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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乱清-第3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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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二爷,有你的!”明山竖了大拇指,“心思这样通透,难怪太后要对你言听计从。不过你的这一层担心,也不是没有变通的法子。”



  明山提出来的法子,有两个。



  第一个是拉拢恭王一系的人,毕竟“恭关之争”才过去不久,恭系的健将未必都对关卓凡心服口服,多半仍有遗恨在心。如果能取得他们的助力,声势自然不同。



  “何况内务府与六爷的渊源很深,宝洌ПΥ笕撕臀南槲拇笕耍衷诨古遄拍谖窀挠〕住H绻捕鹩Γ纯洗有拊白拥暮么铮喔谖窀秩笠恍敲创诱庖惶跸咄吓剩荒蚜绲搅庖慌傻娜恕!



  “你是说,事成之后,还是六爷来执政?”安德海楞了。从前恭王当政之时,从来对太监没有什么好脸色,那一副崖岸高峻的神情,至今仍是历历在目。



  “那怎么行!”明山大摇其头,“我敢说若是由六爷来执政,那这个园子,一定修不成!”



  “那你怎么说……”安德海不明白了,觉得明山所说的话,自相矛盾。



  “这不是还有第二条么,”明山狡黠地一笑,“要说嫡亲的皇叔,却也不止六爷一个啊。”



  “你是说……”安德海有豁然开朗的感觉,喜上眉梢地说道,“你是说……”



  “正是!”明山替安德海斟上了一杯,卖弄似的说道,“太平湖的风景绝佳,您安二爷岂有意乎?”



  *



  皇帝的亲叔叔,一共有五个,除了恭王之外,真正能做事的,不过就是五叔惇王和七叔醇王这两个。而惇王是有名的“糊涂王爷”,谁也不会把他当回事,其他的比如钟王,才满十八岁,刚刚可以挂名办差而已。如此一来,明山所指的,自然是醇王无疑。



  他口中所说的太平湖,正是醇郡王的府邸所在地。



  安德海在心中掂量了片刻,仍不免有所疑问。



  “五爷是个糊涂的,这不必说,可是七爷的名声也不见得就能高明到哪里去啊,”安德海犹豫地说,“这么大一摊子,他能挑得起?我怕太后看不上他。”



  安德海这话不算错。醇王这个人,志大才疏,好大喜功,这是坊间有定评的。他来执政,大约没有人会服气。



  “哟,原来您安二爷是为国选贤来着?”明山故意张大了嘴。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



  安德海一窘。知道自己想岔了——像醇王这样不甚能干而又好大喜功的人上台。不是正遂了自己的心愿?修园子这样的事,一定能办成。



  明山知道他明白了,小声又加一句:“这里面还有一桩缘故——七福晋是什么人?椒房懿亲,与众不同,我敢说若是七爷上台,必能得西宫信任之专。我直说了吧,若是非恭非关,那这个位子非七爷莫属!”



  这一下。就连小成子也都听明白了,何况是安德海?两个人对明山的“老谋深算”,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明山,真有你的!”安德海喜滋滋地说道,“就按你说的办!将来事情办妥了,你拿两成,内务府那边,也拿两成!”



  有清一朝,对太监的管制是历朝历代之中最为严厉的,绝不准许出现阉人干政的情形。然而现在两个五品的宦官加上一个六品的笔帖式。就敢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馆子里,谋划朝廷首辅的更迭。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而三个人都有了酒意,以酒遮脸,原来不敢说的话也就敢说了,酒壮人胆,原来不敢做的事也就敢做了。待到谋划已定,更觉得这件事似乎也并不如何为难,全然没想到已经行走在了悬崖边上,乃是玩命的勾当。



  内务府只拿两成,略嫌不足,不过明山想到自己的两成,那可是上百万银子的巨款,心浮气躁之下,也就顾不上想那么多了,一心琢磨着如何能把事情“办妥了”。因为话说到现在,还都只是在谈宗旨,谈分肥,而具体如何去着手,却还没有一个章程。



  “归我来办!”安德海满有把握地说,“现成有恭亲王的例子在那儿摆着呢!”



  照安德海的想法,恭王的垮台,是栽在“门包”这件事上,说明太后对于招权纳贿这样的事看得很重。对付关卓凡,自然可以依着葫芦画瓢。



  “只是不知道,关贝子有没有这样的情形?”明山问道,“总要有实在的把柄才好。”



  “怎么没有?”安德海冷笑道,“他的贝子府,我去过不止一趟,堂皇得很!还有他当初从江苏进京的时候,把银子花得象流水一样,谁不知道?他关卓凡又不能屙金尿银,钱从哪来的,还用说么……”



  说到这里,语气一窒,不免想起当初关卓凡回京的时候,他的银子自己也没少拿,另有送给太后的那二万两,也是自己亲自经了手的。



  明山看他的脸色,也猜到了七八分,沉吟着说道:“这想必不假。他带兵好几年,江苏又是个富得流油的地方,捞得还能少了?不过现在统兵的将官,莫不如此,单靠这个,不见得就扳得倒他。”



  “捞得自然不少。”安德海想了想,又找出一条来,“他养的女人也不少,上海纳了个妾,听说把个小姨子也一并收了。去了趟美利坚国,又弄了两个洋婆子,你说,这得花多少钱?



