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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恍然如梦2(清穿)-第38章

小说: 恍然如梦2(清穿)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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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你就觉得幸福?他不再娶,是因为他觉得连你的存在,对她都是一种亵渎。”说这话的,是八福晋,她常常来看弘昌,我看得出,她对这个孩子有一种莫名的情感。

  “因为她当时托付我要关照这个孩子,答应死人的话,一定要做到。”见我投去探询的眼光,八福晋总是马上直起腰,生硬的收回她对着孩子才会流露出的温暖的笑容,有些冷漠,有些高傲的说,说完,留下她为弘昌准备的礼物,转身离开。

  我知道,八福晋心中其实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冷漠。

  自然,我也知道八福晋口中的“她”,仍旧是婉然。

  “其实你也可以幸福的。”我由衷的说,对着八福晋的背影。

  “幸福?我和你一样,不会有真正的幸福。”她说,声音忽然惆怅而萧然,“我们拿什么和一个死掉这么多年的人争?”后面的话,她说的声音小的近乎喃呢,我站在原地,分析了很久,才理清了她的话。

  “我们拿什么和一个死掉这么多年的人争?”

  这话,是说八阿哥吗?我一愣。印象中,八阿哥永远是对人温和的笑着的,这样的男人是危险的,因为他看起来,对什么人都有情,同样的,也对什么人都无情。我很难想象,他也曾经对什么人执着过,就如胤祥一般,刻骨铭心的爱过什么人,而那个人,也离开了吗?

  我以为,这个疑问我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但是,一些年后,八福晋看着弘昌手中的九连环时那掩饰不住的异样眼光,还是让我追寻到了一些眉目,那天她离开时曾说过一句,“那副九连环,是良妃娘娘给她惟一儿子的礼物。”

  于是,很多事情,在隔了许多年后,如同拨开云雾的青天一般,在我眼前清晰起来。

  八阿哥爱着的人,原来……

  只是,关于婉然的一切,却又朦胧了起来,我开始不能想象,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够在自己无声陨落如此多年以后,仍旧为这样两个优秀的男人记着、爱着……

  这世上,有些人是生活在别人的记忆中的,也有些人,注定要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下。

  我想,我是属于后者的,只是,即便是生活在一个传奇的阴影之下,我仍旧是不甘的。

  这些年,我冷眼看着八福晋的寂寞和痛苦,她同我一样,永远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之下,只是,她早已认命了,也许没有,只是,选择了冷漠以对。她有高贵的血统,她有骄傲的自尊,她的很多很多优点,都成了她折磨自己的理由,她不甘于这样的命运,却又不肯屈尊去改变,我想,我可以不同。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就读过滴水穿石的典故,我想,胤祥的心不会比石头更坚硬,而我,远比水滴更坚韧。

  后来,我曾这样告诉我年轻而守寡的儿媳,其实每个女人的一生,都可以是传奇。

  我的传奇开始于那个没有新郎的新婚之夜。

  其实,也许开始在更早的时候。

  那年我还不到十四岁,正等待着三年一度,进宫待选。

  遇见胤祥,是那年的木兰秋荻。

  号角声阵阵自围场上响起,我扮成小随从的样子跟着阿玛混了进去,到处是乱窜的猎物,只是我的箭却很难瞄准。因为猎物在跑,我的马也在跑,过去我缠着阿码练习的时候,这两样东西是从来不会同时这样快速的动起来的。

  吸引我注意力的,是一只兔子,我追着它,渐渐远离了大队。

  那是一只毛色雪白的兔子,被我追逐得东跑西窜。

  后来我常常想,会不会是冥冥中,自有牵引命运的红线,让我们在茫茫人海中,偶然的相逢。
  兔子被我追逐,却窜到了胤祥的马前,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脱离大队,独自,不,那天他也不是独自在那里,我驻马的时候,他身边分明还有一匹马,马上有一个少女。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走出那片遮挡着我的树林,我只是眼睁睁的看着他搭弓、放箭,姿势洒脱而优雅,然而,这样的一箭,却没有射中,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只因为那不知名的少女一声突如其来的“不要”?

  没有人知道,那一箭,那射空的一箭,没有射中兔子,却射中了我的心。

  从那天起,那个温柔而善良的男孩进驻了我的心,我想,我的传奇,终于开始了。

  他身边的女孩,我知道,在一些年后,成为了他第一位妻子。那个时候,我几乎绝望的想要就此死去,但是我没有,我相信命运会眷顾坚强而执着的人,于是,我等到了他。

  洞房花烛夜。

  那一夜,我并没有等到他,当前院的喧嚣渐渐散去后,我知道,他不会来了。

  于是,打发了下人去休息。

  他们看我的眼神是悲怜的,又一个刚刚嫁进来就失去了丈夫欢心的女人,皇室里,这样的女人实在太多了,不在乎再多我一个。只是,我却笑笑,神色淡定。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何况于这样的大事。胤祥先前的福晋,那个曾经在草原让他一箭射空的女子,在留下他们惟一的孩子后,香消玉陨。

  还是在那片曾经留下他们最美好的回忆的地方,却连一个可以凭吊的地方都没有留下,如果胤祥会很愉快的迎娶我,然后和我幸福的过日子,那,他就不是我爱的人了。

  那一夜,龙凤喜烛的烛光摇曳生姿,滴滴红泪滚滚坠落。我独自坐在床上,告诉自己,我不要哭,胤祥不来,是因为他有情有义。这样的男人,只要我不放弃,我就一定能让他也对我这样好,我一定也可以幸福。 


