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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醉杖门生-第41章

小说: 醉杖门生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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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鹰爪王火速回头,吼道:“好小子,你逃不掉了。” 



右粯左胁挟着刀,熟练地装箭,喝道:“站住!在下找的是风扫残云,不相干的人,最好少管闲事。” 



鹰爪王一声怒啸,急冲而上。 



右粯心中雪亮,小竹箭可以出其不意偷袭,如果对方有备运功护体,便派不上用场了,将小弩纳入百宝囊,向侧方急窜。 



鹰爪王疯狂地穷追,怒叫道:“小畜生!你插翅难飞……哎……” 



叫声中,人向前一栽。原来下面被一只钓丝圈套所绊,套住了右脚踝骤不及防,人凶猛地仆倒,百忙中双手急张,抓住了两侧的竹子,幸未倒下。 



这一来,胸腹完全暴露在右粯眼下。 



印珊预先布下的小圈套,共有三个之多,果然有用,套住了实力最强的鹰爪王。他回身沉喝,机簧暴响。 



“嗤!”有倒钩的尖刺贯入鹰爪王的左股。 



右粯虽动了杀机,但他不知对方的身份,彼此无冤无仇,到底不忍下毒手,因此射股而不射胸腹要害。 



鹰爪王终于倒下了,发出一声惨叫。 



风扫残云已逃出五丈外,急似漏网之鱼。 



右粯全力一拉,拉掉鹰爪王左股一大块肉,狂追风扫残云,怒叫道:“老狗!说出家师的下落,饶你不死。哎……” 



“砰!”他撞在一丛巨竹上。 



左股,又挨了一枝扇骨,如果上升两寸,便射穿下阴了。 



他丢了刀,抱住了竹子支持不倒,扭头回望。 



三丈外,神风羽士抱住竹子,右手仍握着折扇,脸色死灰,浑身在战抖,用怨毒的眼神死盯着他。 



他忍痛用双手一推,吃力地向神风羽士接近,扶竹挣扎一步步向前挪,咬牙切齿地说:“我如不杀你,天道何存?” 



两人的下半身皆受了重伤,看谁能撑得住。 



神风羽士刚才发射了三枝扇骨,扇中尚有三枝,厉声道:“小狗!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是的,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是谁?为何要助公冶老狗要我的命?” 



“反正你要死了,何必多问?” 



他取出了小弩,说:“咱们都用暗器,你活不成了。” 



“不见得。” 



“这次你的扇骨,并未射穿在下的股肉,可知你已力道有限。” 



“你也差不多了。” 



“正相反,你受伤沉重,手上力道大减。你的扇骨需指力弹射,而在下的弩箭用的是簧力,两相比较,你有多少机会?” 



“哼!在下……” 



“你先发射,在下让你优先。”他大叫,小弩向前指出了。 



神风羽士已有点支持不住,口气一软,吃力地叫:“且慢动手……” 



“在下让你先动手。” 



“咱们谈谈。” 



“谈什么?” 



“咱们并无深仇大恨,而且素不相识,何苦拼个两败俱伤?就此罢手如何?” 



“哼!在下已第二次伤在你手上了。” 



“在下答应为风老助拳,为朋友事非得已。” 



“你得为此而付出代价。” 



“可是你也伤了我……” 



“我不听你的了……” 



“且慢动手!在下有交换条件。” 



“是何条件?” 



“告诉你有关令师的事。” 



“你说说看。” 



“风老将令师弄成残废,藏在章华台沼泽的下游里余一座渔寮内。” 



恶贼狡诈万分,如果不说风扫残云已将穷儒弄成残废,右粯必定不予置信,这一着果然够高明,右粯果然上当,沉声道:“如果你说谎,在下会回来找你算帐的。” 



说完,坐下起出扇骨,撕衣袂上药裹伤。 



神风羽士痛苦地叫:“行行好,请……请替我裹伤。” 



他不加理睬,冷笑道:“在下背部挨了一扇骨,仍然可以自己裹伤。而你仅是臀部中了小竹箭,皮粗肉厚,就不能自己料理?” 



“在下已脱力,请……” 



“你发射扇骨并不脱力,是么?” 



“在下已将令师的下落见告,你连侠义道救伤扶危的本份也不肯尽么?哎哟!痛死我了……” 



右粯心中一软,说:“好吧,我替你裹伤。如果家师不在你所说的地方,在下必定回来杀你。你贵姓大名?住在纸坊么?” 



神风羽士眼中,阴狠怨毒的眼神一闪,说:“先谢谢你。在下姓赵,名浮。令师被囚之处,乃是风老亲口所说,谅无虚假。” 



“但愿是真。你在纸坊管事?” 



“在下是纸坊的总管。” 



“好,在下会来找你的。”右粯一面说,一面撑起向神风羽士走去。 



神风羽士的掌心,暗藏着的三枚金钱镖,正蓄劲,脸上却涌现痛苦不堪的神色。 



右粯毫无戒心地一步步缓缓移近,股伤委实令他痛苦难当。他的小弩已经收入百宝囊,认为神风羽士已失去活动能力,不足为害了。 



在他看来,对方委实没有理由与他拼个同归于尽,何况歹毒的扇已丢在一旁,对方想重新抓折扇,实非易事。 



神风羽士已运足全力,准备行雷霆一击。 



不远处的鹰爪王已解开了脚上的圈套,早已乘右粯裹伤的机会,忍痛爬走了,地下留了一滩血迹。 



生死将决,右粯已接近至一丈内。 



神风羽士沉得住气,这一击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要在有效的距离内行致命一击。万一失手,老命不保,因此不得不慎重其事。 



