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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耽美 芒桑梓-第40章

小说: 耽美 芒桑梓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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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头,近乎於光头,配上一双让人看著有点发冷淡红色的阴寒眼睛,有点鹰钩的鼻子以及看上去就很刻薄的嘴。身高比轩辕战还要高一些的欧阳龙让陆不破马上想到了《圣子到》里那个变态的高中生,就差脸上刺青了。
  欧阳修有点紧张,小破似乎不喜欢他的孙子。有一人眼里闪过喜悦,小破不可能喜欢这种阴沈的家夥,他忘了自己这几天也挺阴沈的。
  打量完了,陆不破笑著伸手:“很高兴认识你。你和欧阳爷爷长得不像,是像奶奶吧。”
  “是,我遗传了奶奶55%的基因。”欧阳龙和陆不破握手,平淡地说,“不过我的奶奶很慈祥。”
  陆不破笑了,这家夥很有自知之明嘛。“你的眼睛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红色眼睛的人很少吧。”
  放开手,欧阳龙说:“我的眼睛做过手术,手术前我是正常的黑色。”
  难道他的眼睛是机械的?陆不破保持礼貌的微笑,不过心肝颤了颤。接著他就听对方道:“我的视网膜曾有过损伤。”
  “对不起,我以为你的眼睛是天生的红色。”陆不破赶紧道歉,一般身体上有缺陷的人不会喜欢有人问他缺陷的地方,他踩到欧阳龙的痛处了。当然,轩辕战那家夥除外,他就喜欢踩他的痛处,不仅要踩,还要狠狠地踩,用力地踩。
  欧阳龙扯扯嘴角算是笑容:“您并没有伤害到我。我的眼睛不是机械的,芒桑梓先生不用道歉。”
  “啊,叫我小破吧,都是自己人,不要客气。”陆不破趁机道,试图把眼镜的尴尬转移。
  “谢谢芒桑梓先生对我的信心。”又是一行礼,就在陆不破以为对方也是非常固执的人时,他突然听对方很礼貌地喊了声:“小破。”鸡皮疙瘩迅速爬满他的全身,这家夥才应该去当情报处处长!
  欧阳龙退开,介绍仪式暂告一段落,在所有人都退到安全范围内後,陆不破脱鞋踩到纱布上,又一次道:“作画是一个需要全神贯注的事情。所以在我画完之前,你们不要提问,也尽量不要发出声音。”
  “好!”
  深呼口气,陆不破扭头看了眼他挑出的那张影像图,用板刷蘸了蘸黑色的颜料,心想:用板刷画国画,他也算前无古人後无来者了吧。忍不住自得,陆不破在众人强压的惊呼声中,在柔软的纱布上落下辉煌的第一笔。

(1。28鲜币)芒桑梓:第四十二章

  宽大的卧室内静悄悄的,不管是站在地上的,还是跪在床上的,都屏气凝神,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一笔笔落下的颜料上,落在那渐渐成形的山水画上。只是有一人的视线慢慢从画上移到了人上。他盯著陆不破的侧脸,脸上严肃的线条格外的柔和,甚至呈痴呆状态。而另一个慢慢把视线移到陆不破身上的人,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与敬佩,心跳和呼吸有些急促。
  陆不破察觉不到落在他身上的各种复杂的眼神,他全神贯注在作画上。这幅画不仅仅是一份礼物,更包含著他浓浓的歉意。为了穿越,老妈逼他学了很多东西,现在他却觉得老妈手软了,怎麽不多逼他学点东西。他还没有学会雕刻、针灸等等老祖宗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学会做饭。给法老卤一大锅鸡腿应该更有诚意吧。
  时间一分分过去,众人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不知是谁打开了感应灯,他们才发现天黑了。而趴在地上的人却没有察觉,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
