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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5章

乱清-第8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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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官军占领苏州,谭绍光、郜永宽等“九太岁”先后被杀的消息传回,扈晴晴的心情,又是高兴,又是紧张。高兴的是舅舅的大仇终于得报,英灵可以安息,紧张的则是等关卓凡回来,自己该怎样面对他?每次一想到这个,一颗心就扑通扑通乱跳——他的诺言达成,自己可要伺候他了,可是一想到这个轻薄好色的家伙,就止不住的心跳,一时恨不得他就在自己身边,一时又希望他永远不要回来才好。

    这终归是没有答案的事情,而且该来的终究会来。昨天傍晚,关卓凡踏进藩司衙门的后院,内班的人由张顺带领,齐齐过来请安道喜的时候,便独独少了扈晴晴一个——心慌意乱之下,羞得躲进东厢的屋子里,不出来了。

    不出来就不出来,关卓凡也不着急,先美美地睡了一觉。虽然天时已经开始热了,不过这仍是半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睁眼的时候,已经天光大白。在席子上翻来翻去,还恨不得再睡个回笼觉,忽然看见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是原来没有的。再仔细看一看,不禁嚷嚷起来。

    “张顺!张顺!”

    过了片刻,张顺颠颠地推开门跑了进来:“爷,您醒啦?”

    “嗯,嗯,”关卓凡往墙上一指,“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也难怪他看不明白——画上是一颗桃树,树下一匹白马,树上有一只顽皮的猴子,正爬向树梢,要摘的却不是桃子,而是一个蜂窝,有密密麻麻的黄蜂围绕。

    “哦,爷问这个。”张顺堆起满脸的笑容,哈着腰说道,“这个叫‘马上封侯’图,大吉大利,准定能给爷带来喜信儿!”

    “胡闹,”关卓凡啼笑皆非。这一回,能进“五等封”是一定的,那个轻车都尉,可以换一换了,可是挂这么一幅画在屋子里,不三不四,若是传了出去,会叫人笑话。“摘了摘了!”

    “嗻!”张顺嘴里答应着,脚步却慢吞吞的,一边偷眼看着关卓凡的神色,一边说道:“爷,是扈姑娘让挂上的。”

    唔……关卓凡不吱声了,在心里琢磨了一会,问道:“扈姑娘人呢?”

    “在小厨房给您整治酒菜呢,”张顺见了他的样子,画也不摘了,“扈姑娘问我您瘦了没有,我说瘦了。扈姑娘说,这半年您天天啃窝头,大约连吃都吃不饱,这几天得让您好好吃上几顿,把掉了的……”

    说到这里,攸地收住了口,跟做了什么错事似的看着关卓凡。

    “嗯?”关卓凡眉毛一挑,“在主子面前说半句话,有这个规矩?”

    “是,是,”张顺把腰一躬,“把掉了膘,补回来。”

    关卓凡哑然,这又是自己找来的骂。

    “爷,您圣明,这是扈姑娘说的,小的我可不敢说。”张顺小心翼翼地申明道。

    “行了行了……等饭好了,开到我房里来。”关卓凡心说,等到开饭的时候,扈晴晴总躲不过去了吧?

    谁知不然,午饭丰盛得很,八个菜,一壶酒,却是张顺和一个妈子过来摆上的。

    这一下,知道扈晴晴是真害羞了。他也不言声,狼吞虎咽地吃了个尽饱,酒不曾喝,因为下午还要办公事。

    到了晚上,仍然是八个菜,一壶酒,也仍然不见扈晴晴的倩影。这回关卓凡不急了,慢悠悠地细细吃了一顿,一小壶黄酒也喝得精光,待到桌子收拾了去,自己一个人躺到床上,慢慢地想心事。

    藩台大人歇下了,自然无人敢于再来打扰,整个后院里静悄悄的。关卓凡正在琢磨着,明天该想个什么法子,哄得扈晴晴跟自己见面,却忽然听见对面的厢房里,隐隐有轻微的水声传来。

