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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锁情牵-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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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直知道北堂耀辉心有所属,但他永远也猜不到那人藏在心底的人,就是面前这位俊美高贵的北堂王,北堂耀辉的亲哥哥。
  可是这些话他不能说出来,所以他只道:「端王爷对我,只有朋友之义,再无其它。」
  北堂曜日看著他,缓缓道:「可是你对他却别有情意,不然这个孩子如何而来?」
  君如竹却没什麽反应,只是若有所思地淡淡道:「其实端王爷……只是个寂寞的孩子。」
  寂寞的孩子?
  北堂曜日不甚明白,但却被他话语里所表达的一种莫名的情绪所掳获。
  面对君如竹的避重就轻,北堂曜日也不想过多逼问。他在君如竹的小院里待了大半个时辰,离开时心情有些复杂。
                
        

  君如竹不肯回遥京,关於孩子,二人也没商量妥当。以北堂曜日的意思,孩子是耀辉的,自然应该归属端王府。
  因为他深知若非这次意外,北堂耀辉也许一生都不会有自己的子嗣。因为以他的性情不可能去碰女人,而曜日不会、也不可能为他生儿育女。
  北堂曜日并不希望北堂耀辉日後後继无人。他本想接君如竹回京,就算不和辉儿在一起,也可以另外安排好他与孩子。但这个念头只是想一想,就让自己心痛莫名,似乎心底里,并不愿那二人再度接近。
  好在君如竹拒绝了这个提议。但就此将孩子抱离他的身边,北堂曜日又做不到。
  因为他自己幼年时曾被父王从爹爹身边强行抱走,分别多年才重逢,了解爹爹的心情,因此将心比心,不忍对君如竹做出同样的事。
  但这样一来,孩子似乎就变成了一个难题。
  君如竹虽然性情温和儒雅,但骨子里却有读书人的清高和傲骨。若是他不愿放弃孩子,只怕……
  北堂曜日叹了口气。他不愿为难君如竹,也不愿以权压人,何况他不是北堂耀辉,没有完全说话的立场,因此事情只好草草作罢,一切等孩子出生再议。
                
        

  临走前,君如竹送他到门口。
  此时雨势已停,君如竹站在那里,轻轻地对北堂曜日道:「王爷,请您……对他好一点。」
  北堂曜日心中微动,隐隐觉得对方似乎察觉了什麽,淡淡道:「他是本王的弟弟,本王自然对他好。你一个人留在这里倒要小心,有事就让人来遥京找我。」
  「王爷,谢谢您,如竹愧不敢当。」君如竹眼帘微垂,神色复杂。
  北堂曜日没有看见他的神色,只道:「回去吧,外面冷。小心……身体。」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君如竹手里拿著他刚才临走时留下的腰牌,倚在门边,望著那渐行渐远的背影。
  即使是在雨後清蒙的天气里,那人的身姿也好似行走在宽阔晴朗的大道上,那麽坚定,挺拔如山。
  这样的人,如何不让人仰慕?
  君如竹想到那个曾经一眼就让自己惊豔的人,竟然苦苦爱恋著自己的哥哥,而他这位哥哥又不是寻常人,而是大明国位高权重,有情有义,却又心机深沈的北堂王。
  他轻轻叹息一声,看著手中的腰牌。也许自己此生永远没有使用它的机会,但是这份情义却不能不承下来。
  北堂王没有强迫他,没有紧逼他,只是站在一个令人惊异的、近似於朋友的立场上来看望他。虽然一句话没说希望他把腹中的孩子留给北堂耀辉,却反而让人无法拒绝。
  君如竹攥紧那枚腰牌,转身回了小院。
                
        

