自己之间几乎贴近的距离,感受到那温热的呼吸,可是……
  “先逃走再说吧。”
  推开身后的人,倾身飞出了古井,飞上屋顶,只是不远处的高楼上,一身黑色劲装的女子,黑色的眼眸注视着黑夜中的千府。
  “城主,要放过那些人吗?”
  “哼,他们帮我们解决了一个麻烦,只是,总得有人受点伤,要不然不好跟那人交代。”
  一直玩弄权势和手段的女子,早就在这个乱之城中,学会如何生存,如何周旋,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弓箭握在手中,对准那迅速穿梭的人。
  嗖——
  羽箭直直向着南宫启烈She去,南千金回头的刹那,那个男人,自己从大火中救出来的男人,她依然记得那时,南宫启烈紧紧咬住自己的双唇,忍着身体和心里的痛,怀里抱着自己被砍下的右手。
  南千金忽然回身,用力将身后的男人推开,羽箭擦着自己的肩膀窜过,那样火辣辣的痛直袭心底。
  “千金——”
  南宫启烈一把抱住身体往下落的南千金,南羽杀返回,眉头紧皱着,派人保护着南宫启烈他们,自己向着She箭的方向飞去。
  “千金。”
  南宫启烈抱着南千金,伸手去轻轻拉开黑色的衣襟,可是怀里的南千金忽然一把推开他,挣扎着站起身来。
  “不要碰我!”
  眼眸忽然变得冷冽而幽暗,恶狠狠地瞪着面前的人。
  “千金,我只是帮你看一下伤口。”
  “滚,不要靠近我。”
  “南千金,你到底要怎么样?据我于千里之外,每一次靠近,都这样无情地推开,我就这么令你讨厌吗?”
  夜风扬起南宫启烈散落的青丝,南千金望着面前的男人,即使是那样的伤痛过后,也能凭着自己的意志,重新站起来,失去了右手,那般苦练左手,可是……
  南千金将衣袖掳起,白皙的手臂上,曾经映有守宫砂的地方,布满了抓痕。
  “我不配你。”
  转身离开,肩上的鲜血映染了黑色的衣襟,伤口,这样赤Luo地暴露在他的面前,再一次,痛恨这样的自己。
  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用厚重的妆容遮掩自己的容颜,用精明,冷酷的钱庄老板的身份,面对所有的人,开始学会谄媚地应对,甚至为了利益不择手段。
  黑暗中,用匕首挑开肩上鲜血凝固了的衣服,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一直都是一个人忍着痛,只要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



  第97章    我不配你(二)

  烈酒和着鲜血顺着身体流下来,本是白皙的背部却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箭锋擦过的肩膀,血肉外翻,一片狰狞。
  白色的药粉撒向伤口,鲜血迅速浸湿了药粉,肩口传来的痛楚,一阵阵侵袭着身体,全身颤抖着,为何这次会这般的痛,为何不彻底的放手,那个人,明明知道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只属于一个人的世界,习惯了孤独,任谁也无法填补那空白,指甲再次划过失去贞洁的地方,指尖溢满了朱红的血色。
  “千金。”
  身体忽然被人从身后紧紧地抱住,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再一次推开面前的人儿,站起身来,肩上的衣服滑落,收回所有的软弱,重新戴起属于南千金的面具。
  “大少爷,千金只是南宫府下月堂的一个管事,大少爷不需要为了千金这般。”
  “千金,伤口疼吗?”
  “疼?千金进月堂之前,经历过的比这疼一百倍,这点伤对千金不算什么,少爷不必记挂在心上。”
  “千金,不要这样跟我说话,你不是这样的,对吗?”
  南宫启烈的眼中溢满了心疼和温柔,自己早就被他看穿了不是吗?所有的掩饰,所有的假面,都被一一撕破。
  “你不应该来的。”
  转身坐下,无力地承受着伤口不断地渗出鲜血,南宫启烈走过来,拿过一旁的药粉和绷带,站在南千金的身后,处理这伤口。
  “千金,我失去了整个南宫府,失去至亲,还有我的右手,我明白那种疼痛,这样的你更加令人怜惜,你明白吗?”
  “可是我不配……”
  “不配,是我配不上千金才是,一定是我做的还不够,才会老被拒绝。”
  “没有!”
  南千金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南宫启烈,竟没注意到南宫启烈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再一次被拥住,只是这一次南千金不忍再推开了。
  “太好了,我还以为千金是因为我没有了右手才拒绝我的,原来不是,太好了……”
  南宫启烈本来早就到了娶亲的年纪,可是却一直无法找到自己心动的人儿,或许自己一直都在等一个人。
  “啊——”
  “怎么了?”
  “箭口上有毒!”
  “什么?”
  果真,渗出白色纱布的鲜血,渐渐变成了黑色,南千金的脸色渐渐染上了黑色。
  “怎么会这样,我去找大夫。”
  注视着南宫启烈跑出去的背影,南千金觉得上天还是厚待自己的,如果自己现在死去,也不会有什么遗憾了,只是那男人应该不会让自己就这样离开吧,以前是,现在是,未来更是。
  床边,白染收回了最后一支银针,银针上的黑色已经除去,南宫薄儿一直不放心今夜的行动,就让白染跟来了。
  “白染,千金怎么样了?”
  “毒素已经除干净了,肩上的伤口也不会致命,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南宫启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这么快就消失了,这个女人,在大火中注视着她冲进来扛起自己的时候,就是自己的了。
  “启烈,红鸾星动,只是染了血光。”
  白染收了银针就走出屋去,南宫启烈跟在他身后,走出了屋子。
  “白染,我记得你跟我说过,宁做野鹤,不为忠犬的,为什么要进宫?”
  “天命,还有为了一个人。”
  南宫启烈从侧面注视着白染,注视着薄儿长大的男人,对薄儿的感情竟深到这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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