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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锦瑟忆凉辰-第31章

小说: 锦瑟忆凉辰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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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他的世界里有很多禁忌,可她不知道她究竟是踩到了哪一步。

她很怕他冷冰冰不理人的样子,只想快些追上他,什么也不说,陪在他身边就好,可裙子太窄,步子怎么也跑不快。

她撞开层层的人群,胡乱地说着对不起,满面焦急,一回头他的身影就被人流藏得淡了影子。

“顾临予!”她大声地叫他,看见了,他却没有停下来等她,她只好更快地追上去。

“庭燎大人,你在看什么,快点走了啦。”一个八岁小童扎着两个小鬏,表情似是有些不喜,伸出手摇他的袖子。

那人目不转睛地望着方才来时的方向,面若桃花的脸,让人转不开半分的视线,而他却不自觉一般,只凝神望着,那抹白色深深地刺了眼睛。

他狭长的双目闪过一分凌厉,随即又浮起了往日里漫不经心的慵懒,唇角轻轻勾起来。

倾城绝艳,妖娆万分。

“我在看……这建邺城里要有有趣的事了。”他伸出手,宽大的袖摆下露出一根纤长的手指,轻轻勾了勾小丫头肩上的兔子下巴,复又站直了身子。

“我要去找危楼姐姐,你去不去啊……”男子的声音柔和下来,宠溺地逗着小孩,却像是有着慑人心魄的魔力,搅乱了这平和的空气。

“啊!庭燎大人你又去逛妓院~”小丫头睁大了眼睛。

“哎呀~不要说得这么直接嘛。”原来男子的笑容也是可以用娇嗔来形容的。

“你又让我一个人回去吃糖葫芦!”小丫头气鼓鼓的,“那地方有什么好去的,每次都围了一圈女人在身边耍流氓。”

“那是他们瞧你家主子长得美。”庭燎笑得有两分不屑,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你放心,主子我总是要流氓回去的。”

他又回首望了望刚才的方向,那抹白色在人群中清晰可见,身后一个淡蓝色的身影一直在紧紧地追着。

如影相随。

万盏华灯渐次亮了起来,建邺城又要热闹了。

他向着软玉楼走过去,那些候在门口的姑娘们见了他,脸都要红醉了,一个个娇羞地围了上去。

而他在当中,却是比这一干女子都要美上万分,平兀地让她们失了色,被拥着进了软玉楼。

庭燎漫不经心地笑,周身都漫着一股惑人心神的味道。

你总归是来了。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作者有话要说:燎哥燎哥……

巨型撒花……

28

28、第二十六章 欢情离恨此宵中(一) 。。。

“哈哈,你输了你赖皮……”

“你才赖皮……”

一群总角孩童嬉笑着跑过去了,头上还扎着淡黄的小野花。

苏锦凉坐在江边闻声轻轻笑了一下,抱着酒坛子浅抿了一口,低头笑道:“我小时候也总被人说赖皮的。”

从坐在这里开始,顾临予就一直没有同她说话,可她还是自顾自地有什么话都愿意说予他听。

顾临予单手靠着倚坐在江边的台阶上,一手提着酒坛子转了一圈,面色终于像是缓了下来,表情淡淡的:“你方才在那里挑了那么久,还是选的青梅?”

苏锦凉听见他说话,讶异地回过头,他表情淡淡的,单手提着坛子喝酒,她知道他是好了,微微笑了一下,捧起酒坛子,露出白白的牙齿:“错了,还有一坛桂花酿!”

秦淮河上漂着许多盏花灯,柔美的光晕在江面上闪烁不定。

“就要走了,你以后干什么,还当杀手么?”他望着远方的高树。

“……不知道,是吧,也不一定,不当了不知道去哪……”她自嘲般地笑了一下。

“你那个杀手不当也罢,完全跟那瞎搅和。”他淡淡地笑了,夜色衬得他很静。

苏锦凉也笑了,她一努嘴,问道:“那你呢?以后一直都呆在山上么?”

“是吧……不在山上也不知道能去哪。”

他们都笑了,爽朗的笑声能在江面上荡出很远。

他们开心地说着话,以前从来没有说过这样多,后来她像是有些醉了,靠在他肩上仰头望着天。

“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他抬起头,漫天的河汉银灰万里。

她或者是伸出手,对着岸边的杨柳乱指一气,又颓唐地垂下来,靠在他肩上,恍惚地念:“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可月亮明明在天上挂得好好的,满得不能再满。

顾临予拎起她的酒坛子,竟然全空了,他笑,第一次喝酒也能喝得这么多。

他仰头喝了老大一口,神智有些恍惚。

都说开心的时候喝酒是很容易醉的,如果是不开心就算是想醉也醉不了。

可他究竟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顾临予……你知不知道你每次一冷着脸,我就怕是我哪里说错了话,其实我知道……你那个人,别人做什么都与你无关,都是影响不了你的……”她真的醉了,靠在他肩上含糊不清。

“顾临予,我从来没有试着喜(。。…提供下载)欢过一个人……原来喜(。。…提供下载)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啊……”

“诶,我告诉你啊,其实今天你去开房的时候,我好希望老板说:不好意思,客官,只剩一间了……哈哈,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你不知道开房是什么意思吧……”

有些人喝醉酒耍酒疯,有些人喝醉酒很安静,苏锦凉喝醉了酒就成了话痨,往日里无论藏得多深,藏得多好的东西全被她一股脑地抖了出来。

“我跟你说,我第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哭惨了……最后还是沉然帮我换的卫生巾。”

“我其实也是有过爸爸的呢……不过我拿他的套套吹气球玩被他发现了,他把我的脸打肿了,小朋友们都说我丑,我一直都不敢出门……”

她开心地拿着酒坛子往地上一滚,“骨碌碌”地转出好远,她像个孩子一样笑了:“好想再去吃李阿婆的糖油粑粑,真的很好吃。”

顾临予也笑着看她,他一定也是有些醉了,不然语气怎么会这么温柔:“你就惦记着吃,除了吃还有什么是你上心的。”

“还有你啊!”她扬起头,用力地和他争辩,就像这是一个铁证如山的事实,容不得他辩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喜(。。…提供下载)欢你,从我不认识你之前就喜(。。…提供下载)欢你了!”

