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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锁情牵-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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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涵之,今日既然来了就好好开心开心。你一门心思读圣贤书,如今终於一举中的,金榜题名,何不痛痛快快的畅饮一番,为何苛待自己。」
  万寿年与君如竹同在翰林院做事,交情比其它士子深厚一些,知道他性子内敛,不好这些风花雪月之事,今日是自己硬拉著他来的,便在旁劝解怂恿。
  君如竹尴尬万分。他本不会应付这些应酬之事,今日实是众多同门相邀,推拒不过,才硬著头皮来的,如今陷在这等境地,不由有些手足无措。
                
        

  北堂耀辉在对面将他们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他内力又不错,众人的高声谈笑都一一入耳,忍不住暗笑,这君如竹当真是个书呆子。
  北堂耀辉看著他此刻窘迫尴尬的模样,想起上次王府里他对自己不卑不亢、从容淡定的模样,心里不由觉得解气。忽然眼珠一转,想到一个主意,便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打开瓶盖,将里面的液体缓缓倒入醉花酿中,摇晃均匀,冲诗儿招招手。
  「你把这个给他们呈上去,然後亲自去给君大人斟一杯。」
  「王爷,您在里面倒了什麽?」诗儿把他刚才的举动看在眼里,不安地问道。
  北堂耀辉玉扇轻摇,笑道:「本王最擅长什麽,你又不是不知道。这里面加了本王的好料,保证待会儿让你们的姑娘们醉生梦死。放心,你们这寻芳阁的酒里茶里甚至檀香里,本就不少这玩意,不差本王这点。」
  「这……」
  「呵呵,你尽管去给状元郎敬酒好了。君大人年轻有为,才高八斗,至今尚未婚娶。你若是运气好,把他弄入你的香闺,说不定哪天被他赎了身去,从此从良为妇了。」
  诗儿眼睛一亮,却还是有些迟疑:「王爷,您为何……」
  「君大人与本王有点小交情,既然他如此放不开,本王便帮帮他。」
  诗儿被他怂恿得怦然心动,却仍故作犹豫道:「若是妈妈知道了……」
  北堂耀辉知道她的心思,笑道:「你放心,自有本王给你担待著。她若是对你不依,你们寻芳阁今後就别想再从本王这里得了东西。本王的新药,今後便只拿到其它楼里去。」
  诗儿闻言,终於踏实下心来,柔柔一笑:「王爷放心,奴家定将您交代的事办好了。」
               
        
 
  北堂耀辉看著诗儿轻摆腰臀,风姿轻烟地去了,望向对面,心里暗道:君如竹啊君如竹,敢动本王的凤凰琴,今日本王便将这笔帐讨回来!
  他有些得意,放下珠帘自去饮酒。他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因为小时候的梦魇太过深刻,那个他称为母妃的女人狂颠之中将他扔向火场的一幕刻骨铭心,深深根植在他脑海里,如影随形,让他对女人产生了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与厌恶。
  但是他这个人偏偏有股执拗的脾性,越是惧怕,越要克服。
  他的师父也曾教他一句话:「越厌之,越亲之」。他谨记在心,所以自十四岁那年被师父带去青楼「亲近」女人之後,便成了青楼的常客。
  不过外人看他风流,其实每次来这里不过是喝个酒,听个曲,与她们调调情罢了,便是偶尔留宿,也是做做样子。
  北堂耀辉喝了几杯酒,又想起北堂曜日最近政务繁忙,一个月来有意无意地与自己生疏许多,反与那个君如竹经常见面,似乎十分投机,平白地比与自己还亲近起来,不由心中气闷。
  不知不觉,过了半个时辰,北堂耀辉见对面的酒席散了,几个士子各自踉踉跄跄迫不及待地抱著美人回房,不由轻轻一笑。
  看好戏的时间到了。
  他撩开珠帘,迫不及待地向诗儿的房间走去。
                
        

