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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伴君txt-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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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子夫很郁闷,黯然神伤。十四入宫,便得帝王青睐,为他生下了第一个孩子,证明了不孕的不是皇帝;为他生下了第一个儿子,让他觉得后继有人;弟弟、外甥为他出生入死;单这宫里实没有自己给刘彻带来得更多,现今却得了这样的下场。欲哭无泪。
  她很不解,不立刘据,要立谁?还有谁比刘据更有资格做太子?
  卫子夫本是小心翼翼的人,出身低微,更让她是加倍的小心。生下刘据后,情况就有些改变,刘彻后宫,就没有个正经人家出来的,比起别人,她还算好的。
  原本是奴婢的时候,只想着能跟正常人一样生活就好,待入了宫,便想着能生下一儿半女后半生也好有个依靠,生了儿子,就开始想做太后了。人的需要层次总是在不断提升的。你不能拿一个奴婢的要求来衡量皇子之母,她的身份已经改变。
  她在心里翻来覆去掂量了很多回,娘家人争气,有大功于国,平日里也是小心谨慎,不养门客,不荐私人,刘据又是长子,自己位份不低,刘闳之母虽然有宠,可前年她死了。李姬是生了两个儿子,可都不受待见。反观刘据,少时长在自己身边,尽心教养,礼仪周到,也不愚笨,不该是天生的储君么?
  现如今,卫青闲居家中,霍去病,自从他拜了生父又接回那个名叫霍光的弟弟开始,他的立场也已经鲜——他不会为卫氏彻底奉献,不愿搅得太深,情势危时,他会拉卫家一把,但是不可能把自己完全等同于卫家。霍去病流着卫家的血,却是姓霍,亲近又不是那么亲密。
  军中新人出自军校,这些人如今是只认刘彻了。老人,淮南一案牵进不少,还有就是资格比卫家还老的,使不动。不知不觉间,刘彻竟是把兵权拢了个严实。
  想想昔年卫青的部属,霍去病势力上升的时候,卫子夫有些暗喜,一辈挨着一辈,卫家皆有能人,卫青退了,霍去病顶上,正是自然的交接,卫青三子尚幼,由已经成年的霍去病来作为卫青的继承者,正是相宜。卫青门下趁热灶去投霍去病,卫家人没有刻意去笼络倒也有些乐观其成。只是霍去病的性子不喜麻烦,没有功夫与人深交,竟致这些人离卫家渐行渐远了。
  再看长安城中,刘彻早已命韩说为郎中令、李蔡为中尉、李敢为卫尉,期门、建章皆由新人掌管——都是与诸皇子无瓜葛立场的。韩说算是中立的,可李家,李广是死在军中的,这分明是把自己都当成了贼来防。
  真的寒心了。
  抱着凉透了的心,卫子夫收拾行装随刘据就国。正要启程,却被留了下来——刘彻策刘旦为燕王、刘胥为广陵王,命刘据留下观礼。策王之礼已毕,皆令拜完太子再行就国——君臣名份先定。太子,是刘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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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掉下个大馅饼,砸到了刘闳脑袋上。母亲早亡,令刘闳第一次尝到了冷暖交替的世情,正在苦苦挣扎。突然之间却让他做了太子,人生的起伏太大,他有些难以适应。
  死前只是美人的母亲,死后却成了夫人。这是尊重母亲看重自己了吧?自己做了太子,母亲会高兴吧?
  “只恨我为什么要把你晚生了一年,卫氏子不过是生得早一年,天下便都当是未来的太子,他有什么本事?给只受伤的兔子包包脚就能说成是仁慈?天下人都是兔子么?他是皇子又不是兽医!”
  “你父皇最疼爱的是你,你比那个皇长子聪明百倍,为什么世人只看到了他?”
  “只因我来得晚了一步,卫子夫早已侍驾多年,只因你来得晚了一步,卫氏子已经降生。除此之外,我们哪点不如人?她卫子夫若是良子家我也认了,明明是出身不比我尊贵的,她一介奴婢都能想着当皇太后,为什么,我不行?”
  “你在胡说些什么?不想争?封王便好?你也想封到长沙去么?你以为母亲不想你平平安安过一生么?你不想争,他们也未必容得下你!你只比他差一岁,隔得太近,不光是我看着你有可能,他们难道不防备你么?吕太后当年,是怎么对高祖诸子的?要母亲再给你说一遍么?”
  听得多了,刘闳心下不解,卫娘娘人不坏的,哪有传说中吕后的凶狠?不明白还要争什么,父皇更喜欢自己不是么?
  直到母亲病亡,他才明白,自己不争出头来,别人便要踩着自己的肩膀去出头。争了,得了太子位,至少,没有奴婢敢在背后“小声”议论。皇兄在看到卫娘娘也给自己备了东西的时候,不会露出那样的眼神,就像自己看到饿了饭的小狗时,很想扔出一根肉骨头的眼神。看小狗的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太善良了,等到自己被那种眼神看的时候,心里却忍不住泛呕。天皇贵胄,谁愿被人施舍?
