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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2章

乱清-第9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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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山,真有你的!”安德海喜滋滋地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将来事情办妥了,你拿两成,内务府那边,也拿两成!”

    有清一朝,对太监的管制是历朝历代之中最为严厉的,绝不准许出现阉人干政的情形。然而现在两个五品的宦官加上一个六品的笔帖式。就敢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馆子里,谋划朝廷首辅的更迭。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而三个人都有了酒意,以酒遮脸,原来不敢说的话也就敢说了,酒壮人胆,原来不敢做的事也就敢做了。待到谋划已定,更觉得这件事似乎也并不如何为难,全然没想到已经行走在了悬崖边上,乃是玩命的勾当。

    内务府只拿两成,略嫌不足,不过明山想到自己的两成,那可是上百万银子的巨款,心浮气躁之下,也就顾不上想那么多了,一心琢磨着如何能把事情“办妥了”。因为话说到现在,还都只是在谈宗旨,谈分肥,而具体如何去着手,却还没有一个章程。

    “归我来办!”安德海满有把握地说,“现成有恭亲王的例子在那儿摆着呢!”

    照安德海的想法,恭王的垮台,是栽在“门包”这件事上,说明太后对于招权纳贿这样的事看得很重。对付关卓凡,自然可以依着葫芦画瓢。

    “只是不知道,关贝子有没有这样的情形?”明山问道,“总要有实在的把柄才好。”

    “怎么没有?”安德海冷笑道,“他的贝子府,我去过不止一趟,堂皇得很!还有他当初从江苏进京的时候,把银子花得象流水一样,谁不知道?他关卓凡又不能屙金尿银,钱从哪来的,还用说么……”

    说到这里,语气一窒,不免想起当初关卓凡回京的时候,他的银子自己也没少拿,另有送给太后的那二万两,也是自己亲自经了手的。

    明山看他的脸色,也猜到了七八分,沉吟着说道:“这想必不假。他带兵好几年,江苏又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捞得还能少了?不过现在统兵的将官,莫不如此,单靠这个,不见得就扳得倒他。”

    “捞得自然不少。”安德海想了想,又找出一条来,“他养的女人也不少,上海纳了个妾,听说把个小姨子也一并收了。去了趟美利坚国,又弄了两个洋婆子,你说,这得花多少钱?

    “嗯嗯,”想到关贝子能抱着洋婆娘睡觉,明山的心里极是艳羡,干笑了两声才接着说道,“这是私德不检,原是做大臣的忌讳。不过您说的这几个,都是奏明过朝廷的,现在拿这个去攻他,好像还差那么点意思。”

    “那……”安德海有些挠头了,一时想不起来,关卓凡还有什么错处。

    “我倒听见过一个说法,”做太监的,最喜欢这些窥人阴私的事情,小成子听得津津有味,此刻见是话缝,插了一句,“传得挺神的,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说法?”安德海和明山见他说得神神秘秘的,一起来了兴趣。

    “说起来离奇得很,”见两个人都拿自己这句话很重视,小成子说得愈发来劲了,“听说他在京里有个外房,是他一个婶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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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八十四章 志得意满的关贝子(三更)
    三个人在春山居一直商量到入夜,人都已经醺醺,这才喊了轿子,各自散了。明山回到家里,婆娘见他醉成这样,跟个丫鬟一起替他收拾了,扶上床,嘴里不免埋怨了两句。

    “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明山醉得不行,嘴里嘟嘟囔囔的,向床上四仰八叉地一躺,转眼便已鼾声如雷。

    待到第二天上午醒转,只觉头痛欲裂,一时竟是想不起自己为了什么喝这么多酒,昏头涨脑地喊自己媳妇进来,要水喝。

    “没那个酒量,还非要跟自己身子过不去!”他婆娘一边拿热手巾给他,一边数落着。

    “我昨个儿是跟谁喝酒来着……”明山拿热手巾擦着脸,自言自语道。

    “谁知道你!”他婆娘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一进门就胡言乱语的,连说都说不得了。”

    “哦?我都说什么了?”明山呆呆地问。

    “啊哟,都是了不起的话,”那婆娘笑道,“什么这回一场大富贵跑不了啦,什么贝子爷都不在话下啦……你明老爷下辈子投胎,许是要投在皇家?贝子都不在话下,敢情是要当王爷了,那可好呢,我也跟着当一回福晋。”

    那个碎嘴婆娘还在唠叨着,明山已经把昨天的事想起来了,脸色蓦地变得煞白,冷汗唰的就下来了,隔夜的宿醉带来的那种恶心感,忽地涌上来,急忙把手巾一甩,跑到马桶旁边干呕起来。

    吐了半晌,才觉得心头烦恶稍去。定了定神。挥挥手让媳妇出去。自己坐在炕沿上发呆。

    明山跟安德海和小成子这样的太监不一样,行事多少还知道深浅。昨天在那个小小的包厢之中密语,酒酣耳热之际,顺着安德海的话风,卖弄才学,只觉得天下无难事。

    现在清醒过来想一想,自己跟着安德海,要插手这个天字第一号的大案子。而且安德海的主意,竟还都是自己给他出的。自己这几年虽然混得风生水起,可是在关卓凡面前,亦不过是伸出一个指头就能捻死的人物,但凡有点差错,那是要粉身碎骨的!