  “轩辕战,水。”突然,他出声。被叫到的人眼里闪过亮光,大步走到他身边,把水杯递给他。
  喝了一口却没有咽下,陆不破喷在布上。喷掉半杯,他把剩下的半杯大口喝完,然後舔舔嘴角:“你给法老去个信,我两个小时之後去拜访他。”
  “嗯。”
  “再给我倒杯水。”
  “嗯。”
  轩辕战站起来去倒水,陆不破趴在画布上继续。两人的互动是那麽地自然,轩辕知春脸上闪过自豪,有人的眼中则是浓浓的羡慕。欧阳龙瞟了上官农和司空无业一眼,然後和司空无业的视线在空中“劈啪”了两下之後才收回。两人互看对方不顺眼,不为什麽,就是不顺眼。
  轩辕战很快回来,喂陆不破喝完水後,见他安心作画了,他又站回原来的位置继续凝视,趁著空挡瞟了眼上官农。对方温笑的视线和他在空中交汇,对方笑笑,他恢复阴沈。从现在起,他看上官农不顺眼。
  ……
  “啊──终於画完了。”把板刷丢到一边,陆不破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有人靠前,他急忙说:“不要过来!还没有干呢。”靠近的人又马上退回去。
  双腿发麻,手臂发酸,陆不破用手指蘸了黑色的颜料,龙飞凤舞地在右下角写下自己的大名,还有一行小字:“赠法里布法老,以此表达对法老的感谢”。见他用手指写,惊呼四起,太神奇了!
  全部搞定,陆不破抬眼看表,很好,和他估计的时间差不多。勉强站起来,身体不稳的他被一人牢牢地扶住,他笑道:“谢谢。”
  双眼痴迷的人仅是笑笑,在他站稳後才放开手。另一个晚了一步的人咬牙地走上前,扶住陆不破:“我扶你去洗手。”
  “饿死了,给我弄点粥去。”和先前的态度迥然不同,陆不破对这人的口气就像使唤自己家的奴才。不过奴才很高兴被他使唤,送他去洗手间後,他就大步离开拿粥去了。
  陆不破一走,众人围在了画布周围。一幅大部分是黑色,只有几笔是红色的山水画就这样“赤果果”地展现在他们面前。有人滴下了口水,急忙擦掉,好想占为己有啊。当陆不破出来时,很多人异口同声地问:“小破,能不能也为我画一张?”
  你们就不能有点创意吗?陆不破很想这麽问。无视那一双双渴盼的眼,他哼道:“你们也看到我画了多久,等我有心情再说。”
  “那要什麽时候?”不懂得什麽叫适可而止的人追问。
  “天荒地老!”忍不住吼回去,陆不破开始赶人,“剩下的就是等画干然後送给法老了,你们可以走了。这几天我要在医院陪蜜儿,没有什麽重要的事不要来烦我。”
  “小破,”有人可怜兮兮地再次问,“真地不能给我们也画一张吗?”
  陆不破“噗嗤”笑出声,你可以想象一下满脸褶子的老头子跟你装委屈的样子,那叫一个猥琐。不过上官松风不是装的,他是真的非常非常非常想要一幅。陆不破扫视了一眼自他醒来後就不停跟在他身後要这个要那个的老家夥们,他哼道:“也不是不可以。”
  “小破!”如果不是地上有一幅绝对不能弄坏的画,陆不破绝对已经被压成了相片。
  “但我有个要求。”陆不破趁机道。
  “你说!”
  陆不破笑眯眯地说:“我要非常非床柔软的大床、非常非常柔软的沙发、非常非常柔软的椅子。”他的屁股这两天可吃够了苦头,他忍无可忍。
  这是什麽要求?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司空无业、欧阳龙和上官农则非常惊讶地看著自家的长辈和联邦的老大们,这是他们熟悉的那些人吗?众人彼此看完之後,一致把目光投到了上官松风的身上,他是综合部的部长,负责民生问题。而上官松风则把目光投到了欧阳修的身上,他是研究所所长,研究所就是专门研发新东西的。
  这时有人开口:“也许我可以帮上忙。”
  欧阳修的老脸马上年轻了许多,他怎麽忘了上官农!他马上回道:“小破,我会尽快把你要的东西拿过来。”
  “好!”想到自己终於可以摆脱那些硬邦邦的家夥了,陆不破跳了起来。上官农双目含笑地看著他,突然觉得芒桑梓先生其实很可爱。
  闲杂人等全部离开,陆不破洗了个澡,换了身庄重的衣服,吹干头发。把头发松散的变成麻花辫垂在身前,陆不破再次压下把头发哢嚓掉的欲望。用胳膊肘拐拐在他身後站著的人,他问:“你怎麽了?从医院回来你的脸色就不好,出事了?”
