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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错妃诱情-第69章

小说: 错妃诱情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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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脑中还在飞速打着主意,要不要让张佐李佑他们把流霜打晕,关起来?若是这样,有些残忍,他不能让流霜不快乐。但是,究竟要用什么样的法子才能阻止她呢?他了解流霜的性子,她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
    好在军医并不是人人都可以当的,流霜虽然说去,但是并不是一说就能走。
    这一夜,百里寒自然是睡不着的,前思后想思索着如何阻止流霜这个疯狂的念头。
    第二日,阿善便病了,不是一般的病,是一种怪病。
    一大早,流霜便听到了阿善隐忍的哼哼声,似乎是怕她知道,但是又实在疼得受不了所以发出的呻吟声。
    流霜担忧地走到他身边,柔若无骨的手抚上了他的额头,额头并不热。百里寒暂时停住了呻吟声,享受着流霜的抚触带给他的奇妙如水的感觉。
    流霜皱了皱眉,手指压在了他的脉搏上,诊脉良久,道:“阿善,你哪里不舒服?”他的脉搏明明很正常,怎么会不舒服!
    阿善却不说话,只是不断地呻吟着。
    “阿善,你到底哪里疼,用手指指一指!”流霜有些着急地问道。阿善怎么会忽然病了呢,是不适应这山外的生活吗?
    百里寒眨了眨眼,终于用手颤巍巍地指向了自己的下身。
    昨夜,他思绪良久,才想到了要自己装病,若是如此,流霜定不会舍下他到军中。可是,什么样的病流霜不能治好呢。
    若是疼在别处,流霜定会为他医病的,只有这隐秘之处,流霜才不好意思为他医治。
    也确实如此,流霜一听到他是那里疼,一张脸顿时羞得好似春日桃花。站在那里,怔怔的,不知该如何反应。她虽然医术高明,但终究是一个女子。对于男子的这些病症,她连学都不曾学过,更不曾医治了。
    百里寒凝视着流霜娇羞的模样,好似一朵鲜艳娇媚的花。流霜在他的面前,一直是淡雅如菊的,何曾见过她这般清艳妩媚,顿时心中荡漾,几乎失了魂魄。
    流霜不确定阿善是真的病了,还是假装的。但是,偏偏又是那里疼,她又不能为他诊病。若不是假装的,岂不是延误了他的病情。
    流霜站起身来,忽然向外走去,不知这镇上是否有医馆,也好请别的医者来为他瞧瞧病。
    阿善也便随了她,反正无论是谁,不管怎么治,他的病都是时好时坏,治不好就是了。
    纪百草已经年逾六旬,胡子花白,此时正坐在药堂里研制药草,就在此时,左迁的信件送了过来。
    纪百草读完信,大是心胸澎湃,整日里在这药汤里治疗些头疼之病,几乎令他闷死。枉他一身的好医术,窝在这药堂,几乎生了霉。如今,有这样好的展示他医术的机会,更可以为国效力,何乐而不为呢。
    但是,老先生的两个学徒却不愿随行,一个自称自家老母正在卧床,实在不能到军中效力。另一个学徒是纪百草的孙子,他的儿媳听说公公要带自己的儿子到军中,早在他的药堂里哭天抢地哭诉了半日。
    纪百草气的吹胡子瞪眼,就在此时,一个清澈悦耳的声音说道:“纪老何必发愁,我愿代替令孙随纪老前往军中,为国效力!”
    那声音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染力,纪百草抬头望去,说话的原来是方才来此拿药的少年。那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少年,穿着一件粗布衣衫,极是普通。生的也很平凡,黝黑土黄的脸上,只是一双眼睛清澈澄净,令人一见忘俗。
    “方才是你在说话?”纪百草掳着胡子问道。
    流霜展唇微笑道:“是的,是我,我愿随纪老到军中效力!”流霜本来打听到这里有个百草堂,想要请医者去客栈为阿善瞧病,却不想恰巧遇见纪老要去军中,苦于没有学徒跟随。这与她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事。
    纪百草的儿媳停止了哭泣,愣愣望着眼前的少年。
    明明是一个极普通的少年,可是他的笑容却让观者的心弦悄悄拨动了一下。那笑容带着一丝俏皮,一丝纯净,一丝令人无法抗拒的风华。
    纪百草低声笑道:“就凭你,你懂医术么,你认识药草吗?不是人人都能做我纪百草的学徒的!”
