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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摩客·第五辑-第29章

小说: 摩客·第五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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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黄沙(13)         

  狼嚎忽东忽西,带火的烈马向四下狂奔,人人忙着追逐烈马,结阵对外,倒是冷落了不远处那几头始终神秘的骆驼。火旁剩下萧冰和雁容,还有个用披风遮住头面的汉子,蜷缩火边不动。雁容道:〃他为什么急匆匆地应战?这里的事好像跟他关系不大呀?〃    

  萧冰淡淡道:〃他不是去应战。〃    

  雁容道:〃我不明白。〃    

  萧冰道:〃狼嚎四起,烈马狂奔。见到的人大都会以为天狼来袭,全神应战,所以真正的天狼反而不会出现。他跟我一样清楚,他有动作,是因为天边的烟花,有人和他约定了什么。〃    

  萧冰语气一转道:〃披风裹头,不嫌气闷吗?〃    

  披风裹头的汉子倏地欺近雁容,伸出一只枯瘦的手扣住雁容咽喉。萧冰不动声色道:〃你不怕罗惊涛抓你进天牢?〃    

  那汉子一掀披风道:〃妈的,究竟有没有事情是瞒得过你的?〃正是郭一源。    

  萧冰道:〃放开她。〃    

  郭一源道:〃留这小女人泄漏我行踪,杀了以绝后患。〃    

  刀光一闪,萧冰刀点到他咽喉上道:〃你杀她,我杀你。〃    

  郭一源道:〃你这么快就泡上这女人了吗?女人坏事,你想清楚的好。〃    

  萧冰握刀的手稳如磐石。郭一源叹气松手。萧冰徐徐收刀道:〃没事了。〃    

  雁容居然并不如何惊惶,轻轻说道:〃我这种女人,死了最好。〃    

  郭一源冷冷道:〃现在可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我来和你做上一笔生意如何?〃    

  萧冰道:〃你还在打骆驼上东西的主意?〃    

  郭一源道:〃沈之虹精锐尽出,天狼却未至,岂非天赐良机?〃    

  萧冰道:〃据我所知,一个人面前摆的财富越多,越不喜欢和人分享。〃    

  郭一源道:〃我有自知之明,无论沈老三的金刀还是天狼的狼袭,我一个人都应付不来。少点贪心会活得比较长久。〃    

  萧冰懒懒道:〃我这人志向一向不高,能烤烤火填饱肚子就满意了,你另找高明吧。〃    

  郭一源神色一变,手指稍动。萧冰道:〃我劝你最好也别妄动,用〃杏花春雨〃杀我灭口之前,先确定是不是一定快得过我的刀。〃    

  郭一源立刻僵住,额上见了冷汗。萧冰道:〃不动最好。如果你足够耐心,还能多看到些东西。〃    

  啸声不断,突然有几声不响亮却很清晰的入耳。郭一源道:〃是独耳和白煞,九匹狼中,这两人是仅次于狼妖厉豪的高手,有他们在,我是再没机会了。〃    

  萧冰不理会他,转向雁容道:〃夜深风寒,人世纷争看多了很累的,不如早歇了吧。〃    

  雁容道:〃坐一坐也好。〃    

  萧冰道:〃你是个很特别的女孩子,别人都该恐惧的时候,你偏偏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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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黄沙(14)         

  雁容道:〃我不知道还有什么值得害怕。〃    

  郭一源费解地观望二人。篝火静寂,喧嚣只在营地远端。啸声陡然划过,惊得他一个寒噤。两道黑影急掠,直扑骆驼群所在。郭一源喃喃道:〃想不到被他们抢了先机。骆驼后的帐篷里,除了喂骆驼的还有六个守卫。只不知沈老三的伏兵,是不是对付得了独耳和白煞。〃    

  两道黑影几乎同时扑到帐篷前。一人果然缺了一耳,另一人虽用面纱遮了大半张脸,却盖不住额上醒目的白斑。两人甫一落地,黑暗中寒光四射,罩住二人身形。独耳和白煞在暗器缝隙中辗转回旋,独耳双手连挥,几点细小的银芒射出,连声惨叫后,便是寂然。    