我等的机会,在十一月终于来了。
  事情发生得很突然,良妃在一个漫天飘着鹅毛大雪的夜里,骤然薨逝。当时,康熙正住在畅春园,自然,胤禛也留在竹子院。
  那天夜里的情形我记得很清楚,院子廊下挂着几盏大灯笼,烛光让漫天的雪花都笼罩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哄睡了月华,胤禛仍旧坐在暖炕上看他永远也看不完的书,我却一个人倚在窗前,痴痴的遥望着悠远的黑夜。
  胤禛的一个贴身小太监匆匆来了,雪大,帽子上白了厚厚的一层,居然也顾不上打扫,就径直到了暖炕前。
  “这是干什么?”随着人进来的冷气让我哆嗦了一下,胤禛也仿佛有感般抬头,不悦的问道。
  “回主子,宫里的消息刚到,说是良妃娘娘薨了。”进来的人说:“这会皇上也知道了消息,只怕马上要回宫了。”
  我微微摇了摇,有些站立不稳,良妃,说的是良妃吗?她身子虽一贯不好,可又怎么会,就这样去了呢?
  眼前居然就浮现出了那神情淡然的女子,柳眉如烟,眼眸似水,皮肤白皙,眼波却平静淡漠到绝望。
  过去我就常想,这样的人儿,原本就该不食烟火,飘渺如仙,毕竟,这世界于她来说,实在是太污浊了,就此离去,未尝不好,只是,胤禩呢?他能这样想吗?以他的性子,凡事隐忍不发,这次,还不知要把自己逼成什么样子?
  “夜深了,外面又冷,明天我叫人再送块好皮子来给你做大衣裳,也更暖和些,现在,早些睡吧,我进宫去看看。”在我发呆的时候,胤禛已经穿好了外面的衣衫,准备进宫。
  “下大雪,夜里路滑,还是别骑马了。”我收摄心神,往外看了看,风雪依旧,于是我习惯的叮嘱了胤禛一句。
  话一出口,自己难免都愣了一下。
  “好,你也早点睡。” 胤禛走过来几步,却又停住,只用很低柔的声音说,“这几天怕都不得空过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凡事别钻牛角尖。”
  见我点头,他才疾步出去。
 
番外——胤禩篇

  康熙四十七年正月初四深夜,同正月里的每一个夜晚一样,天空中不时有焰火绽放,爆竹声也不时的传入耳中,只是我却无心去欣赏。

  我如今看到的,是贝勒府中的下人走马灯般在我眼前进出;耳边听到的,则是屋中一个女人撕心裂肺般的痛叫,是的,我将成为父亲,也许就在今夜,也许在明天,只是这之前的煎熬,却是我始料未及的。

  从宫里赶来的太医就站在我面前,吞吞吐吐的陈述着一个事实,胎儿没有足月,母体虚弱加上难产,情况很不乐观。

  我坐在那里不语,太医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保大人亦或是保孩子,他在等我的一句话。

  “自然是保住孩子。”一直安静的坐在一旁的凌霜忽然开口了,这几个月,从最初的大哭大闹,到如今的冷漠以对,我知道自己终究是伤了她,尽管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这个孩子的出现,是一场意外,那天从宫里回来,我喝了很多的酒,生平第一次,我不愿看清周遭的一切,只有酒,也只有酒了,可以让我的世界,充满她的影子,睁开眼睛,是她的微笑,闭上眼睛,耳边便回荡着她的声音,也只有在此时,我可以完整的拥有她,我的婉然。

  心很痛,为了一个刚刚传回宫的消息,十三弟遇袭,婉然竟然挡在他前面,还受了重伤。

  不知道是什么给了她那么大的勇气,是爱吗?她爱十三弟,爱到连生命也可以放弃吗?

  天知道我有多嫉妒,那一刻,我嫉妒到疯狂,只想把她从十三弟身边带走,牢牢的抱住她,再不放手,是的,不放手,哪怕我将为之,失去一切。只是,我还有这样的机会吗?上天肯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吗?让我告诉她,我其实只爱她,自从遇到她的一刻起,我的眼中,再没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酒醒的时候,身边睡着一个女人,一个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女人,陌生是因为我不知道她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熟悉是因为,她像极了一个人,一个我只能在醉里梦里拥有的女人。

  她是九弟的礼物,一个只在我人事不知的时候才会接收的礼物,当时我并没有想到,只是那一夜,便孕育了一个生命。

  给她名分,照顾她和孩子,让她们幸福的生活,已经是我的责任,然而,十三弟指婚的旨意,又轻率的改变了她和孩子的命运,我烦躁的随手的一挥,就让孩子提前降临了。

  “保住大人。”我说,声音轻却不容质疑,凌霜迅速的转头看了我一眼,起身拂袖而去。
  
  那是一个无眠之夜,一个属于往事和记忆的日子。

  遇到婉然的那一天,大约是我二十年生命中,最离奇的一天了。

  和以往的日子一样,我去给额娘请安,一个毛毛楞楞的女孩以一种惊人的姿态出现在我眼前,此前,我从来不知道,有人会笨得被门槛绊倒,还摔得如此狼狈。一个蠢笨的丫头,我心里想,却不期然对上了一双晶莹的眼眸,明亮清澈闪着狼狈和好奇,这样的眼睛,只要看一次,便仿佛能印到心底一般,事实也证明,她的确把自己印到了我心底深处,在最初的一刻。

  一个不会自称为奴婢的女子,一个不高兴了,敢把茶碗往我手上随便一塞转身就走的女子,一个狠狠踩在九弟脚上之后还大义凛然的女人,想要视而不见,需要很高的修为吧,也许十年、二十年后,我可以做到,但是,当时,我知道自己做不到。

  我的眼睛和我的心,在那之后,便不再属于我了,至少在有她存在的地方。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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