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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6章

完结 重生于康熙末年(雁九)-第10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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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曹颙的意思,就是要使家族子弟科举晋身,如此才是长久流传之道。 
  初瑜开始有些舍不得。怕孩子们太过辛苦,经由丈夫劝说,最后还是从了丈夫。 
  “旁人科举额晋身还有些指望,咱们恒生。”初瑜想着恒生背书慢,道:“咱们恒生怕是走不通这条路”说到最后,带了几分黯然。看来是想着咯尔咯汗王想要带着恒生之事。 
  “文的不行,就考武状元。有个目标,总是好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让他们好好学习几年,总比无所事事的强。”曹颙说着,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这年前年后,想着天佑与恒生进旗学,曹颙心中也不安,生怕儿子们结识纨绔,跟着学坏。 
  如今给他们套上科举这条项圈,总要让他们有些压力,才会专心在学习上。这样,熬过青春期,孩子们就定了性,无需人操心,”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四十四章 点睛 

  过来正月十四,曹颙亲往李府,送了些回礼,算是给舅舅送行。 
  这舅甥两个,寒暄半晌,李煦的话中就带了功利,曹颙则打了半晌太极。不过是家道艰难,兄弟子侄需要操心的太多,京城居不易,云云。 
  李煦面上虽带着笑,但是望向曹颙的眼神却开始变冷。 
  他不过是试探一二,曹颙却是半点情面也不讲,直接将话堵死,如行不使的人恼? 
  他自持长辈身份,到底带了几分心气。冷笑一声,道:“外头都说曹家豪富。稻香村日进斗金,没想到外甥日子还成这样,莫非是以讹传讹?” 
  曹颙垂下眼帘,看着手边的茶盏,真想回一句“干卿底事” 
  说曹家豪富,那是曹家在江南时。如今曹家在京,田地不过百十顷,宅邸不过几处,不过寻常权贵之家。 
  稻香村是有些收入,不过这几年随着南点铺子越开越多,出现了“桂香村藕香村”等不少跟风的铺子,使得收入不比早先。 
  真惹人眼的,就是太后赐予那笔财物。外头传是白银数万两,古董字画数车。 
  这是李煦怎么就不动动脑子,竟是惦记这笔财物。难道一个亲戚名分。就可以这般理直气壮的算计。 
  “许是舅舅说得正着。”曹颙撂下茶盏。淡淡地说道:“外甥的日子措施不好过。” 
  李煦被噎得不行,但是他又能如何?再说扯其他的,不过嘴上痛快了,同曹家撕破脸对李家绝无好处。 
  他几个兄弟都相继病故,侄儿中没有才成之人,剩下几个子孙,也难以支撑李家门户。 
  李家已经是个空架子,看着体面,实际上发发可危。 
  在皇帝心中,曹李两家从来就不同。皇帝能加恩曹家三代,对李家却是早已不耐烦。不过是顾念老臣,才没有动李煦的位置。 
  想到这些,李煦带了几分颓废,倒是没有方才的锋利:“曹颙,老朽也不知你何时对李家存了芥蒂,但在老朽心中,始终当你亲外甥待。你少年早慧,防范之心甚重,其实大可不必。我同你父 ,早年也是意气相投的好友至交,而后行事有异,方渐行渐远,我只是后悔,当年没有听你父一言,早日将亏空当成大事,如今有心无力,李家怕是行运不久矣!” 
  虽说当年曹府卖地还亏空时,曹颙还但是仍有幸在曹寅的书房中,见过织造府的账册。 
  曹家当年的亏空,百万两不止;李家生活奢靡,李煦又走出名的慷慨之人,这亏空只会多不会少。 
  要是李家从十几年前就开始张罗,未尝就填不满。 
  曹颙叹息一声,倒是佩服起孙文成来。 
  同样是织造府,曹李两家看着体面,接驾数次,恩泽家人,实际上替皇帝背了一屁眼子饥荒,就面上好看,背后也是血泪史。 
  孙文成则是不温不火的,老实当皇家奴才。半点是非不沾。 
  见曹颙不说话,李煦忍不住开口问道:“外甥在京,眼观六部、耳听八方。不比老朽消息闭塞,可有指点舅舅之处?” 