  半张脸闪过惊讶,随即是以为别人看不出的暗喜,轩辕战沈默了一会後,问:“你觉得司空无业和欧阳修怎麽样?”
  “那两个人?”在镜子里看看自己的仪表,OK,没问题了。走出洗手间,他摸摸画布,嗯,干了。
  “帮我把盒子拿过来。”陆不破使唤自己的奴才。奴才拿过精美的长盒子,催促:“小破。”
  把画布卷起来,缠上从上官农那里要来的白色纱巾,打个漂亮的蝴蝶结。陆不破放进盒子里,扣好,嗯,法老一定会喜欢吧。
  “小破!”
  陆不破抬眼,微眯,这家夥怎麽会对那种事好奇?要不要回答他?算了,他今天心情好,不逗他了。“那两个人啊。没什麽感觉。”耸耸肩,陆不破拿起盒子,“走了,去法老那。”
  轩辕战紧跟上陆不破,正要继续追问,结果打开门後,门外站著三个他现在看起来非常不顺眼的家夥,司空无业、欧阳龙和上官农。
  “咦?你们没有走?”陆不破惊讶。
  上官农道:“法老明天要走,我们要代表家族以私人身份拜访法老。和小破一起去不会不合适吧。”
  “当然不会。”陆不破愣了下,接著把盒子交给身後的奴才,“正好轩辕战也去,那不如一起。啊,我忘了一件事,一分锺。”
  不等其他分反应,陆不破返回房间,还关上了门。轩辕战站在门口,阴沈地看著面前的三人,从现在起,他看这三人都不顺眼。上官农还是笑著,司空无业微笑,欧阳龙则无视。一对三地对视了一分锺後,门开了,陆不破走了出来:“走啦。”
  ……
  下了楼,三人组已经准备好了,陆不破把想问的事憋了回去。轩辕战的脸色在见到另三人,尤其是上官农後,又恢复了阴沈。沈默地走出屋子,上了飞行器,轩辕战的半张脸有点抽,绷的。坐在轩辕战身边,陆不破瞥了眼他的脸色,心中纳闷,这人又怎麽了。
  四架飞行器很快抵达法老下榻的住处,已经得到消息的法老随从在门外等候。当陆不破从飞行器上下来时,法老亲自出来迎接。
  “法老。”上前给了法里布一个拥抱,陆不破道,“您明天就要走了。我想送您一件礼物。”
  虽然对陆不破的热情有些不适应,但法老还是回拥了陆不破一下,这才放开。一听对方是来给自己送礼物的,他的脸色柔和了不少。“谢谢你,小破。”
  接著他对上官农打招呼:“上官处长。”
  “法老,很抱歉这麽晚来打扰。”上官农行寒吉礼。
  对其他人则是点点头,法里布招呼陆不破进去。
  来到会客室,陆不破从轩辕战手上拿过盒子,双手交给法里布:“法老,这是我画的一张画,希望法老您能喜欢。”
  “小破画的?”法里布很惊讶,也很高兴。打开盒子,看到里面是一卷有著颜色的纱布,法里布又是一愣。在随从的帮助下展开纱布,当那幅画一点点地展现在法里布面前时,他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就连他的随从们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
  “这是……”熟悉的景色让法里布又是一惊。
  “修椽城太大了,我选了一个很小的部分。”陆不破解释,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修椽城的一座山的山顶上,一位身著洁白圣装的老者,正遥看远房。虽是几笔勾勒,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那名老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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