    天时热了,他情知这是扈晴晴在房里擦洗身子,心中那一股“无名之火”,腾地便冒了起来——她的身子,自己还不曾见过,身娇身娇,到底是怎样一个娇法?要知道,就算她拴了门,可是门上的窗棂格子,却只是用细白纸糊起来的——江南风俗,厢房里的门,不像院门那么密实,下半截固然是门板,上半截却是镂空的窗棂格子,足可伸手进去的,变作防君子不防小人。

    用指头沾一点唾沫,悄悄在门上面的白纸上戳一个小洞,怎么样?可以无声无息!这样的手法,小说里见得太多,关大人自然是知道的。

    这个念头一起,忍不住便坐了起来,然而心中却是一惊:我是堂堂的朝廷大员!我是三万轩军的不二统帅!我是御前侍卫,我身穿黄马褂,头戴双眼花翎,我…。。我怎么可以去做这样下三滥的行径!

    关大人一边想着,一边却已经身不由己地轻轻出了房门,蹑手蹑脚地朝对面厢房摸了过去。

    到了门口,里面的水声,听得愈发真切。然而真的要戳破一个洞洞么?关卓凡的心中,天人交战,正气到底还是战胜了邪念。

    咄,咄,他轻轻叩响了房门,立刻便听见扈晴晴慌乱的声音。

    “谁?”

    还能有谁?关卓凡心中暗笑扈晴晴的明知故问。

    “是我。”

    “你……你要做什么?”

    “许久不见,甚为挂牵,”关卓凡庄重地说道,“特来探望扈姑娘。”

    屋里没了声息,半晌才听见扈晴晴小声说道:“天都黑了,不方便。”

    “不妨的,我见里面烛火尚明,正好可以秉烛长谈。”

    关卓凡说完这句,用手轻轻一推,门栓被他推得咯啷一声轻响。

    “你不可进来!”扈晴晴吓得魂飞魄散,顾不得羞臊,小步跑了过来,将门抵住,“我……我还没穿衣裳……”

    “我不介意,”门外的关大人用极诚恳的声音说道,“又不是外人。”

    *(未完待续。。)
第一二七章 蓬门今始为君开
    他不介意!扈晴晴心想,世上哪里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情知若是被这个坏人进来,多半是要把自己捉住,办“那个事”。虽然“不是外人”这句话说的不算错,听了心里极是受落,然而毕竟是黄花处子,哪有不心慌的道理?心如鹿撞,胸脯起伏,只死死把双手抵着门,不说话。

    “扈姑娘,我听你的喘息之声甚重,该不是得了什么病?”关卓凡的声音,略显焦急,“我实在是担心,好歹让我看上一眼。”

    好歹看上一眼!扈晴晴恨恨地想,他这张嘴,还真是会说。

    “有什么好看?”她声音颤颤地开了口,话里带出了一点哀求之意,“要看,明天早上让你看,行不行?”

    “治病救人,那是一刻也耽搁不得的,甚么明天,后天!”关卓凡的声音里,却带出了笑意,“你不开门让我看,我可要用我自己的法子了。”

    他要用什么法子?扈晴晴的念头还没转过来,却听噗的一声轻响,左下角的门纸,已经被戳破了一个窟窿。

    原来是这个法子,扈晴晴大惊之下,慌忙用左手伸过去,遮住了那个小洞,心中又羞又怒,颤声斥责道:“你堂堂关大人,怎能做这样的无耻……”

    话音还没落,只听噗的一声,右上的门纸,又被戳了一个窟窿!

