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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4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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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仅那几个涉案兵丁,其上边的护军参领、副都统也都已失职论罪。阿灵阿因看护不当,使得罪人自尽,也被罚俸一年。 

  十六阿哥的性子不是爱张扬的,但是却无法咽下这口气。被人当成猎物的感觉很不好,那种感觉每每回想起来,也是使人汗毛耸立。 

  经这次一事,其他几位随扈的阿哥也都战战兢兢,出入随从增加了几倍不止。当然,其他几位阿哥心思各异。 

  三阿哥是读多了书的,满脑子都是历朝历代地各种阴谋。不管那几位护军是不是真“误射”,在他眼中,这绝对是有猫腻。 

  十六阿哥虽说向来同夺嫡不沾边,但是他在皇父面前也有几分分量。自打十三阿哥“休养”后,每年几次出巡,次次都随扈的就只有十六阿哥了。 

  十六阿哥添了小阿哥同小格格时,皇父都给了重赏。王嫔娘娘如今虽说年纪不轻了,但是至今仍有几分圣眷。 

  虽说未必要十六阿哥的性命,但是或许是真是引子,故意混淆视线的,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剩下的几位皇子阿哥中呢? 

  毕竟,有机会登上储位的三个,如今都在热河了。论长,有他三阿哥;论贵,有皇后养子四阿哥;论贤,有着好人缘的老八在。 

  不管干掉了哪个,对于剩下地两个都大有益处。 

  伤了小十六,是不小心打草惊蛇,还是故意要闹出这场前戏来,制造混乱? 

  三阿哥是惜命之人,自是舍不得自己涉险,于是除了必要地出行外,都是守在园子里不出来。就算要出行,也是摆足了倚仗,侍卫也加倍,护得严严实实。 

  对于三阿哥的行为,四阿哥自是看在眼中,也带着几分不屑。十六阿哥地事是蹊跷,却是也不用这般来抛白自己。 

  四阿哥羡慕,十六阿哥身边有个曹在。要是十三弟在旁边,遇到这样的情形,也会替他挡箭吧? 

  但是,四阿哥却觉得不对起来,不只是他,连带着亲随护卫也有这些感觉,那就是有人在偷窥。像是有不知道的人,在暗中盯着四阿哥的园子,每次出门也有人尾随在后,动作还极为敏捷。 

  王府侍卫这边也怕了,这要是出点什么闪失,可不是闹着玩的。 

  四阿哥不信邪,难不成还真有人敢在热河谋害皇子?他不同意加侍卫,但是最后连四福晋那拉氏都出面了,他不愿让福晋担心,就只有依了。 

  八阿哥虽说也战战兢兢,但是既没没像三阿哥那样想得多,也没有像四阿哥那般察觉异常。但是两位哥哥都添了侍卫后,他这边不添的话,就显得有些碍眼了,于是也添加。 

  澹泊敬诚殿里,康熙听说了几个阿哥的情形,只是冷哼一声,对御前之人道:“是否查出了,同四阿哥那边可有什么瓜葛?” 

  御前跪着的,正是领侍卫内大臣傅尔丹,俯首回道:“回万岁爷的话,虽说那几人确是镶白旗的,与四阿哥同属一参领,却不是四阿哥属下佐领。四阿哥园子处,这几日奴才也使人盯了,并无异常之处……” 

第十卷 游龙舞 第四百三十章 伏天 

  不知不觉中,热河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六月初六,圣旨下,原任户部尚书希福纳叩阍之案有了处置。希福纳门下敢勒索主子的几个奴才,全部斩监候;涉案内侍逐一夹讯,虽讹诈皆虚,但身为太监,干涉外事,往来希福纳之家,殊属凶恶,亦照为从例,绞监候;明图等与希福纳质对,并无讹诈实迹,俱无庸议。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句话,家奴全部斩,太监全部绞,其他世家子弟则都脱了干系。 