八尺了,神风羽士扭身全力挥臂。 



“啪”一声暴响,斜刺里飞来一块泥团,奇准地击中了神风羽士的手掌。 



“噗噗噗!”三枚金钱镖跌落在身前。 



“哎呀!”神风羽士惊叫,手抬不起来了。 



右粯也够机警,对方身形一动,他向侧急伏,牵动创口,痛得他龇牙咧嘴。 



神风羽士心胆俱寒,赶忙伸手急抓折扇。 



右粯反应超人,一滚而至,滚动中青锋录出鞘,一挥之下,神风羽士的右手齐肘而折。生死关头,他忘了痛楚,神力骤生,浑身是伤居然能快速地滚动。 



这瞬间,“噗”一声响,神风羽士的左掌拍在他的右肩背创口上。 



他只感到五内翻腾,眼前金星直冒,天旋地转,痛得他浑身发出可怕的痉挛,本能地手一松,神匕脱手。 



神风羽士左手疾伸,扑上了,叉住了他的后颈。 



他猛地一翻,用尽余力将神风羽士掀倒,反扣住对方的咽喉,五指如钩猛地收紧吼道:“你该死!你……” 



五指扣入肉中,神风羽士的喉管,在他手中破碎,鲜血狂喷。 



他精力已尽,软倒在神风羽士的身上。 



唿哨声入耳,打手们已到了百步外。 



“我完了!”他想。 



神风羽士猛烈地抽搐,逐渐松散。 



他挣扎着坐起,拾回青锋录,惨然一笑道:“想不到我救人不成,反而断送在此地。我已尽了心力,只是死不瞑目。来吧,也许能多赚两个。” 



他取出了小弩和倒钩刺筒,准备与打手们死决。 



他确是走不动了,身上各处创口皆因刚才的震动而破裂,大量的失血令他到了油尽灯枯境地。 



侧方人形倏现,他不假思索地射出小弩中的三枝小竹箭。 



人影一闪即逝,接着出现在前面,喝道:“住手!是我。” 



他的倒钩刺筒及时停发,讶然道:“是你!你……” 



宗姑娘焦虑地注视着他,急急地说:“不会有人来了,快收了暗器,我来帮助你。” 



“大批打手将到……” 



“他们已被拦住了。” 



“我……” 



“你已安全了,让我带你至舍下治伤。” 



“谢谢你。”他说,只感到心力交瘁,软倒在地。 



一颗异香扑鼻的丹丸塞入他口中,丹丸入腹,他却昏倒在姑娘的臂弯中。 



醒来时,他发觉自己处身在一间雅室中,斜阳从明窗透入,花香扑鼻,喉间药气甚浓,全身各处创口,皆换了洁净的伤巾。衣裤也换了,浑身整洁。 



他一怔,自语道:“咦!怎么已是下午了?” 



房外突传来宗姑娘的语音:“已经是申牌初。不要起来,我去请家祖前来看你,请安心。” 



脚步声去远,他心中一宽,猜想自己被安顿在木屋的雅洁客房中。古色古香的家具,布置得巧夺天工的十余盆兰花,散发着令人心醉的幽香,几幅令人赏心悦目的字画,令他俗念全消,灵台清明。 



脚步声又起,房门开处,领先进来了福老。 



“咦!”他惊叫。 



福老笑容满脸,笑道:“是我,奇怪么?” 



“你……” 



“放心啦!你只管安心静养,不要疑神疑鬼。” 



来了不少人,其次是鸿老,一位丰神绝世的壮年人,宗姑娘,最后一个意外的人是八手仙猿,后面跟着神兽长臂猿。 



他大感诧异,瞠目结舌。 



福老慈祥地笑,走近说:“我知道你满腹疑团,而且心事重重,不久你便会明白了。” 



姑娘上前笑道:“这位是家祖……” 



“你走开些。”福老含笑将姑娘挥退。 



右粯大惑,看福老的面容,决不会超过四十岁,怎么会是姑娘的祖父?迟疑地说:“宗老前辈……” 



“我不姓宗。”福老抢着接口。 



“但……宗姑娘……” 



“她胡扯,骗你的。” 



“那……老前辈定然姓池了。” 



“咦!你知道?”福老颇感惊奇地问。 



“昨晚小可曾看到神案。”他加以解释。 



“哦!难怪,你很精明。” 



“小可惭愧。” 



“老朽全家在此隐修,不希望有外人前来打扰。” 



“小可是不得已,老前辈请谅。” 



“你既然来了,老朽不能不管。我先替你引见。这位是老朽的亲家翁徐鸿渐,他那几手臭棋窝囊得很。哈哈!” 



鸿老呵呵笑,接口道:“谁又能比得上你池福艺林四绝呀?当然你的琴棋书画都比我高明,不然岂不浪得虚名,呵呵!” 



右粯大吃一惊,骇然道:“你……你老人家是……是福慧双仙的池老前辈?小可该死!” 



“老朽的名号,早已或忘,不提也罢。”福老含笑接口,指着英俊的壮年人又道:“这是犬子英华。那一位八手仙猿沈仲秋老弟,哥儿该认识。” 



姑娘掩口一笑,说:“我叫小菁。” 



福老继续往下说:“你必定担心令师的安危,沈老弟会告诉你一切。” 



右粯长叹一声,苦笑道:“沈前辈,家师不在囚笼,到底在何处?” 



八手仙猿笑道:“令师在武昌,最近可能与群魔捉迷藏,可能到此地一行。” 



“什么?这……” 



“本来,在下与令师落魄穷儒颇有交情,应令师之请,四出打探魔崽子们的动静。岂知到了蒲圻,却打听出令人可笑的消息,有人模仿令师的笔迹,散发被困章华台的求救信,同时又得到章华庄主的救援信,一时好奇,便跟来看个究竟。在沼泽你走得太快,来不及告诉你其中内情,便过河跟来追寻,鬼使神差碰上了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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