  他最关注的,自是储君之事。 
  眼下扑朔迷离,他也不敢再笃定是十四阿哥继位。皇上对四阿哥愈加看重,让诚亲王世子与皇长孙弘哲在吏部当差,为十四阿哥嫡子大张旗鼓迎娶正妻。 
  一个,“大将军王”似乎圈定了十四阿哥,又似乎若隐若现有其他安排。 
  加上这两年,孙儿李诚反复在李煦面前提过的,曹家同四阿哥府的关系。都让李煦惊疑不定。 
  曹家确实同四阿哥走得近些,但是又不像是站队。 
  李煦到底是心有不服,无法相信曹颙的眼光会高过自己。 
  曹颙自是听出他话外之音,只是不想说什么。祸从口出这个道理,曹颙入了官场后,就牢记在心。 
  关系储位传承之事,在十六阿哥面前。曹颙都不肯说一句准话,如何会在李煦面前多嘴。 
  “亏空少一些,总比多一些好。舅舅既想到这些,用家财填补,日后也能少些责罚。”曹颙想着四阿哥性子,是最容不得贪官的,就这般说了一句。 
  李家的亏空,固然有为接驾花费的,还有不少是用在李家自己人身。 
  花费万两给戏子置办行头,这不就明晃晃地顶着“贪墨”的帽子么? 
  康熙顾念情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四阿哥可是眼中揉不进沙子。 
  等到抄家时,若是李家家徒四壁,说不定四阿哥就高高抬起、低低放下;若是抄出些金银财宝,那李家的罪名就要加一等。 
  李煦“唰”地一声,站起身来,盯着曹颙。沉声道:“在你眼中,我李家必败?” 曹颙抬起头,看着他道!“别说三十年,经营同一地方十年的官员中,全身而退的有几人?” 
  李煦听了,渐渐平静下来,叹了口气,道:“老朽真糊涂,竟是置李家于死局。” 
  曹颙想起母亲这几日病怏怏的,心里也不好受。 
  按照世人的说法,他为保全自己,疏远母族,到底违背了孝道。 
  他在母亲面前,允诺李家败落后会施以援手不假,可是李家要是真在风口浪尖上,曹颙绝不会做殃及己身之人。 
  说到底,是他从开始就没有将李家当成真正的亲戚。 
  李煦似乎信了,又不甘心,想了想,又道:“这次进京,我带了两万两银子,原本是算孝敬”后觉得京城行事叵测,才没有节外生枝。李家败在我手中,是我一人之罪。若是殃及子孙,我即便死了,也无颜见李家列祖。厚颜求外甥一次,还盼外甥施以援手。这两万两银子。可否请外甥代为保管?” 
  “何必费事,即便这两万两银子现下能留下来,真道了清点苏州织造府账册时,这银子也当收缴的,隐匿不出,曹家就要跟着承担罪名。外甥实是无能为力。还请舅舅体恤。”曹颙不软不硬地说道。 
  人的贪心,就是这样奇怪。 
  那些银子,明明是李煦从织造府账上弄来的,并不是天生属于李家。李家却忘了它们是偷来的,理直气壮的占有。 
  李煦表演了半晌好舅舅,见曹颙还是油泼不进,半点情分都不留。 
  他心中恼得不行,强撑着应酬了几句,送客出门。 
  曹颙回首,瞧了瞧李宅大门,真是感叹李煦这个老糊涂。 
  明明是露出话,叫李煦行“苦肉计”变卖家产,谋从轻的机会;李煦却是给搅合乱了,而且极有可能生出藏匿家财的意思。 
  说到底,还是一个“贪”字。 
  曹颙决定回去后查查儿子们的“账册”好好教育他们,既要享受生活,也不被金银诱惑。 
  这样想着,曹颙就没有回梧桐苑,而后直接到葵院,检查两个儿子的账册。 
  天佑与但生兄弟两个,是两个爱银钱的“钱串子”老老实实地将账册的交给曹颙查看。另外还低声问用不用再去拜年? 
