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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Starry Irises-第20章

小说: Starry Irises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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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这事儿吧……我跟你说了你别骂我成不?”

夏澄侧脸看了一眼坐在她身旁的真田先生,在看到对方眼观鼻鼻观心全然不介意周围的样子之后应道:“看情况。你说吧。”
“昨儿个晚上不是冰帝的忍足君捎我回东京的嘛,然后一路上聊得高兴,就去他家坐了坐看了会儿电影,然后吧……就稍微多喝了点。你也知道我那每饮必醉的酒量。然后我糊里糊涂地想啊,哎呀人忍足君一大好少年,咱别坏了他的名声,就摸摸索索打算回去。然后丫送我下楼——对了,你知道不,忍足虽然给外边儿人编排得挺那啥的,但实际上纯情得很,居然还爱看纯爱电影来着。”

“行了,拣重点说呗。”夏澄听着酒井一阵东拉西扯,毫不客气地打断道。
“重点啊……重点是我到了楼下就晕了,躺在楼梯间怎么也不想动弹。当时糊里糊涂就跟忍足说给我弄点儿暖和点儿的东西盖下,然后就睡过去了。结果大概凌晨四五点钟的时候,我开始迷迷糊糊有点感觉,就觉着这身上怎么那么重啊?你猜怎么着?”

“……我好像听所冰帝幻想论坛上有好多小说都是以女主角醉酒醒来发现自己在忍足君的床上开始的啊——”
“去他令堂的!那些姑娘们脑补过度了吧!你往哪儿猜呢!”

“那你还不快说,我怎么猜得到?”
“咳……我就一睁眼啊,嘿,原来我身上给压了一大扫帚和两辆自行车!然后忍足正坐在一边儿楼梯上睡得酣呢,敢情他比我还糊涂。你说好笑不好笑?”

“好笑,怎么不好笑,我快笑死了!要我说,幸好你碰上的是忍足君,要是遇上坏人,有的你受的。”夏澄水色皱着眉头抱怨完,终于还是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电话那头酒井寒的声音稍微有点低沉下来,“遇到坏人,也不过劫财劫色而已,没什么了不起的。”

夏澄挑起眉正要反驳,却听见听筒里传来柔和的男声:“日安,酒井小姐,您怎么也在这里?又是来取材的么?”然后她又听见了酒井不耐烦的声音,“啊,日安。不过你没看见我在跟人通电话么,幸村君?”

“喂,夏澄,”
“听着呢。”

“他们那个阴魂不散的部长来了。先挂了啊。”
“好。拜拜。”

在说到“阴魂不散”这个词时,酒井非但没有压低嗓音,反而还刻意加重了一下。鸢尾色头发的少年不觉垂下眼帘。
有那么一瞬间,酒井竟觉得自己从那男孩子好看的眉眼间看出了一丝幽怨的味道——喂喂,莫非是酒还没醒吗?幽怨你妹啊!她在心里对自己叫嚣了几句,把那个诡异的形容词抛诸脑后。看到幸村手中捧着的硕大画夹,酒井终于找出了话题,“幸村君刚才在写生?”
“是啊。酒井小姐之前不是也说了么,除了网球我还有很多其他事情可以做。”幸村说着,将画夹递到酒井手上。他稍显苍白的唇角勾起些微弧度,那笑容美好得人神共愤。

作家小姐狐疑地看了少年一眼,随手打开墨绿色的画夹,一张一张翻过去。
从病房、病院大楼到病院楼下的花园,再到花园中的一花一木,酒井的表情慢慢变得柔和起来。虽说只是习作,而且笔法还甚是稚嫩,但和同龄人的画作相比应该也能称得上是佳作了。虽然线条处理还稍显琐碎,不过幸村在色彩的运用和驾驭上显然颇有心得——从一开始的阴霾冷清,到后来的温暖柔和,再到花木画作中那种生命力蓬勃的盛放和爆发,酒井一边看着,一边连连点头,直到她翻到最后一张。

那是一个女人的半身肖像。
“水色!”几乎在看到那幅画的第一眼,酒井便叫出了声。
其实细看之下,画中的女人和夏澄除了外表再无多少相似之处。如果说夏澄是一把包裹在鞘中的利刃,那么这幅画中的女人则像是被折断了的兵器。虽是一样的黑色短发、坚硬线条以及细长的脖颈和单薄的肩膀,但是那种缱绻又疲倦的感觉却是夏澄身上所没有的。好像所有的快乐都被抽掉了,只剩下与命运抗争的无助和浓烈的漂泊感。酒井圆润的手指抚平了画纸的边角,她抬起头,对上少年漂亮的眼睛,“这是……模仿莫迪利亚尼'1'的风格?”
“啊,被发现了么。”
“嗯,挺有那种味道的。”酒井看似不在意地称赞道。她指着肖像左下角的一行英文字问道:“这是什么意思呢?”
“Sorrow behind sorrow。 ”幸村回答,“这是王尔德说过的。‘Behind sorrow there is always sorrow。 Pain; unlike pleasure; wears no mask。’'2'”
“停停停,”酒井打住他的话,“我承认我文盲。说人话成不?”
幸村嘴角的弧度稍有扩大。他有些好笑地看着作家小姐苦着一张脸,全然一副鸡同鸭讲沟通不能的样子。“悲怆的背后永远是悲怆。痛苦,不同于快乐,没有任何面具和伪装。王尔德认为悲痛是人类感情的极致,是艺术所归的类型和必经的考验。我只是想要略加尝试而已。”
酒井不大赞同地摇摇头,“以你的年纪和阅历,试图从悲哀中获取创作灵感也许并不合适,会有违和感。比较起来,我更喜欢你画的那几幅花卉,看起来让人觉得很有力量。”
少年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一时无话。