  与此同时,遥京,宫中。
  「他不是逸儿!我再说一遍,他不是逸儿!」赵太後保养得宜的面容有些扭曲,额上的青筋鼓鼓跳动。
  国舅赵前呆呆坐在椅上,不敢相信:「这怎麽可能?太後,您是不是胡涂了?」
  「胡涂?」赵太後上前一步,揪住她那愚蠢弟弟的衣襟,竟生生地将人从椅上拽了起来,怒骂道:「你这个蠢货!我是他的母亲,那个人是不是我的亲儿子难道我会不知道?我早就在怀疑。
  「如果不是红珠潜进浴室,发现他左脚脚心没有逸儿那颗红痣,我又怎麽能如此确定?」
  「这、这……」
  国舅被这不可思议的事实弄胡涂了,结结巴巴道:「如果他不是皇上,那他是谁?皇上又到哪里去了?」
  「我不知道!」赵太後已经愤怒地忘记了「哀家」的自称,她也被这个昨日终於确定的事实给震惊了。
  「我要你去查清楚那个冒牌货的身分,尽快找到我的逸儿,听清楚了没有?」
  赵前面色苍白。赵家的一切虽说都来自於眼前的太後,但如果没有皇上,也就没有了太後,这是何等大事?
  他脑中转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并且不合时宜地在太後面前说了出来:「如果、如果皇上已经不在了怎麽办?」
  啪──
  赵太後狠狠一记耳光落在国舅脸上。
  「你敢诅咒我儿子?」
  「姐姐!」国舅捂著脸惊叫。
  「我告诉你,找到皇儿!无论如何也要找到我的皇儿!」此时赵太後从一位贵妇演变为一位普通的母亲。
  赵太後的贴身侍女红珠,一直静静地立在二人身後,在这座只有三个人的密室里,显然红珠的身分不只侍女那麽简单。她轻轻上前一步,平平地道:「太後,请您冷静点,国舅说的可能性……并非不存在。」
  赵太後听见自己最心腹的侍女竟然也说出这种话,不由像个突然爆破的气泡,一下子松了下来。
  「不可能……」她喃喃地低念,「他们一定把皇儿藏了起来……他们一定把皇儿藏了起来……」这种幻想即使是她自己,也觉得十分不可信。
  红珠仍是没有起伏地道:「奴婢已经找过了皇城里所有可能藏人的地方和密道,都没有皇上的踪迹。而现在那位﹃皇上﹄,不论国事还是後宫,都没有一丝破绽,又有刘公公在身边,想必……」
  後面几个字她聪明地没有说出来,但却让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赵前一下子瘫软下来,好像被自己最先的这个念头竟然可能成真而吓住了。赵太後也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红珠扶住她,感觉她浑身都在轻颤,低声道:「太後,现在我们不仅要抓紧时间找到皇上,查清那冒牌货的身分,还要早早想好退路。」
  赵太後有些恍惚,茫然道:「退路?什麽退路?」
  「万一……奴婢是说万一。万一皇上不在了,您和国舅该怎麽办?」
  赵太後抓著她的手猛然一紧,脑筋又立刻转动起来。
  她虽然是一位还算爱护儿子的母亲,但她更是一位有野心的女人。作为一名在後宫沈浮二十几年的女人,她对权利的渴望,在这一刻战胜了对儿子的关心。
  「怎麽办?你说我们该怎麽办?」
  红珠沈默片刻,缓缓道:「如果我们找不到皇上,又不能揭穿那冒牌货的身分,就只有废了他!」
  皇太後和国舅立刻瞪大眼睛,好像在看著怪物一般望著这名容貌普通的宫女。
  「你让我……让哀家,废了自己的﹃亲儿子﹄?」赵太後对最後三个字咬牙切齿,似乎使了极大的力气才吐出来。
  「是。废皇帝,立太子!」
  「太子?哪里来的太子?」自己那不争气的儿子,因为荒诞於女色,致使身体早亏,如今与皇後大婚近十年,竟一直一无所出。赵太後想起来就恨。
  红珠提醒道:「太後忘记了麽?七年前被您杖责而死的那位王才人,留下了一位皇子。」
  赵太後还没有回忆起来,反是国舅先一步想起此事,失声叫道:「可他是个傻子啊!」
  红珠淡淡地道:「傻子又如何?只要流著皇家的血脉,便能继承皇位。等他成年之後,让他广纳嫔妃,只要能诞下健康正常的皇子,他便没用了。」
  赵太後此时也想起那早已被她遗忘到角落里的皇孙。说来宫里除了皇上早年夭折的两位皇子,只有这个白痴竟一直安然活到现在。
  「不错。红珠说得对!如今皇室空虚,只要继承了先皇血脉,管他是呆是傻,只要有哀家在,便能让他安稳地坐在那张龙椅上!」
  赵太後已经恢复了太後的从容和镇定。想清了後路,对儿子的担心也不再那麽迫切。她冷静地分析形势:「赵前,你现在马上去查找皇上的下落,还有那个冒牌货的身分。如果……真的找不到皇上,我们便先立、立……」
  「卓,司卓!」红珠适时地提醒太後那位傻皇孙的名字。
  「对!立司卓为太子,废了那个冒牌货!」赵太後狠狠一掌拍在桌上,脸上全是咬牙切齿的恨意。
  赵前脑中转了一圈,也觉这是最好的办法。「姐姐放心,我这就去办。」
  红珠望著那面目狰狞的姐弟二人,微微垂下眼帘,垂在身侧的手向袖中缩了缩。
                
