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叉电子书 > 穿越电子书 > 乱清 >

第523章

乱清-第523章

小说: 乱清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轻轻吸了口气,说道:“请太后留意那首四句七言的揭帖。嗯。开头的两句,‘关关雎鸠河之洲,三更半夜好个逑’,这是从的‘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变化而来。诗经的这首诗,讲的是……男女爱慕之事。”



  听到“男女爱慕”四字,慈安眼皮一跳,惊愕不安的神色,倏然加重了。



  文祥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再请太后留意。这四句话的……第一个字。”



  关,三,杏,贞。



  慈安猛地睁大了眼睛。



  她的脸色倏然变白,紧接着又涨得通红。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甚至是恐惧的神情。



  “你是说,这个揭帖,说,关卓凡和……她?”



  母后声音颤抖,最后一个“她”字,花了好大气力,才勉强挤了出来,似乎。连牙关都在打战。



  “……是。贼子之言,卑污险恶,实非生人所忍闻。”



  慈安的脑子里。“轰”的一声,身子也跟着晃了一晃,一时间,耳朵里嗡嗡的,什么也听不到了。



  两行泪水,无声地滑下了她光洁的脸庞。



  跪在地上的文、宝、曹、许四个。不敢高高仰头,看不清这个情形;这个情形。只有站立着的恭王看明白了。他慌了手脚,正不知该如何是好。母后皇太后开口了,声音很轻,但底下的五个人却听得清清楚楚:



  “我对他们两个不起!”



  说罢,放声大哭。



  果然“风雨大作”,但是,和大军机们之前想象的,却完全不同。



  几个人方寸大乱,恭王“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一叠声地说道:“臣等奉职无状,致贻主上之忧,罪该万死,罪该万死!”



  几个军机大臣忙不迭地磕头,此起彼落,煞是好看。



  慈安没搭理他们,自顾自地,一边哭,一边说:“他们两个,在外边辛苦操劳国事,北京城里,却出了这么档子糟心事,我……我怎么对得起他们俩呀?”



  有人的心沉到了谷底:阴谋暴露,案子完全抓在人家手里,形势对己方极其不利,接下来不知会如何牵连蔓扯?但若母后皇太后多少信了揭帖上面说的,局面还算能扳回几分——可是,看如今的情形,她是一丝一毫相信的意思都没有!



  非但如此,还十足十地心存内疚——这不倒了过来,反叫“他们两个”加了分吗?



  怎么办?!



  可怜五位大军机,有的人脑门都碰青了,上边的才算止住了哭声。



  不过,母后皇太后雨后梨花,眼睛红肿了,妆容也花了,这个样子可没法子继续议事。许庚身出去,叫了太监进来,扶母后皇太后到西暖阁去,打水洗面理妆。



  当然,对着一班太监,恭王还得声色俱厉地交代一句:“哪个敢出去胡说八道,立即大棍打死!”



  慈安离开之后,几个军机大臣,彼此以目,面面相觑。但是,养心殿东暖阁这个地方,臣子是不可以随便说话的;君上不在场,臣子更不可以随意相互议论。所以,都只好沉默不语。



  寂静似乎是有重量的,从四面八方压了下来。虽然各怀心思,但每个人的心里头,都好像装进了一块重量不等的大石头。



  整整过了差不多三刻钟,母后皇太后才回到东暖阁。



  跪迎之后,恭王并没有站起来。慈安皱了皱眉,说道:“六爷,你赶快起来,这个事,又不关你什么干系。”



  唉,希望真不干我什么干系。



  恭王起身后,慈安长长地叹了口气,说道:“我的心思乱极了,六爷,你们说,这个案子,该怎么办?”



  恭王说道:“此案……如何办理,非臣下所能妄议,请母后皇太后宸衷独断。”



  慈安用她少见的不耐烦的语气说道:“唉,六爷,你就别跟我虚客气了,我要是知道该怎么办,还用得着问你们?”



  这个口吻,于慈安来说,是少见的严重了。



  恭王矮了矮身子,说道:“太后责备的是,臣惭愧。”



  “唉,不是责备。出了麻烦事,大伙儿要一块儿想辙,这个……唉,该怎么办,你就直说吧。”



  恭王努力不让人听出自己语调中的苦涩:“这个案子,既然是……轩军和步军统领衙门揭开来的,自然也要由他们办下去。”



  慈安点了点头,说道:“那是自然的。不过,他们只是下边办事的,上边是不是还得有主事的大员?”



  咦,看来母后皇太后在西暖阁的时候,对这个案子,已经有所思虑,不再是手足无措、毫无章法的模样了。



  “是。”



  “该派个亲王吧?是不是还得加上大学士、军机大臣?”



  “太后圣明。”



  “谁能办这个差事啊?你们看,五爷怎么样?”



  下面是异样的沉默。



  慈安肯定觉得军机大臣的反应有点奇怪,温言说道:“怎么,五爷不合适?你们是不是……觉着他的性子太粗疏了些?”



  避无可避。



  恭王心里边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关于惇王,除了他,别的军机大臣是无法开口的。



  恭王轻咳了一声,说道:“回太后,粘贴揭帖的几个贼子,很有可能,是从一个叫做‘聚贤馆’的地方出来的。”



  慈安见他答非所问,微微皱眉,问道:“‘聚贤馆’,那是什么地方?”



  “回太后,是一处武馆。”



  “武馆?哦……那又如何?”