“我是新世纪的囧~神~——我是新世纪的囧~神~——”
奇异的短信音突然响起,在幸村愉快的笑声中,酒井寒摸出手机。她看着屏幕上闪烁着的字符,不觉浅浅地笑了起来:

“to 阿寒:
爱自己,就是一部终生罗曼史的开始'3'。
虽说并不等待被拯救,但是如果连自己都放弃自己,又如何还能期待未来?
XOXO 夏澄水色
P。S。忍足君是好孩子。”

而大家都不知道的是,此刻,神奈川,某个还亮着灯的窗户里:
切原少年趴在桌子上,海带状的头发一缕缕的散落在作业本上,嘴角还挂着可疑的液体。
他一手枕在脑袋底下,另一手紧紧握着笔,嘴里信誓旦旦地喊:
“水色,我会从副部长那里救你出来的!”
……

'1'莫迪利亚尼:Modigliani,意大利画家。擅长“变形”人物肖像。
叶锦添曾说过,“他(Modigliani)有极出色的裸 女习作,可能是至今世界上最好的。”(《回忆之轮2•;繁花》)
'2'I now see that sorrow; being the supreme emotion of which man is capable; is at once the type and test of all great Art。。。Behind joy and laughter there may be a temperament; coarse; hard and callous。 But behind sorrow there is always sorrow。。。 出自《De Profundis》,para。87; By Oscar Wilde。
'3'爱自己,就是一部终生罗曼史的开始:To love oneself is the beginning of a life…long romance。 By Oscar Wil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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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Volume 18。


“副部长……那个,我好像迷路了…………”
“……太松懈了!”
                                             

“副部长,今天作业是什么啊?我上课又睡着了。”
“……太松懈了!去问你们班同学!”【喂,我们根本不是一个年级的啊!】
                                                     

“啊哈哈哈,副部长,我怎么又跑到你家来了……”
“……”【你一直跟着我不到我家还到你家吗!!】
                                                 

“副部长,周一要英文测验。拜托拜托,帮我补习吧!”
“……你先进来吧。”

Volume 18。 副部长是黄鼠狼和鸡拜把子!

整整一个礼拜,在使用各种不着调的借口未果之后,切原赤也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在了真田家的客厅里。
只可惜,等待他的却是:

“这是我去年的习题集。全部做完!”
真田弦一郎恶狠狠地将一大叠书本扔在切原面前。
海带头少年闪亮的大猫眼眨巴了两下,不可置信似的,“这么多啊……”他苦着脸,小心翼翼地商量说,“副部长,我觉得还是水色的补习方法比较有效,要不……?”
真田冷冷地哼了一声,丢下一句“你等着”,朝庭院里走去。

此刻,夏澄水色正和前几日一样,端着茶杯手捧书本坐在真田家的院子里晒太阳。
她靠在石头长椅上,坐姿随意,神色安详,却丝毫不会让人觉得慵懒。年长女子安静地看着书,淙淙泉水在她脚边流淌,偶有一两片花瓣掉落在她的黑发上,又再次被吹走。这样的情景,美得像一幅画。
一个礼拜以来,真田家规律的生活让她颇觉愉快。那是一种古老的生活方式,似是某种传统的回归,就像是浮华尘世中的净土,能够洗涤人心,让人心下宁静。在稀薄的晨曦中起床,坐在道场的木质地板上,看金色的光线慢慢升高,从窗户里照进来;在白日里温暖的阳光下饮茶,看嫩绿的茶叶在古朴的紫砂茶杯里沉浮不定,水雾氤氲,迷了人的眼;在西落的夕阳中用餐,跪坐在和室里,并在晚饭后微笑着闲话家常——总之,这是一种无比平和的生活,平和到让夏澄水色产生了“恍如隔世”的错觉。所以在这个礼拜五的傍晚,在真田家的客厅里看到抓耳挠腮的切原少年时,夏澄竟有了一瞬间的不真实感,好像那个少年并不该存在于她的生活中一样。

“水色水色!”海带头的少年看见拄着拐杖走进来的年长女子,眼睛唰地一下亮了起来,“你在这里住得好不好?副部长没有欺负你吧?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被副部长罚着跑了好多圈呢!”
好吧,不真实感什么的都是浮云。无论生活怎样改变,他都还是他,而她也还是她。夏澄水色接过真田递来的坐垫,曲腿坐下。她脸上的笑容淡淡的,温和,却不温暖,“日安。切原君怎么过来了?”她问。
                                                                             
这样疏离的问候让少年愣了一下,“哎,不是说了喊我的名字呢。这样突然客气起来让人好不习惯啊。”切原傻笑着,神经质地拉扯着自己那头卷曲的海带毛。夏澄只是微笑不语,少年却自顾自地说下去,“你不知道,我都来了好几回了。”
“是吗?”夏澄稍微觉得有点惊讶。切原有来过这件事她是不知道的。真田并不是话多的人,多数时候,他们每天的对话也只是简单的寒暄和问候而已,自然也没有机会提到切原。
“是啊是啊,不过——”少年羞赧地挠着头,说道,“礼拜二好像是迷路了,不知道怎么就迷到这里来了,后来还是坐公车回了学校才从学校回的家——我只记得从学校回家的路嘛,没办法。礼拜三……呃,礼拜三忘记作业是什么了,就想着找个人问问,却忘记了副部长跟我不是一个年级的作业不一样,嘿嘿。至于昨天,哎,昨天脑袋坏掉了,糊里糊涂地就跟着副部长后面走了一路。哎呀,真是……”
夏澄水色忍不住笑了起来。切原这孩子,如果说除了网球还有什么擅长的话,那就是随时无视气氛自说自话了。要是换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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