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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9章

乱清-第12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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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面子上的说法,真实的原因,彼此心照:既然“愿为贝子爷效力”——这件战利品,关卓凡自然是要带走的。

    你要我做什么呢?

    到了中国,大村益次郎被安置在天津小站军营。他的房间外并没有士兵把守,也没有任何人跟他说过,哪儿能去、哪儿不能去,但大村益次郎除了养伤、看书,几乎不出房门一步。

    这段时间,他的唯一的访客,是松江军团参谋长施罗德。

    施罗德是个典型的军事狂人,言辞便给,异常健谈;大村益次郎学识渊博,军事之外,船舶、土木、医学、艺术,皆有颇深的造诣,两个人的共同话题很多,很快,便互相引为知己。

    但是,不管聊得多么热烈,施罗德从来没有提过,“亲王殿下”将要大村先生做什么工作?这个念头,日夜萦绕在大村益次郎的脑海中,但他从来不敢主动询问。

    伤愈后不久,大村益次郎的第一份差使来了:军团后勤参谋,归军团参谋长沃纳。施罗德管带。

    大村益次郎大舒了一口气,认认真真、勤勤恳恳地投入到新工作当中。

    自此,轩军天津驻军各军营里,出现了一位身材瘦小、形容卑琐、口音古怪的后勤参谋。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人把这个“降人”的话当一回事,而大村益次郎的话也很少,差使之外的话,更是一句也不说。

    但很快,大家发现,大村参谋的话虽然少,且轻声细语,完全不像一个军人的样子,但言出必中,几不虚发,凡是和他有不同意见的,到了最后,事实证明,都是他对。

    慢慢儿的,大伙儿开始对这个形容古怪的小个子服气了。

    有时候,下值之后,能够看到大村参谋穿着宽大的和服,在军营一隅,缓缓踱步。碰到同僚,面带微笑,点头致意;碰到级别更高的军官,退在一旁,鞠躬为礼。不过,至始至终,他不会主动和任何人说一句话。

    后勤参谋没干多久,大村益次郎就调岗了:从“后勤室”调到“作战室”,出任作战参谋。

    这位貌不惊人的新参谋,很快就在“作战室”内引起了震动。凡“兵棋推演”和“实兵对抗演习”,大村益次郎如果不在“导演部”,而是参与对抗,那么,他所在的那一方,不论“红军”、“蓝军”,几乎都是胜利的一方。

    人人侧目。

    有人心里面嘀咕:就是运气好吧?真这么能打,怎么做了俺们的俘虏?

    不过,施罗德不这么看。

    圣母皇太后天津阅兵的时候,施罗德找到关卓凡,说道:“总司令,大村先生是一位伟大的军事天才,如果做参谋工作的话,至少应该任命他做副参谋长;甚至,他为正,我为副,也是完全合理的。”

    私下底,施罗德和关卓凡说话,依然保持着在美国时候的习惯,称关卓凡为“总司令”。

    关卓凡微笑着摇了摇头。

    施罗德有点着急了,说道:“总司令,我是真诚的!还有,我不相信,以你的眼光,看不出大村的能力?”

    顿了一顿,说道:“我想知道,总司令,你对大村,到底有什么打算?”

    关卓凡平静地说道:“沃纳,你问错人了——你应该问问大村:他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打算?”

    *(未完待续。。)
第四十七章 归化
    施罗德愣了一愣,不说话了。

    东西方思维模式虽然有所差异,但是,他还是听明白了关卓凡的意思。

    不明白的,反倒是大村益次郎这个东方人。

    一天,下值之后,换上了和服的大村益次郎,正像往常一样,慢慢地踱着步,施罗德突然冒了出来:“大村,一起走走?”

    大村益次郎自然没有异议。

    一边走,一边聊。

    聊着聊着,似乎是很不经意的,施罗德把关卓凡的那个问题抛了出来:“大村,你对自己,到底有什么打算?”

    当然,施罗德没有说:“这是亲王殿下的问题。”

    大村益次郎张了张嘴,不晓得说什么好:这是我打算得来的么?

    施罗德看见他一副诧异的样子,心中不由暗叹,淡淡一笑,停下了脚步。

    “大村,你看,多么美丽的夕阳!如果我是你,我会盼望,每天都能看到这么美好的景色。”

    说完,掉头而去。

    大村益次郎一个人留在原地,愕然不置。

    施罗德高大的背影消失了,大村益次郎呆呆地站了一会儿,转过身,抬起头。

    西天残阳如血,他不禁微微眯起了眼睛。

    突然,犹如电掣雷轰,大村益次郎明白了施罗德的意思。

    他浑身颤抖起来。

    夕照鎏金,他的脸色却惨白如纸。

    当天晚上,在自己的房间内,大村益次郎长时间地跪伏在冰冷的地面上。双手交叠抚地。头抵手背。背脊不断抽动。

    他泪流满面,但是,不敢让任何人听到自己的哭声。

    第二天,大村益次郎呈文军团参谋长,请参谋长代为上禀“军事委员会”,由军团出面,向朝廷提出申请,准他归化天朝。

    同时。请求准许他将妻儿自日本接来中国。

    大村益次郎原名村田良庵,又名永敏、藏六,他便取“村田”之“田”,为自己的汉姓,名永敏,字藏六,号良庵。

    大村益次郎呈请入籍的当天,下值之后,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有像往常一样出来散步。