  不用被人可怜,感觉,还真好。
  立了太子,便要给太子配齐全套的班子,做刘彻的太子,是幸福的,做太子以外的其他儿子,简直像是遇到了后爹。于是,诸王尚未离京,便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皇给太子配的豪华阵容压得喘不过气来,刘据分外难过——刘彻把卫青也列进了太子师傅的名单里。朝臣倒觉得刘彻还算厚道,待卫家荣宠依然,也不算怠慢了功臣。
  诸王就国,也要配一套班子,比起太子来,却差了一头不止,同时,《左官律》、《附益法》的存在,让有能之士不想为诸侯王效力——诸王的情绪都不大好。情绪再不好,规定的礼数还要做下来的,拜了宗庙拜父皇,再到太傅面前听一次课,这是必须的。至于朝中其他的大臣,本就与年幼的诸王相交不多,藩王结交大臣,又是犯忌讳的事情。
  临别的课程很短,也就是说几句要善待臣民、忠于皇帝、为国守藩的场面话罢了。说的人照本宣科心说我说的你们到底听没听啊,听的人蔫头耷脑想着这辈子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回长安,都巴不得早点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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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已定,韩嫣觉得,自己能够做的,都已经做了,再占在丞相的位置上,也难有建树。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上半句正确,下半句不然,一代人,能够在历史中风光个几年,已经很不容易了,何况是一个人呢?“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才是真实写照。
  比如韩嫣,外头看着风光,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不过因为沾了两千多年知识的光而已,让他开头还能凑合,再继续下去,怕是要黔驴技穷,自己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已经是老天帮忙了。背出来的知识与现实还有一大截的差距,从最早的军事改革开始,韩嫣就已经领教到了现实环境的威力——你说军队要廉洁?可以啊,但是,你知不知道军中惯例?战利品从来就是三分自留七分上缴的。打得越好,挣得越多,所以将士用命。不然,单靠明面上的军饷、赏赐,收入也就比种田多那么一丁点儿,能让人心甘情愿地卖命么?这可是货真价实地“卖命”啊。前面拿命在拼,万一死了,后面老婆孩子饿得头昏眼花,谁愿意?
  起先的那套杂烩学说,几经修订,终于成形,出来的结果也让韩嫣感叹——不能小看任何人啊。为国成神的说法是没了,刘彻大手一挥,为国牺牲之人入了忠烈祠,成了臣民学习的榜样。中心思想就是为国为民,讲求实效。
  人的经历很重要,当时提出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很高明,在官场上混了二十年后回头再看,当时的想法真是太简单了——谁都能成神,岂不天下大乱?怨不得日本战国了那么久。刘彻没因此把韩嫣给灭了,真是太给面子了。还是实践出真知,空想出来的东西,不经实践检验,那是满身漏洞活似莲蓬浴头。
  人所处的位置也很重要,刘彻坐得比韩嫣高,虽然没了两千年的积累,他所看到的东西,有时候还是比韩嫣要清楚许多。
  既然如此,能卖弄的都卖弄了,效果还不算好,何必再尸位素飨?真要等到被后浪推死在沙滩上么?死得也太难看了。
  再者,穿过来三十多年了,以前的知识,自己也很难记全了。谁能把三十多年前学的、一直没有怎么用过的东西,在三十多年后一字不差的背下来?反正韩嫣是不行。韩嫣的记忆力一向不错,但是,人的记忆力再好,也要建立在这类知识经常使用的基础上。长在中国,不上学也会讲汉语;可是如果毕业后不再学习,那么就算英语过了六级的人,也很有可能很难再讲除了yes、no之类的基础词汇、MY NAME IS ……句子以外的其他东西了。
  还不如专心当个老师,教教刘闳混混日子去。没有知识,总还剩着一点常识,没有可以卖弄的东西的时候,趁早收手。因此,不等到丢人现眼的时候,他便很有自知之明地请退。
  倒是刘彻,见韩嫣退得如此干脆,倒恼了——你撇这么干净做什么?刘彻还没想过换丞相的事儿,丞相与皇帝独处的时间长些,才是正理不是?你不做丞相了,岂不是还要再找理由好单独相处?
  “有点累了……”韩嫣撇撇嘴,“我又不是要跑掉。”
  “什么?”刘彻手一紧,直接把人拉了过来,“你要跑去哪里?”
  “有没有听清楚啊?”韩嫣挣扎着抬起手,敲他的头,“我是说,我不是要跑掉,只是想休息一会儿么……整天忙,都没时间做别的……都快忘了悠闲日子是个什么样儿了。”
  “唔,”刘彻先是盯着韩嫣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歪过头去,沉吟了半晌,“这样,再看两年好不好?”这是商量的语气了,“我也想闲下来,只是最近事情多,”脖子对着脖子磨了几下,“忙过这阵子好不好?”
  韩嫣顿了一顿:“你先想好了人,试着练练手,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除非是要治丞相的罪,否则,不管皇帝愿不愿意丞相退位,都要表示出挽留的意思,韩嫣也没指望一说就成,不过是先打个招呼,慢慢抽身退步的时候,不要被认为是消极怠工就好。
  刘彻应了下来,又道:“我总觉得未央宫空了些,再建一座宫室好不好?”
  反正你是跟钱死磕上了,钱少了,拼命地刮钱,等看到国库里有进项了,又觉得不舒服了,非得寻个由头花光才舒服。
  “宫室少?”韩嫣诧异道,“桂宫新修才几年?”
  “前阵子病了,朕想了很多,”刘彻正色道,“太累了,对身体不好,所以,朕决定还是不要去桂宫了,身体重要……”说完,还对韩嫣严肃地点点头。
  韩嫣一愣:“你那是关心国事才……”闭上了口,看向刘彻,刘彻这会儿倒笑开了。
  “我可真是可怜,”刘彻自叹,笑着瞥了一眼韩嫣,“孤枕难眠啊~”
  “那就加个枕头!”韩嫣恶狠狠地道。
  看着韩嫣故作凶恶的样子,刘彻再接再励:“那个,多个枕头没人枕,不是更凄凉——”继续笑,脸上的表情很明显——你再当不知道啊。
  韩嫣绷不住了,什么都做了,这会儿再装无知,有点晚了:“你那枕头睡久了有点硬,不舒服……”
  “唔,回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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