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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胭脂绝代·玉娉婷-第17章

小说: 胭脂绝代·玉娉婷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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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刻,他的心恍惚了一下。
  
  他等着她过来,望着阳光下的她,一把就将她抱了起来。
  
  “王爷!”这不是肖彦第一次抱她了,穿针依然心颤动。
  
  肖彦扬唇一笑:“本王要让你村里的人都看看,你是本王的妃子,这回,他们没什么话说了吧?”
  
  他大笑起来,抱着她迈下台阶,暖风漫卷,将他们的衣袂束带吹成了飞天。
  
  道路两旁杨柳青青,满天空花粉飘香。穿针掀了车帘再次眺望韩岭村,耳听着前面肖彦座骑嗒嗒声,车轮碾过泥石路,划开两道触目的痕迹。
  
  她深深地呼吸,仿佛看见一痕紫色的倩影闪过天空,她微微地抿嘴笑了笑。
  
  冷霜儿,我回来了。
  




玉娉婷 始是新承恩泽时(二)

  王府近了。
  
  穿针下了轿,第一次站在府门前,抬头仰望气势轩昂的牌楼。
  
  府门有三个门洞,上覆琉璃瓦镶嵌,大门两侧的垛墙上,饰有“二龙戏珠”和“福”字图案,四脊深翘,气派恢弘。而天的尽头,火红如霞的太阳正在落下,映得整个王府都染了一层橘红。
  
  前面的肖彦早披着霞光进去了,两边守门的侍卫黑压压跪了一地。按规矩,穿针从一侧门洞进,过影壁,便向左首游廊走过去。见一边是透空的花墙,里面有院子藏着,檐角起翘,参差错落。一边是坐盘槛白玉栏杆,外面一带清泉,潺潺作响。
  
  府里的嫔妃们早闻得消息,率了一群宫人丫鬟在重华堂外恭立等候,但见周围衣香鬓影,合着堂外各色名花开得华丽,花容娇艳,仿若春色。
  
  一阵跪拜后,肖彦一指后面的穿针:“你进来。”说完,兀自跨堂而入。
  
  穿针进去,里面雕梁画栋,异彩流光,明堂之上挂一幅祖先补绣像,用颜色不一的锦缎绸子补绣而成,金丝楠木佛龛周围烟香缭绕。在执事宫人的唱礼声中,穿针屏息跪地,深深俯首叩拜。
  
  金碧华彩之间,一片寂静。穿针站起身,回头看去,肖彦微扬着脸,凝眉肃立,透过漏窗的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深沉的声音在殿梁上回荡:“龚穿针,今日起你就是珉妃,你与她们平起平坐,这就是本王能给你的。”
  
  穿针想,这就是所谓的名分吧?
  
  她的心里似乎在苦笑,从珉姬到珉妃,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了。才几个月吧?真的是短短几个月,命运就如一程逝水,载着她浮沉来回,最终,还是将她留在这深宫大院里。如果老天果真如此安排,她那恍惚缥虚的十八岁,必须为自己找到答案。
  
  明月上来了,月色大好,照得满宴殿都是花影。
  
  宴殿内铺设得花团锦簇,涂金的地砖中央铺一块双龙戏水的薄绒地毯,毯上摆一桌山珍海味的盛席,周围的几椅,全是紫榆水楠的名手雕工。朱鸟衔莲花灯燃着,花瓣层层染开,如座席上几名女人嫣红的脸。
  
  看得出府里难得聚在一起家宴,陈徽妃、雯妃,甚至平日很好动的邢妃,都一时忸怩着没有举筷,她们的眼光都集中在沉默的穿针身上,神色各异。
  
  肖彦自顾吃起来,想是一路风尘饿了,他连吃了两大碗,漱了口,接过旁边内侍递过来的棉巾,抹了抹嘴,就站起来离开了坐席。
  
  “本王去宫里。”他淡淡地说着,席上的女人们都站了起来。他一摆手,才走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朝着穿针吩咐一句,“你还是先住在荔香院吧,等陈徽妃给你安排。”
  
  穿针和陈徽妃几乎同时称喏,肖彦的身影顷刻消失在殿门外了。
  
  邢妃重重地坐了下来,手夹筷子嗒嗒作响,不友好地发问道:“珉妃,时隔几月,真让人刮目相看呢,你这套本事是天生的?还是有人教你的?”
  
