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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最后一次流浪-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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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我们很久很久以前,我们都还是素白单纯的孩子的时候,我们有共同的幸福和温暖天真的梦想。许愿树下,你默默祈祷,有一天变身成为白马王子守护的公主,而我的梦想只是能永远生活在你身旁就好,看着你的脸,你的笑容是对我最大的奖励,然而越是卑微的梦想越易破碎,你不是公主,许多许多年后,你也不再想成为公主。你忘了有个男孩,曾经牵着你的手,对你说,以后,你要天天对我笑,因为我喜欢你笑的样子,而我也终于远离了天真,远离了你。

  我想如果有一天我能放下所有的负担,我会做一次认真的流浪。去陌生的乡村,陌生的城市,看陌生的人从我身边流水一样走过,我不想去知道谁是谁,也不需要谁知道我是谁。

  我曾努力答应自己――   

  我会忘记想或不想忘记的一切。

第一章   天空有雨
风轻轻的吹过,深蓝的海荡起柔和的波纹,像少女的卷发,美丽而浪漫。

  春风终于踏上了海滩这个安静的角落,可夏逸雪的眼睛依旧伤寒不断。他无声而叹,初春的阳光有温馨的味道,却化不开这结冰的叹息。

  海月远隔万里的你,是否和我一样黯然回首?是否和我一样轻声叹息,孤独的欣赏同一朝霞?不是因为寂寞才想起你的容颜,而是因为想起你的容颜才会慢慢寂寞。

  夏逸雪永远都记得三月二日的那天,那一天他的生命之中闯进了一个女孩,海月。那天,她打着伞轻盈地走在富硕的杭州。青石小道被踩得相当光滑,初春细雨濛濛,路边人流如潮,她不留神,脚下一滑,一声惊叫尚未出口,已然被一双手平稳托住。回首,惊魂未定的剪水秋瞳,我见忧怜,让扶她的夏逸雪心跳不禁漏了半拍。

  “西湖千年的风景也抵不过少女的一道眼皮。”夏逸雪心中感慨。

  等女子站稳,他微笑介绍自己“我叫夏逸雪”。

  她轻轻笑,光滑似水的手轻遮如丹的唇:“我叫海月,海上的月”。

  “这是个好名字”,他的声音稳定,有干净的磁性,“两人于千万人邂逅,可以请你吃午饭吗?”。

  她笑了,如春风。她想,这是个不错的理由。他看到她的酒窝“好”。

  初春的海滩有些冷,海风飘过,潮水便会蹒跚涌来,留下一些贝壳,然后消失。

  夏逸雪看着海月,同浮云一样颜色的背影,弯腰,拣拾贝壳,然后放在嘴边吹了一下,腮帮鼓起来,很用力的样子,又抬到耳畔很认真聆听的样子。他轻轻走过去,微笑着问:“海月,你在做什么?”。

  海月把捡来的贝壳递给他说:“我在倾听大海对夕阳的诺言……”然后夏逸雪看见她眼角的湿润,一条清淡的忧伤从眼前流动,渐渐流进胸口里面。他不知道为什么海月会流泪,他很想问清楚,但是心里莫名的害怕,害怕什么,他有些迷惘。

  夜晚如期而至,海边的夜是美丽的,浪花泛着轻柔的光,月华像温柔的情人梳理大海的短发,海滩上,静静的,几道人影,几声欢笑。

  夏逸雪和海月坐在小屋屋顶上,小屋是夏逸雪的,海月很惊讶,原来夏逸雪一直生活在海边,过着自由自在更无人问津的遗世生活。

  海月一边数着星星,一边悄声问:“你这样不孤独吗?”夏逸雪同样望着星星,只是双眼默默出神:“习惯了,我是摩蝎座的。”