    然而再想想那上百万银子,白花花堆在眼前的样子,明山又有些含糊起来。所谓富贵险中求,这样一个大好的机缘,若是就这么白白扔掉。又觉得舍不下。

    就这样心大心细,天人交战了半晌。到底还是咬了牙,吩咐下人喊了轿子,到内务府来找人讨个主意。

    要找的人,叫做文锡,五十多岁,赏着三品顶戴,是内务府最重要的“广储司”的“总办郎中”。在内务府里边,几位内务府大臣之外,就得数到这个文锡了。

    两个人算是远亲,明山在内务府之内有请托的事情,多半便是托了文锡来办,文锡从他手里得的孝敬也很不少,时候长了,慢慢变得跟一家人一样,熟不拘礼。

    然而这一天,明山却格外客气,见到文锡,照足规矩请了一个安,恭恭敬敬喊了声:“文大爷!”

    “嘿——日头打西边出来了,这倒新鲜!”文锡先是一愣,继而笑道,“又想在我这儿打什么主意?”

    “不敢,”明山陪着笑说,“是有一个事,要跟您老讨教。”

    文锡点点头,把一支水烟拖过来,拿纸媒点燃了,吸了两口,这才望向明山,等着他开口。

    于是明山把重修圆明园的事,从中能够有多大的好处,很起劲地向文锡说了一遍、

    “这事我听说了,先头六爷,后来关贝子,都不同意。”文锡干脆地说,“特别是关贝子,他不点头,你那说的那些个好处,都是痴心妄想。”

    “也不见得非得他点头……”明山瞧着文锡的脸色,试探着说道,“文大爷,我觉得关贝子上台之后,对咱们内务府好像也不怎么待见,还不如宝大人他们,您老说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文锡警惕起来,“有一半没一半,藏着掖着的,我听不懂。”

    明山这才吞吞吐吐地,把通过内务府联络宝洌В酰诤狭Π颜饧掳斐傻囊馑妓党隼矗荚嫉乇砻鳎羰怯腥瞬煌猓畏粱桓瞿芡獾娜死粗魇拢客敝赋觯谖窀又心芄坏玫降姆秩螅辽儆辛匠桑锿芬嘤形魈笊肀叩娜宋铮艹衅涫拢邪盐账档媒叭ァ

    “文大爷,您老的见识广,”明山很艰难地把事情说完了,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望着文锡说道,“您说这件事,办得办不得?”

    文锡的脸上变得面无表情,抱着那一支水烟,咕噜咕噜吸个没完,半晌没有言声。明山亦不敢去打搅他,耐着性子在一旁慢慢地等。

    “唉,”文锡总算抽完了烟,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是再不错的。”

    “文大爷……”明山陪着笑问道,“您是说……?”

    “我是说,你脑仁儿让狗给吃去了!”文锡盯着他,幽幽地说,“我知道你跟小安子走得近,以前他帮咱们办事,咱们也帮他办事,谁也不欠谁什么。现在说修园子,让咱们拿两成,他拿内务府给他白当差么?”

    “成数还可以再商量……”明山辩解似地说道。

    “你怎么就不明白,根本就不是成数的事儿!”文锡手里搓着纸媒,点着明山说道,“说的是小安子太张狂了,内务府就没在他眼里,现在连关贝子都不在话下了?眼见他这是要惹大祸的!我告诉你明山,趁早躲远一点,不然小安子疯,你也陪着他疯,总有你后悔的那一天。”

    “还有,方才已经跟你说了,先驳修园子的就是六爷!现在你要六爷宝大人自个儿把自个儿的话吃下去——说你脑仁儿让狗吃去了。有错吗?”

    文锡的话。不仅等于是封死了通过内务府。联络恭王一脉的路子,而且是对明山极严厉的警告。等明山讷讷地从屋子里辞出来,里面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

    要不要躲远一点呢?明山彻底拿不定主意了,不知道自己跟安德海之间,还能不能摘得开。想来想去,到底对安德海的权势和在西太后身边的地位,仍抱了一丝想头,于是决定。先看一看宫里的动静,再做打算。

    *

    关贝子的日子,却是过得正舒坦,一丝一毫也没有想到,这几个人已经起了对付自己的心。

    也难怪,西征美洲,东裂日本,都进行得顺风满帆。回国之后,镇压捻军,扑灭回乱。也不过是指顾间的事情。至于锁拿苗沛霖,则以轩军的战力。根本连一枪一弹也没费,就轻轻松松地办了下来。

    现在的局面,除了江苏上海的大本营,浙江也掉到了自己手里;张勇提督山东,伊克桑提督安徽,都是盘踞要津;华尔等一班入籍的洋将官,亦以自己的马首为瞻。京城左近,则有吴建瀛的一师精锐,图林的近卫师也近在咫尺,而城内的步军衙门,更是亲信遍布,随时都在掌握之中,一旦有什么变故,不信有谁能够抗手。

    不远的天津,更有数万只听命于自己一人的大军驻扎。

    至于朝廷这一面,自己参赞机枢之后,连恭王这样的狠角色,皇亲国戚,党羽遍布的铁帽子王,都让自己斗了下去,而最难得的,是赢了政争,却不曾跟恭王一派的人马决裂,很有些得力的人才,能够收归己用。

    现在环顾上下,惇王昏庸,醇王疲弱,都不是可以担当大事的人,不知道还有哪一个,能够对自己的地位有所威胁?总领枢臣的人选,自是非自己莫属。

    这些事情,当然离不开两宫的力挺。自己有擎天保驾之功在前,有东征西讨的劳绩在后,只要哄住了两宫,帘眷不减,那么不管自己想做什么,都有宽阔的余地。特别是慈禧,总不至于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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