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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远古大巫现代传奇 琰华七宝-第16章

小说: 远古大巫现代传奇 琰华七宝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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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蒿草和芦苇不是很多,毕竟现在不是季节,有这些已是不易,巫华天也没有强求,只是调动生气妥善滋养,希望它们快快繁盛起来。
  
  那块位于岛北的泥滩,他想要它成为自己记忆里的那样,芦苇片片,游鱼翻潜,百鸟纷飞。
  
  张槐放轻手脚走入书房,靠近坐在灯下的巫华天,“蔚蔚睡了,黑团子陪着他,也闭眼睛装睡,嘿嘿,做鬼有什么好,连睡觉的福利都没有。”
  
  拿出一叠文件,“先生,你要的,门佐家和卢家人的资料。”
  
  巫华天点头,“别的都可以有错,但是他们的名字,一定要真名。”
  
  张槐坏笑,“这点儿情报能力我还是有的,不但身份证护照上的大名,我连他们爸妈起的乳名,男女朋友起的亲亲爱称都调查出来了。不过,先生你要名字是干嘛啊,不会是扎小人吧?”说完自己就笑了,哪里可能,又没有生辰八字的。
  
  巫华天看他一眼,打开放在腿上的大盒子,“你倒是敏锐,就是扎草人。”
  
  张槐伸头一看,里面满满几十个小草人,透着奇异的干草香。
  
  “还有,我扎草人,是不需要生辰八字的。”
  
  张槐看看手里的资料,竟然有了怜悯的错觉,再看看草人,不知怎的,寒意满身。
  




卢家夜笙

  掏出些元质,在桌上画了个阴火符,一小团飘飘摇摇的蓝火便静静的浮现出来,屋子里变得有些阴暗,似乎还透着些尖针般刺骨的寒气,张槐强忍着,没有去揉搓手臂。
  
  巫华天翻开文件,找到卢家的那部分,再拿出一个小草人,对着它念一个名字,那草人的头部便浮现出细小的眉眼,宛然灵动。
  
  他把现出眉眼的小草人,丢到阴火里,一声凄惨尖利的微小惨嚎响起,那小人儿便被阴火焚尽,别说灰烬,就连烟气也没有腾起来。
  
  张槐头皮一阵阵的发麻,替身小人的法术他模糊也知道一点儿,好像如果钉头的话,就是诅咒那人头疼,钉眼就是眼疼。现在他的吴大先生就这么把小人儿给烧了,那么这个名字的主人会怎么样,不会是直接烧死了吧?
  
  巫华天没有理他,照着名单,继续把接下来的二十多个名字念了,把小人儿也都烧了。只有一个小人儿没有烧起来,当它碰到阴火的时候,被转了个圈又甩了出来,啪的落在桌子上。
  
  “这人的名字不对。”
  
  张槐凑上来看,“卢夜笙?他就是这次卢家派出来到滨江活动的人,刚到,已经约了我明天下午见面。”
  
  巫华天摇头,“要么这人不属于卢家,要么卢夜笙不是他的真名,所以物代替身的法术找不到他。”
  
  “什么意思,”张槐挑眉,“先生烧不到他么?”
  
  “不知姓名,是的。”
  
  张槐很好奇,“先生你这么烧草人,有什么效果?”
  
  “人们会对一件事情有所行动,是因为有需求的欲望,”巫华天解释,“我以他们的姓名为引,烧掉的就是这种欲望。”
  
  张槐吓一大跳,没有了欲望,人还能活么,“这也太狠了,就连和尚也没法子真的无欲无求啊。”
  
  “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巫华天摇头,“只是烧掉他们心中关于滨江的欲望而已,他们不再有任何与滨江牵扯纠缠的兴趣,甚至连这个城市的名字也会不耐烦听到。但是这也只是暂时的。
  