  陈徽妃微皱眉头,朝着邢妃嗔怪道:“你又来了!如今你跟珉妃是姐妹了,咱都是侍侯王爷的,你别像上次那样了。”
  
  “上次要不是眺云阁事情,珉妃不是还好好的在府里吗?”雯妃也说话了。
  
  邢妃一听就更烦躁了,话语更加尖刻:“那她还得好好谢我呢,要不她还是那个珉姬!”
  
  “是啊,真谢邢妃娘娘了。”一声不响的穿针开口了。
  
  这样漫不经心的回答让陈徽妃和雯妃忍不住一笑,邢妃一愣,刹那间哑口无语,只是用一双怒不可遏的眼睛瞪着穿针。
  
  陈徽妃笑道:“你以为人家乡下来的就这么好说话的?我刚刚对你千叮咛万嘱咐,叫你别再去招惹她,你又憋不住了。”
  
  邢妃见穿针面色淡静,一时难以发火,冷言道:“我倒喜欢府里越热闹越好,看你珉妃到底有多大本事了!”说完霍然起身,甩袖转身退出。
  
  陈徽妃料着邢妃有这举动,客气地安慰穿针:“她就这样,你也是知道的。”
  
  穿针淡然一笑,陈徽妃有些恍惚,听着远处隐隐有钟楼敲击声,一声又一声的,不由轻轻叹了口气,自席上站起,道:“散了吧,你先去荔香院歇会,说不定王爷夜里还召你呢。”
  
  夜里的青石道上是静谧的,只有抬步辇的宫人的脚步喀嚓声,此时的夜多了一丝清凉,一连串的灯光在树影扶疏间流动。离荔香院越来越近,周遭的风景熟悉起来,穿针抬眼望去,景辛宫上空繁星闪烁,银色的月亮正搁在影影绰绰的树梢间。
  
  荔香院屏门外正恭立着两名垂髻宫女,穿针定睛望去,其中一名宫女正偷眼朝这边看过来,她不由得温和一笑,朝着那宫女亲切地唤了一声:“珠璎。”
  
  “奴婢珠璎、浅画拜见珉妃娘娘。”
  
  穿针有一刹那的怔忡,见珠璎和那叫浅画的仍是垂眸一丝不苟的样子,不禁轻笑起来:“珠璎,你就这样见我?”
  
  珠璎抬起头,眼里带着说不清的欢喜,望向穿针。
  
  穿针的手抚在珠璎的头发上。
  
  卧房里依然旧模样,珠璎整理着床铺,边唤浅画倒茶水进来。穿针见那浅画的宫女比珠璎还小,话不多,却乖巧伶俐的,心里暗自喜欢。
  
  珠璎开心,话语多起来:“娘娘,你今非昔比了,可要抓住机会啊。王爷还未有子嗣,就陈徽妃那里的晴月小公主,这王府不缺的就是女人,恩宠也不过是王爷一时兴起,说不定什么时候又来个什么姬,唉……奴婢等着娘娘有出头之日呢。”
  
  穿针轻轻摇头,淡笑道:“人多人少,有什么不同?”
  
  再多的女人,都不是冷霜儿。
  
  “在说什么呢?”帘外传来陈徽妃的声音,穿针迎过去,陈徽妃已经掀帘进来,嘴里唠叨着,“不放心来瞧瞧,看那些丫头收拾好没有,这几日暂时委屈一下了。”
  
  穿针答道:“这里够好了,不用再麻烦娘娘。”
  
  “那怎么行,这也是王爷传话下来的,说到底这里不符合你的身份。”陈徽妃环视四周,客套道,“府里有几处空着,妹妹挑一个,明日姐姐派人收拾去。”
  
  “承蒙王爷恩典,臣妾在这里谢过娘娘了。”穿针面色平静,斯斯文文地说话,“臣妾看景辛宫那边挺好的,不知道娘娘可否愿意?”
  