  他们随着曹颊出去拜了几日年,红包收的手软,得了一堆金锞子、银锞子。所以他们就开始盼着拜年,喜好不觉得枯燥。 
  那些金银都让初瑜叫人收着,但也是他们自己个儿“赚“出来的,账册上多了好几行,心情才跟着好些。 
  曹颙翻看着他们两个账册,不外乎何时何地花费几文,倒是清清楚先 
  他刚想同儿子们多说几句,培养培养彼此的默契,就见小榭进来禀道:“老爷,太太打发人过来请老爷回去。” 
  曹颙站起身来,跟儿子们吩咐了几句,转身往梧桐苑去。 
  刚进院门,就见初瑜穿着外出的衣裳,带着几个丫鬟往外走。 
  她脸色惨白,眼角隐隐泪光闪烁,上前两步,扶住曹颙个胳膊,带着哭音道:“额驸,阿玛使人传我回王府” 
  曹颙闻言,也是一禀。 
  因不放心侧福晋的病。这半个多月的功夫,初瑜已经两回王府。因她是双身子,又显了怀。想要侍候生母,每次都被劝回来。 
  今日却是主动来接。联系到侧福晋身上,怪不得初瑜害怕,他忙道:“别着急,我同你一块儿去。” 
  说话间,夫妻两个一起出了曹家。 
  淳王府的气氛分外压抑,几位阿哥都在。 
  初瑜进了内院,到侧福晋住处。几位少夫人都侍立在七福晋身后,站在堂上。 
  七阿哥也在,坐在七福晋跟前,神色有些憔悴。 
  何须这般阵仗?初瑜低下头,只觉得心如刀割。 
  果不其然,七阿哥轻声道:“去看看你额娘吧!” 
  初瑜点点头,同父亲与嫡母别过,进了里屋。 
  侧福晋躺在炮边上。看着女儿进来,视线落在她的肚子上,哑着嗓子道:“不是叫你少来,你怎么还回来?” 
  初瑜上前两步,拉着生母的手,眼泪簌簌落下。 
  侧福晋看着初瑜,面上也露出哀色, 
  前院,客厅。 
  弘曙他们几个,都没有吱声。 
  二门里传话的人到了。众人闻声色变。 
  涉及生死,倒是少了些避讳,曹颙也随着弘曙兄弟进了内院。目的只有一个,将娇妻领回去”护着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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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mail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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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2012…07…05 16:02 只看该作者 
372 # 。 
第十二卷 奉天运 第九百四十五章 大计 

  正月十四这天,淳王府侧福晋病重。大部分的时间,她都在昏睡,偶尔有醒来的时候,也不过是睁会眼睛,没力气说话。 
  不管初瑜与弘曙他们心中多难过,关于侧福晋身后之事,已经在悄悄预备。 
  从这日起,七阿哥就留在侧福晋房里,喂药喂饭,不再假手于人。 
  王府的几位少夫人,碍于公公在,不好跟着侍疾。如此一来,只有初瑜这做女儿的,不用避嫌疑。继续留在屋里。 
  她大着肚子,七阿哥本是要叫女儿随曹颙回婆家,但是拗不过女几的一片孝心,终是让她留下。 
  初瑜的心中,不无震撼。 
  父亲照看人虽笨手笨脚。但是在妻女面前再无平素的淡定冷清,而是真心宠溺。 
  初瑜看着,心中酸涩不已。 
  她晓得,对于父亲这片深情,生母都晓得。因为她每每醒来,虽不说话,但眼睛里就只有丈夫一人,是依恋、是崇敬,再无其他,就连大女儿站在炕边,也不能让她转过头看一眼。 
  正月十五后,衙门开印,初瑜不在,曹颙就开始两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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