  灵魂,自来都是莫测难言,外力即使驱除了欲望,若是自身没有这个意愿,过不久便又会滋生出来。只有那些发自内心虔诚苦修之人,才能在很有限的程度上,做到无欲无求。很多本身不能做到的修行之人,会寻求外力,或是药物或是法器的帮助,为他们斩断欲望,以利于修炼,然而他们终究难有大的成就,便是源于欲望又会自灵魂滋生而出。”
  
  张槐有所领悟,想着即使自己开始修炼了,可是真的完全没有放弃欲望的意愿,看来自己就只能是个半吊子,将来也不会达到多高的境界。又有些不甘心,黑团子那么没心没肺的,说不定反而有很好的修行心态,到时候自己本领不如他,可是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的,不由分外纠结。
  
  “你炼体如何了,可有努力?张桂飞鬼遁第一层已经很是熟练了。”巫华天刺激他,心想他虽然机缘不同,并不要求清心寡欲,不过能更用功些也是好的。
  
  张槐不小心涨红了脸,赶紧低下头,一边暗下决定今晚熬夜练功,一边转移话题,
  
  “去除欲望这么好的话,卢家人这次不是还等于捡了个便宜?”
  
  巫华天看他要去苦练了,心里满意,便也顺着他说话,“虽说只是除掉了与滨江有关的,但是到底令他们欲望淡薄了,在此期间神智清明、思绪敏捷,也会更加清楚的直视本心,若他们中有修行之人,此刻便是突破精进的时机。”
  
  “哦,”张槐明白了,“所以先生你不用这个方法对付门佐家族。”
  
  点头赞许他的悟性,巫华天拿出另一个小草人,“门佐家么,我不喜他们作为,对他们要用这种。”
  
  张槐定睛一看,见那草人有些不同,颜色似乎更暗淡些,透出股枯朽的意味来,并且双腿是被一根黑绳绑在一起的。
  
  “这是缚咒,”巫华天解释,“他们将只能在自己的土地上行走,再不能踏上不属于他们的土地。”
  
  巫华天厌恶他们来滨江制造鬼域的行为,又感知到他们在曾经的滨江做过些什么,心想这方土地的百姓,一定不希望这些人再走入自己的家园,于是就将门佐家族束缚在只属于他们的地面上。若他们识趣,还能居于一隅苟活。
  
  张槐不爽了,刚才看到烧小人儿时,还觉得先生的手段诡异阴险,现在听到那个要谋杀全滨江的门佐家族,只是得了这么个小小的麻烦,顿时心里极其不平衡,
  
  “这也太不痛不痒了,那些家伙该被挫骨扬灰!”
  
  巫华天按次序,用门佐家的人名施法,有个小草人也没有燃起来,落在桌子上,又是一个巫术没有办法找到的人,“门佐樱雪,门佐静仁的妹妹,她的名字也有问题。”
  
  “有问题就有问题,老子再去调查,”张槐还在不爽,“要我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完了,先生你干脆真把他们烧死得了,一了百了,这些人渣,杀一百次都是为民除害!”
  
  巫华天不理他,搜索着有关门佐樱雪的记忆。那个红衣的女娃,全家人都避之唯恐不及,居然是带着淡淡的覆灭气息……
  
  张槐还在喋喋不休的念叨着门佐家族都不得好死,巫华天打断他,
  
  “你不要太过在意他们,不义之人自有取死之道,我之所以没有大的动作,便是不想多此一举。你是对的,他们家的事情,无法就这么完结。”
  
  事已至此,短时间内,估计那些人是没有办法来滨江找麻烦了,至于门佐家那些没在名单上的杂鱼,基本不用考虑,要知道,这里毕竟是华国。张槐虽然还是不满足,但是出于对巫华天的完全信任,终究闭上了嘴。正要回房间去开始用功,却被叫住了,
  
  “转过身去,”巫华天拿出一个蒿草编成的草结,清爽的暗香静静浮动,张槐不由深深吸了口长气。
  
  巫华天站在他的身后,把那黑银相间的睡衣拉低,丝绸轻缓的滑下,露出他筋肉紧实有致的光裸腰背来。巫华天吐出符言,金亮的符文闪现,和着草结,流水般漫延在他充满活力的肌肤上,于强健的肩背处汇聚一点,隐没不见。
  
  张槐曲起手臂向后够,尽管扭动得肌肉起伏,也还是什么都摸不到,
  
  “这是什么?”
  