  独耳一手搭上帐篷幕布,郭一源怒道:〃沈老三的人怎地如此不济事,便宜了这两个家伙。〃    

  萧冰道:〃我倒好奇,沈之虹究竟保了什么镖,引出这许多风云人物。〃    

  郭一源未懂他的意思,却见独耳惨叫着,直摔出丈许,翻个身后再也不动。白煞只及追问了一句〃谁〃,声音便从此断绝。    

  郭一源头上冷汗涔涔,庆幸下手的不是自己。白煞尸体慢慢倒下,一柄狭长的软剑缩进帐篷里。一切又恢复了沉寂。 (未完待续)   

  方谢晓,男,生于北方冻土,文章中多少因此带了些冰封的痕迹。幼好武侠,接触网络后乃知世上尚有奇幻一物,此后游走两种文体之间,随性为之。代表作品,出版有长篇奇幻小说《道三慕四》;长篇武侠小说《春雨出剑时》;短篇现代城市武侠小说系列,另有中短篇《驿兵》、《城决》、《荒月城堡》、《塔伦蒂诺石像》、《青锋火》、《蜀山路·洄湮》、《寻龙道》等散见《九州》、《佛山文艺》等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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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节:百年江湖一场梦(1)         

  爱读书   

  百年江湖一场梦   

  文/夜 雨   

  从《史记·游侠列传》,到魏晋隋唐的游侠诗文,从中晚唐时期的豪侠小说,到元明清的游侠戏曲和公案侠义小说,一直到20世纪的武侠小说,以及资本市场介入后,在文化大生产的背景下诞生的包含影视作品、游戏、漫画等在内的众多文化产品,国人念念不忘的江湖与侠客终于成为中华文化中一个不可或缺的符号。以至于在很多老外的眼中,中国人就是一群表面斯文,却个个身怀绝技,随时能将身体潜能放大无数倍的生猛存在。有时我自己也在想,武侠、武侠,如果单从武字上说,不过是一些打架杀人的技巧,何以竟让我们如痴如醉?要说我们执着的乃是侠义精神,可没有那些绚烂夺目的关于功夫的繁华想象,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的琐碎故事,我们还有兴趣看吗?   

  《谈虎集》中,周作人讲过一句相当沉痛的话:〃中国人特嗜杀人。〃乍一听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可读多了中国的小说和笔记,见惯武松虐杀潘金莲似的血腥,也就不以其立论为怪。灭门灭族灭国的惨剧,在中国五千多年的史书、笔记和小说中从未断绝。随手拿出一本武侠小说,为了让主角练神功抱美人成大业,或者就只是为了烘托气氛,一茬儿又一茬儿的龙套角色在白光一闪间萎顿倒地,比农夫收割麦子还要轻易。正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我们其实比较能够抱着圆融和理性的态度对待生活的残酷,从中寻找自己的生存之道。   

  随意拿出历史的一个断面……汉平帝元始二年中国记录在册的人口有5900多万,永寿三年(汉末大乱前)有5600多万,到三国初,人口锐减到1400多万。所以我们也不妨反过来理解,正因为我们有太多〃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的痛苦,正因为个人的力量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我们便虚构出〃以匹夫之细窃杀生之权〃的侠客,虚构出复杂却又简单的江湖,这和武陵人的桃花源,和宗教所许诺的彼岸世界几乎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   