  君如竹只觉身上好热,热得让他受不了。
  不知怎麽回事,他的酒量不应该这麽差啊?为何只喝了两杯便受不住了?
  一双柔滑嫩白的小手搀他进了一间卧房,服侍他在床上躺下。
  君如竹虽然身上难受,但心里还清楚,不由有些慌乱。她、她在干麽?
  「大人,身上很热麽?奴家帮您宽衣。」诗儿一边柔声说著,一边快手快脚地解开君如竹的衣衫。
  这位状元郎大人果然越看越俊美,越看越让人心动呢。诗儿望著君如竹慌乱窘迫的样子,芳心暗动。她久经风月,识人无数,早已看出君如竹是在室之身。
  如此洁身自好的男人甚为难得,而且像他这样的人,一旦初次与人有鱼水之欢,定是难以忘情的。看来自己的出路近在眼前了。
  「放、放手……」君如竹喘息著推开她的手,身上一阵阵燥热,他只怕自己再不离那女人远点,会做出什麽无法预料的事。
  「大人,奴家会好好伺候您的。」
  「不、不用……」君如竹此时已知道自己必是中了什麽药,不然绝不会如此。他忽然用力咬破下唇,殷红的血渍染上薄唇,神志略微清明。
  「在下喝多了,在姑娘房里多有不便,这就告辞。」君如竹毅力惊人,趁著这些微的清醒,一把推开诗儿,胡乱裹好衣服向门外踉跄奔去。
  诗儿猝不及防,轻呼一声,被他推倒在地,待起身追出去,只见左右长廊已不见君如竹的身影。她心中大急,正准备去找,突然杨妈妈的叫声从身後传来:「诗儿,王大人来了,快来接待。」
  「妈妈,我这里有客人……」
  「有什麽客人。」杨妈妈快手快脚的拉住她向外走,「端王爷早走了,再没什麽客人比王大人更重要。人家可是兵部尚书,点名找你。」
  「可是……」
  「没什麽可是的,快跟妈妈走!」杨妈妈不由分说,将诗儿扯走了。
                
        

  君如竹扶著墙壁,跌跌撞撞地在青楼里乱走。眼前的长廊越来越扭曲,两旁的大红灯笼映得他睁不开眼。他只觉身上快要烧起来了,急切地渴望一丝清凉。
  「哎唷!」
  君如竹在拐角处不知撞到了什麽,眼前一黑,听见有人轻呼:「什麽人?竟敢撞本王……咦?」
  君如竹忽觉得身上一紧,被人提了起来,一个模糊的人影在眼前晃动,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但觉触手之处柔腻轻滑,冰冰凉凉……冰凉?君如竹想也未想,立刻捧住那人头颅,将自己滚烫的面颊蹭了上去,胡乱贴紧那比自己低得多的体温。
  北堂耀辉看清眼前人,气得发昏!他竟然被这个家夥轻薄了?他不是应该在诗儿房里软玉温香麽?怎麽会在青楼里乱跑?
  北堂耀辉见君如竹还使劲往自己身上蹭,下身硬挺之处都顶住自己了,更是气急。
  要知道他的身子除了北堂曜日能抱,别人碰都碰不得,可是这家夥竟然……可恶!
  这会儿他倒是忘记是自己给人家下了药的缘故了。
  北堂耀辉随便找了间空屋,将君如竹丢到床上,恼道:「本来还想给你找个红牌,可你竟敢如此轻薄本王,不知好歹!本王干脆给你找个最老最丑的,让你好好开开荤!」转身要走,却忽然被人从後紧紧抱住。
  「别走!别走!好热……我好热……」
  北堂耀辉的春药非同一般,越是压制,後劲越大。君如竹强忍了半天,此时早已神志胡涂,连最後一丝清明也没有了,满脑子只渴望抓牢这一丝清凉,不然他真的要死了。
  北堂耀辉自然清楚自己的药效有多大,此刻见君如竹脸颊通红,双目迷乱,身上的衣襟已经解开,凌乱四散,露出白皙的胸膛和精美的锁骨。
  北堂耀辉忽然口中一干,望著那赤裸的肌肤,久久无法挪开目光。
                