  “护符。”巫华天回答,“你明日见那卢夜笙,须当谨慎,若有不妥,速速在心里呼唤我的名字。”
  
  大咧咧的答应着,张槐琢磨那用假名的小子也不知是什么来路,可别是个像先生般的怪物才好,又哧的一笑,怎么可能,先生这样的大怪物绝对是几万年才有的绝品,别人哪里比得上。
  
  转天下午,那卢夜笙并没有依约来到张槐的办公室,甚至连一个解释的电话也没有,张槐倒是沉得住气,他不急。这人演这么一出,估计是要他琢磨不透,进而给他施加些压力。这人一定还有后招,怕是要耍什么花样的,他便也在暗地里多加了些小心。
  
  到了下班时间,张槐离开大厦,正要向自己的司机和宾利走去,后方就缓缓驶来一辆银灰色的保时捷,贴着他在道边停稳。
  
  车窗滑下,一名戴着银丝眼镜的青年男子,优雅沉静的微微而笑。
  
  “张先生,有时间吗?”
  
  张槐看看他,故作不知,得体有礼的询问,
  
  “不知这位先生是……”
  
  那男子轻柔的点头,声音平缓低沉,带些无感情的凉意,暗暗哑哑的让人直麻到心底,
  
  “初次见面,张先生,我是卢夜笙。”
  
 
作者有话要说:这要是电影的话 张槐兄今天就是半裸出镜啦




他是狐精

  “哦,卢先生,”张槐做恍然大悟状,旋即又带着些被放鸽子后的刻意冷淡,“卢先生,我可等了您一下午呢,您现在来,是不是记错了预约的时间啊。”
  
  卢夜笙缓慢而到位的低了一下头,语意真挚的道歉,“非常抱歉,张总,这件事是夜笙失礼了。”
  
  张槐有些意外,能把抱歉说得既真诚又尊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那一派雍容的气度,也绝非一名年轻人应该有的。不会是中奖了吧,张槐暗恨自己昨天乌鸦嘴。
  
  卢夜笙打开车门,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为表歉意,夜笙今晚做东,恳请张总赏脸。“
  
  张槐看看他,转头向自己的司机打了个手势,那司机会意的点头,张槐便坐进了卢夜笙的车里。
  
  “卢先生这车可是不错,”感受着保时捷精灵般轻盈的滑行,张槐开口,“来滨江就几天的功夫,也这么讲究生活品质?”
  
  卢夜笙缓慢的露齿一笑,轻拂香花上的露水般爱抚过座驾,“夜笙爱车如命,不管走到哪里,都一定要开自己的车,倒是让张先生见笑了。”
  
  他的手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令张槐的目光不自觉的集中在那上面。张槐感到有些不妥,好像自从见到这人,便很容易被他的举动吸引,心里那种麻麻痒痒的感觉一直没有消退,不禁更加警觉。
  
  卢夜笙将车开到极乐寺附近的罗汉斋前,引着张槐走入订好的大包厢。他的身材似纤细似圆润,腰身的曲线婉约风流,长腿走起路来非曲非直,韵律轻灵,行动时肩颈优雅挺秀,似清风吹拂,流水滑落。
  
  张槐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身姿,只觉那些历史久远的古老贵族礼仪,都比不上他这通身的气度,如此完美无缺,浑然天成。
  
  “我吃素,张先生不介意吧?”
  
  张槐摇摇头,不去看他月光泻地般潇洒自如的举动,“赔罪赔到罗汉斋来,卢先生行事果然出人意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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