  “你知道吗?你很独特,像稀有动物”。

  夏逸雪嘴角上扬,似乎在开玩笑:“我这样稀有,所以你要好好把握哦”。海月没有回答,只是笑。

  “我曾经有个理想,我一直在努力,但是现在已经成了梦想”。月光下,她的眼睛仿佛黑暗里闪着微光的星星。夏逸雪将目光收回,他怕看到那种挥不去的疼痛,这是初春的伤寒。

  夏逸雪的小屋干净而温暖,没有太多的修饰,海月睡在床上,自然夏逸雪就在地板睡了一夜,这是一个宁静的夜。夏逸雪睡的很安稳。

  早晨醒来,海月就听到一阵悠扬的琴声,像三月的海风,轻柔温馨,她站起来,就看到那摩蝎座的大男孩认真抚琴的背影,然后莫名其妙的和梦中的人重叠在了一起。但她明白,他们是不一样的,他英俊冷俊,和他不一样,夏逸雪一直都是个温和和人。夏逸雪转过头,看见海月立在门口,神色宁静,宁静中锁着深深的蛾眉。她慢慢抬起头,仰望蔚蓝的天空,他便也望向窗外,一只飞鸟舞翔在蓝天白云间绣出一道道涟漪,他抹抹眼眶,眼角有泪,湿润了琴声。

  一个月的时光恍若梦呓,醒来之前便已匆匆坠落,留下一些来不及忧伤的记忆。

  夏逸雪早早地准备了铁锅和柴火,还有食物和饮料,垒起小小的灶台。海月煮着绿豆汤,他在挖蛤蜊捞紫菜,有时还从海水里探出头朝她眨眼睛。

  早餐在篝火柔风、海鲜杂脍的气息中度过。他们并排躺在海滩上,听海水缓缓地拍打海岸,像温柔的呢喃,偶尔一两鱼儿也会高高跃出水面。

  夏逸雪微微侧头,看着,就那样看着海月的侧脸,一动也不动,海月,如果你爱我,如果你能爱我,我该多么幸福。

  “逸雪,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他点头,海月略带忧伤的声音飘荡起来,“从前,有一个女孩和一个男孩,他们青梅竹马。女孩温静瘦弱,男孩阳刚大方,女孩喜欢男孩却没有勇气说。后来,女孩长大了,变得像玫瑰一样娇艳美丽,男孩霸道的对女孩宣称,你是我的。女孩心中也欢喜,他们相爱了。生活平静无波,亦如他们的爱情。女孩喜欢海男孩便带她来看海,男孩捡起一枚贝壳送给女孩。说每一枚贝壳里都有我对你的爱念,就像大海对夕阳的眷恋。不久,男孩走了,在父母的按排下出国深造,其实女孩早该想到的,像男孩那样霸道凌厉的人是不会甘于平庸的。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联系逐渐减少,只是男孩依旧会时不时从海外寄来一些贝壳。直到二年前,女孩得知,男孩已经永远离开了她。那是男孩在大西洋岸边捡拾贝壳时,为救溺水者沉入海底。女孩知道男孩的水性是很一般的。呵呵,为什么他那么傻,旁边那么多人,唯独他爱去……这个故事好像很老套……”。海月扭过头,轻轻摸去眼角的泪。

  “却很真实,对吗?”夏逸雪心很痛,像裂开了似的,“那个女孩就是你,所以你经常来这里是吗?”

  “这是个秘密,不能说。”海月调皮的笑,然后睫毛上凝上了亮晶晶的东西。

  夏逸雪伸出双臂拥抱了她:“知道吗?在我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他们都有着各自的家庭,但是没有属于我的。每个月他们寄来生活费,但我不想他们打扰我,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生活,像海子一样,面朝大海,做一个无忧的诗人。可是这一切在遇到你之后,都变成了虚无的泡沫,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你让我唤起了对天堂的回忆,我再也无法忍受孤独带来的寂寞,海月你能接受我吗?接受我对你的爱。”

  海月轻轻推开他,她说:“两年前那个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的人不见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夏逸雪很想说,我可以。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冰冷的叹息。

  这个晚上,海月离开了小屋。夏逸雪睡觉时的样了像一个小孩,于是海月吻了他,她转过身,似喃喃自语,如果你能让我爱你,我该多么幸福。然后她出了房门。一个男人低沉的哭声飘荡在海滩的夜色之中,可是海月听不见。