        

  「北堂大人,三巡已过,我们该回去换班了。」
  北堂曜月看看时辰也差不多,道:「好。」
  几个禁卫军互看一眼,笑嘻嘻地上前:「大人,前面便是寻芳胡同,我们哥几个想……」
  北堂曜月看了看他们,轻笑道:「好了,我知道你们这几日巡班,不得快活,要去就去吧。不过先回去交了名牌,换了衣服再来。」
  「是。」
  北堂曜月调转马头,正要回皇城交班,忽然胡同一角,一人快步拐了出来。北堂曜月看清那人的脸,「咦」了一声,停下马唤道:「二哥,这匆匆忙忙的,要去哪里啊?」
  北堂耀辉不防遇到他,不由一愣,尴尬地咳嗽一声,支吾道:「我正要回府呢。」
  北堂曜月望了望他身後歌声靡靡的花街,笑道:「原来二哥去寻欢了。何不过了夜再走,这个时候往回赶做什麽。」
  北堂耀辉不悦道:「什麽寻欢,那些人我看得上的麽。不过是给她们送点东西罢了。」
  北堂曜月无奈地撇撇嘴。二哥的喜好他也是知道的,好端端的王爷不琢磨些别的,偏喜欢研究春药。人都说北堂耀辉的制药之名名闻天下,但北堂曜月看来有大部分都是靠那些乱七八糟的春药得来的。
  瞟了二哥一眼,见他衣衫有些凌乱不整,行色匆匆,神情闪烁,就好像……好像刚刚偷情完毕的样子。北堂曜月轻轻一笑:「二哥若要回去,不如和我一路吧。」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太晚了,马上就要宵禁,二哥一个人回去不太好,还是和我一路吧。」
  北堂耀辉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好吧。」
  跃上马背,坐到北堂曜月身後。北堂曜月闻得他身上淡淡的胭脂粉味,愈加肯定他在寻芳阁里采了花,不过却没说什麽。
  只是北堂耀辉心下惴惴,觉得做了亏心事被人当众逮住了一般,偏偏这个人还是自己的弟弟。北堂曜月虽然为人沈静,不喜多嘴,可他与北堂曜日兄弟亲厚……
  北堂耀辉想起他刚才似有所悟的眼神,心里有些不安,道:「咳,其实我平日来这里玩,都不过是作作戏而已。你也知道,我做的药,总得找些人试试不是?」
  「嗯。」北堂曜月在前面淡淡应了一声。
  「你嗯是什麽意思?」
  「就是我知道了呀。」北堂曜月奇怪的回头瞟他一眼,不知道二哥今日怎麽有些反常。
  「哦。」北堂耀辉尴尬闭嘴,却愈加觉得心虚,没话找话道:「你怎麽来这边了?」说完才想起北堂曜月上个月刚刚升了京畿校尉,应该是这几日轮到他当值。
  北堂曜月心下明了,微笑道:「二哥放心,我不和大哥说就是了。」
  北堂耀辉大窘,没想到几句话就被他识破了心事,不由恼羞成怒道:「你什麽意思?我做什麽难道还要他管麽?你告不告诉他有什麽关系。让他知道了又怎麽样……嗯,当然,你不告诉他最好……」最後一句简直轻若游丝,几不可闻。
                
        

  转眼北堂耀辉在北堂王府里又赖了几天。这日北堂曜日下朝,北堂耀辉陪他在园子里喝酒。满园的花团锦簇,都比不上北堂耀辉的芙蓉玉面,浅笑含香。
  他忽然兴致大发,道:「大哥,如此良辰美景,不如我给你奏一曲。」
  「好啊。」
  「来人,去取我的凤凰琴来。」
  北堂曜日听他提起凤凰琴,倒想起一事:「君如竹似乎很久没来了。」
  北堂耀辉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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