  郑树森在《大众文学·叙事·文类……武侠小说札记三则》中引述詹明信(F。Jameson)的话,认为大众文学反照出读者内心里无意识的渴求,间接满足了群众混藏的、期望美好的欲望。武侠小说所颂扬的法外世界,所虚构的江湖与侠客、武功与恩仇,其实是通过小说形式逸离现实时空的短暂的忘忧。不过,一个人被压抑得太久,掌握力量时便不免有点乱来,这就回到我们刚刚那个〃快意恩仇〃与〃滥杀嗜杀〃的话题,这其实也是困扰众多武侠小说作者的道德吊诡。金庸先生对此的处理颇有点自欺欺人,在《射雕英雄传》第三十九回中,郭靖为了学武的目的烦恼,思考着〃To be, or not to be〃之类的终极问题;裘千仞被群豪围困,脱身不得,于是说:〃裘千仞孤身在此,哪一位生平没杀过人,没犯过恶行的,就请上来动手。在下引颈就死。〃此言一出,群豪纷纷哑口无言,相继后退,这时,洪七公跳出来说:〃老叫化一生杀过二百三十一人,这二百三十一人个个都是恶徒,若非贪官污吏、土豪恶霸,就是大奸巨恶、负义薄幸之辈。老叫化贪饮贪食,可是生平从来没杀过一个好人。裘千仞,你是第二百三十二人!〃一番话大义凛然,裘千仞气为之夺。我第一次看到这个情节的时候,当真是热血沸腾、激动不已,觉得老洪真是大英雄大豪杰。后来又读了几遍,就觉得不对劲了。他凭什么来衡量一个人是不是好人?凭什么就敢肯定自己〃从未杀错一个人〃?这个问题上,古龙的认识也许更为清醒:〃江湖中本来就是这么回事,谁的刀快,谁就有理。〃   

  另一方面,江湖给了我们一个刀剑诗酒、浪游天下的梦,无论作为童话、寓言还是单纯的小说故事,我们在这些梦中徜徉,体味着虚构与现实之间的百般滋味。某种程度上,这世上没有任何一种文学形式,比武侠更能反映〃中国〃,它有山林的隐逸,有贵族的气度,有诗词的华美,有悲天悯人的情调,也有建功立业的使命感与雄心壮志。在出世与入世之间,它借游侠之眼观察整个中国社会,超脱那些平凡与琐碎,直抵历史的命脉和传统文化的精魂。与其他大众文学形式一样,武侠小说体现着流行的审美趣味和大众潜在的欲望,而由于特殊的题材,这些趣味和欲望与我们的历史与文化传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这个意义上,武侠是一场关于中国和中国人的启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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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节:百年江湖一场梦(2)         

  然而,江湖和武林的概念其实并不久远。虽然我们很早就有了那些〃抚剑独行游〃的诗文,史书中也不乏《游侠列传》的传统,更有《虬髯客传》之类的笔记小说,但一来文体上属于古文,与现代白话文学传统有诸多的差异;二来就内容言之,多是作为一种文人梦想的抒发或是对正史进程的一种补充,并未形成独立的世界格局与价值体系。一路走来,现代武侠小说的传统是如何诞生、演变并发展至今的呢?且让我们回到百年前现代武侠小说的开端。   

  这个开端就是平江不肖生和他的《江湖奇侠传》。   

  平江不肖生原名向恺然(1890~1957),湖南平江人,他曾两度赴日流浪,进入东京中央大学,并在这段时间开始写作。《江湖奇侠传》以湖南平江、浏阳两地农民争夺交界地的械斗为线索,带出昆仑、崆峒两派的恩怨情仇。算得上是将言情与武侠相结合的开山之作,影响了近代的大部分武侠小说。   

  在他之后,顾明道(1897~1944)的《荒江女侠》将武侠言情的传统彻底巩固下来。顾明道从小残疾,是位奇人。他最初写的是言情小说,早期的《啼鹃录》、《美人碧血记》、《红蚕织恨记》等,多写婚恋悲情题材。《荒江女侠》写方玉琴为父报仇,拜师学剑,在寻找仇人的过程中与同门师兄岳剑秋相遇相知,携手锄奸。大抵由于顾明道缺乏武技知识,在设计打斗场面时常力不从心,于是就在出生入死的男女侠客间搬演他所擅长的情意缠绵的细节,作为弥补。这反而成为这部作品的一大特色。   

  现在看来,比起金庸先生那些人物个性化,背景真实化、历史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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