  “嗯嗯,”想到关贝子能抱着洋婆娘睡觉,明山的心里极是艳羡,干笑了两声才接着说道,“这是私德不检,原是做大臣的忌讳。不过您说的这几个,都是奏明过朝廷的,现在拿这个去攻他,好像还差那么点意思。”



  “那……”安德海有些挠头了,一时想不起来,关卓凡还有什么错处。



  “我倒听见过一个说法,”做太监的,最喜欢这些窥人阴私的事情,小成子听得津津有味,此刻见是话缝,插了一句,“传得挺神的,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什么说法?”安德海和明山见他说得神神秘秘的,一起来了兴趣。



  “说起来离奇得很,”见两个人都拿自己这句话很重视,小成子说得愈发来劲了,“听说他在京里有个外房,是他一个婶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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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T
第八十四章 志得意满的关贝子(三更)
  三个人在春山居一直商量到入夜,人都已经醺醺,这才喊了轿子,各自散了。明山回到家里,婆娘见他醉成这样,跟个丫鬟一起替他收拾了,扶上床,嘴里不免埋怨了两句。



  “你个妇道人家,懂得什么!”明山醉得不行,嘴里嘟嘟囔囔的,向床上四仰八叉地一躺,转眼便已鼾声如雷。



  待到第二天上午醒转,只觉头痛欲裂,一时竟是想不起自己为了什么喝这么多酒,昏头涨脑地喊自己媳妇进来,要水喝。



  “没那个酒量,还非要跟自己身子过不去!”他婆娘一边拿热手巾给他,一边数落着。



  “我昨个儿是跟谁喝酒来着……”明山拿热手巾擦着脸,自言自语道。



  “谁知道你!”他婆娘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一进门就胡言乱语的,连说都说不得了。”



  “哦?我都说什么了?”明山呆呆地问。



  “啊哟,都是了不起的话,”那婆娘笑道,“什么这回一场大富贵跑不了啦,什么贝子爷都不在话下啦……你明老爷下辈子投胎,许是要投在皇家?贝子都不在话下,敢情是要当王爷了,那可好呢,我也跟着当一回福晋。”



  那个碎嘴婆娘还在唠叨着,明山已经把昨天的事想起来了,脸色蓦地变得煞白,冷汗唰的就下来了,隔夜的宿醉带来的那种恶心感,忽地涌上来,急忙把手巾一甩,跑到马桶旁边干呕起来。



  吐了半晌,才觉得心头烦恶稍去,定了定神,挥挥手让媳妇出去,自己坐在炕沿上发呆。



  明山跟安德海和小成子这样的太监不一样,行事多少还知道深浅。昨天在那个小小的包厢之中密语,酒酣耳热之际,顺着安德海的话风,卖弄才学,只觉得天下无难事。



  现在清醒过来想一想,自己跟着安德海,要插手这个天字第一号的大案子,而且安德海的主意,竟还都是自己给他出的。自己这几年虽然混得风生水起,可是在关卓凡面前,亦不过是伸出一个指头就能捻死的人物,但凡有点差错,那是要粉身碎骨的!



  然而再想想那上百万银子,白花花堆在眼前的样子,明山又有些含糊起来。所谓富贵险中求,这样一个大好的机缘,若是就这么白白扔掉,又觉得舍不下。



  就这样心大心细,天人交战了半晌,到底还是咬了牙,吩咐下人喊了轿子,到内务府来找人讨个主意。



  要找的人,叫做文锡,五十多岁,赏着三品顶戴,是内务府最重要的“广储司”的“总办郎中”。在内务府里边,几位内务府大臣之外,就得数到这个文锡了。



  两个人算是远亲,明山在内务府之内有请托的事情,多半便是托了文锡来办,文锡从他手里得的孝敬也很不少,时候长了,慢慢变得跟一家人一样,熟不拘礼。



  然而这一天,明山却格外客气,见到文锡,照足规矩请了一个安,恭恭敬敬喊了声:“文大爷!”



  “嘿——日头打西边出来了,这倒新鲜!”文锡先是一愣,继而笑道,“又想在我这儿打什么主意?”



  “不敢,”明山陪着笑说,“是有一个事,要跟您老讨教。”



  文锡点点头,把一支水烟拖过来,拿纸媒点燃了,吸了两口,这才望向明山,等着他开口。



  于是明山把重修圆明园的事,从中能够有多大的好处,很起劲地向文锡说了一遍、



  “这事我听说了,先头六爷,后来关贝子,都不同意。”文锡干脆地说,“特别是关贝子,他不点头,你那说的那些个好处,都是痴心妄想。”



  “也不见得非得他点头……”明山瞧着文锡的脸色,试探着说道,“文大爷,我觉得关贝子上台之后,对咱们内务府好像也不怎么待见,还不如宝大人他们,您老说是不是?”



  “你想说什么?”文锡警惕起来,“有一半没一半,藏着掖着的,我听不懂。”



  明山这才吞吞吐吐地,把通过内务府联络宝洌В酰诤狭Π颜饧掳斐傻囊馑妓党隼矗荚嫉乇砻鳎羰怯腥瞬煌猓畏粱桓瞿芡獾娜死粗魇拢客敝赋觯谖窀又心芄坏玫降姆秩螅辽儆辛匠桑锿芬嘤形魈笊肀叩娜宋铮艹衅涫拢邪盐账档媒叭ァ



  “文大爷,您老的见识广,”明山很艰难地把事情说完了,咽了口唾沫,眼巴巴地望着文锡说道,“您说这件事,办得办不得?”



  文锡的脸上变得面无表情,抱着那一支水烟,咕噜咕噜吸个没完,半晌没有言声。明山亦不敢去打搅他,耐着性子在一旁慢慢地等。



  “唉,”文锡总算抽完了烟,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真是再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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