  苦主希福纳在叩阍期间,又被其家奴虎儿首告,告其在户部尚书任上时“侵盗库银”。 

  刑部经过审理,查审情实,其侵库银九万七千两照数追取入官。当初户部相关的几位属官,因知情不首,俱著革职。 

  希福纳原是拟了“斩监候,秋后处决”,因康熙体恤老臣,仍是网开一面,著从宽免死。 

  虽说那被判了绞监候的太监中,有自己的奴才,面上没光彩,但是最初十六阿哥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想,到了六月中旬,却是渐渐有流言出来,道是几个小阿哥“妄行”。 

  十六阿哥气得直仰脖,这自古以来主子的事有奴才背着的,没听说奴才的事儿还有主子背着。就算那两个狗奴才做了混账事,也未必是他纵的。只是,这实是没地方说理去。他便也只能在曹面前唠叨两句。 

  想到这“小阿哥”里,还实打实地包括九阿哥、十阿哥同十四阿哥,十六阿哥便越发觉得自己冤了。 

  确实有肆意妄行、逼死人命地,但是也不是他啊。 

  曹看他在地上转磨磨。越说越不甘的样子,看了看边上坐着的十七阿哥,摇了摇头,脸上现出几分无奈来。 

  该劝的都劝到,剩下地就得他自己想明白了。 

  虽说是爱面子,但是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往后更严厉地约束身边的人就是。 

  十七阿哥被转得发晕,忙摆摆手,道:“十六哥,别转了,这大伏天的,您也不怕折腾出一身汗来。” 

  十六阿哥闻言,止了脚步,看了十七阿哥一眼,道:“哼。这次倒是便宜了你!你别说着轻省,这往后哥哥就要背着个混蛋恶霸的恶名了,我怎能不恼?” 

  十七阿哥手里拿了个桃子,使劲地咬了一口,道:“我哪能同十六哥比,谁不晓得皇阿玛如今最疼十六哥?我却是没那个分量,就算我真缺银子,打发下边人出去划拉。也未必有人买账。” 

  十六阿哥却不耐烦听这些,寻了把椅子坐下,道:“你这吃的是桃儿还是梨?这话说的怪酸地。什么疼不疼的,不过是我勤快,常往皇阿玛身边溜达两圈,不像你们,各个躲得老远。” 

  十七阿哥没有再说话。只是从边上的冰盘子里寻了个顶大个儿的桃子,送到十六阿哥眼跟前。 

  十六阿哥接过,咬了一口,直觉得又凉又甜,甚是好吃。 

  “这天可是越发热了,孚若你叫人勤翻着点,别起了痱疮。”十六阿哥看着床上的曹道。 

  曹躺了六、七日。整日里各种补药滋补着,脸上已经红润起来。 

  听了十六阿哥的的话。他点点头,道:“嗯,晓得,不睡的时候,自己也动了动。约莫着,再过五、六日便能下地了。反正我这样,也不能随扈往蒙古去,要是能赶在闺女满月前回京,那实是大善。” 

  十七阿哥是前年成亲的,如今已经三年,却还没有一儿半女,对孩子正是稀罕地时候。听了曹的话,他侧过身子,巴巴地道:“孚若,你这闺女给我做干女儿吧,没事也抱着多往宫里走走。” 

  曹见他满脸期待的模样,真有些不忍拒绝。不过,这辈分怎么算?从初瑜那边算起来,这孩子是十七阿哥的侄孙女儿。 

  “辈分不对,你不怕七哥晓得了踢你?”十六阿哥在旁开口道。十七阿哥这放省过来,还得顾忌七阿哥那边,很是沮丧地叹了口气。随即,他想起十六阿哥也有个闺女呢,便又腆着脸道:“十六哥,您弟妹也稀罕孩子呢,要不等回京了,您那边的大格格叫我们稀罕几天?” 