    流霜闻言,脸上笑容愈发灿烂,“纪老不妨考一考我的医术!”
    纪百草闻言,摒退了药堂内的闲杂人等,带着流霜步入后堂。他从后堂搬出一个小匣子,里面放着几味药草,要流霜说出药草的名字和用途。
    流霜微微笑了笑,这纪老头也真是刁钻,拿的药草皆是平日很少用的,极生僻的药草。
    当下,用清雅圆润的声音将那些药草的名字和药性说了出来。
    纪百草满意地掳着胡须。只是,他忽然顿住了,因为,他不知来人的底细,若是让不明身份的人到了军中,泄了军中机密,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下,遗憾地摇头,道:“还是不能带你去!”虽然说他极喜欢眼前这个机灵灵巧的少年。
    流霜忽然笑道:“纪老是怀疑我的身份吧。请纪老着人端一盆水过来。”
    纪百草疑惑地望着他,但还是依言派人端来了一盆子水。流霜从袖中掏出一点药粉,洒在了水中,然后便用那盆水洗了洗脸。从怀中掏出丝巾,擦净了。将束发的丝带扯了下来,回首对纪百草笑道:“纪爷爷,你不认识霜儿了吗?”
    纪百草望着眼前的少年,转眼间变成了一个风华绝代的少女,心中感叹。望着他,左看右看瞧了良久,才感叹着道:“原来是你这丫头啊,两年不见,你可长成大姑娘了。”
    “纪爷爷,我的身份,你不用怀疑了吧。”流霜淡笑着问道。
    她也是到了医馆,看到了纪百草,才想起他是爷爷的老友,两年前曾到过他们家一次。流霜一直以为他是月国人,却不想他竟是陵国人。
    纪百草笑眯眯地说道:“爷爷自然信得过你,只是,你怎么会到了陵国。而且,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到军中呢。”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我只问爷爷,方才你可曾瞧出我是女扮男装了吗?”
    纪百草摇头道:“你这丫头装的极像,爷爷还是真的没看出来!好吧,爷爷就答应你了。你回去收拾收拾,一会我们就随了来接我们的侍卫上路。”
    流霜答应了一声,眉头又紧紧锁了起来,道:“爷爷,我还有一个朋友,是和我一起的,他得了奇症,若是无碍,就带了他一起去吧!”
    纪百草背了药囊,和流霜一起到了悦君客栈。
    百里寒方才暗中保护着流霜到了百草堂,流霜和纪百草的一番话,他早伏在屋顶上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真是懊悔难当,没想到事情如此凑巧,他竟促成了流霜到军中之事。
    眼见着流霜和纪百草结伴向客栈走去,他只得施展轻功,先行到了客栈内。流霜和纪百草到了客栈内,却见阿善好端端坐在几案边喝茶。
    纪百草瞧着阿善一副安然无恙的样子,问道:“你这朋友,不是没病吗?”
    流霜上前问道:“阿善,你感觉怎么样?让纪爷爷帮你瞧瞧吧!”