    第二天亦如此。

    第三天。大村益次郎恢复了散步的习惯。虽然,他散步的时候。一向选择僻地,但还是不止一个人留意到,大村参谋身上穿的,不是那件眼熟的“和服”,而是——长袍马褂。

    就这样,“大村益次郎”变成了“田永敏”。

    *

    关卓凡举杯,微笑说道:“我晓得先生酒量不弘,我满饮一杯,先生随意。”

    说罢,仰起脖来,一口干了,然后,向田永敏照了照杯底。

    王爷虽然说“随意”,田永敏可不敢真“随意”,双手捧杯,暗暗吸了口气,也是一口干了。烈酒一倾入喉,几乎就要咳嗽起来,他努力抑制,总算没有失态,但一张脸已经涨的通红。

    轩郡王满脸笑容,抬手示意:“随意,随意!”

    略吃了一两口菜,关卓凡说道:“琴子和优子,已经离开长崎,大约这两日就要到天津了……”

    田永敏浑身一震,颤声说道:“王爷是说……拙荆和小女?”

    关卓凡一笑,说道:“当然,哪里还有第二位琴子?”

    如果田永敏是地道的中国人,关卓凡当然不可以直呼他的内眷的名字,不过,田永敏毕竟是日本人的里子,关卓凡如此称呼,并不算唐突,反显得比较亲切。

    田永敏又喜又忧,喜的是一家团聚,忧的是:老婆、孩子过来了,住哪里?

    请求接妻儿来中国的呈文是递上去了——这是“输诚”的一种表示,可是,如何安置她们母女,田永敏根本没有准备——这个事儿,他一直没有收到上头批准与否的答复,一直心里惴惴,也轮不到他做什么准备。

    正在思绪起伏,关卓凡说道:“我在八里台,替先生置了一所宅子……”

    啊?!

    “三进的宅子,不算大,半新不旧的,不过,倒还整齐洁净!家具什物,大致已经配备齐整了,琴子母女到了,直接住进去就是了。哦,明天是星期天,先生抽个空儿,过去瞅一眼,还缺什么,尽管跟我说!”

    田永敏连连摇手,脸涨得更红了:“太大了,太大了!……呃,王爷的厚赐,卑职……真正当不起……”

    这个宅子,关卓凡嘴上说“不算大”,其实真的不算小。

    一般来说,三进的宅子,第一进为门厅,第二进为正厅、上房,第三进为后罩楼,为闺房内眷的住所——这个格局,已经是最标准的“大宅院”了。田永敏还是“大村益次郎”的时候,别看已经总掌长州藩的军事,其住处,大约还没有这个宅子的五分之一大。

    关卓凡说道:“先生不必客气,这不是什么‘赐’,朋友有通财之谊,算是我给嫂夫人和侄女儿送了一件小小礼物吧。”

    好,说话之间,“琴子和优子”就变成了“嫂夫人和侄女儿”了。

    “哦,对了,屋契上面,屋主一栏,已经写了先生的大号。”

    田永敏还想说什么,关卓凡轻轻摆手,微笑着制止了他,然后说道:“八里台不比天津城繁华,不过,好处是离小站军营近!嫂夫人和侄女儿过来探望先生也好,假日的时候,先生回去聚享天伦也罢,都方便的很!”

    这确实是非常周到的打算。

    田永敏胸腹之间,不由气血翻涌。

    他如此激动,当然不仅仅是为了一所宅子,田永敏——大村益次郎何人,眼界哪里会那么浅?关键是轩郡王亲自过问,尽心竭力,为他解决“后顾之忧”,由此可知,“上头”对自己,猜嫌已去,信任已生。

    半年来深藏心底、无可告人的深切忧虑,一旦而释,田永敏整个人轻飘飘的,甚至觉得自己有一点虚脱了。

    他和不熟悉的人在一起,本就拙于言辞,情绪起伏之下,更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滞了又滞,终于低声说道:“王爷的美意,永敏不知何以为报?唯有鞍前马后,效之以死!”

    关卓凡含笑说道:“先生太客气了。不过,眼下确有一件事体,是要仰仗大才的。”

    “请王爷吩咐,永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言重了。”

    顿了一顿,关卓凡平静地说道:“我打算设立一间陆军军事学院,这个,就请先生来替我主持操办。”

    *(未完待续。。)
第四十八章 师法
    田永敏的眼睛中,倏然放出光芒。

    他在长州藩做“三兵教授”、“军政用挂”,主持改革军制、整顿藩政的时候,就有创办一所军事学校的想法。但是,那个时候,这个想法是如此模糊、如此遥远,只能说是一个“梦想”。

    战败被俘,异国他乡,改宗易籍,这个梦想,反倒可以实现了?!

    还有,军事学校是什么地方?这……可是中国第一所陆军军事学校!设立之后,中国陆军菁英,尽出门下,就是说,今后,中国陆军的大多数中高级军官,都将是自己的门生了!

    自己是什么人?一个刚刚归化入籍的“降人”!

    这是何等样的信任?

    田永敏气血上涌,浑身微微颤抖。

    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尽忠竭智”、“效之以死”一类的话。这些话,方才都说过了——更重要的是,面对这份如山之重的信任,什么漂亮说辞都显得轻飘飘的,话到了嘴里,还未等说出来,便觉得味同嚼蜡。

    田永敏的脸,红得愈发厉害了,瞅着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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