她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酒坛子,里边还剩下最后一口。

“你不知道吧,今天是我的生日,往年的这个时候老早就夏天了,好热好热的,今年不知道为什么这样晚……大概是我不想走他就不来了吧。”

她嘻嘻哈哈地笑了,抬起脸认真地望着他。

她的眼里有一层朦朦的亮光,天真地笑起来,嘴角扬得不诚恳,有些委屈:“顾临予,我真的好喜(。。…提供下载)欢你……我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望着她,她的眉眼那样无辜,问他:“我可不可以不要走……”

他的思绪摇晃回三年前的那个黄昏,她站在他面前,一脸的平静:“顾临予,我要走了。”

他的心突然痛了起来,那么久,他以为他不会再痛了。

以后都不会了。

她仍仰着头望着他,像在固执地要一个答案,“我可不可以不要走……”

“不要走……”他喃喃地念着,俯下首靠近她,轻轻吻上她的唇。

她的唇很柔软,像是再用力一些就会化了。

“砰!”远处的小孩放了一个炮仗,她吓得动了一下,坛里的酒不安地晃了起来。

他环过她的头,五指浅浅地探入发里。

这句话,他迟说了三年,他后悔了,他其实舍不得让她走。

就算那是她选择的生活,他也不想,宁愿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她会恨他。

他用力地吻着她,想要将她吻碎了,碎成很多片,每一片都被他好好地收起来。

她满口都是桂花的清芬,就像那个九月的黄昏。

他手紧了一分,眼眶里是汹涌的湿热。

远处的小孩们见着这羞人的一幕,怪叫着轰跑开了。

小道上很安静,柳叶垂垂,燕子斜飞。

风淡淡地,将他们的温度都融在一起。

她的手被这醉人的甜蜜软掉了力气,握不紧半分,那口青梅酒还没有喝完,坛子就急不可待地滚进了秦淮河的江水里。

坠入了这一湖明镜,惊了满江的鱼儿。

坛子灌了秦淮河的碧水,缓缓地沉下去。

青梅的味道漾出来,整条江都醉了。

******

苏锦凉醒来的时候,正躺在客栈的床上,太阳在外边明晃晃的。

她摸摸额头,脑子里空空的,隐约地记得昨天晚上和顾临予坐在江边喝了好多酒,后来他不生气了,他们说了许多话。

头还有些疼,她扶着额快步寻出门,顾临予靠在客房外的栏杆旁,像是一直在等着她,可看见她了,却是什么话也没有,只冷冰冰地一句:“收拾好东西,走了。”

“噢。”苏锦凉低低承了一句,挠挠头,昨天不是后来好了么?怎么还是这么冷冰冰的?难道真是自己喝太多了?

从到聚福楼拿包袱再到袅云山,顾临予一直都一言不发,不论苏锦凉在旁边多么热烈地开发话题,他都不为所动。

苏锦凉意识到他这不是一般的耍酷,问题比较严重了,无措地跟在后边不知如何是好,最后也只能心情幽闷地默不作声。

袅云山那一段陡峭的山路他也不曾停下来等她,总是转过山壁就不见人了,苏锦凉踮着那些尖峭的石子快步追上去,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恐惧不看高崖一眼。

他像是铁了心的不打算理会她的任何事情,只走他一个人的路。

在迷雾阵前他突然牵起她的手,没有过问一句,自行牵了过来。

突然给的温暖,让她失落的心顿时明润了。

白茫茫的雾气扑过来,瞬间将他们包围。

苏锦凉被那只温暖的手牵着,就这样碰到了幸福。

她突然很想对他说爱,就算他说他不下山,今后他们不能再见,她只想勇敢地告诉他,好让这一刻的温暖是真的。

话在喉咙里梗了很久,迟迟没有说出口。

爱情,像是被丢在苍山之外,离她很远的地方。

她知道,他对她,是没有爱的。若有,不会像此刻一样不闻不问,不听不理。

她只是一个比旁人略亲近些的人,高兴了,与她话些人生长短,不高兴了,又回自己的世界。

她攥紧胸前的包袱带子,微微有些羞耻,她打扮得这么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梳着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头,簪着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花。

还有一身这么不搭调的衣裙。

她假装欢欣地把他们挂在身上,自以为很美丽地在他面前招摇过市,而他尽数将她的笑话看进眼里。

就算她再怎么努力地让自己像模像样起来,她始终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野丫头。

难怪他不爱她。

可那些温暖是真实存在过的,像袅云顶上偶尔有却灿烂的日光,他也曾对她笑得无隙无间,也曾为了护她将她拥在怀里。

就算此刻离得这样远,她至少曾经触到过。

她渐渐热了起来,鼻尖上浮起细细的汗,夏天是来了,她如果不说出口,就真的只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暗恋,连下一季也捱不过。

她对他,连一个石子打起的波澜也没有,夏天一过,他便会将她忘了,也许不用那么久,一场雨就够了,就像他悉心做出来的陶,不过无声地死在那场忽来的大雨里。

还是说吧,趁着现在雾大,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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