  海月就在海滩的旅馆里,他们经常相遇,有时也会一起漫步,在海浪前,夕阳下,浪漫的气氛却如化不开的水般压抑。

  茗便出现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夏逸雪和海月的生活里,茗开朗活泼,却固执地对夏逸雪说我爱你,而夏逸雪总是沉默。他不想伤害茗,可也不想说慌,他从来没有放弃对海月的爱。

  “茗,我不值得你这么做。”夏逸雪低着头小声说。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茗依旧笑若春风。

  于是,夏逸雪不再说什么,他小心的和茗保持着朋友的距离。

  每天早晨,夏逸雪依旧会弹着莫扎特轻柔的曲子,他知道这个时刻,他的屋前总会有一个人默默捡拾贝壳,可他的客人,却变成了茗。

  曲罢,茗笑道:“你弹得很棒,只是很忧伤。”海月也喜欢吧,虽然她从来没有说过。过了一会儿,茗开口道:“你似乎对屋外的那个人很感兴趣。”

  夏逸雪望着茗,又望望窗外,却不知道说什么。

  茗找到了海月,她想了解一些事情,她知道前面的女人叫海月,海月同样清楚她叫茗。

  海月将茗请到了房间,端了一些茶水问道:“你找我有事吗?”

  茗笑了笑,说:“海月姐,是不是很讨厌我。”

  “怎么会?”海月有点莫名其妙,“你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一直缠着逸雪哥,你会不会不高兴?”顿了一下,茗抬起头,直视着海月清亮却显得有些莫名憔悴的双眸又问,“海月姐喜欢逸雪哥吗?”

  海月轻轻转身,眼里的光芒只是微微一闪就暗淡了下去,她说:“我有爱人。”于是茗放心的走了。桌上茶叶的馨香渐渐飘散。

  海月望着空荡荡的房间,眼中悄悄蒙上了一层水雾。

  雨后相识,本身就是错误的浪漫,便在下一场雨开始时,让一切慢慢随水流走,流成千山万水的距离。

  夏逸雪走在青石小道上,心里一片片的阴影,就像一片片的云层,走到哪里,它们就跟到哪里。濛濛的细雨仿      佛叮咚的心事,在春天悄悄谢幕的时候,那孤独地爱,也应该抽身而去了吗?

  海月是早晚都是离开这里的,所以夏逸雪不想也不能再等下去,他要说清楚问明白,尽管依旧忐忑。但是事实上却是海月先找来了。

  夏逸雪站在小屋前,站在她的面前,他问:“海月,你提着行李要走了吗?”

  海月看着身前这个比她高了一个头的大男孩,心里像有一个声音在说你既然喜欢他,就和他在一起,但话到了嘴边却变了味道。她低下头,说:“是的,我要离开,回南方的家,或许以后不会再回来了。”

  “有些事,不问会成为遗憾,问了也不会有答案,但我还是想问,你喜欢过我吗?

  “有些事,明知道答案是伤害,又何必问清楚,让答案伤害自己。”

  夏逸雪低头,说:“如果你想回来,我会一直等你。”

  海月转身,雨滴滴落在伞上,似乎也滴在了她的心上。离夏逸雪越来越远了,而关于他的记忆,却仿佛雨中的浪潮,一而再,再而三的汹涌寂地扑面而来。从第一次相遇到几个月的朝夕相处,那些慢慢积淀的东西,从前,现在,过去了再不回。

  夏逸雪在雨中狂奔起来,他取下颈上的项链,对海月说:“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即使我无法陪伴你,也让它留在你身边吧。”

  海月的背影最终消失在夏逸雪的视线里,他站在那里,雨水和泪水淌过,流进胸口,模糊了所有的记忆。

  也许,我们剩下的,只有记忆和猜测,只有千里之外的望穿秋水;也许,我们当初选择擦肩而过,在记忆的唇上,那一点忧伤的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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