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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锁情牵-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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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儿进来,奇怪道:「您要去哪?回端王府麽?」
  北堂耀辉没有说话,只让他帮自己收拾妥当,又去药房取了些东西,便带著他牵马出了门。
  来到郊外别院,北堂耀辉进了宅子。别院的老管家看见他来,诧异道:「二世子,您怎麽来了?」
  「宅子里住了个人是麽?」
  老管家心里一惊,第一个反应是二世子来这里「抓奸」的。
  那日王爷带了个青年公子回来,身上都是伤,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当时他心里还嘀咕,这人不会是王爷弄成这样的吧?不过又想以王爷的为人,绝不会做这等事。
  那人在宅子里昏了两天,醒来时虚弱得像只猫,还挣扎著要回京。老管家奉了王爷的命,务必要把他留下养好伤,而且不许告诉任何人,所以好说歹说才让他安静了下来。这几天那人都老老实实在床上躺著,现在二世子突然跑了来,别是误会了什麽吧?
  「二爷,此事王爷有交代,恕老奴不敢多言。」老管家谨慎道。
  北堂耀辉一笑,道:「你放心,大哥已经告诉我了,就是他让我来给那人看看伤的。」说著径自向里走。「那人住哪间?」
  老管家没办法,只好道:「在後宅西院里。」
  北堂耀辉来到西院,到了门口反而迟疑了起来。
  老管家奇怪:「二爷,您不进去麽?」
  北堂耀辉回过神来,深吸口气,咬牙道:「进去!你们都别进来,在外面等著。」说完扔下老管家和药儿,自己走进了寝室。
                
        

  寝室有些昏暗,关著窗户,点著安神香。一人面向里侧趴在床上,床帐挂了一半。
  那人听见有人进来,迷迷糊糊地低声道:「崔管家?」
  北堂耀辉也不说话,坐到床沿抓过他的手,给他切脉。
  那人回过头,看见是他,吓得几乎跳起:「端王爷?」他这一动,牵动身上伤势,登时痛得面色一变,又倒了下去。
  北堂耀辉神色尴尬,低声道:「你别动,我帮你看看。」
  那人被他切著手脉,浑身轻颤,低声道:「不必劳烦端王爷,君某已经、已经没事了。」
  这人正是君如竹。他看见北堂耀辉,下意识地有些心慌,而且二人处境实在尴尬,不知说什麽好。
  北堂耀辉诊了脉,发现他没受内伤,不由松了口气。
  想必那天自己被药性所迷,也失了几分力道,并没有伤他要害,只是外伤。
  北堂耀辉从怀里拿出备好的药物,放到床头:「那天实在对不住了。我准备了些药,对你的伤势很有好处,你留著用吧……那天是我不对,要打要骂都随你处置。」
  君如竹闻言,沈默半晌,慢慢转过头,望著他道:「我知道那天你中了迷药,是意外,我不怪你。」
  北堂耀辉不知道北堂曜日是怎麽对他解释的。也许自己癫狂之时的样子是和下了药被迷昏神智的样子有些相似,但即使再找借口,已经发生的事都无法挽回。
  他深吸口气,低声道:「不管怎麽说,那天都是我不对。还有……其实那次在寻芳阁,是我给你下了药,想要作弄你。对不起!」
  君如竹一惊:「你说什麽?」
  北堂耀辉羞愧地望著他,忽然起身,正正经经在他面前躬身作了一揖,道:「对不起。」
  君如竹紧紧盯著他,神色数变,一时觉得怒火难当,一时又觉得羞恨不已,种种感情瞬间从心头掠过。
  北堂耀辉一直弯著腰,说出了藏在心里的话,心头顿觉轻松,但是听对方没有动静,又有些忐忑不安。
  过了好半晌才听到一个声音:「滚!」
  北堂耀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见君如竹狠狠地抓著枕头,咬牙道:「滚!不要让我看到你!」
  「如竹,我……」
  「滚──」君如竹陡然抽出手里的枕头,向他砸了过去。
                
        

  北堂耀辉狼狈地被他赶出房间。看见门外等候的药儿神色怪异地看著他,不由脸上一红。
  药儿问道:「王爷,咱们回王府麽?」
  北堂耀辉顿了顿:「不回!今儿就住这!」
  药儿一愣:「啊?住这?」
  北堂耀辉一挥手:「去叫崔管家把我的房间收拾好,我们不回王府了,就在这住了。」
  药儿结巴道:「这、这怎麽成?什麽都没准备。再说大王爷那里、大王爷那里……」
  他不提北堂王还好,一提北堂王,北堂耀辉登时脸色一沈,打断他大声道:「我是你主子还是大王爷是你主子?」
  「王爷……」药儿吓了一跳。
  「我说住这就住这,这麽多废话!」
  药儿忙道:「是是。药儿不敢了。」
  北堂耀辉想了想,又道:「去给大王爷那里捎个话,就说我在别院住几日,让他别担心。」
  「是。」
                
        