    百里寒摆手示意,他已经没事了。他自然不想让那纪老头为他瞧病。事情到了这地步,他再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只能随着流霜一起到军中了。
    当下,一行人随了前来接他们的兵士,行了两日,到了军中。
    陵国军队那夜奇袭成功,此时军中正弥漫着一团胜利之气。暮野的军队连连受挫,再次退了数里。
    但是,不管是胜仗还是败仗,总是有人受伤的。医帐里依旧很忙。
    纪百草和左迁两个老友相逢,极是高兴。
    纪百草向左迁介绍道;“这是我的孙子,纪尚医。我还有一个徒儿,叫纪安,他已经到医帐去帮忙了。”百里寒知道自己脸上戴着面具,以左迁的精明,说不定会怀疑自己是探子,是以找了个借口,没有去见左迁。
    纪百草向流霜点了点头,微笑道:“尚医,一转眼就这么大了。”说罢,走上前去,敲了一下流霜的头。
第九十九章  心疼她
    流霜连连叫苦,竟不知左迁有这样的毛病。
    敲得她头生疼,流霜隐忍着,咧了咧嘴。她的样子引来左迁的哈哈大笑,抚着她的头道:“尚医啊,还是和小时候脾气一样,不爱说话。不过个子长的可不太高啊,是不是随爷爷学医太辛苦了。”
    流霜闻言,心中腹议道,她是女的,自然个子不高了。憨憨地笑了笑,没敢说话,话多容易泄露了身份。流霜是见识过左迁的本事的,他已经要她消失了一次了。万万不能让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纪百草更是小心,若是让左迁知道他让别人代替自己的孙儿到军中,岂不是要被他嘲笑。嘲笑还是小事,怕得是军规。这军中向来是不允许女子进入的。
    是以,纪百草和左迁寒暄了几句,便借口医帐那边很忙,要过去帮忙。
    左迁点头同意了,纪百草带着流霜到了医帐。
    军中刚有过一场恶战,伤病员极多,流霜和纪百草一进入医帐,便看到一个军医正在忙碌着为伤员包扎伤口。他是一个年逾四旬的男子,面容清癯,面色温和。见到纪百草进来,朗笑着道:“早就耳闻纪老的名头,倾慕已久,苦于没有机会前去拜访。日后同在军中,纪老可要多多指点程某啊。”
    说话的是程军医,纪百草掳着胡须道:“不敢当啊,日后还要程军医多关照。”
    纪百草和程军医说着话,流霜的目光越过榻上几个伤兵,寻觅着阿善。可是诺大的帐内,却不见阿善的身影,方才他明明说不欲见生人,先到医帐呆着的。
    流霜担心地拽了拽纪百草的袖子,纪百草会意,问道:“程军医,我那个学徒呢,怎么不在帐内?”
    程军医叹道:“你那个徒儿啊………哎………”说罢,长叹一声道,“在里面呢!”边说边指着里面的内帐。
    流霜急急走了进去,却见内帐里面有两个卧榻,阿善正躺在其中一个上面小憩,样子倒是极悠闲自在。
    自从离开山中,流霜愈发感到了阿善的倨傲。他除了对自己百依百顺,极是呵护外,对旁人,包括对纪百草,都是冷冷漠漠,不予理睬的。起初流霜认为那是因为他很少和人接触的缘故,但最近越来越发现,似乎不是。因为他对别人的态度几乎可以用酷冷来形容。
    “阿善,瞧外面别人都在忙碌,你怎么能在这里睡觉呢?难道是身上又不舒服吗?”流霜低声问道。
    百里寒来军中,本就是为了保护流霜,如今要他去为那些伤员包扎伤口,他还真不会,就是会,他一个堂堂王爷,也不屑于做。何况,这还是段轻痕的军队,他对段轻痕,着实是没有好感的。
    此时见流霜问起,便点了点头,谎称自己不舒服。他只要保护流霜,其他的一概不管。
    流霜无奈地看着他,道:“既是不舒服,便好生歇着吧。我到外面帮忙了!”阿善毕竟是野人,对这些包扎伤口的事情,他当然是不会的,不能逼他太急了。
    流霜说罢,便起身到了外帐。
    又有几个伤员被抬了进来,那些伤员有的是剑伤,有的是刀伤,有的被弩箭射伤,箭头尚留在肉中,伤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这还算是轻的,有的伤员,竟是少胳膊断腿的。
    流霜脑中一阵眩晕,纵然之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此时,要她一个女子面对这些血腥,确实有些难以承受。
    战争的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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