    他还真的就这么无耻了?扈晴晴无可奈何之下,咬着嘴唇,拿右手尽力伸过去。好歹把右上的那个小洞也遮住了。却忘记了自己一个**的身子。已经几乎平贴在了门上。

    “扈姑娘,你说,我现在猜不猜得着你是个什么形状?”关卓凡的声音,这时变得暧昧起来,“左手若屈膝拈花,右手若展臂抛环,此乃双飞燕之形是也!中间却有双峰一对,傲然挺立。嫣红两点,欲语还休,说的是‘枝头蓓蕾君须怜’!”

    扈晴晴被他这一串半白半文的话弄糊涂了,待得品出味道,低头一看,自己胸前那一对椒乳,果然正压在门纸之上,早已将细白的门纸殷湿了两片,那么胸前的两点,岂不是就……凸了出去?

    这一下吓得几欲晕去。正想将身子往后缩,却哪里还来得及?

    “我猜三十六d!”长笑声中。关大人的两只禄山之爪,破纸而入,软玉温香,尽归掌握,搓圆弄扁,自不待言。

    可怜扈晴晴一介姑娘家,哪里经过这个?浑身软的没有一丝气力,赤着一个白嫩的身子,傻了呆了似的被他就这么在胸前弄了好几下,才惊叫一声,踉跄着向后退去。关卓凡从里面把门栓一拨,大步走进来,扈晴晴退到了墙边,逃无可逃,半侧了身子,一手护乳,一手护了羞处,咬着嘴唇,脸红得像一块极鲜艳的红布。

    关卓凡缓缓将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的墙上,面带笑意,贪婪地上下打量着这位千娇百媚却又一丝不挂的美人。

    “我总算看见你了,”关卓凡轻声笑道,一只手摸上了她水渍未干的身子,沿着那丝缎般光滑的脊背,向下抚去,直到落在柔软而富有弹性的美臀上,轻轻一握,“你看,你都湿成这样儿了。”

    这一句语带双关的风话,对闺房之事只是似懂非懂的扈晴晴,还不能听得明白,但从关大人这只手的位置所在,就情知绝不是什么好话,颤着声儿说道:“你……你这样下流……”

    “还没算。”关卓凡轻笑一声,没花什么力气,便将她护在乳上的手轻轻扯开,自己的一只右手,已经覆在了她的胸前,“现在怎么样?”

    被他这样恣意凌辱,可怜的扈姑娘身子抖抖的,一味喘息,哪里还说得出话来。

    关卓凡再也忍耐不住,左手在她肩上一环,右臂插进她的双腿之中,把她白嫩的身子兜裆抱起,向床边移去,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晴晴,我想你想得好苦。”

    才这么走了两步,扈晴晴的身子已经瘫软在他怀中,只觉得仿佛云里雾里,脑子里晕晕的,一片空白,直到被他轻轻放在那一张薄薄的素色床单之上,才略略回过神来。

    “郎君……”她娇羞无限,用极小的声音说道:“妾身……未经人事,难任颠狂……”

    “花径不曾缘客扫,”关卓凡在她身上摸索着,咬着她的耳朵说道,“乖乖,我自会疼你惜你。”

    随着江南少女那一声短促的轻呼,天上的月亮也似乎羞得不敢再看,躲进云层里面去了。

    暖风拂过,春色无边。

    *

    第二天上午,关卓凡从睡梦中醒来,伸手向身侧一抱,却抱了一个空。睁眼一看,扈晴晴果然已经不知哪里去了,厢门上被他弄得稀烂的白纸,却已经又糊得跟新的一样,一丝也看不出他昨夜作案的痕迹。

    真是尤物!关卓凡面带微笑,一边在心里回味着昨夜的情形,一边坐在床沿,把衣裳穿了,不经意间回头,忽然见到素白的床单之上,落红宛然。

    他心里升起一股怜惜之意,亦有几分愧疚,想一想,该办的事,还是要尽快办了才是。正要下地,便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不是扈晴晴正在向内偷眼张望,却又是谁?

    “晴晴,”关卓凡柔声道,“你进来吧。”

    初为人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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