  他说不走就真不走,一连在别院住了好几天。期间北堂曜日派人回了话,让他好好在这住著,仔细养伤,又派人送了些东西来。
  北堂耀辉越发觉得心灰意冷,说不上是痛是恨,面上淡淡如常,心底里却渐渐黯淡了下去。不过他住在别院也没闲著,认真给君如竹治伤。
  自从那天他将事情坦白之後,君如竹一直不肯见他。他也无所谓,根据崔管家的回报配合君如竹的伤势,每日亲自调好药让人送去。
  君如竹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他安排的,倒是很老实地配合治疗。他身上都是外伤,因此养了几日便好得差不多,也能下床了。
  北堂耀辉对他避而不见,只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整日不是发呆便是调药,顶多问两句君如竹的情况,对京里却一字不提。
  药儿见他这样,心里担心,却不敢问不敢管,只盼著大王爷早日派人来接他们,好给王爷一个台阶下。谁知他等了好几天,大王爷那边一直没动静,却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王爷!大事!大事啊!」药儿冲进内院,大喘著气,神色惊慌。
  北堂耀辉正在药房里摆弄药材,闻言不悦道:「什麽事?」
  「王爷,三世子、三世子……」药儿也不知怎麽搞的,慌张得话都说不利落。
  「三世子怎麽了?」
  「三世子被大王爷﹃许配﹄给文国静小王爷了!」药儿终於一口气将话说完,却听「啪」地一声,只见他家王爷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手中的药材撒了一地。
  「你刚才说什麽?」北堂耀辉怀疑自己刚才听错了。
  「王爷,是真的,大王爷把三世子许配给文国静小王爷了,现在京里都在传,说三世子要嫁到文国做王妃。」
  北堂耀辉眼前一花,跌坐到身後的椅子上。
  药儿没想到他反应这麽大,吓了一跳:「王爷,您没事吧?也许、也许是京里误传。三世子是男人,怎麽能嫁人呢?肯定是哪里弄错了。」
  北堂耀辉咬牙沈声道:「准备东西,我们回京。」
  如果大哥真的狠下心做出让曜月「嫁人」的事情,那麽离他策划已久的那件事想必不远了。
  北堂耀辉了解内幕,如果此事是真的,他明白北堂曜日为什麽这麽做。但无论怎样,也用不著把曜月「嫁」掉吧?这像什麽话?
  北堂耀辉虽然与曜月平素并不如何亲厚,但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心底里有一份做哥哥的责任感和对弟弟的关怀。他怎麽也无法想象自己风神如玉、淡雅如莲的弟弟要嫁人,实在太夸张、太匪夷所思了。
  不过文国的静小王爷……
  好像有点耳熟啊?
  北堂耀辉在回京的路上琢磨了半天,突然想起那个静小王爷不就是六年前出使明国的小皇子麽?记得他是文国先皇最宠爱的小儿子,聪明伶俐,一脸机灵相。好像那时候他就对曜月特别关注,时不时地跑到府上来「串门」,看见曜月就黏个不停。
  北堂耀辉忍不住低笑。如果是那个有趣的小家夥……
  他歪头沈思,似乎曜月「嫁」过去也没什麽不好。
                
        

  北堂王府里的众仆行色匆匆,都在忙著给三世子置备「嫁妆」。
  北堂耀辉闯进书房,见北堂曜日正在案桌前写著什麽,看见他进来头也未抬。北堂耀辉不由生气地质问:「外面传的是真的麽?你真要把曜月嫁到文国?」
  「不错。」北堂曜日淡淡扫了他一眼,不待他说话,便抽出几封信函塞给他。
  北堂耀辉忍著心头疑问拿起翻阅,原来是北堂曜日和文国皇帝的通信。他看著信的内容,脸色有些发黑:「父王什麽时候和东方家指腹为婚过?我怎麽一点也没听说?你就为了这个要让曜月代替曜辰嫁过去?这也太荒唐了!」
  北堂曜日勾起唇角,微笑道:「不然还能怎麽办?文帝揪著婚约不放,还要请父王出山作证,大有不让我们北堂家的人嫁过去誓不甘休的样子。曜辰两个儿子都生了,现在还在做月子,难道真把她嫁过去?固然她肯,只怕宫剑宇也要和我玩命。」
  北堂耀辉心里闪过一个念头。男男成婚何等举世骇俗,虽然文国现在男风盛行,但明国对这种事还是十分低调的。
  如果北堂家与文国皇室真的联姻成功,那在某种程度上,世人对男男相恋也多了一份认同。若真的如此,将来他和曜日……也许许多事也可以方便许多。
  他暗地里琢磨自己的小心眼,面上还是一副大义凛然地样子,说著表里不一的话。
  「可是两个男子成婚,也太荒唐了。再说曜月又如何肯?」
  北堂曜日见他对曜月的婚事如此关心,不由十分欣慰,道:「我与曜月谈过了,他已经同意了这门婚事。而且父王和爹爹也是赞同的。」
  北堂耀辉这下吃惊不小:「父王和言爹爹同意了?」
  那臭小子是怎麽做到的?
  北堂耀辉脑海里浮现出当年那个人小志大的小皇子可爱调皮的面容,实在想象不出他是如何获得父王认同的。
  北堂曜日简单地将东方昊晔如何向两位父亲求亲的事说了一遍,道:「此事已经定了,大婚就在下个月,府里还有许多事要忙。你既然养好身体,暂时就不要回端王府了,好好在家里帮曜月筹备筹备,尽份做哥哥的责任。」
  「……好。」北堂耀辉应了,见北堂曜日又低下头忙著手里的东西,顿了顿道:「那我不打搅你了,我先出去了。」
  「嗯。」
  北堂耀辉落落地走到门口,回头又看了一眼,见那人还在伏案忙碌,既没唤住自己,也没抬眼看自己,不由心里失落之极。强忍了片刻,终於没有像从前那样缠过去,一咬牙出了书房。
                
        

  北堂曜日听到他渐渐离开的脚步,抬起头望著那扇已经合上的大门,神色间有些黯淡。
  他不是不知道北堂耀辉刚才在盼著什麽。他在盼著自己与他和好。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二十几年的相处让他们彼此都明白,有什麽隔阂树立在了二人之间,淡淡的,浅浅的,却不可忽视。
  北堂曜日执手撑住额头,心情有些烦躁。
  他知道那天是他不好,不该将北堂耀辉一个人丢在那座荒凉的冷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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