  十六阿哥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门,道:“尽说浑话,是孩子呢,也不是小猫小狗,见个人就要。我家大格格,你是甭指望了,四嫂要认下呢,说瞅着亲。” 

  十七阿哥闷闷地,使劲了咬了两口桃子,不再言语…… 

  因已经入伏,连日甚热,康熙在六月十三下谕旨:大臣等早朝毕即令散去,免其晚朝,伊等俱在此环居,如有差遣往召可也,侍卫等亦如之,巡守及执事人等除值班外,亦著免到。 

  这样一来,清闲的不止十六阿哥同十七阿哥,连带着四阿哥这样的部务阿哥也不过是每天早朝打个卯,剩下大半日功夫尽是清闲。 

  四阿哥除了在王府地园子里避暑,就是往周遭的几个喇嘛庙,听几个大和尚念经,日子也过得甚是悠哉。 

  差事少了,四阿哥每晚陪着福晋们的功夫便多了。 

  随着到这边的是他的嫡福晋那拉氏同侧福晋年氏,一个是发妻,一个是新欢,四阿哥不偏不倚,每人房里留宿一晚。 

  嫡子弘晖早夭,是四福晋那拉氏心里的痛。虽然已经是将四十的人,但是她心里仍盼着有个万一。天幸再赐给小阿哥或者小格格给他。因此,倒是丢到素日地矜持,尽心尽意地侍候丈夫。 

  想要孩子的不仅四福晋一个,年氏自然也是盼着的。她十五岁入府。如今已经过了六年。虽说这六年中,四阿哥对她也算是宠爱,但是却始终没有一儿半女。 

  李氏之所以敢那般狂妄,不是还倚仗着自己有个三阿哥弘时? 

  嫡福晋没有儿子,李氏所出的弘时是雍亲王府实际地长子。虽说钮轱辘氏同耿氏两个也生了小阿哥,但是两人位分低,小阿哥的年纪又比弘时小了十来岁。任是谁瞧着,弘时也是王府世子的不二人选。 

  就算年氏原来年纪小,只是想要丈夫地宠爱,如今在王府待了五六年,却晓得儿子地重要。 

  要是自己生不出儿子,真由着弘时成了世子,凭着李氏的那种德行,还能有她地好去? 

  如今在热河,刚好只有她同福晋两个侍候。年氏自然也抓紧机会,小意温柔,一心盼着能有个孩子。 

  四阿哥虽说身形高大威武,但是在两个福晋地全力“服侍”下,也有些清减了。 

  幸好因在伏天,不少人苦夏,四阿哥就算瘦些,也不甚明显。 

  不过。也有心里明白的。毕竟,四阿哥是眼下发青,同别人苦夏,不耐烦吃饭,细微之处还是有所差别。 

  这不,康熙就使近侍魏珠送来五子衍宗丸来。 

  这五子衍宗丸,成分是枸杞子、菟丝子、覆盆子、五味子、车前子。功能是补肾益精。 

  四阿哥神色怪异地接了赏赐,却是有些不晓得该如何谢恩。皇父这是体恤他辛苦,还是在讥讽他整日里沉迷女色? 

  魏珠对四阿哥这位冷面阿哥带着几分畏惧的,如今硬着头皮过来送这个,心里也是突突的,生怕四阿哥碍不下面子,连带自己一块怪罪上。 

  幸好。四阿哥像是被这“赏赐”给惊住了。没想那许多。 

  魏珠正想着寻个什么理由开溜,就听四阿哥道:“除了赏赐本王。皇阿玛可还赏赐了其他阿哥?” 

  魏珠躬身道:“这个奴婢却是不晓得了……”见四阿哥脸色不好,他接着又道:“只是,奴才出来前,并未见其他人领旨出来。” 

  四阿哥的脸色仍是阴郁一片,他点点头,打发人给魏珠封银封。 

  他的东西,魏珠还真有几分不敢收,但是也没胆子拒绝,强笑着谢过赏赐,回山庄复旨去了。 

  四阿哥看着锦盒里盛着的十来枚药丸,突然咳了起来。 

  不管做如何想,四阿哥还是早晚一粒,乖乖地将这些药丸都给服了。 

  在收到赐药的那一刻,他心里甚至还想着,这药里是不是有毒。但是随后他就晓得,不管有没有毒,既然是皇父钦赐,别说是药,就是砒霜也只有吃的份。 

  四阿哥地面容仍有些清减,那拉氏同年氏的脸色却越来越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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