  陈徽妃闻言,脸上本就挂着的淡淡笑容迅疾地敛去,眸光有了丝凌厉:“不是姐姐愿意不愿意,是要看王爷愿意不愿意了。”
  
  她起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道:“这是妹妹的要求,姐姐总要去禀告一声王爷的,是吗?”
  
  穿针朝着陈徽妃款款地福了一礼。
  
  




玉娉婷 始是新承恩泽时(三)

  待肖彦进荔香院,已是月上柳梢头了。
  
  卧房里只点了一枝红烛,映得房内若明若暗的。穿针手执团扇,倚靠在雕花窗前,夜风漫过院子,吹拂蝉翼青纱窗帘,伴着花草清香。
  
  虫吟唧唧声中,肖彦踩着月色缓步走来。前后几名宫人跟随,有内侍在前面手执琉璃纱灯,引着晋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院子里。
  
  肖彦止步。
  
  月光笼纱,穿针投到窗纱上的剪影纤柔秀逸,他默默地凝视着,宫人内侍们见状蹑手蹑脚地退了出去。
  
  挽起的发髻吹得有点凌乱,穿针抬手掠了掠,起身走到铜镜前,将发髻上的玉簪卸下,倾斜出如水的青丝。正拾起象牙梳,铜镜里映出肖彦修长的身影。
  
  她起身,缓步走到肖彦的面前。
  
  蒙蒙烛光中,肖彦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神思竟有些怔忡。
  
  “王爷。”
  
  穿针轻唤了一声,盈盈屈膝叩礼。
  
  肖彦似乎惊醒过来,他的眼有一瞬的黯然,径直走到床榻旁,撩袍坐下了。
  
  “听陈徽妃说,你想住在景辛宫?”
  
  “是。”
  
  “这不行!除了那个地方,别的你都可以选。”他断然回答。
  
  穿针缄默不语,她料着肖彦会拒绝,可真这样回答了,她的心里还是很失望。
  
  他慵懒地靠在床棂旁,斜眼细审着她,突然想起什么,问道:“龚穿针,你多大?”
  
  “臣妾已满十八。”
  
  他似乎滞了一下,眼睛闭上了。半晌,僵硬的脸容才一点一点的舒缓,唇角依然微微抿着。
  
  “那时,她就十八岁……”
  
  他微弱地呢哝了一句,极尽温柔与沉痛的,笑了一笑。
  
  淡淡的月色映出他浓密的眉目,凝蜜的肌肤,微闭着的眼睛拢起一抹幽怨的淡烟。
  
  穿针默默地注视着,脑海里掠过冷霜儿紫色的身影。
  
  良久,肖彦微微睁开了眼,视线上抬,以困倦的眼神凝视着穿针。
  
  “把衣服脱了。”
  
  穿针闻命,开始低头解腰间的丝绦,本就只系一条丝绦的薄衫滑落到了肘肩,露出细腻如白瓷的肌肤。穿针矜持着考虑是否还要往下褪去,肖彦已经走近她的面前,掂起食指轻轻一弹,如稠的细衫整件滑落,洁白的胸脯上,一对桃花开得灼灼。
  
  穿针立时羞怯地垂下了眼帘,显出一弯线条柔和的颈脖,一颗心跳得飞快。
  
  肖彦的脸上,不由自主地迷惘起来,手指如柳絮绵绵划过她的脸颊,落在下颚,轻轻地抬了起来。
  
  穿针看着他的脸越凑越近,他的气息簌簌扑到她的脸上,最后,一片柔软的东西落在了她的唇上。她惊了惊,下意识地微开了口,他的舌尖趁机撬开了她的牙齿,近乎霸道地卷了进来。
  
  他的吻缓慢而贪婪,极尽的缠绵。穿针笨拙地接受着,人轻飘飘地软靠在他的胸前。
  
  肖彦粗大的手掌在她的肌肤上流连,力度又是轻柔的,仿佛一用力就要将她揉碎了。穿针微睁了眼睛,朦胧中,面前的这个人虽是眼睛闭着,满脸都是切切的温柔,他的口中喃喃地念着几个字,很低很软,但“霜儿”这两字分明从他的口中流出,在穿针的心里,变得清晰剧烈。
  
  望着眼前的肖彦,她哀切地想,此刻的他正沉湎在自己与冷霜儿的缱绻之中吧?他为她披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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