  “‘聚贤馆’的武师,常常……被召到烧酒胡同奕誴的府上去‘演武’。所以,瓜田李下,这个案子,奕誴该避一避嫌。”



  慈安的眼睛又一次倏然睁大了:“你是说,五爷……”



  下面的话,生生的咽了下去。



  但就这么几个字,也已经非常不妥了。几个大军机,包括恭王,谁也不能接口,东暖阁内,又出现了令人透不过气来的沉默。



  纱幔后,慈安微微地叹了口气。



  声音虽细,但在这静默之中,却显得异常清晰。



  大半个多月的单独“听政”,已使慈安明白了一个道理:有的事,只能她一个人拿主意,谁也替代不了。



  又过了片刻,慈安开口了,声调已经变得平和:“六爷,我看这个事儿,还是你来抓总吧,别人不知里就,也不好接手。”



  这几句话平平淡淡的,可并不是商量的口吻。



  这就是在“派差”了。



  一瞬间,恭王的脑海中转过了许多念头,但说出口来的,只是:“臣……遵旨。”



  *(未完待续)
第一四二章 保全?
  慈安点了点头,说道:“步军统领衙门不是瑞常管着吗?这个案子算是他的差使,他当然要加进去,这样,大学士也有了。至于军机处这一块,除了六爷……”



  顿了一顿,说道:“嗯,就是文祥吧!”



  恭王虽然是军机大臣的领班,但办这个案子,他的身份是抓总的亲王,文祥才是军机处的代表。



  文祥应了声“是”,说道:“臣谨遵懿旨。”



  慈安说道:“天津那边,我估摸着,过不了几天,也该启程回京了。他们回来之前,这个案子,总该大致办出个起落,到时候,才好跟人家交代。”



  “是,臣等不敢懈怠。”



  说完这句话,恭王想了一想,又说道:“启禀太后,办这个案子,臣等是否只承口谕或秘旨?暂时不要明发上谕?”



  慈安略一沉吟,说道:“六爷想的很周到,这种事儿,确实不好……”



  说到这儿,自个儿打住自个儿的话头,顿了一顿,说道:“就按六爷说的办吧!”



  恭王应了,又说道:“拿住贼人的,是步军统领衙门的左翼总兵阿尔哈图,还有轩军的高级情报参谋陈亦诚,这两个人,都进了宫,太后有没有什么话要当面训谕他们的?”



  慈安微微踌躇了一会儿,说道:“算了,我不见了,见了我也问不大明白话,你们就认真办差去吧!”



  “是,臣等谨遵慈谕!”



  慈安想起来什么,说道:“轩军那位陈什么,他的衔头是……”



  “回太后,陈亦诚,衔头是‘高级情报参谋’。”



  慈安微微一笑。说道:“‘高级……情报参谋’?嗯,这个衔头有趣。”



  叹了口气,手放到御案上的那叠折子上。轻轻地拍了一拍,说道:“我的脑子乱的很。这里边,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紧要的事情,今儿咱们就议到这儿好不好?其余的事,明儿再说,成不成?”



  下边的人自然不能有什么异议,恭王说道:“是,请母后皇太后保重凤体,臣等告退。”



  行了礼。正待退出,慈安说道:“啊,对了,我想起个事儿,六爷,你留一留吧。”



  恭王微微一征,应了一声,站住了。



  出门之时,宝洌У耐废蚬跽獗呶⑽⑵斯矗煤凸跣表哪抗舛栽诹艘黄稹K淙涣饺硕剂⒖桃瓶耸酉摺5趸故窃诤糜训难壑校吹搅艘还梢煅墓饷ⅰ



  文、宝、曹、许四人出去之后,慈安叫了外边的总管太监黄敬忠进来。吩咐道:“给六爷搬张杌子来。”



  这是恭王独自觐见两宫时的标准待遇,恭王谢了,在黄敬忠搬来的锦杌上坐了下来。



  黄敬忠刚要退出,慈安说道:“你出去传旨:殿里边的人统统退到殿外边去,廊下也不许站人——太监也好,侍卫也好——明白了吗?”



  黄敬忠诺诺连声,躬着身子,退了出去。外边脚步纷沓,很快。养心殿内外,太监、侍卫。都撤得干干净净了。



  这是有极紧要的话要和自己说,恭王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慈安缓缓说道:“六爷。这儿就咱们叔嫂两个,我有几句梯己话,想跟你说一说。”



  恭王赶忙站了起来,说道:“请太后训诲。”



  “唉,你坐,我就是不想弄成君臣奏对的格局,不然话就难说了。”



  恭王心里一跳,垂首说道:“是。”然后坐了下来。



  “这个案子,虽然说,你是抓总儿的,瑞常一个、文祥一个,左右协助,但是——”



  说到这儿,慈安停了下来,微皱眉头,似乎是在斟酌用词。



  “但是,既然这个案子是轩军办的,那么,办哪一些人,办到哪一步,只怕不是你、甚至也不是我,能够最后说了算的——我嘴笨,我的意思,你懂吧?”



  “臣——懂的。”



  慈安凝视着他,点了点头,说道:“我说的再明白些:这个案子,到底办成什么样子,说到底,得看‘西边的’意思。”



  “是,臣——明白。”



  “譬如,譬如,唉,这么说吧,如果揭帖上的话,牵扯到的,不是‘西边的’,而是我,那么,案子办成什么模样,就得看我的意思——我打的这个比方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