        

  北堂耀辉最近有些气闷。回不了北堂王府,礼部又为了立太子之事忙个不停,根本没时间去找大哥。他回府了几次,都被凌总管拦在大哥院外,说不见客。
  其实八成是不在家,不想让人知道。只是防著外人可以,为何连自己也要瞒著?
  北堂耀辉心下不悦,却还要应付朝上的事。
  说来也怪,皇上竟然要立後宫中那个七岁的傻儿子为太子。大臣们都不太同意,连闲职在家的北堂王也写了折子反对,但这明显是太後的意思。
  虽然皇上好像也不太乐意,但还是胡里胡涂地定下来了。这一来,立太子的典仪和祭天祭祖等仪式落在一起,礼部这个清闲衙门一下子忙开了。
  这一日北堂耀辉抽空又回了趟王府,这次凌总管倒没拦著他,老远便看见北堂曜日站在後院莲池中央的水亭上,不知在想什麽。
  「大哥,你回来啦。」
  他一看见北堂曜日,多日的不满便立即抛到九霄云外,剩下的只有满满的思念。他兴高采烈地跑过去,春日的清风撩起他的发带,衬得面容桃花一样泛红。
  北堂曜日回头望著他,心下忽然一阵恍惚。
  这个当年黏在自己身边,乖巧听话,像个画中金童般可爱的孩子,是什麽时候长这麽大的?竟然快要做爹了。
  可是他们之间的兄弟关系,又是从何时开始变质的?自己对他,究竟是一份什麽样的心思?
  「大哥,你在想什麽?」
  北堂曜日回过神,道:「没什麽。今日怎麽突然过来了?礼部最近是不是忙得紧?」
  「是有点忙,不过难得你今日在家,幸好我来了。」北堂耀辉看了看他,道:「你前些日子去哪儿了?为何不与我打声招呼?」
  北堂曜日微微一笑:「出去办点事,不想让人知道,所以也没告诉你。」
  「那也不用瞒著我啊,我又不会干涉你。」北堂耀辉皱眉。他推测北堂曜日自他搬走到现在,至少有两个月不在京里,可是竟然没有告诉他一声,心下不由有些失落。
  北堂曜日岔开话题:「最近立太子的事怎麽样了?」
  「礼部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北堂耀辉看著他,担忧地道:「大哥,皇上、不,太後为什麽急著立太子?那孩子有毛病,皇上还年轻,按理不应著急,是不是……」
  北堂曜日淡淡道:「她要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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